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歷了避孕套還有袁媛的事情,我和袁叔見面就顯得很尷尬。我到了之後開始有點後悔沒有打電話通知蔡芝來,因爲偌大的包間裡,我和袁叔面對面坐着。
袁叔一直在不停的找話和我說,我也只是哼哼唧唧的答應。好幾次都差點想問他,那個避孕套是不是他用過的,但是我想了想,這種敏感的話題我們倆還真不好提。終於,這頓尷尬到了極點的飯就快要吃完了,我還是慫得哪怕是從側面也沒有敢問半句避孕套的事。
袁叔笑呵呵的看了看我,起身朝着我走了過來,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伸手就抓住我的手放到他手心裡,“等會,我們找個地方再坐坐吧。”
向來受我尊重的袁叔,就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就讓我直噁心,而且基本肯定了他就是會去找小姐的人。我條件反射的把手抽了出來,“坐坐啊?那就去旁邊的ibiza吧?”
袁叔一聽我答應了他,高興的說好,然後結了賬就意氣風發的往酒吧走了。我走在他的後面,還能聽到他一路都哼着小調兒。
我特意選了那天和于思成坐的那個位置,因爲我知道那兒有個很清楚的攝像頭。不過纔剛落座,袁叔就變得和剛纔不一樣了,他點了啤酒和小吃之後,直接坐到了我身邊有些猥瑣的說:“天冷,我們坐在一邊兒暖和些。”
“這個道貌岸昂的猥瑣老頭!”我在心裡小聲的罵了句。
“宋婷啊,你和思成都離婚這麼久了,有沒有想過要再找對象啊?”他忍了大半晚上終於忍不住開始準備出擊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男人都沒有好東西。”
“那可不能這樣說,你別一棒子打死天下所有的男人嘛。再說,你和思成婚姻失敗的根本原因就是他還是太年輕,還有就是穆娟那個人呀,唉唉。”袁叔嘆了口氣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找個年紀比你大的,說不定就會不一樣呢?”
我心裡有數袁叔這是什麼意思,呵呵冷笑了一聲沒搭話。
“真的,我身邊好多朋友,都是4、50歲的時候找的20出頭的小女孩,現在過得都很不錯。”袁叔朝我身邊擠了擠,說:“你聽叔給你分析啊。女人呢一般不到50歲就要更年期,倒是男人身體硬朗的到7、80歲都沒有任何問題。所以老夫少妻才最長久。”
我把手伸進包裡,悄悄的拿出按下了錄音鍵,翻了個面兒放在桌上,心裡想着你這個老色狼,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你色狼的尾巴了。
見我沒回應也沒有拒絕,袁叔就更得寸進尺的把手伸進了我的後腰,我瞅了一眼前面的攝像頭,應該是拍不到的。於是提高了嗓音驚呼,“袁叔,你摸我做什麼?”
“叔喜歡你。”他的嘴也跟着要湊上來,“真的,喜歡你好長時間了。”
“袁叔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一直把你當長輩尊重的。”我憤怒的說。
“你放心,如果你跟叔好了,叔肯定會對你好的,這些年你也知道叔的爲人對不對?要是你願意,我肯定就跟穆娟徹底了斷。”袁叔的手已經沿着後腰往上,想要解開我內衣了。
我胃裡一陣翻涌,噁心得我直往旁邊坐,“袁叔你別這樣,再這樣我走了啊。”
“宋婷,你別看叔60多,但身體絕對不比思成差。”袁叔不要臉的跟着我坐過來:“而且啊,叔退休公司比你想象中的要高,一月有1萬多呢,你要是跟了我,我就把工資卡交給你,這樣你就不用那麼辛苦的上班了。”
我索性徹底站起來,“袁叔,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早就對我有想法了。”
“當然。”袁叔厚顏無恥伸的說:“以前叔喜歡你不敢說,因爲你是穆娟的兒媳婦。”
“那我問你,當時發現的那個避孕套,是不是你在我房間裡去用了忘仍的?”憋了一個晚上,終於找到機會把這個話問了出來。
袁叔稍微遲疑了下,“那......那倒不是。”
“你說實話。”我厲聲道:“你是不是找了小姐回家?”
袁叔看我嚴肅的表情,估計也知道這件事對我的傷害,堅持說:“真不是我。我知道我喜歡你是不道德的一件事情,但是男女之情怎麼說得清楚呢?你不能因爲我說我喜歡,就把我人品給否定掉了吧?我怎麼可能做出去找小姐的事情?”
可是,我怎麼可能再相信他的話?他在我面前道貌岸然了這麼長的時間,原來也不過是一隻老色狼。更讓我心裡感到恐慌的是,他還接送了丫丫上下學那麼久......我不敢往下想,想要拆穿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把莎莎找出來和他對峙。
於是我藉口說要去衛生間,匆忙的跑到小姐休息室,看了一眼莎莎沒有在。我問了離休息室最近的服務員,說莎莎在二樓試臺去了,如果沒有被選上的話很快就會回來。我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還沒有見她回來,便走進去坐到門邊的凳子上等着。
十多分鐘之後,一個打扮妖嬈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先是指着我旁邊的一羣女人,“你,你,還有你,跟我走。”然後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我,說:“新來的?跟我走。”
我剛還想要解釋,莎莎跟在女人的後面走了進來,一把將我抓起來:“哈,原來你啊?什麼時候來這兒上班的?”
“我......”
“噢噢我知道了。”莎莎打斷我的話,“你上次問我那個老頭是不是姓袁,是想問我們陪的是不是一個客人吧?”
莎莎原來記得我,頓時我就覺得好像真相馬上就要顯現了一樣,說:“對對,你那天說的那個,是不是60多歲一老頭,總是穿個馬甲嘛?”
“莎莎,別聊了跟我走。”剛纔那個女人喊了一聲。
之後莎莎就比了個噓的手勢,拉着我的手小聲的說:“我們先去試了臺下來再聊吧,她的客人都有錢,我們要是能選上的話今天晚上就賺慘了。”
我心虛的跟着她們上樓,中途有好幾次都想過要告訴那個女人說我不是這兒的小姐,但是看到莎莎一路都熱情的牽着我的手,把我當成了這兒的姐妹,想着如果和莎莎搞好了關係她承認了是袁叔,說不定最後真的可以要回丫丫的撫養權呢?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僥倖的心裡,讓我陷入了更深的漩渦。
“就這兒了,姐妹們快過來。”那個妖嬈的女人站在前面拍着手,招呼着後面的我們。
我往莎莎後面躲了躲,說:“你站到前面去吧,我第一次來有點怕,最好不要被選上。”
“嘿嘿,我第一次試臺的時候也這樣。”莎莎笑着站到我前面:“我替你擋擋,等你以後多試試臺,就會像我們現在一樣,恨不得站到客人面前去讓他選我。”
說完,莎莎往前挺了挺胸,露出一副職業的笑容,彎腰喊了句:“先生晚上好。”
我根本看不清楚包間裡面坐的是哪些人,只知道他們一個個的把前面的女人選了過去坐在自己的身邊,還有莎莎也被人挑了過去。擋在我面前的莎莎忽然離開,我怕到了極點,連忙轉身想要往外面跑,可是卻被人一把拉住:“既然上來了還往哪兒跑?”
轉頭一看,一個長相醜陋肥頭大耳的男人將我拉住,“我就要她了。”
剛纔妖嬈的女人走到我面前,將我用力往大肚子男人懷裡一送,“江哥,你的眼光可真是好,這是我們這兒今天晚上剛剛來的,你瞧着連妝都還沒有化,正宗的良家少婦。”
“嘿嘿,還是你懂我。”男人攬着我就坐到位置上。
我腸子都悔青了,今天自己是吃錯了什麼藥跟着袁老頭跑這兒來。看起都已經平淡了許多的生活,偏偏要被我自己作點兒浪花出來才舒坦。
如坐鍼氈般的坐在男人身邊,中間的一個男人就站起來,在自己的襠部塞了不少的錢,說:“在座的美女我們都是初次見面,我先來發點兒見面禮。錢呢在我這兒,你們挨個的上來取,能取到多少全靠你們的本事。”
他一說完在場所有的男人都笑了起來,還有幾個陪酒女也跟着放蕩的笑着。莎莎小聲的湊到我耳邊說:“別怕,等會兒你伸手進去拿了就走。”
儘管莎莎安慰我,我是定然不可能去拿那個侮辱人的錢的,所以輪到我的時候我就讓莎莎替我去。她站在男人的面前,把手伸進他的雙腿之間,開始有所動作,很快男人就放鬆了下來,莎莎趁機把剩下的一疊錢全部取了出來:“哈哈哈哈,都歸我了。”
在場又是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