“那意思是我們一起去?”
她好像忽略了一些問題,不過重點確實是他們要一起去。
於是他沒說話,只是淡淡的望着她一會兒,然後雙手在背後又往前慢慢的走去。
他像是很有雅興的樣子,所以她也走的不快,也忍不住望着那片蔚藍的天。
海邊的天空似乎一直這樣美。
這片地的空氣非常好,小婉不知道他有沒有感覺到。
但是每次在這裡,他們都吵不起來。
中午他還是要她煮飯,小婉覺得自己像個煮飯婆,而且他端着咖啡站在門口當監工的樣子,讓她一點也不敢不用心。
孟子喻一邊喝着杯子裡的咖啡一邊對她說:“湯不要太少。”
“老闆您去外面坐着等吧好不好?”小婉快要忍受不了,他那麼大一個人豎在她面前。
“不是很好!”他說,然後走上前去。
小婉不得不轉頭看他,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上還拿着刀,不由的微微挑眉。
“要不要替我把咖啡喝完?”
“什麼?”
“喝不完了!”孟總富有磁性的聲音,一下子讓她受寵若驚。
喝不了的咖啡給她喝?
小婉不由的哭笑不得,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怪異。
可是她幹嘛要喝他剩下的?
“你喝完我就出去!”
小婉一聽這話,然後把刀放下,雙手在圍裙上擦了下,之後才擡手端他手裡的咖啡。
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望着她把咖啡一口氣喝完,然後笑了一聲:“真乖!”
小婉本來粉粉的小臉刷的就火了。
他轉身出去,出去前還對她說:“把杯子洗乾淨!”
原來——
把杯子洗乾淨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小婉不得不對他鄙視一把,本來還挺害羞喝了他的咖啡,人家都說這是間接接吻,他們倆已經很久沒這麼悶騷的交流了。
但是他竟然來了句把杯子洗乾淨。
真是讓人愉快不起來的人。
吃過午飯之後他想上樓休息,小婉拿着外套從樓上下來:“你要在這裡休息?”
“你還有什麼事?”他看了眼她臂彎裡的外套,臉色立即顯得不太好。
“我要回別墅拿點東西,你要在這裡休息的話我開你的車回去,然後讓司機來接你?”
“拿什麼東西?”孟子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問。
“嗯,就是有個東西需要戴着,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去,然後找司機來接你。”她都會安排好,說着就從他身邊經過從臺階上往下跑。
孟子喻微微轉身,看着她跑的那麼急,想了想還是無奈的嘆了一聲,然後跟着她下了樓。
小婉一上車他就坐在了副駕駛,幾乎是跟她同時坐進去。
小婉望着他那冷漠的表情有些吃驚,但是還是迅速發動了車子,從這裡到別墅還需要一段路程。
下午去廠裡她不想遲到。
於是當她回到家便匆忙的去找東西的時候孟子喻幾乎一直皺着眉,她很少那麼匆匆忙忙的。
當他打開車門跟着下車,卻在她上樓的時候她又突然轉過身:“你先不要上來!”
孟子喻只是眯着眼看着她,不要他上去?
她想幹什麼?
立即覺得她瞞着他什麼,心裡非常不爽。
但是事實就是那樣了,她跑上去,門被用力的關上,她站在櫥櫃前拉開自己的那扇,裡面抽屜被拉開,那條項鍊一下子顯示在眼前,她也鬆了口氣,立即把鏈子拿出來掛在脖子上。
他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她低着頭在脖子上不知幹什麼,她聽到開門聲轉頭看過去,然後震驚的望着他:“你——”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有什麼要瞞着我。”他靠在門口也不上前,似是對她脖子上的東西並不感興趣。
小婉轉了頭,把鏈子掛好之後便弄了弄頭髮,把戒指藏在襯衫裡立即低着頭去洗手間:“你稍等。”
然後她進去拿了根脣膏又照了照鏡子,後來再出來的時候:“我們可以走了。”
他看着她把脣膏放在包包裡不由的皺眉:“你就是回來拿這個?”
“你以爲呢?”小婉的臉上表情從容,透徹的眼裡卻似是閃過一些茫然。
他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先休息一會兒,三點之前到就可以!”
可是現在已經一點了,等他們到那裡就得兩點半多,但是他好像又不太着急了?
午飯前他說那話的時候好像她要是敢不去就完蛋了,但是現在他好像又不是很想去。
小婉吃驚的看着他,他已經朝着他們的牀那裡走去。
小婉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她發現她有點懵了。
她匆匆忙忙的回來拿東西,以爲他們要立即出發了,但是——
那個工廠距離這裡還挺遠的,她記得上次他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
“如果你太累我來開車,你負責休息怎麼樣?”
反正家裡什麼樣的車子也有,他想休息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我休息半個小時,你也過來躺下。”
他坐在牀沿拖鞋,然後命令她也過去躺下。
小婉站在房間中央,看着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往前走去:“孟子喻,我們不去了嗎?”
她想肯定是這樣。
“去,只是稍微晚一點。”
他沒着急上-牀,只是臉上有些倦意,稍微昂首望着她的手然後拉住把她拉到膝上坐着。
小婉坐在他的膝上卻是大氣不敢喘一口。
孟子喻微微擡手,輕輕地撩開她頸上的頭髮,然後看着她頸上的鏈子:“什麼時候買的這條項鍊?”
小婉微微擡手,摸着頸上涼涼的鏈子:“以前你送的,你忘記了?”
她低頭看着他,然後想起當初他送她這條鏈子的時候,原本上面是顆珍珠,現在是他們的定情戒指。
只是她沒想讓他知道。
於是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不希望他把她的鏈子底部挑出來看。
他微微點頭,以前送過她很多首飾,所以有的可能也記不清。
慚愧的低着頭笑道:“大概太久了!”然後輕輕地把她放倒,自己也躺下。
只是就那麼一直專注的望着她,似乎,時間可以再慢一些。
小婉就那麼靜靜地望着他,明明心裡波瀾壯闊,面上卻從容不迫。
廠長跟老師見到他們的時候都特別激動,廠長還是挺着個大肚子好像懷了好幾個月,老師比前兩年顯得矮了一點,瘦了一點,小婉知道,那是人年紀大後的一大特徵,但是那隻會讓她更尊敬這位老前輩。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不作爲一個集團的老闆,作爲一個集團老闆的老婆又或者集團老闆孩子的媽媽,她也該對他們的集團文化多多瞭解。
所以這次來不同第一次來的感覺,第一次她就是純屬走走過場,而這次確實是認真聽着老師跟自己講一些首飾的製作過程。
就好像他們的感情在經過歷練之後不再那麼浮誇。
“少奶奶跟總裁能再在一起也是我們全廠的心願呢,您不知道聽說你們離婚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嚇壞了,你們倆怎麼能離婚呢?”老師一副出了天大的事情的模樣說他們。
孟子喻站在小婉旁邊靜靜地看着小婉此時有些爲難的表情卻是一個字也不說,只聽着。
小婉抱歉的笑着,她是很抱歉,抱歉讓老師失望了,當初做戒指的時候老師也是非常熱心,像是對他們充滿了希望。
小婉想,她大概真的傷了老師的心,但是他們是真的離婚了。
“當年您幫我們做的戒指非常好,我一直記着呢,至於離婚的事情,當時我們都有彼此的逼不得已。”小婉低聲解釋。
老師有些責備的望了她一眼:“少奶奶這話說的,夫妻倆在一起,哪有一直那麼和和樂樂的時候,逼不得已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什麼事倆人都要商商量量的,離婚就不對了,還好前幾天我們看了報紙,知道你們復婚了,我們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老師說着又笑了起來,小婉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大家都用那種恭喜的眼神看着他們,於是她只能無奈的擡頭看了孟子喻一眼,見孟子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說不澄清,還真的就不解釋了呢。
任由大家都以爲他們復婚,他到底什麼意思?
難道也只是想給人們造成一個假象?
還是想讓這個假象就這樣一輩子,他是打算就這樣跟她一輩子?
那他就想的太簡單了,她可不願意這樣跟他一輩子。
“其實我們——”小婉張了張嘴。
“咦,少奶奶你的戒指呢?總裁你的戒指怎麼也沒戴?”
小婉只是站在旁邊轉頭看他的手,然後視線移到他的臉上。
他們的戒指啊——
她的在,但是她突然想,要不要拿出來呢?
因爲他的在辦公室的抽屜裡她是見過的。
老師看着他們倆手上都是空空如也不自禁的就不高興了:“你們不是復婚了嗎?”
小婉不敢撒謊說什麼戒指丟了之類的話。
孟子喻更是看了眼自己手上,然後淡淡的說:“在家裡,早上洗澡的時候摘下來忘了戴。”
這樣也可以?
小婉震驚的望着他,然後便是又回頭看着老師,不敢說話了,只是觀察老師信不信。
“哦,那少奶奶也是早上洗澡的時候——”
“你就別問人家小兩口的私生活了嘛,給人家留一點*權。”廠長在旁邊立即打哈哈。
小婉心想,他們在想什麼?
他們倆之間可沒有共同的*了吧?
只是各自有各自的*。
在站在那個大花園裡,還是有些小花已經開了,但是大多數都是剛剛發芽,跟她那次來的時候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她獨自站在那裡,靜靜地望着,一年四季尚且跨度這樣大,何況他們的感情。
突然就笑了,似乎也沒什麼好睏惑了。
廠長看到小婉自己站在那裡便走過去打招呼:“少奶奶在這兒呢?”
小婉微微側身,見到廠長來了才又微笑:“廠長。”
“嗯,是不是感覺這裡不如那年你們來的時候好看?”
小婉只是微笑着,因爲知道這是廠長跟他夫人栽的,所以她自然不會亂說話。
“今年我太太的身體大不如前,以後她恐怕也不會再來休整,真不知道以後又會是什麼樣子。”
“您太太身體不好嗎?”她擔憂的問,臉上從容的神情一下子變的緊張。
他點了點頭:“是啊,這兩年一年不如一年。”
小婉轉頭望着那片花花綠綠,怪不得覺得今年好似少了些什麼,突然明白過來,少了的是感情。
“可以派專業的人過來修一修,到時候您也可以帶着您太太過來觀賞。”
廠長搖了搖頭:“去年我找人來修剪過,她的心情更是不如以前了,說什麼舊去新來的話。”
小婉看着廠長低着頭很無奈的樣子不自禁的心裡也有些不好過。
本來這世界就是舊去新來。
真的有生生世世常相隨的美事?
小婉心裡明白,這一世這樣執着,來世她大概會活的很隨意。
“今天你們倆剛進來我就看到你們的手上沒有戴着戒指,只是想着你們倆的私事我們做下屬的不好過問,但是老師年紀大了,也有點倚老賣老,總裁是個很長情的人,看得出他還對你有感情,少奶奶,我多句話,做女人的適當的溫柔一點,姿態低一點總是沒什麼好被人說閒話的。”
小婉靜靜地望着廠長,等他說完後又望着那片花田。
姿態低一點?
難道她沒有低過嗎?
只是,對他來說卻沒什麼用了。
她也盼着呢,盼着他告訴她,他想要個怎樣的她。
她一定會做到。
只要有了目標,過程便顯得簡單的多。
但是他會說嗎?
他不會,他只會在難受的時候說幾句讓她受不了的話。
他不打算輕易饒了她,她也在他身邊。
除非他趕走她,否則,她想,她就會跟他一直糾纏下去。
反正別的人,別的事,似乎都與她無關。
老師跟孟子喻還在參觀,這幾天正好來了幾塊寶貝,老師說:“最好的還是給您留着。”
孟子喻淺淺的一笑:“有勞了!”
老師笑着問:“這兩年多你拿了那麼多的好東西回家,少奶奶回來看到可有很激動?”
“她還不知道。”他低聲說着,擡眼間看到小婉跟廠長從外面回來。
“哎,你們雖然年輕啊,但是歲月總不該用在那些不該用的地方。”老師還是有點不高興了,從孟子喻的話裡,經歷了大半輩子的老師心裡自然有個秤。
孟子喻只是微微點頭,其實大道理他如何不懂?
否則他就不會每次吵架也不過夜,不管如何都跟她纏在一起。
看着她漸漸地靠近,他臉上的溫和也漸漸地退卻了一些,似是又要換上剛進來的時候的冷漠。
“這婚姻啊,就像是這塊石頭,需要不停的打磨,打磨,不要害怕被打磨,不然沒辦法成精品,不過成精品的時候也就老了哦!”
老師像是還有些遺憾的樣子,小婉聽着忍不住笑了一聲:老了才貴重呢,像是老師您,對我們來說可是貴重着呢。
於是老師笑着問:“總裁也這樣想嗎?”
“當然!”孟子喻立即坦白,然後老師又樂了。
不快樂的事情總會過去的,不是嗎?
那天小婉陪高柔去體檢的時候遇到段易如,段易如看到她也吃驚了,但是知道他們是來體檢便立即帶他們走了後門。
高柔在裡面檢查的時候他們倆在外面站着,段易如低着頭許久才問:她還好嗎?
小婉低笑了一聲:“誰知道呢?”
段易如吃驚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她的去處?”
“她走的時候只發了條信息讓我們不要擔心。”小婉實話實說。
段易如卻嚇壞:“沒說去哪裡嗎?”
小婉搖了搖頭:“沒有!”
段易如的臉上變的有些難過,不,是急躁,緊張,甚至要有些失控。
但是最終,他又看向小婉那從容的模樣的時候只好安靜下來:“她會在哪裡呢?”
“你該擔心她,她爲你幾乎把自己折磨的要瘋掉,但是最後呢?失去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打擊相信你——可能大半生之後才能懂,是你把她逼走了,因爲你對她不再是曾經的那份熱誠,不再是曾經的那份疼愛,你麻木了自己,也傷了她的心。”
段易如淺淺的笑了聲,再擡眸的時候,眼裡卻閃着淚光:“都是我的錯?對,都是我的錯。”
他願意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作爲一個男人。
但是,他心裡並不服氣。
他走了,小婉看到他蹉跎的背影,他也很受傷。
但是不能因爲受傷就逃避,更不能因爲受傷就麻木。
愛情裡,最不需要的就是逃避跟麻木,尤其是麻木自己,這是對兩個人的不尊重。
於是她寧願跟孟子喻這樣糾纏下去,哪怕是被他羞辱的體無完膚,反正她也可以折磨他的。
高柔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很安心,她的身體一向很好,照顧好老公的同時把自己也照顧的好好地。
娘倆又去做別的檢查,小婉看着高柔躺在那個牀上被那個儀器給推進去的時候竟然不自禁的心裡發慌。
爺爺出事的時候他也一定很疼吧?
肯定很疼,最疼愛他的人的離開,怎麼能不疼。
他大概最聽爺爺的話,因爲他們當初在一起,如果不是爺爺逼着他也不會那麼做。
而且,如果那時候換做別人去逼他,恐怕他也不會乖乖就範。
他是個那麼固執地人。
高柔看着女兒在爲自己付錢的時候卻是另一種心情,以前從來沒敢想過,因爲把小婉從小就送出去,她以爲她們母女之間永遠不會有這樣的一場。
在自己的花甲之年,女兒能回到她身邊,還陪着她來做檢查,給她掏錢,做個女兒應該做的事情。
曾經,自己也以爲自己是罪不容恕的。
但是小婉沒有怪她,或許是放棄了怪她吧。
不管是哪種結果,反正是小婉的聰慧才成就了她們今天挽着手一起逛街吃飯的局面。
她覺得小婉跟她很像,她們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再多的苦難也會堅持下來。
所以,她希望小婉能過的比任何人都幸福。
但是偏偏——
或者這世界上最疼女兒的永遠都是媽媽,她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小婉付完錢朝着她走過去,竟然也會忍不住眼含熱淚。
小婉拿着單子去找她:“還差最後一項,走吧!”
一擡頭卻看到高柔用那種疼惜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滯:“怎麼了?”
又低下頭看自己手裡拿着的各種單子,都沒問題啊。
“傻瓜!”高柔看她那麼單純的去檢查單子忍不住說了她一聲。
小婉擡頭:“這麼突然的,這是幹什麼?我還以爲——”
高柔卻只是笑着搖頭,然後走在了前面。
小婉走上前去,想來大概是剛剛自己亂想的感性了吧,然後追上去摟着老媽的手臂一遍遍的去看她,直到高柔沒了眼淚她才安心。
中午娘倆在君悅吃飯,難得娘倆在外面吃飯,小婉心情當然不錯。
天氣也很好,高柔總是很端莊的不管在什麼地方。
小婉就顯得有點像個孩子,因爲跟老媽在外面吃飯,這種感覺,是不同的幸福。
“哎,我差點以爲李爽搶走了我老媽。”小婉一邊吃着海鮮一邊嘀咕。
“傻瓜,你的老媽還能被別人搶走?”高柔把蟹腿肉弄出來後給她放在盤子裡。
小婉揮了揮手:“不要管我,你自己吃,這個只有自己吃纔有樂趣。”
小婉說着拿筷子夾着肉沾了點醋後往老媽嘴裡放。
高柔開心的接着,娘倆開心的吃飯。
“你婆婆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小婉點着頭,放下手裡的東西后擡頭看着她,直到所有的食物都嚥下去才說:“前兩天還打過一次,臉色看上去還行。”
其實是不太好,剛開始治療是最痛苦的階段,她受了很多罪。
高柔明白的點點頭,活到一把年紀後便覺得痛苦只是痛苦,活着就好。
只要那個人還活着,還在那裡。
“我最沒想到的是你婆婆跟你公公會經歷這些,離過婚,然後又在一起,你公公那個人啊,其實比你婆婆刻薄的多。”
“您什麼時候也會在人背後說人壞話了?”小婉笑了一聲。
對於別人,她向來不喜歡做評價。
每個人都有很多面性,也都有自己的活法,別人的世界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這又不是戰爭時候需要分個好壞。
“我們不是在閒聊嘛,難得出來吃個飯。”高柔說,還有些激動的笑着。
小婉也笑:“以後我們常常出來吃飯好了!”然後又小聲說:不要帶李爽。
高柔看女兒還吃醋心裡更激動了,小婉卻是給老媽夾了點海鮮:“別隻看着我吃。”
娘倆中午一起過的很開心,只是分手的時候高柔又免不了嘮叨:“你跟孟子喻——”
“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我現在急着趕到辦公室去看材料,你先回去吧啊。”
小婉只好先堵住她的嘴,然後司機上前,她就趕緊把老媽送進去車子裡,然後自己的司機到了之後她便也上了車,直奔辦公室。
最近陸穎忙的不亦說乎,但是她笑的很勉強,看着小婉回來後抱着文件跟着進了辦公室:“唐姐,待會兒的會議內容。”
小婉接過材料看了一眼,然後擡頭看着陸穎:“還記恨我呢?”
陸穎微微聳肩:“怎麼會?你也是想讓我們有個了斷。”
“不過兒童節結婚這個注意真的是阿豪出的嗎?”
陸穎終於忍不住笑出來:“是我逼他的。”
“反正我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對象,家裡人又一直催促,他的家庭條件還不錯,家長對我——反正他們的兒子已經那麼大年紀他們大概也急壞了所以顧不上挑剔。”陸穎的真實感受。
小婉只是點點頭,其實她覺得陸穎是個活的很真實的人,她很會將就,又很會成全。
不像是她,將就的時候不會成全,成全的時候不會將就。
活的太執着了就會累一些,但是她已經在很努力地好好活着。
開會前她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孟子喻跟沈老闆也從裡面出來,小婉不由的一滯,孟子喻看了她一眼:“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婉看了眼沈老闆然後又對他淡淡的道了句:“半個小時以前!”
小婉突然想她半個小時前回來都不知道他在這裡,他跟這個女人到底在裡面呆了多久啊?
“有個項目我過來請教一下孟總!”沈老闆笑着說。
小婉也笑了笑,然後走在了他們前面,陸穎也緊跟着她。
沈老闆看了眼孟子喻:“沒事吧?”
孟子喻淡淡一笑:“沒事!”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往那個迅速離開的背影走去。
怎麼會沒事?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還能沒事?
“那個女人什麼時候來的?”小婉低聲問了身後的秘書一句。
陸穎聽到老闆那不悅的聲音不由的恐慌:“您回來的前十多分鐘。”
……
氣死,那女人竟然陰魂不散,是也想被關進瘋人院嗎?
小婉的心裡很不爽,但是人家一個大老闆,她又有點無可奈何。
倒是對孟子喻,鄙視之。
兩個女人小聲嘀咕着就進了會議室,小婉還瞪她:“那會兒怎麼不跟我說?”
讓那兩個踐人打的她措手不及。
“說別的事情給忘記了。”陸穎有些委屈的樣子。
小婉又瞪了她一眼,入座後就不再說這事了。
她便嚴肅的坐在自己的位子,領導們都陸續過來,到是孟子喻的位子還一直空着。
他到底搞什麼?
忍不住看了不遠處的阿豪一眼,阿豪也低着頭裝作沒看到。
陸穎開始發材料,然後大家都靜坐在那裡低低的議論着什麼。
小婉觀察着大家的情緒,然後收了心在會議上,會議之外的事情,只能先開完會再說。
但是他去送個人要送到人家公司裡去嗎?還是要把人給送回家?是不是還要小坐之後纔回來?那大家都要等着他去送一個女人嗎?
阿豪低着頭出去一趟,孟子喻剛好回來,在門口把門輕輕一關,在孟子喻跟前說:“你再不回來她就要發飆了。”
孟子喻笑了一聲,他本來也想早點回來,但是想到反正她不高興了所以他就又遲到了一些。
於是他推開了門,當一進去便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坐下之前纔看了旁邊的小婉一眼。
這時候唐老闆已經不稀罕看他,因爲在他剛進門的時候她就看到他,誰知道他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所以在他坐好之後小婉也不看他一眼,只說:“人都到齊,開會。”
然後大家都認真起來,各個部門開始報告他們上個月的任務之類。
小婉坐在旁邊聽着,然後把幾分材料來回的看了幾遍。
陸穎在認真的做記錄,孟子喻也在漫不經心的看着材料,工作起來大家倒是都很認真,連阿豪也在認真的談業務的時候,會議室的整個氣氛就嚴肅起來。
會議結束之後大家陸續離開,小婉便也拿着材料離開。
孟子喻坐在那裡看着她挺直着後背往外走去,深邃的黑眸裡從容不迫,脣角掛着淡淡的淺笑。
她生氣起來都與衆不同呢。
只是在她出了門以後挑眉,看來今天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小婉回到辦公室後還不開心,開會就開了快兩個小時,坐的屁股都疼了,心情又不好。
本來她陪老媽吃飯回來挺開心的,誰知道他竟然敢給她添堵。
陸穎剛要坐下孟子喻就從那邊過來,她立即又站了起來,孟子喻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自己的秘書:“我真不知道要怪你們倆還是怪我自己。”
於是兩個秘書都低着頭不說話,心裡卻想:當然是怪我們了,就算是你的錯,也是怪我們啊。
老闆永遠都是對的。
孟子喻打開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大半個城市風景,竟然忍不住皺眉。
她現在又在幹麼?
不自禁的往隔壁看去。
他看不到,她正在看剛剛陸穎給她的會議記錄。
她纔不會讓自己陷入吃醋的事件中不能自拔。
尤其是當他故意拖延去會議室的時間之後。
快要下班的時候又有人抱着鮮花來到他們頂樓,這次不是送花員,而是趙總本人。
小婉百忙中擡起頭,看到他帥氣的從門口走過來。
陸穎立即退了出去,然後另一位秘書立即去敲自己老闆的門:“孟總,趙總來了,在唐總辦公室。”
“情況不妙,他抱了花,好像來請唐姐吃飯的。”他秘書站在門口有些緊張兮兮的小聲告密。
幽暗的深眸眯起,凌厲的神情卻勢不可擋。
而隔壁辦公室裡正在上演尷尬的一幕,至少對小婉而言很尷尬。
“趙總真是太客氣了,每次都不會空手而來。”小婉說着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然後給陸穎使了個眼色。
陸穎去倒茶回來看到老大給的眼色便立即到辦公室裡,小婉跟趙總站在茶几那裡誰也不願意坐下,陸穎端着兩杯茶走過去:“唐家,趙總。”
趙總微微皺眉,不高興突然多出來的人,但是也沒管那麼多,只是微微傾身把自己的花送給小婉。
小婉這下推拒不掉了:“謝謝!”
“客氣,雖然上次你說的很明確,但是作爲一個勇敢地男人,我想我必須越挫越勇。”
小婉吃驚的望着他,越挫越勇?
不是吧?
臉上卻是一副大度的微笑:“我跟趙總之間,也不是一定要談那種事的嘛!”她委婉的表達。
“你能讓我上來見你,不是已經證明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嗎?”
小婉徹底被他的話給弄的無言以對,其實她之所以抽風讓他上來完全是因爲那會兒孟子喻跟那個沈老闆在辦公室呆了半個多小時,而且開會的時候又等了孟子喻太久。
其實只是在跟孟子喻賭氣。
於是當他這麼說,她其實是尷尬的,陸穎站在旁邊看着老闆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卻聽着人家趙總一片赤誠只想退出。
“哇,這花好漂亮啊,我幫你拿吧唐姐。”但是終於還是要說話的,誰讓自己是秘書,要替老闆分擔。
小婉立即把鮮花送上,然後轉頭對趙總說:“她兒童節要結婚,所以最近很激動。”
趙總微微點頭,然後看了陸穎一眼:“恭喜!是跟阿豪?”
陸穎一聽到說自己的事情立即假笑了兩聲,然後抱着花站在旁邊不說話了。
“陸秘書可否先出去一下,我想跟你們唐姐單獨談談。”趙總還是說了這樣的話。
陸穎正好想離開卻沒借口,聽到這話,反正已經被老闆賣了,自己也什麼都不管了:“好啊!”
然後抱着花就往外走。
陸穎出門一擡頭就看到孟子喻站在辦公室門口,嚇的心裡一顫,剛要說話卻被孟子喻冷冷的一個眼神弄的只乖乖的低着頭坐到自己的位子去。
另一個秘書也一直在低頭工作,孟子喻就站在她們倆桌子旁邊,雙手在背後,手裡拿着開會的記錄。
如此高蜓的老闆的身影就在眼前晃來晃去,陸穎看着自己捧着的花,頓時乖乖的輕輕放入垃圾桶中。
孟子喻眼瞅着她那不情願的樣子,然後又垂了眸。
而裡面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因爲看到孟子喻,所以陸穎並沒有關了老闆辦公室的門,小婉坐的位置他稍微往裡一看便能看到。
“我知道你們並沒有真的復婚,我也不知道孟子喻在玩什麼把戲,但是我覺得你卻是可以嘗試別的男人。”
小婉只是微笑着,努力的保持着她該有的形象,在這個辦公室裡。
這個男人說話總是離不開那個話題,小婉不由的想到一些事情:“我想請問下趙總,以您的身份背景,又何以非要跟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糾纏?更何況這個女人對您並沒有好感呢?”
小婉比較委婉的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門外的人均是被她的話所折服,孟總微微轉身,只是在那兩個秘書面前緩緩地走來走去。
原本他打算進去打斷,但是後來,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存在着。
雖然他秘書的心裡想着他分明就是在偷聽偷看。
但是在他此刻漫不經心的,若有所思的來來回回的狀態分明就是把自己在這裡守着當成一種責任。
似乎只待小婉喊一句救命他便可以立即衝進去英雄救美。
但是這些情緒在他的臉上全部不會被表現出來,後來他便只是站在門口靜靜地靠着門框聽着裡面的對話。
那個男人想要知道他們沒復婚很容易,用別人的話來說,如今他們離婚的關係別人就算是追求小婉他也確實是管不着,因爲她根本跟他沒關係了。
但是他卻滿心的嘲諷,沒關係?
到死都脫離不了的關係。
“我跟孟子喻——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小婉想,要是再直白一點,那麼她就只好說他們每天晚上都再滾牀單了。
趙總臉上的笑意終於僵住,只是不理解的看着小婉。
小婉笑着:“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在這種沒名沒分的情況下還跟他在一起?”他當然不理解。
但是愛情裡,這件事沒有那麼難以理解。
小婉只是委婉的笑着,然後轉頭看向門口,她早就看到他在那裡:“孟總,你要不要進來打個招呼?”
男人跟女人之間聊這種話題,而且還不是一句兩句,她覺得她需要一個男人來替她出頭。
而且,其實她也希望趙總的出現能讓孟子喻對他們倆沒名沒分這件事做個說法。
孟子喻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時候竟然微微皺起眉,陸穎微微擡頭:“老闆,好像在叫你!”
孟子喻雙手在背後就那麼緩慢的走了進去,站在門口看着小婉跟趙總坐在沙發裡的情景忍不住嘆了一聲。
“趙總對我的女人還真是有着驚人的毅力。”
是的,他說她是他的女人的時候就是那麼理所當然,冠冕堂皇。
彷彿世人都知道他們不是一對了,在沒有法律的認可的前提下,他依然能把他們倆說成一家。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不給她名分?”趙總笑着問。
小婉看了趙總一眼,然後微微點頭。
她覺得這話算是說到正題上了,然後自然而然的就沉默着跟趙總成了一派,然後一起好奇的望着孟子喻,等他的答案。
孟子喻淡淡一笑,然後緩緩地又往前走了兩步,如這裡的最高法官。
“她怎麼會沒有名分?我們有三個孩子,有共同財產,現在整個孟家都是她的,她是孟家的主母又是集團的老總,你覺得還需要別的再去證明她的身份嗎?”
是啊,整個孟家都是她的,那意思就是她是孟家的所有物唄。
如此,她跟孟家,還真是脫不了關係。
如此,她還真就是不需要別的也能證明她是孟家的人呢。
小婉竟然欲哭無淚,欲笑又止。
“原來這樣?”趙總竟然也要哭了,不由的點點頭認可孟子喻說的話,是啊,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會跟孟子喻沒有關係。
他們還睡在一起,他們還有孩子,他們還有共同的事業。
天啊,他竟然以爲他們離婚了,所以他把追求唐小婉當成自己的一個目標。
但是孟子喻竟然這樣告訴他。
孟子喻都不需要走近他,只是站的遠遠地,就已經把他趕出唐小婉的十米開外。
“那麼,我們今晚的約會——”
他又轉頭看着小婉,他覺得自己再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飯當然可以吃。”小婉卻是立即回覆。
孟子喻冷着臉看着眼前的女人,趙總也驚呆了。
孟子喻看着小婉挽着趙總的手臂出去的時候只是那麼冷冷的看着。
她在跟他賭氣,到此時他已經看的一清二楚。
她出門後又突然退回來:“麻煩孟總去把孩子們接回家好好照顧,我稍晚些回。”
她笑的得意,說完就又挽着趙總的手臂走了。
電梯裡小婉鬆開他的手,他轉頭看着她:“有意思,那麼你們倆現在這是——”
“賭氣!”小婉低低的兩個字,然後把手放在自己的外套裡。
於是兩個人就真的找了家安靜的餐廳去吃飯。
孟子喻苦逼的開着車子去接孩子們放學。
當孩子們看着門口站着的是高大如電線杆的爸爸的時候不由的微微撅嘴,卻還是頭也不擡的朝着他跑去。
小子喻早就耍酷的背上揹包,小小婉跟弟弟也跑的很快。
“爸爸!”三個孩子同時往一個人懷裡撲。
而他只能抱着博皓,老師站在門口說:“姐弟仨都很聽話。”
孟子喻垂着眸看着讓他引以爲傲的孩子,然後把博皓也放下,然後姐弟三個走在前面,他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有的家長已經好奇的拿着手機給他們拍照。
也有的小朋友用一種難以形容的難過的眼神看着他們這邊。
他們三個卻都不會四處亂看,只是看自己的爸爸跟前面的路。
“媽媽怎麼沒來接我們?”小小婉擡着頭問。
“她有個應酬!”他竟然睜着眼說瞎話。
孩子們不由的也看他一眼,然後又走在前面。
小子喻跟小小婉拉着弟弟的手上車。
門剛打開不遠處有個小女孩就對着他們車子那邊喊:“哥哥我愛你!明天見!”
小子喻只是往那邊看了一眼,看着那個扎着麻花辮的小姑娘朝着自己飛吻卻只是酷酷的爬上車,理也不理人家一下。
孟子喻站在旁邊看着那情景卻不自禁的皺眉。
那個女孩的媽媽還禮貌的跟他點了點頭,他也只是出於禮貌的微微點頭,然後三個孩子都上了車綁好安全帶,他才關門,然後上了前面。
“那個女孩喜歡小子喻,每天都帶着很多好吃的去給小子喻!”
小小婉剛做好就開始說弟弟的小秘密。
小子喻無語的看她一眼,然後淡淡的道:“還不是都被你跟博皓吃了?”
於是小小婉笑笑:“嘿嘿!”
孟子喻在前面開車,對兒子女兒的碰撞只是有點無奈。
大人的感情還沒處理好,兒女就已經開始談戀愛了嗎?
孟總深感到自己的問題真的有點嚴重了。
而且那女人,今晚她要是敢超過八點回去,他絕對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
想着車子便開得稍微快了一點。
而小婉跟那個人還在外面吃飯,剛剛上菜,小婉不由的笑了聲:“飯來張口的感覺可真好。”
趙總笑了聲:“那麼你們在一起是你煮飯?”
“會煮一兩個!”她低聲道,然後開始吃東西。
趙總就那麼靜靜地望着她:“沒想到你這樣的女人還會煮飯。”
“你不知道,他不吃我煮的飯就會胃口不好,所以我每次都要稍微的露一手。”
她像是在說閒話一樣隨便說一兩句,然後安安靜靜的吃着自己碗裡的東西。
他低頭看着,她吃東西的時候雖然看似很香,但是其實很淑女。
原來,她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女人。
他只以爲她肯定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不然怎麼會把孟子喻耍的團團轉。
有很多東西,是他們這樣層次的人所不願意承認的。
尤其是那所謂的真感情,真的讓人覺得很虛假。
但是看着小婉那麼安靜的坐在他對面對他說話的時候,當她那貌似很清淡的口氣,從容低調的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事實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說她在跟孟子喻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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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他們從她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孟子喻竟然靜靜地站在那裡讓她跟着他走。
孟子喻的性子不是該把他摁住揍一頓?
但是孟子喻沒有,孟子喻容忍了,容忍了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安排他下班後的生活。
或者這世上也還是真的存在那樣的感情。
儘管自己真的不願意承認。
因爲真感情也確實是挺讓人累的。
小婉把孟子喻賣了她車子的事情講了出來,趙總開車送她回去的時候笑的合不攏嘴:“所以孟子喻是因爲想跟你在一起才把你的車子賣掉?還騙你說是被別人借去?”
他真是想不到孟子喻也會做那麼幼稚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話說的越是多了,就證明他們的感情越濃厚,越無法分割不是嗎?
“是啊,若不是那天我跟朋友去逛街正好碰到那輛車,還不知道他要瞞着我到什麼時候呢,你說他是不是很好笑?”
“確實很好笑。”
夕陽西下,她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那麼放肆過,雖然是虛情假意。
但是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聊天說笑竟然全然沒有負擔。
他送她到家門口,下車去紳士的給她把車門打開。
“謝謝!”小婉打過招呼後便回去了,自然不會請人家去家裡坐。
而且趙總也不會自找難看的再去人家家裡看人家一對賭氣打情罵俏。
小婉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孟子喻在沙發裡看報紙,三個孩子飯還沒吃完,見到她回來立即放下碗筷去找她。
“媽媽!”小小婉抱住她的腿就不鬆開。
小婉微微彎下腰:“乖,先去把飯吃完!”小小婉才又跑開,博皓卻又撲上去,不準備去吃東西了。
只有小子喻,沒撈着被媽媽抱又滾回去吃東西了。
她便抱着博皓到他對面坐下,他頭也沒擡,只是低着眸看着報紙上。
小婉問他:“你吃好了?”
“你呢?約會約的還算愉快?”說完後才微微擡眸,犀利的眼神朝着她射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