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潛伏危機

婚夜逼她至浴室 首長大人,嬌妻來襲 024 潛伏危機

傅雅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來跟她求婚,她只感覺到大腦興奮異常,整個人彷彿墜入了雲端,輕飄飄的。

雖然家裡一直在籌辦着兩人的訂婚事宜,但是她也沒有料到雷子楓還會向她求婚。

求婚,這兩個詞對女人來說,尤其是對愛着對方的女人來說是一個無比幸福的字眼。

此刻的傅雅覺得幸福無比。

雷子楓見傅雅一直沒有說話,心裡急了,他本是個冷靜自持的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夠冷靜以對待,但是,他發現,在面對傅雅的時候,那些冷靜什麼的都消失殆盡,只餘下屬於戀愛中男人的猴急。

他有些害怕,害怕傅雅不會答應。

雖然說昨日在山洞裡,她說愛他,但是,在這求婚的這一刻,他還是緊張的不知道傅雅的想法到底爲何。

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傅雅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將這唯美的一面給破壞掉。

傅雅望向手機的方向,遲疑了幾秒,終是見手機響得太久,朝雷子楓抱歉地一笑,這才抓過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是蘇曼的來電,她心裡微微一怔。

“我先接個電話。”傅雅尷尬地說道,這個時候蘇曼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急事了,一般情況下蘇曼是不會打電話過來給她的。

雷子楓點頭,但是,卻依然單膝跪在地上,牽着她的左手不肯起身,手裡拿着鑽戒,鑽戒在陽光的照射下拋射出一縷璀璨的亮光。

接了電話之後,傅雅的神色由原本的喜悅變爲平常,最後變成了蒼白。

雷子楓一直注視着傅雅的情形,此時見她如此,拉着她左手的手緊了幾分,想將自己身上的熱度傳遞給她。

“好,我知道了,我和馬上過來。”傅雅掛了電話之後,十分抱歉地看向雷子楓,喉嚨有些乾澀,聲音有些哽咽,過了幾秒,才艱難地說道:“楓哥,這事我們以後再說,唐森怕是要不行了,你快帶我過去看看。”

她心裡極爲不舒服,今天早上跟蘇曼通電話的時候,蘇曼還說唐森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這纔過去幾個小時,唐森怎麼就那般了

雷子楓見狀,將婚戒妥善地收好,抱着傅雅出去,將她放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雅雅,別太急,我們馬上就過去,或許不會有大事。”後面那句話純屬於安慰了。

傅雅沒說話,只是,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如何認識唐森,以及過往的點滴,雖然唐森在麻辣小隊裡不是最出色的,也不愛說話,也不愛玩鬧,但是,他會安安靜靜地跟大家待在一起,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記在心裡,會在隊伍需要他的時候立即出現。

傅雅記得,他曾經說過,他的家是在東北邊界,那邊恰好是邊界戰亂最激烈的地方,他們村莊的上百口人全部被維西帝國的人殺了,他參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上戰場爲村莊裡的人報仇。

可是,如今……血海深仇還沒來得及報,他卻已經處於生命的邊緣。

心中的沉重感隨着時間的增加而增加。

一路上,雷子楓將車開得極快,只是這裡是格蘭斯島,並不是華夏,不能像開警車那樣讓前面的車子讓道,而且,這個時候又是遊客們外出遊玩的高峰時期,路上的車子很多,行人也很多,導致交通不便,各個交通路口出排起了長龍。

傅雅看着前面長龍似的車,擡手揉了揉眉心,給蘇曼打了個電話,“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請最權威的醫生過來,一定不能讓他出事,我這邊交通堵塞,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到。”

“蕭醫生過來了,不知道待會到底會是個怎樣的結果,現在正進了急診室。”蘇曼也覺得自己的手都在不斷地顫抖着,進入特種部隊已經有八年,八年來跟隊友們培養出來的感情那是十分深厚的,根本不能用“友情”這兩個字來形容,或許已經上升到了親情。

今天早上其實唐森還沒有脫離危險,但是,她怕傅雅擔心,便告訴她說唐森已經脫離危險,只是下午的時候她卻怎麼也瞞不住了,因爲搶救了十多個小時,唐森依然沒有脫離危險,就診醫生也出來告訴她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從她們加入特種兵部隊開始,就已經明白自己的生命是屬於國家的,隨時都會爲國家犧牲,可是,當真的看到一個戰友,一個長達八年的戰友要離開人世時,她的心卻是萬般的沉重。

她跟唐森有些相似,兩人都失去了父母,雖然唐森在小隊裡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她卻知道他內心是熱情的,只是因爲家庭變故而變得少言。

這一次,如若不是唐森出手相救,她怕是已經死了,當時戰局非常混亂,唐森幫她擋了一枚子彈,而那枚子彈卻恰好射入了唐森的心臟邊緣,剛剛醫生說雖然子彈沒有擊穿心臟,但是心臟兩邊的肺葉卻嚴重受損,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搶救,仍然無效,怕是無力迴天了。

她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候,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灰色,慌亂之餘,心裡想到唯一一個能救唐森的人只有蕭醫生,這也是她所認識的唯一一個醫生,只是,她覺得蕭醫生即使有迴天之術也不能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從華夏趕到格蘭斯島來。

只是,這個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打了一通電話給蕭祈然,談話之間,卻發現蕭祈然原來也在格蘭斯島,這讓她喜出望外,趕緊求着他趕過來給唐森治療,他讓她在那邊等着先別急,他馬上就趕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蘇曼心情緊張、激動、擔憂,於是趕緊給傅雅打了一通,她不知道蕭祈然是否能夠將唐森救回來,但是,她必須在這個時候將事情告訴傅雅,傅雅是他們的隊長,這事兒還得讓她來擔任這個主心骨。

如今蕭祈然和這個醫院的心臟手術的一把手顧醫生正在急診室內對唐森進行搶救。

“行,你在那邊撐着點,唐森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傅雅何嘗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與其說是在安慰着蘇曼,還不如說是在安慰她自己,她不瞭解那邊的具體情況,但是,剛纔當蘇曼哭着打電話過來跟她說唐森的事情時,她是真的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蘇曼的性格她知道,也是個倔強的主,寧願流血都不願意流淚的人,但是,卻在談到唐森的事情時哭了。

“楓哥,能不能再提速一些。”掛完電話之後,傅雅急着問道。

雷子楓看了看前面的車輛,點點頭,而後便也不管格蘭斯島的交通法規,直接超車闖紅燈朝着醫院趕去,車子後面跟了一羣的響着紅燈和喇叭的警車。

但是,雷子楓壓根不管,此時雅雅着急着,一個命令他可以爲她做任何事。

到醫院後,他抱着傅雅便進去了,那些交警們下了車想追上去,卻被一批人截住,這批人將雷子楓的交通罰款全部交齊,交警才緩緩開車離開。

這所醫院的院長是由華夏的軍部辦的,爲的就是在格蘭斯島做任務的時候好有個地方給軍人們提供養傷的地方,而昨天晚上出了那麼大的事,受傷的士兵很多,全部放在這所醫院裡治療,而醫院門口也由華夏的遠征軍把手,以防走私組織的人逆襲。

剛纔那批截住交警的人便是華夏的遠征軍,也是雷子楓帶過來做任務的屬下。

雷子楓先讓護士推過來一把輪椅,他將傅雅放在輪椅上,這才推着她直接去了唐森所在的急診室。

當兩人趕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傅雅看到蘇曼正一個人獨立地背靠牆壁,右腳反踩在牆壁上,整個人被白色的煙霧籠罩,低垂着頭抽着煙,地上落有很多菸頭,整個人看起來神情落寞頹廢又心急。

而皇甫爵坐在蘇曼的旁邊,頭深埋在雙膝之間,雙手交叉在頭部,看起來很是煩惱焦急。

看到這一幕,傅雅的心更加的沉了。

傅雅被雷子楓推過去的時候,蘇曼才擡起頭來,往傅雅的方向疲倦地望了一眼,當她看到是傅雅時,立馬將手裡的菸蒂扔在地上,腳一踩泯滅,急忙跑到傅雅跟前,也不管雷子楓在傅雅的身後,半跪下來將頭深深地埋入傅雅的懷中,整個身子顫抖不已。

傅雅輕拍着她的後背,沉重感一分一分的增加,皇甫爵也感覺到了周圍的異動,擡起頭來,看到前來的傅雅和雷子楓,他倒是沒有像蘇曼那般衝過去抱住傅雅,而是,看到傅雅坐在輪椅上時,他的眸光是掃向傅雅背後的雷子楓,帶着責問。

雖然他知道他是首長,是他們的上司,可是,傅雅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這一次見面腿就受傷了,而且還坐在輪椅上,昨夜的交鋒他並沒有看到傅雅,那也就是說傅雅的腿傷不是昨天發生的,那就只能是跟雷子楓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很惱怒。

傅雅腿受傷的事情在隊裡只有蘇曼知道,因爲蘇曼在見到雷子楓的時候,就問了傅雅的情況,雷子楓也沒有瞞着她,告訴了她傅雅腿受傷的事情。

而皇甫爵跟蘇曼不同,他不會去專門去問雷子楓關於傅雅的事,畢竟以傅雅跟雷子楓如今的關係,他不方便過問,他是男生,雖然是傅雅的死黨,但是,在雷子楓的面前表示得太過關心傅雅只會讓雷子楓覺得吃味。

他可以讓雷子楓爲傅雅吃別的男人的味,但是,他卻不想將自己參合進去的,他跟傅雅的友情對他而言很重要,重要到都不能有一絲絲的玷污成分。

雷子楓自然是注意到了皇甫爵投遞過來的責問眼神,他雙手攏了攏傅雅的雙肩,而後走向皇甫爵。

“隊長,我好怕,真的好怕,你不知道,唐森是因爲我,都是因爲救我他才中了那一槍的。”蘇曼抱着傅雅,一直壓抑着的情感也在這個時候宣泄出來,帶着深深的自責,如果她的身手更好一點,那麼唐森就不會中那一槍了。

傅雅聽到這話,心裡也微微一驚,唐森中的竟然是槍傷,而且如今還處於急診室,想來那一槍是打在距離心臟不遠處了,擡手輕拍着蘇曼的後背,“別哭,應該會沒事的,你不是說蕭醫生過來了嗎?他的醫術驚人,我們都見識過,應該也會將唐森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

“希望他能夠醒來,希望能出現奇蹟。”蘇曼止住了流淚,但是卻還是緊緊地抱着傅雅,想從她的懷裡吸取到一些溫暖,在得知唐森有可能死亡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被冰凍住了一般,渾身冷得刺骨,如今從傅雅懷裡吸取到一些溫暖,讓她的緊張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那些壓抑的情緒也緩緩紓解開來。

皇甫爵和雷子楓來到拐角處。

“小雅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腿怎麼受傷了?”皇甫爵忍不住問道,他見雷子楓朝他走來時,就知道他應該是想跟他解釋了,知道這個徵兆,他覺得雷子楓是真心對傅雅的,連帶着問話的語氣也沒有他原本想象中的深怒。

“做任務的時候傷的,子彈沒有穿過骨頭,對腿部肌肉沒有造成太大傷害。”雷子楓也願意解釋,皇甫爵是傅雅的死黨,這事他自然是清楚的,也正是因爲清楚這個原因,他纔不想讓皇甫爵對他有壞印象。

他是希望他能給傅雅身邊的每個朋友都留下好印象。

聽到傅雅是做任務的時候傷的,而且槍傷不會對傅雅造成太大的傷害,皇甫爵的皺着的眉頭才鬆了開來。

兩人還聊了點別的,傅雅和蘇曼也在一起焦急地等待着手術室的門推開。

這個時候,每過一分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傅雅也從蘇曼的口中得知這次的戰鬥真的是九死一生,他們麻辣小隊的人從暗處伏擊,而遠征軍的人則從正面攻擊,遠征軍的人也死了幾個,不過,對方死的更多。

任何戰爭都是殘酷的,這句話果然不假,雖然傅雅一直也知道有戰爭就會有流血、有受傷、有犧牲,從進入特種兵部隊那刻起,他們的命已經屬於國家,但是,這麼些年以來他們麻辣小隊的成員雖然也有過好幾次的生死離別,但是,這次卻是最爲要命的,尤其是唐森的事情。

而在他們焦急等待的時候,陳東和鄭沙單也趕了過來,鄭沙單胸口中了一槍,不過倒比唐森要幸運,那子彈只是打在他的右胸口,此時他正坐在輪椅上由陳東推着過來,陳東的左手臂纏着綁帶,隱隱有血從白色的綁帶上滲出來,可想而知,雖然只是被流彈擦傷,但是,卻也不容樂觀。

“隊長,你的腿?”陳東和鄭沙單齊齊地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傅雅。

傅雅的腿受傷的事情,在小隊裡只有蘇曼知道,蘇曼當時做任務的時候跟另外四人是分開的,也沒有來得及相告,而後來進了醫院之後,她又是擔憂唐森的病情,也沒有想到那個方面去。

所以,鄭沙單和陳東見到傅雅坐在輪椅上,左腿上纏着綁帶,均是一驚。

好在此時皇甫爵和雷子楓已經走了過來,皇甫爵向他們解釋道傅雅是做任務的時候受傷的。

傅雅聽之,有些不解,望向雷子楓,雷子楓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其實雷子楓這麼說也沒錯,傅雅也確實在這次任務中起到了舉重若輕的作用,如果沒有傅雅先前跟君洛川的較量,雷子楓怕是會被君洛川懷疑上的,後面也不會進行的那般順利。

得知傅雅的腿傷是做任務的時候弄的,鄭沙單和陳東兩人的面色均是很沉重,這次他們麻辣小隊的人除了蘇曼和皇甫爵受傷比較輕之外,其餘的人都受了大小程度不一的重傷,不過好在這次任務圓滿完成,只是,如今唐森還沒有醒過來,這是他們幾人心裡的疙瘩。

在這次任務中,麻辣小隊的其他五名隊員都見識到了遠征軍的兇悍以及雷子楓的手段高超,均是從心底不由自主地崇拜着、佩服着,以前他們只是聽說他們的光輝事蹟,這次他們是真正地參與了進去,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對雷子楓的崇拜又加重了好幾分。

尤其是得知他們麻辣小隊從軍犬比賽上被淘汰下來只不過是爲了後面更好的暗度陳倉,他們個個都是興奮不已,只是如今完成任務後,卻要面對戰爭的殘酷。

以前他們做過很多任務,但是,卻也從未參加過這般大場面大危險的戰鬥,直到現在他們心裡都還有餘悸。

就在大家的心情沉重得有如一塊重錘壓在心裡一樣時,急診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蘇曼第一個衝了上去。

傅雅看向蕭祈然,當她看到蕭祈然皺着眉頭時,她的心沉了又沉,一股難以言喻的苦味從心底溢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蕭醫生,怎麼樣?手術成功嗎?唐森怎麼樣了?度過危險期了嗎?還要多久纔會醒過來?”蘇曼直接忽視掉蕭祈然皺着的眉頭,開口就是喋喋不休地追問。

這追問聲在安靜得有些過分的走廊上,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卻又帶着絲歇斯底里的哀怨。

蕭祈然沒有回話,走在他身後的顧醫生沉重地說道:“這位小姐,請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這四個字對於他們這些常年救治緊急病人的醫生而言或許已經麻木,但是,這四個字對於在場的其他幾人而言,卻有如一塊重重的石頭落在他們的心湖,激起了大大的漣漪。

蘇曼直接被震住,連帶她的手還抓着蕭祈然的衣袖她都沒有意識到,接着,下一秒,她艱難地扭過頭去,望向急診室裡的那張病牀,病牀上方被一塊白布遮蓋,白布已經將人的頭部遮蓋,這個細微的處理,卻代表的是一個人的生死。

他,真的死了。

就這麼的死了,

爲了救她死了。

傅雅擡頭望着天花板,眼睛發澀得不行,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落淚,她得堅強起來,整個麻辣小隊的人還需要她這個主心骨來主持這件事情。

鄭沙單的眼睛裡一片空白,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陳東頓了一秒,而後一拳狠狠地錘在牆壁上,無力又憤怒。

皇甫爵一下子從站着改爲坐着,彷彿全身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他們所有的淚都流向了心裡。

雷子楓和蕭祈然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眸中讀出一陣嘆息,兩人常年在遠征軍中生活,見慣了生死,只是,這一次卻不同,這一次死去的是特種部隊的人,是麻辣小隊的人,是傅雅的隊友。

整個走廊整整沉寂了有三分鐘,最後伴隨着蘇曼一聲狂吼而結束這份沉寂,“刀疤男,我蘇曼跟你們不共戴天!此仇不報,非君子。”

刀疤男是射擊蘇曼卻被唐森擋住那一槍的那個人。

傅雅和其他幾名隊友的手均是緊緊地握着,眸光中迸發出一種極致的仇恨,更多的是一種想要變強大的心。

傅雅雖然只跟君洛川手下的幾名黑衣人交手過,但是,也深深明白他們的戰鬥力之強悍,如果當時不是雷子楓前來營救她,她就死在他們手裡了,唐森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小隊成員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再去行事,這個想法她跟小隊的其他四名成員說了,尤其是蘇曼表示堅決不同意,一定要現在就去宰了那個刀疤男。

其他的三名成員深思了很久,才說道:“隊長的話在理,我們現在個個心裡都充滿了仇恨,衝動雖然可以帶給我們無窮的動力,但是,卻讓我們失去該有的警惕,被仇恨蒙暈了頭,有可能非但報不了仇,反而將我們自己的性命搭上,那就得不償失,等過段時間,我們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再去找刀疤男報仇。”

蘇曼在隊友們的幾番勸說下,才同意了這個決定。

麻辣小隊其他成員通過這次戰鬥也深深地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開拓視野,發現了戰爭的真正殘酷性,終於明白爲何進入遠征軍那般的艱難。

他們還只是在暗處進行潛伏戰鬥,就已經犧牲掉一個人,而那批遠征軍則是明面上跟對方對抗上的,也僅僅只犧牲掉了兩名。

雷子楓走到傅雅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給她力量,這個時候無言是對唐森最好的送別。

唐森和另外兩名犧牲掉的運徵軍戰士的軀體被運送回國,安葬在烈士公園。

今天的天氣晴朗,白雲朵朵,烈士公園裡一座大大的墓碑前,氣氛卻是十分低沉壓抑。

傅雅和蘇曼還有麻辣小隊的其他人員均站在最前面,傅雅和鄭沙單兩人坐在輪椅上。

司儀在上方講述着那三名爲國家犧牲的軍人的戰績,下方站着的是清一色的着軍綠色軍裝的軍人,均是此次前去參加追捕走私組織頭目任務的人。

這次任務雖然表面上說的是去抓捕走私組織的頭目,實則是爲了揪出那個跟走私組織勾結的華夏官員,雖然沒有抓到君洛川,但是,這次任務也是圓滿完成的。

君姓,聖德帝國皇室的姓。

華夏此時還不會公然地與聖德帝國開戰,自然也不會公然地揪着君洛川不放手。

這次任務的獎勵將由元首在三天後親自到特種部隊和遠征軍中頒發。

雷天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才得知他們的天驕小隊只是被當做一步明面上的棋子,敷衍人用的,真正撈得功勳的竟然是麻辣小隊的成員,這股子惡氣她怎麼吞得下去,但是,知道這次任務麻辣小隊折隕了一位隊友,她也沒有當即就發難,只是,這股惡氣埋在胸腔間,等着哪一天能夠釋放出來。

大哥還是對傅雅他們的麻辣小隊特別,原本她以爲大哥在軍犬比賽上將麻辣小隊撤下去,表明的是大哥依舊看中的是雷家的利益,依舊是疼她的,可是,現在這個結果卻相當於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次她不用想,傅雅他們的麻辣小隊的人個個都會晉級,這讓她覺得壓抑得慌,原本她和傅雅已經是同級軍官,要是傅雅憑藉着這一次的任務獎勵而躍了一級,成爲上尉,那她們天驕小隊豈不是要被麻辣小隊的成員踩在頭上?

一想到這憋屈的未來,她那一肚子的火氣就沒地兒撒。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她都要去找父親訴苦。

大哥太偏袒傅雅他們了。

走出烈士公園,雷子楓接傅雅上了車,其他小隊的成員養傷的回去養傷,不養傷的則回部隊訓練。

“雅雅,你別太難過了,生離死別,人之常情,而且這次唐森也是爲國捐軀,是光榮的。”雷子楓見傅雅的神色還不是很好,遂安慰着說道。

“嗯,我知道,只是有些緩不過來,八年的戰友情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此說沒就沒了。”傅雅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腦海中浮現的是一段段他們麻辣小隊曾今在一起的歡歌笑語,曾經在一起訴說着自己的夢想……

如今少了一個人,她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習慣過來,但是,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生離死別,她經歷的也沒少,而且在進入特種兵部隊之時她已經做好爲國犧牲的準備。

只是,這次唐森的死來得有些突然,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兩人一路上沒有再過多的交談,雷子楓也沒有提求婚的事情,打算等傅雅的情緒緩和過來之後再說。

“楓哥,你這是去哪裡?這條路不是回傅家的路。”傅雅看着眼前的道路,這裡是往傅家相反的方向行駛的。

雷子楓嘴角勾着一抹笑,“先不告訴你,待會你就知道了。”

傅雅沒有再問,看着四周的景物變化,她突然覺得這些景物有些許的熟悉,這不正是通往她新買的那套房子的路嗎?

難不成雷子楓也在那個小區買了套房子?

心裡有個疑惑,但是她也沒有提出來,既然他說這個時候不告訴她,那她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來。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小區。

只是,傅雅看着車子朝着她買的房子所在的單元樓駛去的時候,心還是微微驚訝了番,好幾次動了動嘴皮子想問出來,最後,那句話還是被她吞了下去,她想看看他到底想給她看什麼。

“到了。”雷子楓將車子停了下來,下車將輪椅從後備箱裡拿出來,而後來到副駕駛座旁,將傅雅抱下來放在輪椅上,這才推着她進了單元樓。

“楓哥,你在這裡買了房子?”傅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還真巧呢,她在這邊買了房子,雷子楓也在這邊買了房子,而且,還買的是同一幢樓房的,真是太巧了。

“你猜?”雷子楓輕笑出聲,推着傅雅進了電梯。

傅雅差點沒被他這兩個字給驚住,什麼時候遠征軍的戰神也會用這樣幼稚的兩個字了,想當初蘇曼對她用這兩個字的時候可沒少被她削。

現在,首長大人對她用這兩個字,她想削他,也不敢呢,遂閉着嘴巴,不說話。

“真猜不出來?”雷子楓擡手指着電梯屏幕上顯示的樓層號。

傅雅擡眸望去,心裡更加驚訝,因爲那個樓層號竟然是21層,跟她買的房子所在的樓層是一個樓層。

“靠,雷子楓,你是不是去查了我的購買記錄了,怎麼買的房子跟我在一個樓層。”

雷子楓但笑不語,很快,電梯就到了21層,雷子楓推着傅雅出去。

隨着一間間房的走過去,傅雅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要跳騰出來了,他不是恰好買在她的隔壁了吧?現在這個方向正是朝着她的房子去的。

只是,當經過她家隔壁時,卻發現雷子楓還沒有停下里的趨勢,她的大腦當即就一片空白了。

“楓哥,你不會告訴我,你知道我住在這裡吧?”對方這麼明顯的表示了,她怎麼還會猜不出來。

只是,她住在這裡的事情只有她跟皇甫爵還有容晴悠知道,雷子楓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忘記我跟你說過要給你一個禮物了?”雷子楓寵溺地彎腰捏了捏她的俏鼻,看着她驚訝的可人模樣,真是可愛俏麗,讓他想疼她更多。

傅雅一怔,在腦海快速地翻找着記憶,還真的讓她找到了禮物那事,只是,她都快要忘記了,想起當時那個尷尬的場景,她哪裡有心思真的記住他說的那句話。

如今回想起來,才發現他是真的將那件小事記住了。

當時他讓她說到底是他的大還是碟片裡的男人的大,她問他要禮物,還讓他唱征服來着,他直接拒絕唱歌,而後在她說他的大的時候,他問她想要什麼禮物,她當時沒有讓他爲她唱征服,也就沒有說禮物,他倒是說會給她準備一個,原來就是這個?

只是,這是禮物嗎?不像呢。

“打開房門看看。”雷子楓指引着傅雅。

傅雅雖然不明白他說的禮物指的到底是什麼,不過,卻也掏出鑰匙開門,畢竟兩人在家門口站着也不方便,再加上她的這條門是皇甫爵專門請人設計的,如果沒有鑰匙想要進去的話,當即就會出現各種狀況,比如被電得滿頭髮焦之類的。

打開房門後,她剛想看看自己的家,雙眼卻被雷子楓給捂住了,害得她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嗔怪道:“你要做什麼?”

“待會再看。”雷子楓笑着道,推着傅雅的輪椅進了房,將房門關上,這才緩緩地以一定頻率鬆開雙手。

傅雅在他漸漸鬆開雙手的時候,也微微看得到房間中的一些東西,只是,還是看到一小點她的內心就已經震驚,因爲牆壁的顏色壓根不是她家裡原本的顏色,而是淡淡的淺綠色。

等他的手再鬆開一些的時候,她看到本應該放着飲水機的地方那裡擺着一盆大約有一米高的花,當即明白房間的佈局發生了變化。

等他的手全部從她眼前移開時,滿室的景色都入了她的眼,驚得她微微掀開了嘴脣,雙眼中盡是驚訝。

整個房間的格調全部換了,原本她是因爲自己沒時間裝修就選擇要了一間精品裝修房,卻不料,現在,這裡的風格全部換了,換成她一直嚮往的田園淡雅風格。

不僅僅是房間的風格變了,更甚的是家裡的傢俱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看着那些傢俱有些眼熟,覺得在哪裡見過,而她的記憶本來就好,一轉念間便已經想到了這些傢俱的出處。

這些傢俱竟然……竟然都是那日在雷子楓的書房裡,他讓她挑選的那些。

當日她覺得雷子楓習慣性奴役她,就連挑選傢俱的事情也要讓她來幫他挑,當即就生了點小心思,挑得全部是她最喜歡的,而且還挑得特別的仔細,其實當時她也是被裡面的東西吸引了,女人天生就有購物的喜好,而她雖然是特種兵,當兵多年,女人味少了些,但是,卻還沒有失去女人的天性。

連帶着房間的風格都是她挑出來的那幅田園淡雅風格圖,她記得她當時挑選出來這一幅的時候,他卻皺了眉頭,讓她重新再挑一幅,她當時覺得這幅就好沒有再挑,而他當時卻點了一幅讓她看,她看了一眼就表示不喜歡。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選的是這幅而不是他看中的那幅軍綠色的。

更讓她驚訝的是,難道在書房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今天這一出了嗎?

他也太有前瞻性了吧,她當時的房子還只買了一天呢。

這是他送給她的禮物嗎?真的是個大大的驚喜,她因爲自己懶於設計房子和傢俱,直接選了套成品房,而他卻耐着心思讓她挑設計圖還有傢俱,當時被他奴役她心裡還生了各種小九九,現在,當看到眼前的這些時,她才明白,原來他做的那一切都是爲了她。

好比那次在他的辦公室,她惱他奴役她幫他洗螃蟹,最後的驚喜卻是他做了一大盤的香辣螃蟹喊她吃。

如今,也是這般。

這個驚喜真的是驚得她心裡喜滋滋的,幸福得冒出各種粉紅色泡泡。

“雅雅,喜歡嗎?”雷子楓將她從輪椅上抱出來,抱到沙發上,讓她坐在他身上,他擁着她的腰,感受着懷中的軟軟嬌軀。

傅雅沒有立即回答,垂着眉目,眸光中掠過一絲黠光。

皺着個小臉,雷子楓見她剛開始還挺開心的,怎麼一下子就皺着臉了,將她抱過來,讓兩人對視着,雙手捧着她的小臉蛋,柔聲問道:“怎麼了?哪裡不喜歡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是極爲緊張的,雖然當日在書房裡他讓她挑選她所喜歡的物件,但是,卻不知道她當時是不是真的挑選了她所喜歡的。

如今看到她皺着小臉的樣子,他的心提了起來。

傅雅緊咬着下脣瓣,美眸瞪着他,就是不說話。

這看得雷子楓的心提了又提,原本是打算給雅雅一個驚喜的,如今見雅雅這般摸樣,看來她是真的不喜歡了。

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脣卻被一張軟脣覆蓋住。

他一驚,還沒等他反應,她已經圈住他的脖子,纏吻住他,這一次他的身體沒動,也沒有主動攻擊,而是等着看雅雅,他不知道她此時是什麼意思,他更在意的是她到底喜不喜歡這個驚喜。

傅雅見他沒回應,只能離開他的脣,咬着他的下脣瓣,眨了眨眼睛,方纔還皺着的小臉蛋,此時已經笑開了顏,嬌俏道:“喜歡,非常喜歡,非常非常喜歡這個禮物,這個驚喜。”

雷子楓是何等的聰明,她這話一說出來,他當即就明白懷中的人兒剛纔是捉弄着他玩的呢,瞬間扣住她的腰肢,讓她的身子緊緊地貼着他的,改被動爲主動,輕咬着她的紅脣,邪笑道:“雅雅,你變壞了,捉弄我的代價你可想好了。”

“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算是變壞,那也是你教的。”傅雅扭了扭身子,美眸跟他對視着,眸中噙滿了笑意。

他都捉弄她不知道多少遍了,她才捉弄他一遍就付出代價,這可說不過去。

“那你想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雷子楓笑得更深了,“罰我吻你還是罰我……”

傅雅被他這話氣得小臉蛋鼓鼓的,圈着他脖子的手也捶打着他的胸膛,嬌嗔道:“你壞蛋。”

過來過去都是她吃虧呢。

雷子楓見她小可人的模樣,心神一蕩,扣住她的後腦勺,溫柔地吻了上去,不知爲何,總是覺得怎麼吻都吻不夠。

好像她的脣是罌粟一般,吃了就會上癮,不過,他樂意爲她上癮。

到動情的時候,傅雅軟軟的手擋住他想要入侵的大掌,水漾的眸子望着他,咬着脣瓣,聲音軟軟的又帶着點嬌羞,“還沒完事,不能呢。”

雷子楓眉頭一皺,當即明白過來,“要多久?每次多久?”

“五天,還要等三天。”傅雅也覺得有些難爲情的,說這話的時候可都不敢瞧雷子楓,小臉蛋紅撲撲的。

雷子楓見她這般,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臉蛋,親暱地親吻着她的眉眼,聲音溫柔得滴水,“我可以等的。”

傅雅輕嗯一聲,便緊擁着他,聽着他這話,她心裡很開心。

擁抱了一會兒,傅雅纔想到有些疑惑,她沒有給雷子楓鑰匙,雷子楓是怎麼進來的呢?

要知道皇甫爵給她安裝的這道門可是最新科技,而且皇甫爵還再三地跟她保證過絕對不會出問題,沒有鑰匙的話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來,現在,雷子楓不僅飛進來了,而且還將她這裡進行了大改造,想來肯定是請來了工匠進來裝修的。

還有一點雷子楓是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的。

“楓哥,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這房子我纔買沒多久。”傅雅靠在他的胸口,吸取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氣,暖暖的。

雷子楓卻神秘地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爲什麼要以後,你現在不能告訴我嗎?”傅雅擡起臉龐,仰望着他的俊顏。

雷子楓嘴角噙着笑卻是不說。

傅雅眼珠子一轉溜,雙手開始撓雷子楓的癢癢,只是,雷子楓貌似一點都不怕癢的樣子,表情淡定得很,這弄得傅雅好挫敗,最後直起身子,捧着他的臉,打算換招,聲音軟綿綿的,“楓哥……”

她知道他喜歡她用這樣軟綿綿的語氣喚着他的名字,只是,她只會在兩人上牀的時候用這樣的語氣喊他,一般情況下都是她都是用正常語氣的。

果然,雷子楓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看向傅雅的眼神深了幾分。

傅雅見狀,再接再厲,扭了扭小蠻腰,繼續喚了聲,比剛纔那聲還要軟綿,“楓哥……”

軟得人的心都能變成棉絮般輕柔,雷子楓身子一動,下一秒,便將她壓在身下,懲罰性地咬着她的脣瓣,“女人,找抽!”

明知道兩人此時不能做那事,還要用這般帶誘惑的語氣來喊他,純粹是想激起他的慾火。

“那告訴我唄。”傅雅的美眸與他對視着,絲毫沒有因爲他這懲罰性的啃咬而敗下陣。

雷子楓見她調皮的樣子,真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收進心裡,“等我們成婚後再告訴你。”

傅雅見他都這般說了,只好不再問,但是,她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你現在不告訴,那總得給我點補償吧?”

雷子楓見她眸光中閃動着黠光,乾脆握住她的手,將它交給她,嘶啞着聲音,“想要什麼補償?”

傅雅哪裡料到他會這麼做,可是,想着剛纔的火還真的是她惹出來的,只是,她還沒有得到補償,他就想要欺身了,這怎麼成,任由着手裡的它叫囂着,她就是不動,“給我唱首歌聽聽怎麼樣?”

她心裡可還是想着讓他給她唱征服的呢,只不過,他說過不唱女人的歌,她得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來引導,等他哪天唱了一首女人的歌,嘿嘿……

雷子楓見她這般地折磨着他,在她的肩頭咬了一口,“先動動。”

傅雅給了他點甜頭,動了下,挑逗了番,“唱你最拿手的情歌吧。”

“不會……”雷子楓惱怒她的挑逗,卻不給他做全套。

“那你會唱什麼?”

“軍歌。”兩個字從雷子楓的嘴裡蹦出來,身下的女人是越發大膽了,這般挑戰他的極限,一下一下的,真是要他的命呢。

“那你唱你最拿手的軍歌吧。”傅雅這纔好心地爲他服務着。

雷子楓覺得這個時候唱歌是不明智的,而且還是唱軍歌更加不明智,於是乎,他輕聲哼了一首鋼琴曲。

傅雅聽着聽着手中的速度慢了下來,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場盛大的夢中,夢中的她是新娘,穿着一套純潔的白色婚紗,而站在神父下方的人是穿着一套黑色西裝的雷子楓,她正緩緩地一步一步走向他……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在兩人接吻的時候,畫面卻盡數褪去,不過,一秒後,那吻卻真實地印上了她的脣,感覺是那般的真切,讓她不由自主地圈住對方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溫柔的吻過後,傅雅才發覺原來剛纔都是在身夢中,現在纔回歸到現實,心裡感嘆雷子楓在音樂上的造詣之高,她是望塵莫及了,幸福得真想馬上就牽着他的手去教堂結婚,不過,她是理智的,自然是不會做出這般衝動的行爲,不由地瞪了雷子楓一眼,嬌嗔道:“你個壞蛋,竟然想反引誘我。”

雷子楓將她抱起來,說實話,他是真的很想很想跟她結婚了,他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無比認真地看着她,溫柔地問道:“想嗎?”

“不告訴你。”傅雅也很想,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

下午雷子楓做了好吃的,傅雅接到傅昊天的電話,讓她回家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他現在在她家的院落裡等她。

傅雅當即一想,便想到傅昊天指的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明天就是家族大會,傅昊天會在家族大會上將她與雷子楓訂婚的消息宣佈出來。

傅雅將要回去的事告訴了雷子楓。

“先吃完飯再回去。”雷子楓細心地給傅雅挑出她愛吃的肉肉放入她的碗裡。

傅雅不忍拒絕,點頭道好。

吃完飯之後,雷子楓親自送傅雅回去,到傅家門口的時候,雷子楓還想將車子開進去,傅雅卻拉住他的手,“不用了,就在這裡下吧。”

“你的腿。”雷子楓怎麼可能讓她在這裡就下了。

“沒事的,我可以的。”傅雅定定地看着他,她這次回來,要面對的事情她自己心裡清楚,雖然她知道她和雷子楓的婚事不會再變,但是,有些人總是喜歡挑事,她跟雷子楓如今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來,走得太過親密,會被家族裡的那些女人們說三道四,雖然她不介意,但是卻不想讓雷子楓聽見。

雷子楓將車停了下來,將傅雅抱下來放在輪椅上後,卻堅持着推着她進了傅宅。

一路上倒是也沒有遇到什麼人,到傅雅家的院落門口時,兩人才不捨的吻別,傅鑫此時站在院落的二樓喝着茶,看着樓下的傅雅和雷子楓接吻,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雷子楓離開後,姜若絲走了出來,看到傅雅坐在輪椅上,驚呼了一聲,關切地道:“小雅,你這是怎麼了?纔出去一趟,怎麼把腳給弄傷了?傷得重不重?”

傅雅沒有應她的話,推着輪椅便進了屋。

此時傅昊天正坐在大廳裡,見傅雅進來了,看到她的輪椅時一怔,不過,很快明白過來,熱情地招呼着手,“小雅,這次的任務完成得漂亮,有希望再晉一級,好!好!好!”

“爺爺,別高興得太早,這次的任務我不會有戰功,我的腿在出任務之前中了一槍。”傅雅推着輪椅來到傅昊天的對面,她也沒有瞞着他,畢竟她是真的沒有參加過最後的那一場決戰,要是現在承了他這句話,過三天元首頒發獎勵的時候沒有她,那傅昊天還不得被氣着,這可是她有生以來傅昊天第一次誇她在任務上完成得漂亮呢。

傅昊天見孫女這般榮辱不定,在心裡給她加了幾分,笑道:“戰功不戰功無所謂,這次你跟雷子楓一同前去兩人的感情增進得怎麼樣?”

這纔是頭頂大事,這纔是他最爲關注的,雖說兩人已經定下了婚約,但是,最爲重要的還是兩人之間的感情,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並不是說結婚領證孩子一生,就將對方給綁住了,離婚這類的戲碼在他們這些大世家還是有的。

“還行。”傅雅被傅昊天這麼直白地問,聲音變小了點。

傅昊天見孫女害羞了,知道這個“還行”應該不止還行,滿意地笑道:“這樣的好男人要時刻都要抓在手裡,別讓外面那些亂七雜八的女人得了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姜若絲的臉色明顯不好,不過,傅昊天也沒有在意,這話兒他說的時候也是考慮到姜若絲會聽見的,不過,這個時候教導孫女最爲重要,真的把住了雷子楓的心,那纔是對他們傅家有好處。

若是僅僅成爲雷子楓的媳婦,卻不得雷子楓的寵愛的話,再怎麼樣,最後傅家也撈不到一丁點的好處。

“嗯,我知道。”傅雅低垂着眉眼,也沒有去注意姜若絲的心情變化,此刻她想的是傅昊天這句話的正確性,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是名女軍人,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看管着雷子楓,而且,想要靠近雷子楓的鶯鶯燕燕那麼多,如果她真的時刻都想着今天跟這姑娘鬥,明天跟那個姑娘斗的話,那她就真的不是自己了,只要那些女人別來惹她,她還是不會主動出擊的,因爲她相信雷子楓。

傅昊天見孫女的表情好像有些淡定過頭了,他忍不住又說道:“男人婚前婚後會變的,你不要看着他現在對你好,但是,要是真的結婚了,他可不一定會對你還如現在這般的好,爺爺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些,雖然你現在跟他的婚事定下來了,但是,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爺爺相信你的魅力。”

“額……嗯,知道了。”傅雅趕緊裝作乖孫女的樣子,要不然傅昊天怕是會沒完沒了地給她說一通如何做好一個媳婦了。

傅昊天見孫女開竅了,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對姜若絲說道:“去喚鑫兒下來,真沒個規矩,老子來了,他也不見個人影。”

姜若絲趕緊點頭微笑道:“兒媳這就去,鑫哥可能在看書,看得入了迷。”

傅昊天雖然有些不喜這個兒媳,但是,不得不承認姜若絲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做得極爲得體的。

待傅鑫和姜若絲一同下來之後,傅昊天這纔開始說起傅雅和雷子楓的訂婚日子。

“我跟雷老頭商定了,就下個月的十八號爲他們兩人舉行訂婚儀式,你們作爲父母的,也該多關心關心孩子,這事兒由我來操辦,但是,你們也得出點力纔是,畢竟傅雅也是你的大女兒。”

而在傅昊天說這話的時候,姜景宸剛好走到門口,也聽到了這話。

姜景宸今天明顯是喝醉了的樣子,左手手裡還提着個酒瓶子,右手臂彎裡掛着他的西裝外套,整個人左搖右擺的走了進來。

傅昊天看到姜景宸回來了,而且還是渾身透着酒氣地回來,有些不悅地看向姜若絲,姜若絲收到這個眼神,趕緊起身朝着自家兒子小跑過去,拉了姜景宸一把,低聲道:“景宸,媽媽跟你出去說點事。”

姜景宸卻將手一扭,脫離開姜若絲的束縛,吼道:“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非要出去說?”

姜若絲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兒子這般失態,忙看了一眼公公的表情,見他面色已經鐵黑,她趕緊示意傅鑫,讓他過來將姜景宸扶上樓。

傅鑫還沒有起身,姜景宸已經提着酒瓶子朝着傅雅所在的方向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姜若絲見狀,哪裡還得了,自家兒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趕緊拉着姜景宸,可是,姜景宸的手一甩,她又被甩開了,她趕緊朝着傅鑫去求救,傅鑫這次卻無動於衷。

傅雅看着醉酒走過來的姜景宸,沒有任何表情。

傅昊天可就怒了,這又不是他們傅家的種,這個時候傅家在開小家庭會議,他喝得醉醺醺的跑過來想做什麼,語聲中明顯帶着絲憤怒,“鑫兒,帶走!”

直接就下了命令。

“傅雅,你不可以跟雷子楓結婚,你不可以!”姜景宸的話在傅鑫前去拉他的時候從嘴裡彪了出來,與此同時,酒瓶子往地上一砸,瞬間就開了花,此刻的姜景宸神色極爲的恐怖,彷彿誰敢上前來拉他,他就跟誰幹架拼命一般。

姜若絲明顯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趕緊跑到傅鑫的身邊。

她從來沒有見自己兒子發過這麼大的火,即使以前她們娘倆被人欺負,也沒有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因爲他會想盡辦法將那些欺負全部還回去。

她一直以爲自己的兒子是控制力極好的男人,卻不料,這次爲了傅雅的婚事,竟然失控得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回家耍酒瘋。

傅雅看向姜景宸,嘴角勾着一抹嘲諷,“我爲什麼不可以?”

上次他將那疊資料給她,讓她跟雷子楓之間生了些間隙,可是結果卻出了他所料,如今她和雷子楓之間的關係越發的好了,這次她倒要看看他還想做什麼。

“胡鬧!”傅昊天已經大怒了,他心心念地想要將傅家女子送入雷家,這下子好了,一個外人竟然在這裡對這門他極爲看好的婚事說三道四,當即拉下臉,“鑫兒,還要老子說多少遍!”

傅鑫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姜景宸的身邊,扣住他的手腕拖着便走。

傅鑫雖說已經四十八歲,但是,他位居武職中將,力道怎麼是姜景宸能夠抵抗得了的。

傅鑫拖着他直接上了樓,姜若絲朝傅雅和傅昊天道了聲歉,便也趕緊跟了上去。

大廳中一時之間就只剩下傅雅和傅昊天兩人,顯得有些沉悶。

傅雅看向傅昊天,眸光中有些什麼東西在閃動着,而傅昊天卻尷尬地偏開視線不看她。

這個家庭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組合也是他傅昊天同意過的,如今,鬧成這樣,傅雅倒是要看看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小雅,婚事明天再說,爺爺就先回去了,今晚你也別在家裡住了,要不去你三孃家住一宿,爺爺應該跟你爸爸說說,不能讓姜景宸總是回這裡,要不然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他一個成年男人,總歸是不合禮節。”傅昊天頗爲尷尬地說道。

“嗯,我在外面買了個房子,今天就搬過去吧。”傅雅正好就着這個機會將自己要搬家的事情提了出來。

傅昊天一想,臉色立馬拉了下來,“不行,你是傅家的人怎麼能讓你搬出去,就算要搬出去也是……”

後面三個字他收住了,因爲此時姜若絲和傅鑫正好走下來。

不過,這話說得姜若絲的身子明顯的一軟,臉色蒼白,好在傅鑫當即扶住她,她纔沒有從樓梯上摔下來。

“爸,你們說誰要搬出去?”傅鑫直接當做沒有聽出那句話的意思來,攙扶着姜若絲下了樓,走到沙發上坐下,喚來傭人將剛纔姜景宸打碎的酒瓶子處理掉。

在傭人處理酒瓶子的過程中,大廳裡的氣氛是沉悶的,沒有人開口說話。

打掃的酒瓶子碎玻璃的傭人都覺得渾身不寒而慄,速度比平時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冷氣壓的環境。

待傭人走了之後,傅昊天才說道:“鑫兒,如今小雅也快出嫁了,姜景宸你就看着辦,照今天他這個樣子,我堅決不同意他繼續住在這裡。”

今天的姜景宸確實是讓他太失望了。

他是男人,怎麼看不出來姜景宸爲何會喝醉酒,如今小雅左腿受傷,坐在輪椅上,要是讓姜景宸繼續待在這裡,後面會發生什麼他都不願去想象,小雅和雷子楓的婚事必定是不能黃了的。

“爸……景宸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今天是喝醉了纔會這樣,兒媳會讓他在小雅結婚前搬出去住的。”姜若絲低垂着眉眼,眼眶中有晶瑩在閃現,身子嬌軟無力地坐直,卻不靠着傅鑫。

即使今天傅昊天不提出來,她也會跟自己兒子說的,原本她以爲自家兒子對傅雅已經斷了念頭,卻不料,那念頭卻越深了,如今竟然發展成這樣。

“知道就好。”傅昊天說完後,看向傅雅,“小雅,這些天你就住在家裡,別去外面住了,你就要出嫁了,還是要住在家裡爲好。”

傅雅想了想,確實,在他們這些大家族之間是流傳着這麼一個習俗,結婚前新娘子至少要在家裡住十天,起初她沒有往那方面去想,現在聽傅昊天這麼一說出來,她才記起那事兒,不過,現在還是訂婚,還沒有到結婚,“爺爺,等結婚的時候再說吧,這些日子我的腿受傷了,住在家裡也不方便,剛好去跟朋友一塊住,這樣也方便些。”

“不行,你的腿受傷了,那就讓若絲多照顧着點,去你朋友那兒,你朋友要是出去有個事,哪裡有時間照顧着你。”傅昊天發話了。

這話一出,姜若絲趕緊說道:“是啊,小雅,你就在家裡住着,姜阿姨來照顧你,直到你的腿好了爲止。”

這確實是個讓她收攏傅雅的心的好機會。

可是,傅雅會承她的“好意”嗎?自然是不會,她恨她得很,“爺爺,姜阿姨每天還要照顧爸爸,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照顧我,而且,我已經習慣自己照顧自己,即使出去住了,我也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等出嫁前我再回家住。”

傅昊天沉了眉目,看向姜若絲,“還不去給小雅放水洗澡,今天她累了一天了。”

“是,兒媳這就去。”姜若絲絲毫沒有因爲被使喚而有不滿,心裡倒是爲這事兒高興,只要能討得傅雅和公公的歡心,鑫哥便會更愛她一些。

傅雅的眉梢挑了挑,傅昊天笑着看向傅雅,“小雅,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就在家好好住着,讓若絲好好照顧着,其他的不用去多想。”

“是。”傅雅見傅昊天雖然在笑,但是,眉頭已經開始攏起,看樣子要是她再反駁的話,他當即就要怒了。

傅昊天見孫女答應了,這才鬆開了眉頭,多囑咐姜若絲幾句,便離開了。

傅昊天離開後,傅鑫看向傅雅,神色間有些異樣,“你在外面買了房子?打算出去住?”

“現在爺爺不是不答應麼,暫且先住在家裡。”傅雅推着輪椅,推到茶几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纔說了那麼多話,有些口渴了。

“你跟雷子楓同房了?”傅鑫問這話的時候,銳利的目光是直視着傅雅的神色的。

傅雅臉色如常,心裡倒是驚了一番,這事他用得着關心嗎?平淡地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爸說這話什麼意思?”

傅鑫見傅雅的神色未變,收起了銳利的光芒,這才說道:“是有段時間沒有關心你了,這些日子你過得可還好?”

傅雅覺得奇怪,自從他娶了姜若絲之後,他就未曾跟她說過一句好話,今天看來還真的是破天荒了呢,隨意敷衍了一句,“還行,我上樓了。”

說着,便推着輪椅,朝着外面喊了一句,“劉媽,進來一下。”

對於姜若絲給她放洗澡水的事情,她就當沒有聽見,想來當時爺爺也是想給姜若絲點教訓,讓姜若絲別欺負了她。

沒過一會兒,一名大約有四十歲左右的憨厚婦女走了進來,先朝大廳中的傅鑫點了點頭,而後才走向傅雅,擔憂地問道:“小姐,你的腿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受了點傷,您幫我把這輪椅擡上去,我自己走上去就行。”傅雅說着便起身,單腳站了起來,單腳上樓梯對於她而言倒是不難。

“劉媽,你攙扶着小姐上去,這輪椅你就不用管了。”傅鑫走了過來說道。

劉媽也覺得讓傅雅單獨上去不行,這下子好了,傅鑫發了話,她就可以攙扶着傅雅上去了,傅雅倒是也沒有拒絕傅鑫的這個提議,劉媽對她還是算不錯的,比其他會見風使舵的傭人好得多,那些傭人見家裡換了女主人,對傅雅都是敬而遠之,一來是怕傅雅,二來,是不想爲傅雅做事。

劉媽將傅雅攙扶着上去,傅鑫提着輪椅上來了。

傅雅看着傅鑫提着輪椅上來,不知爲何,想到的是四個月前的傅鑫,四個月前他對她還是如以往那般很疼愛的,但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他對她的疼愛瞬間就抽離,讓她有一段時間不能適應,後來,沒過一個月,她媽媽被綁匪撕票,傅鑫救了同是人質的姜若絲,再過了兩個月,傅鑫直接就迎娶了姜若絲,這一切都打得她個措手不及。

好在她訓練有素,心裡承受能力也是經過特別的訓練,對這個措手不及用了幾天時間也將心情調整好了。

動了動脣,傅雅沒有說話,傅鑫將輪椅推到她前面,她坐了下去,而後便無聲地推着輪椅進了房。

傅鑫看着那房門關上,劉媽在旁邊小聲地說道:“先生,您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這麼對小姐好了。”

這一聲,讓傅鑫怔了一怔,但是,沒過幾秒,他就恢復過來,也沒多說,便離開了。

傅雅剛進房間不久,雷子楓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在家還好嗎?”

傅雅想了想,回道:“不怎麼好,這段時間我要在家裡待着,不能去我們的小家住。”

前面幾天兩人雖然沒有整日都在一起,但是,至少晚上兩人是躺在一起睡的,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也能看到對方,這種生活不僅僅雷子楓想繼續下去,傅雅也想。

只是,如今,兩人還沒有成婚,而她又不能出去單獨住,同居的日子也就沒了。

傅雅的那個家如今成爲他們倆的臨時小家,雖然只有一室一衛一廳一廚,但是,小小的房子卻是滿滿的溫馨。

“我想你了怎麼辦?”雷子楓本不是個太過依戀於人的人,但是,此時回到家中,發現傅雅不在身邊,有些不習慣,如今聽她說這段時間不能去他們的小家住,他有些想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帶着點可憐的味道,像是被她拋棄了一般。

傅雅一聞言,臉上浮現出笑意,因爲回家住的那股子不舒服勁也消散了,“我又不是不能出去,只是不能在我們的小家留宿。”

“你的意思是……”雷子楓立即就領悟了其中的深意,剛纔還帶着點可憐味道的語氣也沒了,而是帶上種偷偷的驚喜。

傅雅沒回答他,但是,兩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兩人後來還聊了很多,聊到傅雅的手機沒電,兩人才停了下來,傅雅這才發現,原來分開後,兩人聊的話題反而增多了。

傅雅坐在輪椅上,透過窗戶望着下方的一片綠地,微微有些出神。

晚餐的時候,傅雅不方便再下去,便讓傭人將晚飯送到房間裡來。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將傅雅的思緒拉回,想來應該是傭人將晚飯送上來了,她推着輪椅來到門邊,將房門打開,只是,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她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傭人,而是姜景宸,剛想關門,姜景宸已經走了進來。

“你沒喝醉呢。”傅雅就在門口,也沒有往房間裡挪,房間的門是打開的,這正好。

姜景宸將晚餐放在茶几上,這纔回過頭來看向傅雅,此時的他,確實已經不是下午時見的那副酒鬼的樣子,看起來是很清醒的,姜景宸沒有回答她,反而反問道:“你希望我喝醉?”

傅雅勾脣譏笑,“你喝醉關我什麼事,倒是哥哥,晚餐也送來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姜景宸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就着沙發坐了下來,右腿疊在左腿上,背往後一靠,整個身子陷入沙發中,緩緩地道:“看來我這次是低估了雷子楓的實力,如今,你是更加喜歡他了吧。”

傅雅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情,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看樣子,他還想打算繼續阻攔他和雷子楓之間的婚事,遂沒有回話,而是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姜景宸見傅雅不回答他的話,也沒有立即就說,而是喝了一杯水,慢慢的,緩緩的。

“今天傅昊天這麼幫着你,你是不是很開心?”

傅雅覺得他的問題有些無聊,直接開口道:“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沒有那個閒工夫陪你說話。”

姜景宸這才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傅雅,傅雅面無表情,淡定得很。

只是,當姜景宸走到她身前的時候,卻還是沒有打算停住身子,反而彎下腰,湊近傅雅,傅雅雙手一推輪椅,便後退了數步,冷眼睨着他。

“小雅,我突然後悔跟你談戀愛的時候沒有吻你。”姜景宸嘴角勾起一抹笑,而下一秒,他已經將傅雅的輪椅一推,房門一關,動作一氣呵成。

“你真噁心。”傅雅的輪椅雖然此時被他牽制着,但是,她還只是傷了腿,雙手可沒有受傷,一掌就朝着姜景宸的手拍了下去。

姜景宸卻在巴掌來臨之前,伸手將傅雅抱了起來,朝着大牀走去。

傅雅哪裡想到他會這麼做,這般事情都做得出來,擡腳就要去躥他下面,姜景宸卻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她想去躥他都不行。

“姜景宸,你給我滾出去。”傅雅掙扎着身子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出去,可會無奈被他抱得太緊,氣得她咬着脣,擡起受傷的左腳就是一個踢腿,重重地踢在他的頭上,但是他只是偏了一下頭,嘴角流出了血,卻還是不肯鬆開她。

傅雅的左腿也因爲用力過猛,剛剛好起來的傷口也在這個時候裂開了,鮮血從白色的綁帶上滲出來,她卻一點痛意都沒有感覺到,見他不肯鬆手,繼續踢腿,踢了十幾下,姜景宸的頭部都被她踢得腫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沒有鬆開她。

傅雅覺得他今天瘋了,她剛纔之所以會站在房門口,是因爲她雖然對他有戒備,但是,知道他從來都不屑強迫女人,也不會主動跟女人有身體接觸,這是六年前她瞭解到他的信息,只是,如今這般,真是氣得她想動手將他踢碎了。

姜景宸將她扔在大牀上,隨即就要俯下身子,傅雅再也顧不住,一個翻身,就將他猛地推開,姜景宸被迫後退了數步,傅雅冷笑道:“姜景宸,這裡是傅家,可不是你的私人地盤,識相點的,趕緊給我滾!”

“你不是跟很多男人上過牀嗎?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反正雷子楓也上過你了,你還怕他發現你不是處女嗎?”姜景宸此刻的臉陰沉得可怕,他恨她,恨她在六年後再次見面卻能撩撥起他的心,恨她撩撥起他的心後,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恨她可以爲了別的男人做一回小女人,更恨她對他的無視,對他的不信。

在得知她和雷子楓一起回來的時候,在得知雷子楓並不是真的賣國賊的時候,他當即便去了酒吧喝了個底朝天,可是,他是千杯不醉,怎麼喝也喝不醉,喝不醉,腦海中便會浮現出在凍坊見到的那一幕,傅雅軟弱無骨地窩在雷子楓的懷裡,那一刻他是動了真怒,動了那顆從未嫉妒過別人的嫉妒心。

他想借酒消愁,卻愁更愁,那一幕非但沒有從他的腦海中消失掉,反而像是纏上他一般,總是在他腦海中晃盪着,久久不能褪去。

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傅雅溫柔起來也能化作軟綿綿的小羔羊,那般的讓人心底騰昇起保護欲,那般的讓人心底盪漾不已。

他嫉妒成狂,只想拆散他們倆。

一部分原因是他要跟雷天嬌成婚,但是,更多的原因是太過嫉妒,不想讓傅雅和雷子楓真的就此成婚,看到傅雅的幸福由別的男人給了,他會不甘心,會不舒服。

其實仔細回顧起來,他這六年來所處過的女朋友都跟傅雅有些相似的地方,要麼是跟傅雅的性格相似,要麼是跟傅雅的面容上的某一點相似,要麼就是雷天嬌那般,跟傅雅的職業相似……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等他明白過來他的心的時候,卻爲時已晚,他有些惱怒當初自己的決定,也惱怒當初母親對他的過於干涉,他不止一次地幻想過,如若當初他們沒有分手,他們如今已經是夫妻,她會軟綿綿地窩在他懷裡跟他耳鬢廝磨。

他從來都不屑對女人動手,也不屑於強迫女人,因爲起初他覺得女人如衣服,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女人們都會自動地圍上來,爲他進行各種服務,他只需享受便可,但是,如今,那顆在他心底萌發出來的嫉妒心,正在以迅猛的漲勢迅速地生長着,幾欲要將他整顆心房都禁錮住,逼得他不得不動用險招。

------題外話------

腰有些痠痛,不曉得腫麼回事,可能是坐久了,親們有這感覺不,還是說換了張牀睡起來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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