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偌溪跟敬丹兩人來到船長室,沒有具體說明什麼情況,只是說丟了東西想要調看一下昨晚的視頻錄像。
可是船長一臉的愛莫能助,“對不起,我們有自己的工作制度,視頻錄像不是任何人都能隨便調取的。”
敬丹急的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了,“拜託,我們真的有急事。”
曹偌溪拉着敬丹,去一邊給傅野打電話。她知道這艘遊艇是被傅京東承包下來的,所以只要傅野來了,憑着他那張臉就能攻破一切。
可傅野昨晚揮手離去後,暴脾氣似乎還沒消去。直接把她的電話給掛了。
爲了好朋友敬丹,曹偌溪只好再厚着臉皮撥過去。她一連打了三遍,都被傅先生無情的掛斷了。
她心裡很難受,表面上卻還能表現出來。再說了,這會處理敬丹的事情比較重要,她沒有閒心在意自己的心情。
敬丹看着她那灰暗的眼神,似乎看出了什麼,“怎麼?傅先生怎麼掛你電話?你們怎麼了?對啊,你今天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曹偌溪輕描淡寫的解釋道,“沒有,傅先生可能是在跟那幫兄弟玩牌,不方便接電話。”
敬丹嘆息,“那該怎麼辦?我好想知道那個混蛋到底是誰?我好想找到他,撕碎他的臉,敢欺負本姑娘,真是活膩了!”
曹偌溪靈機一動,雙眸中慧色閃過,拉着敬丹去了公公的房間。
傅京東剛起牀,開門看見曹偌溪和敬丹站在門口的時候微微一怔,不過,他眼眸中彰顯出來的閱歷和深度可不是虛假的。他一看就從兩人的表情上,看出了問題。連忙關上門,壓低聲音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曹偌溪只得嘆息一聲,把敬丹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懇請傅京東一定要保密。
傅京東聽完之後,眸底閃過一抹驚訝,隨即有些歉意的看向敬丹,”我很抱歉,在我母親的生日宴上發生了這種事。這件事,我會負責徹查到底!”
敬丹點頭,“謝謝傅總。”
看傅京東的態度,曹偌溪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她來找公公幫忙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於是,三人一起去四層的船長室。
有了傅京東出面,船長的態度果然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帶領他們來到監控室,然後指揮裡面的工作人員調取昨晚上敬丹房間周圍的監控。
因爲敬丹的房間比較偏僻,就在走廊的盡頭的那一間。所以,畫面看的並不是太清楚,但是依稀能看見喝的醉醺醺的敬丹半夜一點鐘扶着牆壁出來找洗手間。
曹偌溪無語的嘆息,這個姑娘怎麼缺心眼呢?房間裡面有自帶的衛生間,她不用,大晚上的偏偏要去公用洗手間,不出事纔怪!
就連敬丹自己都有些納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房間裡面不是有洗手間嗎?爲什麼我要去公用洗手間?我明顯已經醉的路都走不了好不好?”
曹偌溪,“…………”
傅京東,“…………”
船長,“…………”
工作人員,“…………”
可下面的畫面更讓人大跌眼鏡,因爲歪歪扭扭的敬丹走到洗手間門口後,看着上面醒目的男女標誌,最後竟指着男士的那間微微點頭,推門進去了。
這下子,原本坐着的敬丹有些坐不住了,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看着曹偌溪,窘迫的小聲道,“這……這……太離譜了,我怎麼喝完酒之後會這麼離譜?”
曹偌溪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只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傅京東整個過程中都不說話,沉穩有度。
畫面上的敬丹去了一趟洗手間居然去了十幾分鍾,當然洗手間裡面的畫面是看不見的。所以,傅京東只好讓工作人員把畫面快進點。
好了,終於快進到敬丹出洗手間的畫面了。不過,這畫面真是有點驚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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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畫面上的敬丹像是八爪魚一樣貼在男人身上,還不斷的試圖去吻男人,只是都被男人無情的臂彎擋住了。最後,她無計可施的直接一把扯住男人的領帶,拉着男人往她前面拽。
就這樣,畫面上的男人背對着鏡頭,就這樣很無辜的被敬丹拖回了房間。
看到這樣一幕,敬丹已經面紅如同桃花了,簡直是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原來她根本不是被別人那啥了,而是自己把人家那啥了。看畫面上她飢渴的那模樣,簡直是把自己的臉都丟到外婆橋了。
對那男人又親又抱又啃,最後還直接拽着回房了。
曹偌溪無語的歪着腦袋,看着已經因爲不好意思而倒在她懷中的敬丹,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她的腦門。
看到這裡,傅京東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沉穩的輕咳了一聲,問,“還用再調查下去嗎?雖然男人整個身體都是背對着鏡頭,但是可以通過排查。雖然有難度,但是有可能查出來。要不要……?”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敬丹連忙搖頭否認,“不用了,不用了,到此爲止就好了。”尼瑪,她都恨不得來個大力水手掌把自己拍死。還要調查個毛線啊?難道調查出那個男人,然後再反過來告她qiangjian嗎?那她的臉還要不要呢?
曹偌溪也覺得還是不要調查的好了,這個被敬丹拖回房間的男人一大早就走了,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來這裡的賓客大多非富即貴,萬一是個有夫之婦,這事鬧出去肯定會對敬丹的名譽有影響。既然,敬丹不是受害者,那就算了。
傅京東尊重當事人的意見,最後吩咐工作人員刪了這段視頻。
出了船長室,傅京東先行離開了。
敬丹和曹偌溪站在甲板上吹風,敬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只見她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後,才失控的就扯了幾把自己的長髮。
曹偌溪連忙拉着她的手,“注意儀態。”
敬丹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她,“曹曹,你說我是不是平時真的太壓抑了?因爲一直找不到男人而壓抑?所以纔會大半夜那麼飢渴啊?尼瑪,我居然把男人拖回房間給那啥了。我想起來這事就覺得是我人生的一大敗筆啊,尼瑪的,昨晚可是本姑娘的第一次。就那麼稀裡糊塗的沒了,居然還是我主動的,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曹偌溪看着她,有些心疼的問,“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很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敬丹連忙搖頭,“不後悔,真的不後悔。要是鏡頭上能看出來是誰我也不怕知道了,可關鍵是監控裡面看不出是誰。你說傅總要是幫我一一排查下去,這不是變相告訴大家昨晚我都經歷了什麼嗎?那這事傳出去我真的沒臉見人了,所以還是不要知道那人是誰了。”
曹偌溪將她摟在懷裡,嘆息。這姑娘不喝酒的時候,其實也沒那麼傻愣。只是一喝酒,就完全……
她道歉,“對不起,昨晚的事情其實我有責任的。我要是陪在你身邊,就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了。或者說,我要是勸你不喝那麼多酒也不會有這樣事情發生了。”
敬丹看她,心眼實誠的道,“曹曹,你別這麼說。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昨天我都不記得喝酒了。我喝的明明是藍色的飲料啊。”
曹偌溪無力的看着她,“那是雞尾酒,記住了,下次那種飲料不要喝了。”
敬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我醉的那麼離譜,我都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了。”
曹偌溪摟進她,兩個人站在甲板上一直吹着海風。
許久,敬丹又心大的自我安慰道,“算了,不想這事了。再怎麼樣,這事都已經發生了。我再想也改變不了了,反正我的第一次沒了。但是我也總算是從女孩變成女人了,我的人生也遞進了一步。以後別人問起來,我也算是整過一夜情的潮流人士了。”
曹偌溪真的難以想象這姑娘究竟心有多大,可正如敬丹所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如樂觀點去面對。這樣的樂觀,其實挺好的。只是,她有些心疼着姑娘罷了。
敬丹又顧自低喃道,“昨晚用了七個套套,看來那男人工夫也不差。只可惜……本姑娘喝的斷片了,完全是不知道什麼感覺。這纔是最大的敗筆……”
曹偌溪捂住她的嘴巴,“行了,這事以後不準提了。過去就過去了,你得好好工作,生活,然後談戀愛。”
敬丹憨憨的笑了,有些沒心沒肺,“是,遵命!”
等到她們兩人從甲板上下來的時候,昨晚留下來的賓客已經陸續準備離開了。
曹偌溪沒再給傅野打電話,而是選擇默默的跟敬丹一起離開。
她們來的時候是傅家司機送過來的,可這會司機先送安清淺和傅家奶奶回去了,她跟敬丹便沒車回去了。
傅京東昨晚應酬的大概是累了,所以由塗曼枝開車送去公司。
所以,傅京東看見曹偌溪和敬丹兩人後,問,“傅野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曹偌溪輕描淡寫的笑道,“他昨晚玩了一夜的牌,我想讓他多睡一會,我剛好可以跟敬丹過過閨蜜生活。”
傅京東不疑有他,便讓塗曼枝停車順便把她們送回家。
塗曼枝自然是不敢違揹他的意思,連忙停車滑下車窗笑道,“偌溪,你們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曹偌溪也不好拒絕,於是拉着敬丹一起上車。
只是,剛坐上車,她就發現車裡的車墊邊緣有一顆男士的金屬袖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