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吃哪門子的醋?

“你沒鑽石重要!”他笑一聲,話卻很真。

小婉受到打擊:“她只是表面上那麼說。”

他便擡眸看她,那如墨的眼眸裡有的是冰:“你要走,我便不攔你!”

小婉滯住,什麼也說不出,隔了四五秒他才又說:“但是你想清楚了要走還是要留,我不喜歡反覆。”

他進了臥室,她坐在客廳裡發呆。

來了又怎樣?

他還是那樣,她也沒辦法讓自己貼着他身上。

終究是缺了點默契。

但是他後來還是出來:“我們交流一下!”

她擡頭,然後轉身看着站在臥室門前的男子。

他貌似很認真:“你過來,我們交流!”

小婉起身走過去,卻是什麼也沒多想。

但是,狼是多狡猾呀。

她還沒等走進去,他一伸手把她拽進去,門被用力的關上,發出‘啪’的巨響,然後他便抓着她兩條胳膊,堵住她的嘴巴,堵的嚴嚴實實。

小婉嚇壞,用力的掙扎,卻怎麼都掙扎不開。

他霸道的親吻,甚至有些折磨的她的脣瓣發疼。

無論她的粉拳如何用力的對他,他卻是緊抓着她,當她好不容易擡手想要扇他,卻被他有力的大掌立即抓住然後困在背後。

疼的她發出唔的一聲,他卻不管,硬是把她摁在了身下。

她大喘着氣,感覺着他在做的事情。

很快,就是一場。

她累的動不了,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告訴你,這件事上你如何反抗都沒用。”

她氣急,張口就咬他。

他不動,任由她咬住手臂。

她恨的眼淚模糊,他卻是格外的認真:“明天帶你去爬山。”

她氣的轉頭:“我不去!”她是來幹正事的。

他笑了一聲:“這可由不得你!”

小婉又回頭,恨恨的瞪他一眼:“腿長在我自己身上。”

他說:“那我們找一條繩子!”

她立即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做什麼,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是說不出話。

他便輕輕地撫着她的肌膚:“你今晚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她的小臉又是一陣紅,腦子裡嗡嗡的。

他那話,怎麼都聽着不對勁,曖昧。

深邃的黑眸望着她那執拗的眼神:“唐小婉,我們的緣分或許是在我們出生的時候就註定了。”

她卻突然不服氣:“孟總,我跟你可不是一起出生,我比你小很多!”

一提年齡,孟總雖然不服老,但是被小妻子提醒這個,還是覺得有點不爽:“你再說一遍試試?”

聲音裡不自禁的多了些威嚴,她看着他:“孟總,我比您小了五歲,您這個年紀就不要再強取豪奪對我這個小女孩。”

他笑一聲:“你也算小女孩?”

說完後又低頭堵住她的嘴:“你也算小女孩的話,比你小二十多歲的我們的女兒該怎麼自居?”

她不由的腦子就動了動:“小小婉是寶貝!”

他含糊不清的聲音:“你纔是我的寶貝!”

然後臥室裡安靜下去,她也沒了氣,只是盯着他,連他的吻都不會迴應,也不拒絕。

但是一個人的親吻有什麼意思?

孟總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她:“怎麼了?”

她再也不想忍:“孟子喻,你總在牀上說我是你的寶貝,叫的也很動聽,但是我現在想問一句,你對我,到底什麼想法?”

這下輪到孟子喻滯住,星眸眯起,看着她的眼神裡也認真了許多。

她笑一聲,然後轉了頭不在與他對視:“我不在意多給你一次或者幾次,但是我想知道,你昨天送玫瑰的時候知不知道玫瑰象徵着什麼樣的含義?你送那麼多,你知不知道我也會亂想?你剛剛叫我寶貝,你知不知道我也會難過?前幾天我們還在提離婚的事情,你卻轉眼就跑到這裡,然後又做這些……”

她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又被堵住。

他是一個字也不願意再聽下去,只是用力的親吻她,讓她沒時間,也沒精力再去想那些東西。

很複雜。

或許是昨晚的酒到現在還沒醒好,後半夜她很頭疼的壓根睡不着。

而他躺在她的身邊摟着她卻睡的很安穩。

她多想自己真的沒心沒肺的,如他說的一樣是個傻瓜。

就可以不管他愛不愛,自己掏出心給他,然後任他去哪怕是踐踏也好,只要在一起,能有多久就多久。

可是,她卻偏偏是傻瓜中不怎麼傻的那一個。

於是這夜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就失眠了。

這天早上的天氣着實不怎麼好,半空中飄着的雪花雖然很細碎,但是卻冷的驚人。

但是他卻醒的很早,在她剛剛淺睡的沒多久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看着身邊睡着的女人不由的淺莞,但是看了看時間,想着她昨晚大概沒睡好,於是便一直躺在她身邊陪着她。‘

胡盼盼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他接了:“你自己把事情處理好後回城,她這一個月都會留在這裡。”

胡盼盼呆住,她只以爲他們夫妻見了面溫存一下,然後小婉該怎麼工作還怎麼工作。

但是孟總卻出了這樣的指示。

小婉畢竟是要工作的人,這樣翹班真的合適?

但是她卻無法說讓他把手機轉交給小婉。

而小婉也睡着,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快中午的時候他起牀洗漱,然後點了餐。

看着玻幕外的雪色然後轉頭看向牀上還在睡着的女人,黑睫垂下然後朝她走過去,他已經穿戴整齊,半靠在牀頭,看着她還睡着的樣子:“寶貝,該起牀了!”

她不想動,還有些頭疼,被擾的轉了頭,趴在牀上繼續睡。

他笑的更迷人了:“老婆大人,太陽都要落山了,再不起牀,我不抗議我的胃也要抗議了。”

小婉煩躁的動了動,好看的眉心皺着,真的很煩,有個聲音一直在吵。

還一口一個寶貝,一個老婆的,叫的那麼親熱。

等等,這個世上,還有誰這麼叫她?

好看的眼簾緩緩地掀開,看着牀上空蕩蕩的,不由的皺起眉,然後轉身。

那刀削斧劈的輪廓,精緻的五官,如墨的黑眸更是緊緊地鎖着她的眼,她蹭的從牀上爬起來:“發生什麼事?”

他輕笑一聲,帶着些許的英氣,明明已經是三十歲的人,卻還好似個初戀中的滿懷憧憬的少年。

看她那傻愣的樣子忍不住一句玩笑:“是我昨晚把你累壞?”

小婉的小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再也沒有比這傢伙自私可恨的,小婉掃了下耳邊的頭髮:“我去洗漱!”

卻突然感覺不對:“今天胡盼盼有沒有給我打電話?”

他笑了一聲,溫柔道:“打了!”

小婉又是一愣:“打了?然後呢?”

他看她好像要生氣,然後緩緩地擡手,卻是用力的一拽,她躺在他膝蓋上聽着他優美的聲音:“我讓她這一個月都別再找你,你沒空再陪她。”

小婉哭笑不得,眨着那一雙杏眼:“我就是來陪她出差,不陪她陪誰?”

“現在開始,你屬於我!”

這種話,是個女孩子聽了都會臉紅而她在臉紅過後卻是發恨的瞪着他:“你這麼霸道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我們早已經把話說清楚不是嗎?”

他把她壓在牀上:“你的話是說清楚了,我卻沒有。”

他像是下定決心,那如鷹的眸子裡竟然扯出一絲堅不可摧的東西。

小婉不知道要怎麼說服他,只想到自己來這一趟,無非也是見他一面。

罷了!

“還去不去爬山?”她的聲音突然軟下來。

如墨的眸子裡立即閃過一絲什麼,卻是認真道:“去!”

他們下了樓去吃完飯便開車往山底。

站在山底看着高出,她突然有些眩暈。

他伸手要去抓她她卻躲過:“我自己可以!”

他不僅眼神冷漠下來,她這獨立的性子,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她想着爬上去便要個結果。

中間路上給她買了雙運動鞋,然後夫妻倆就那麼穿着厚厚的衣服上了山。

後來她想,好在買了雙運動鞋,不然真是要死不足惜了。

小婉累的幾次要喘不過氣來,他笑了聲:“還行不行?”

小婉看他一眼:“不用你揹我!”

那些演爛了的電視劇劇情好歹沒發生在她身上。

其實這麼高的山也不算什麼,再高的山她也見過。

不過,沒爬過。

但是這次,或者心裡堵着一口氣,半山腰的時候她更是累的差點崴腳,他立即拉住她,把她抱在懷裡的那一刻眼裡卻是冷漠如光:“不行別硬撐。”

這女人,太能撐。

她卻是不服輸的人:“這麼個山我都爬不上去,且不說以後跟你爬上所有的山,就說我還能做別的事情嗎?”

於是她堅定着自己一定能行的心情,就那麼繼續跟他往山頂上走。

她想,如果現在她爬不了這座山,以後離開了他,她一個人要怎麼熬過去呢?

那漫長的歲月。

卻沒發現他的擔憂,以及對她的態度。

剛剛那一刻他還真是擔心她滾下去了。

現在凡是有點名氣的山都有漂亮的臺階,其實一個小時後他們就到了山頂。

她大喘着氣雙手扶着膝蓋彎着身子看着山下。

那天他的電話是在這裡打的嗎?

突然有種感同身受。

而他已經靠在身後的大石頭上,她轉身,靜靜地望着他,在突然想說什麼的時候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只是對於石頭上刻着的兩與石頭顏色相近的字非常癡迷。

她站在他身邊,擡手輕輕地摸着石頭上那兩個字:“你找人刻的?”

他笑一聲:“那天工作人員問我這個石頭很漂亮,要不要取個名字,我便想到了這兩個!”

唐孟!

她的名字加上他的姓氏。

她的眼眶漸漸地溼潤,泛紅,再看他時眼裡也多了些忍耐。

就在半山腰的時候,她還在賭氣。

就在那時候,她還想一個人好好地走。

但是她現在突然靠在他身邊:“爲什麼?”

他轉頭抓着她,把她抵在石頭上便用力的親吻:“我早說過,如果我做的那些事跟那些心情便是愛的表現,那就是愛。”

她苦笑:“你不過是在盡一個做丈夫的義務,那不是因爲愛,是責任。”

他用力的咬住她的嘴脣,然後雙手捧着她冰冷的臉:“唐小婉,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叫我如此爲難。”

或者段初晴也未曾這樣爲難他,她承認自己是很壞:“現在的爲難將來說不定你會感激我。”

他笑,很苦:“你要離婚,不管孩子的感受?”

她擡眸:“孩子,我想帶走!”她早就想與他說這話。

如墨的眸漸漸升起來的怒意,像是要把這座山給炸了。

“你再說一遍!”聲音冰冷透底,他天生的王者之氣,怒,威,冷,酷,那要殺人的眼神,加上這硬冷的聲音。

小婉屏住呼吸,對於他的怒意她感受得到,卻很平靜:“我沒辦法在我離婚後還讓我的孩子住在你媽媽那裡,你知道的,我結婚就是因爲孩子。”

他眼裡的怒意更重:“那你離婚也是爲了孩子?”

他的手捏着她的胳膊,似乎要捏斷,她卻是冷冷的望着他:“你知道的,是因爲你!”

他冷笑一聲,眼神冷鷙,如刀:“因爲我?你知道你說這話有多傷人?你是硬生生的將一把利刃插到我的胸口,唐小婉你這麼殘忍你知道嗎?”

他恨,恨的口不擇言,卻全是心裡的實話。

他笑一聲,鬆開了她。

小婉的眼睛卻無法從他臉上移開視線:“如果給你帶來了傷害,我道歉好了!”

她不該是道歉的那個,可是他此刻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從這裡跳下去,她可不願意幹惹了命。

“道歉?”乾笑一聲,真挖苦。

他突然冷靜下來,走到前面站在一旁望着山下,眼裡沒了剛剛的冷鷙,多了些惆悵。

“唐小婉,我知道你在我心裡佔了多麼重要的地位,你也該知道。”

她提出離婚的時候他之所以那麼痛快的答應,也是如此原因。

是恨。

她垂下了眸,默不作聲,山上的風有些大,她有些冷了,緩緩地蹲在地上,然後默默地呆着。

他轉頭看着她:“你說離婚便離婚,你說離婚後把孩子都帶走,我都可以依你,但是你能保證說服長輩們嗎?只要他們願意,那你要怎麼走我絕不攔你。”

聽到這一聲,她又擡眸,對上他漆黑的深眸。

他走上前:“下山吧,天要黑了。”

而她看着伸過來的性感的手指,卻是心痛的要死,當手緩緩地伸進他的掌心,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卑微懦弱的告訴他她愛他,愛的已經發狂。

她只看到她說完那句話後他們短暫的和好,他卻又會讓她失望。

她真的不敢再這樣一味的把心往外掏,卻見不到另一顆心到底長了什麼形狀。

她也不會再問他會不會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有些話,有些關係一輩子就只適合問一次。

女人,若是沒了底線就像是沒了靈魂。

下山果然不如上山容易。

就像是他們的婚姻,寶寶,領證,都是很容易得到的,而再分開的時候,他們都清楚,真的沒那麼容易了。

下山後他們開着車子往外走:“這座山我買下了。”

小婉轉頭看他,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說這句話,更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買這座山。

山頂上那塊大石頭,刻着的字更是讓她不解。

他不怕,將來有一天別人看到會以爲曾經他愛她很深嗎?

如石頭上的字,除非那斧頭鑿,否則,如何抹掉?

“或者更適合你的人很快就會出現,將來她來這座山上,看到那兩個字,肯定會多想,到時候,難保她不會對你發脾氣。”

像箇舊關係一樣的。

這樣的聊天,他也是冷笑一聲:“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

車子很快回到酒店,她下車後正好碰到胡盼盼他們回來,胡盼盼對從車子裡出來的高大男人說:“孟總,借你老婆一下下。”

然後便拉着小婉到遠處:“你真不回去了?工作怎麼辦?”

小婉看她一眼,不由的笑了聲,看胡盼盼那擔憂的樣子:“他做不了我的主,我們明天一起回城。”

工作總是不能丟下,雖然男人很重要。

胡盼盼往後看了一眼,看兩個男同士在跟孟子喻寒暄,她便又接着說:“孟總會同意?”

小婉笑:“我倒是不怕他不同意,就怕你得不到獎勵會傷心。”

胡盼盼立即張着嘴巴說不出話,想想她的大鑽石啊,就不捨得。

但是胡盼盼的性子自然不會因爲一顆鑽石就把工作的事情給丟棄:“那明天早上八點半我在這裡等你。”

小婉點點頭:“好!”

然後胡盼盼跟小婉纔回去,兩個同事依依不捨的停下寒暄,胡盼盼笑着說:“孟總,把你老婆還你!”

他笑一聲,如墨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女人,她也是微笑着。

知道這是她習慣性的表情,卻只是擡手拉住她的手:“走吧!”

然後便拉着小婉上樓。

“晚上吃什麼?”

他問了句,不冷不熱的。

“隨便吧!”唐家的女孩不挑食。

他不僅扯開脣角,眼神裡的光芒卻是吸引萬千女人。

其實下了山之後她就有點累,不是不餓,就是覺得沒胃口了,想休息。

他們到了餐廳,服務生倒水的時候他說:“我們自己來!”

然後便傾身,拿起茶壺給她倒水。

小婉就那麼靜靜地望着他,如此好老公她竟然要不起,實在是損失。

那高大的身材被裁剪合體的西裝襯托的格外穩重,深沉,淡淡的表情更是給人一種成熟男人身上獨有的氣質。

她垂下眸,望着他把她的杯子裡倒滿了茶水,而她端坐在那裡,只靜靜一聲:“謝謝!”

如此客套,他給自己倒水的動作一滯,隨後擡眼,如墨的眸子望着她:“客氣!”

相敬如賓,大致就是如此吧。

她想告訴他,她要明天跟胡盼盼一起回去,卻也發現時間不對,想到還是回了房再跟他說吧。

這一天他應該也累吧,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疲憊,倒是她,腦袋有些沉甸甸的,不自禁的就散開了紮在腦後的馬尾。

黑髮如瀑布一般的落下。

他也是靜靜地望着,望着剛剛一個陽光幹練的女孩,突然就變的溫柔嫵媚。

如此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還能是誰?

吃飯的時候她要盛湯給他,他卻是先伸了手:“我自己來!”

小婉就那麼看着他,突然笑了一聲:“我們這樣客套,像不像是把對方當成沒長大的孩子?”

他也笑了一聲:“是不太正常。”

兩人自此不再相望,低頭吃完飯。

回到房間他剛把門關上她就轉頭望着他。

而他自然也看到她溫柔轉頭,卻不冷不淡的說:“我洗澡!”

她的話一下子咔在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

然後走到沙發旁輕輕地坐下,把自己埋在沙發裡,靜靜地思索着。

到底該怎麼說纔不會導致兩個人都不開心?

其實,他們可以相敬如賓,但是他想要的又不止是那一點點。

她能做到跟他相敬如賓,前提是他們再也互不干涉。

然而,她知道,他們已經再也回不到起初。

一開始就應該劃分清楚,但是孤男寡女在一起那麼久,她也知道事情到今天怨不得他,但是想要分手就如同是割了自己的肉下來,那切膚的痛……

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

他洗完澡出來:“洗澡水給你放好了,先去泡個澡吧!”還如此貼心。

她坐在沙發裡看手機,聽到這話後一滯,卻是起了身。

孟總給放了洗澡水,她也確實該放鬆一下。

腳上都磨起泡來了。

他坐在沙發裡拿起她的手機,突然看到浴室門口一個小女人站在那裡:“不要動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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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呆住,他已經再動了。

任浩發信息問她出差的狀況。

他差點把她的手機丟在地上像個孩子般狠狠地踩碎,看着她光着腳一步步的走過來:“說了讓你……”

他卻是狠狠地一下把她抓在了沙發裡,雙手摁着她的肩膀:“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負責任,你可曾想過你對我又好得到哪裡去?”

小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這一刻她卻不想跟他吵卻也難受:“孟子喻你又發瘋!”

她突然說出了那一聲,他總是誤會她。

他整個人呆住,她卻落了淚,望着他那要把她吃了的眼神:“那日我跟時萌還有李爽的聊天你早就知道的,在你給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我就動心了,後來越陷越深。”

他不敢再用力抓她,眼神裡漸漸地平靜。

她卻是心碎了:“這兩年,我總是在被你的情緒影像中度過,有時候你對我很好,我也很感動,但是有時候,我真想告訴你,不要再對我那麼好,不要每年生日給我送那麼多花,玫瑰的寓意是愛情。”

他起身,然後緩緩地把她拉起來,卻是摟在自己的懷裡:“我送花還錯了!”忽略前面的問題。

他的聲音很輕,卻是認真的。

她落着淚:“如今,我不打算在逼着你承認什麼,我只要一個自由,你高擡貴手饒了我吧!”

她擡手輕撫着他的臉:“我這樣說你肯定也不高興吧?早點結束,我們都解脫豈不是很好?”

他悶笑一聲:“解脫?人只要活着,就不會解脫。”

他早就習慣了那無形的壓力,他早就習慣了滿身的疲倦,他早就習慣——跟她在一起,分分合合。

如此這般,她才更是痛心:“那你打算怎麼辦?我明天要回城,不可能在這裡陪你一個月,不如就今晚,我們好好談談,談談離婚的事情,談談孩子的事情。”

這世界上,分分合合的太多,也太快。

她太累,她不喜歡猜測,她喜歡別人告訴她的,真的就是真的,她希望一切都是透明的。

但是他如此深沉,如此穩重,如此的讓她猜不透,她好累。

她還是太主動的性子,她想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離婚?除了離婚,你再也不會對我說別的,你說你動心,你說你早就愛上了,唐小婉,你愛的好特別。”

他冷笑一聲,輕輕地撫着她的臉,眸光如墨。

小婉的眼神突然有些疑惑,這一刻有一種錯覺,他在心疼。

“你親自去告訴長輩要跟我離婚,我保證,只要他們都同意,我立即簽字讓你自由。”

他說,聲音裡已經不帶任何感情。

小婉的心卻蕩了一下:“什麼?”呆住。

他只是看着她,冷冷的,不再說話。

小婉卻突然有點慌亂:“你讓我去說?我們家那邊可以我去說,但是你們孟家那邊——爺爺他的身體——”

她不敢,她怕老人家承受不住。

在孟家,老爺子對她真的很照顧。

“以後我們離婚了,我們家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再有責任。”

他那麼冷清,然後緩緩地從她身上爬起來坐在旁邊低着頭,深深地沉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她卻不敢,只好也爬起來坐在他身邊:“可是畢竟那是你的家人,是小子喻跟小小婉的祖爺爺跟爺爺奶奶。”

“你連我都不要了,你還管他們?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比我重要?”他苦笑連連。

這個女人,對別人都很心軟,除了對他。

小婉啞然,好看的眉心緊皺着,他明明就給她出了個大問題,這件事情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解決。

突然有種跟他父母都不熟的感覺,對爺爺又不忍心。

但是兩個人畢竟走到了這一步。

談判上,她原以爲自己是個強手,而此刻,她覺得自己簡直弱爆了。

面對自己家人她可以毫不客氣,可以一意孤行,但是面對他的家人,她卻是不忍心。

她去泡澡,不然水就涼了。

也正好想想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才能不傷和氣。

“我先去洗澡!”她低頭起身往浴室走去。

像個做錯事很委屈的小女孩。

而他突然躺在牀上,璀璨的星眸裡透着壓抑,雙手放在腦後,就那麼木訥的望着屋頂。

柔荑輕輕地試了試水溫,感覺還可以,脫了衣服躺在浴缸裡,也在冥思苦想。

他可真是會給她出難題。

洗完澡出來他已經躺在牀上翻手機,她走過去另一邊躺下,側着身看着他玩弄手機時候那專注的樣子,不由的眼睛靈光一閃:“不如我在陪你看場球賽,然後你幫我去跟爺爺他們說?”

如墨的眸光一滯,隨後微微挑眉:“要讓你失望了,今晚沒球賽!”

那次她找他幫忙,他便替她解決了件大事。

她竟然還記得,真難得。

認真想想他們之間還是有一些比較好玩的回憶的。

小婉有些傷心,竟然沒球賽。

然而孟子喻心裡卻很確定,這次,無論如何也不幫她,於是很負責的說:“你向來在社交上就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這點小事你自己一定能處理好的,再不然就讓胡盼盼教教你,你們倆不是整天在一起。”

傍上一個頭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卻被他說的好像她們倆苟且着呢。

“可是你的家人我去說總歸是不合適的!”她的明眸一轉,突然坐了起來,很認真的在他面前:“孟子喻,我們好歹夫妻一場。”

他笑:“夫妻情盡,別再指望我會幫你!”

一句話,她徹底的說不出求他的話,只是突然氣的胸悶,來了一句:“這要是張家那位小姐來求你幫忙,你肯定二話不說。”

他擡眸看她,吃醋的樣子倒是很像那麼回事。

“你說小楊?”他輕聲一句。

“睡覺!”她轉頭,然後躺下給自己蓋好被子,再也不願意理他。

孟子喻卻突然笑出聲:“都要跟我離婚了你還吃哪門子的醋?”

她冷冷的一句:“你沒聽說過這是女人的一種怪病?不過你放心,你們要是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像是別的女人一樣炮轟你們,只會送上我‘真摯’的祝福。”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人家壓根沒喜歡我。”

他挑挑眉,她吃驚的轉頭看他,真是敗給他,看他那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她又回頭,還是那麼側躺着:“她不喜歡你?她不喜歡會整天在你身邊?她一個小實習生有什麼資格整天在老闆的辦公室?倒是你,肯定是覺得她比我年輕新鮮吧?”

他忍不住笑了好幾聲:“確實很新鮮!”

小婉氣的胸悶,胃疼。

他卻突然轉身,捏着她的肩膀逼迫她轉身,面對着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女人:“你到底是多笨啊,我都能當她叔了,我會喜歡那麼新鮮的小女孩?你當我真的喜歡亂吃?”

小婉傻住,只聽到他嘆息道:“這一生,也不知道還有幾個能讓我如此爲難的唐小婉?”

那話,帶着哀痛,無奈,失落,難過。

那如墨的眸裡,像是無盡的情誼都道不出來。

她的眼神也忍不住帶着那樣的深情,兩個人像是都依依不捨,她卻笑着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如此的折磨。”

他笑一聲,卻突然低頭咬住她的嘴巴。

她要掙扎,卻是轉瞬就那麼任由他。

這痛,早就已經到達不了心底。

一顆心,像是已經麻木。

他停止那個動作,緩緩地看着她:“在你屬於別的男人之前,先讓我盡興!”

她以爲不會再發生什麼。

但是這一夜,他終究是把她累了個半死。

那話,很傷人,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這個壞透了的男人。

可是以後自己是屬於誰呢?

肚子上的疤,柔荑輕輕地觸摸着,一點點的。

想到那一場,不顧一切的生下他們,現在在想來,好似已經不單單是因爲那是她的孩子。

兩個人有了感情後,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

連心情,連帶着對當時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不是天定,是陰謀。

可是又如何,有了感情,就會難捨。

後來他摟着她睡着,她便乖乖的躺在他懷裡,聽着那強有力的心跳,淺莞。

這世界,分分合合,爭爭吵吵,最後,也不過是留有一些遺憾,然後離開。

人真的很可悲的,這一世,沒有不遺憾的事情。

總是在臨終前才明白。

她想,自己肯定也不能脫俗,卻已經任之,由之。

早上七點多她便醒了,他還在睡。

她想起牀,人卻被他摟着動也不能動,她看了看旁邊手機上的時間,然後又輕輕地躺在他身邊。

不想打擾他。

聽到信息聲打開看到胡盼盼發的消息,讓她別睡過了頭。

她回過去:“知道!待會兒再說,不用回信息!”

胡盼盼挑挑眉,然後去洗漱。

她卻忍不住回頭看着那個摟着自己的男人,他還睡着,像是睡的還不錯。

昨天晚上跟他提過她今天會離開,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她還是那麼靜靜地,即使要離開,也並不顯得慌張。

就那麼任由他抱着,這種感覺其實很好。

後來他動了動,她想回頭看他,卻終是緩緩地合上了眸子。

原本想着,等他洗漱後她也起了,那時候打個招呼走比較有禮貌。

但是後來她發現,自己錯了。

他根本沒去洗漱,就坐在沙發裡看報。

而她躺在牀上睜着眼,然後聽到手機又想,她纔不得不爬起牀,對着在沙發看報紙的人:“你醒了!”

“嗯!”他悶聲答應一聲,然後翻了一頁報紙。

小婉垂下眸,抿了抿脣,卻突然開不了口。

分離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說分離的話,好像有些傷人,但是自己終是要走的。

於是起牀,穿好衣服後去洗漱。

等她出來他還在,而她已經拿着包走到沙發前,他坐在那裡,氣場太過強大的讓她有些緊張的深吸一口氣。

其實他就是在等。

“你自己在這邊好好照顧自己,我的工作在市裡不能落下,等你回城後我們的事情在從長計議。”

她的雙手交錯着,有些無措。

眼眸也垂着,看他一眼便垂下。

他輕笑一聲:“你自便!”

她的心一動,卻是點點頭,微笑:“那我走了!”

然後低着頭轉身就走。

他終是把報紙丟在了桌上,眼裡的寒氣更加逼人,像是下一刻就要殺人:“唐小婉,你要是敢走出去一個給我試試。”

她吃驚回頭,他已經起身,大步上前:“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從這裡走出去,我就立即宣佈我們離婚的消息,你自己思量着,唐家這個時候要是沒了孟家的支持會是個什麼樣子,你不要後悔!”

她不是後悔,她是震驚。

他這突然的發火,那緊眯着的眼神裡像是有萬箭穿心的功能。

她被擊中了。

卻在眼淚要流出來的時候不由的笑了一聲:“你當我們唐家人是紙做的,離了你孟家就真的完了嗎?”

不知道怎麼聲音就那麼高,她的眼裡也露出寒意:“真不願意相信這種卑鄙的話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以前留下的好印象全都沒了。

而她甩門而去後他也是把腳邊的腳踏重重的踢了出去。

如獵豹般敏捷的黑眸似是下一刻就要撕碎人。

她出去後也是揚了揚頭,卻再也沒落淚。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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