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也是微微一怔,炙熱的眸看着曹偌溪。
曹偌溪指尖碰觸到的是傅野待在脖頸間的掛飾,可這個掛飾有些奇怪。是個圓環形的,男人戴這種圓環形的掛飾不是有些奇怪嗎?而且,她記得傅野從前不太喜歡戴掛飾的。他傲嬌的根本不屑一顧,黑暗下,她又看不清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掛飾。
下一秒,傅野大手一震就把脖頸間的掛飾給扯了下來。繩子扯斷,那個圓環形的奇怪掛飾被他捏在兩指間。
在曹偌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指上一涼,男人沙啞而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這是你離開之前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是我第一次認真去櫃檯挑選的鑽戒,後背還刻了我的名字的縮寫。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你,今天它應該物歸原主了。”
曹偌溪指尖馬上就熱了,心頭也熱了,就連眼圈都有發熱。怪不得她剛纔覺得有些奇怪,原來這是一枚鑽戒。是一枚女人的鑽戒,他居然一直戴在頸脖間。她甚至能感覺到鑽戒上面沾染着的他的體溫,心口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一下子填滿,讓她感動的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事實上,她真的落淚了。
感動的淚水,就這樣情不自禁的滑落,她哽咽,“傅野……之前對你那種態度實在……是很抱歉。對不起……”
傅野深情款款的捧着她的小臉,把她的淚水一點一點的吻去,啞聲道,“沒關係……我理解……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
曹偌溪揚起小臉,熱切的迴應着他,繼續剛纔的動作……
時隔了將近三年的運動,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病房裡瀰漫着纏綿的聲音……
第二天,曹偌溪是在男人的深情注視下醒來的。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居然自己躺在男人的懷中,而她的懷抱被小萌萌霸佔着,小丫頭的一隻小腳丫還任性的壓在她的大腿上。這才激起,昨夜她被男人折磨的最後竟沒意識了,就連自己是怎麼躺到這張牀上的也渾然不知。只記得,男人在過程中一直叫着老婆老婆。那聲音磁性而性感,霸道又纏綿。
此刻,一家三口的睡姿說不出的溫馨和睦,她的小臉上揚起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她軟綿綿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醒的?”
“一個小時前。”傅野脣角微微的上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往她脖頸處靠近了幾分,一隻大手還孜孜不倦的纏繞着她的髮絲。一圈一圈的纏繞,然後輕輕的放開,他居然一早上都在重複這件事,並且還在樂此不彼。
曹偌溪往他懷中縮了縮,眷念他給的那份溫暖,想到他昨晚的兇猛,忍不住小聲的道,“你不累嗎?怎麼不多睡會?“
傅野的眉梢微微上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是在質疑我的體能嗎?要不要我再證明給你看一次?”
曹偌溪想到昨晚的激烈,就忍不住一陣的面紅耳赤,一隻小手羞答答的捂着自己的眼眸,“傅野,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她本是最自然的羞澀反應,沒有半點刻意的做作,可看在他眼裡真是可愛又迷人。
傅野低頭親吻着白皙的肩頭,繼續邪魅的揶揄道,“傅太太,我可是很願意證明給你看。”
曹偌溪懷中的小萌萌無意識的動了一下,嚇的她立馬動都不敢動。發現萌萌只是翻身,而並不是醒後,她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臉頰上的紅雲迷人的很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禁錮在腰間的大手,“別鬧,萌萌在呢。”
傅野邪魅的笑,“萌萌昨晚也在。”
好吧,曹偌溪想捂臉遁地。這會才意識到萌萌還在病房真是晚了,昨晚運動的時候她似乎沒理智了。她羞澀,支吾,“那個……昨晚萌萌睡着了,這會萌萌要醒了,所以別胡鬧。”
她還抓起他的手臂,放在脣邊,輕輕的張嘴咬了一口,“再這麼胡鬧,我就狠狠的咬你了。”
不過,口是心非這四個字倒是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咬了後,又不着痕跡的幫男人揉了揉。
傅野只是寵溺的看着她,不過眸底的邪魅之色並沒有褪去,“喜歡咬就咬。我在一篇報道上看到過類似的報道說,“咬”和“要”近音,當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說我要咬你的時候,可能是一種暗示。傅太太,你是在暗示我嗎?”
曹偌溪心肝肺都羞澀了,這男人也太邪惡了。她只好故意轉移話題,擡起自己的手臂,然後讓自己的鑽戒暴露在陽光下。看着散發出璀璨光芒的鑽戒,她幸福的笑,“沒想到傅先生這種不懂浪漫的生物,居然悄悄的做了一件浪漫的事情。你是怎麼想到把鑽戒掛在脖子上的?”
傅野微微的收斂了下眸底的邪魅,想到那段煎熬的時光,他微微的嘆息了一聲。兩隻手從後面緊緊的抱着她,坦白道,“老實說,我曾經在半夜思念傅太太瘋狂的時候把這枚鑽戒扔到了樓下。然後又發動了全家幫我找,我也曾經賭氣的把鑽戒鎖到保險櫃裡。可看見它的時候會想到你,看不見它的時候也會想到你。那一段時間,我瘋了一樣每天把這枚鑽戒收進保險櫃,又打開看。看一會再塞進去,塞進去之後再拿出去。總之,我是瘋了。連miumiu助理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最後我還是決定把這枚鑽戒戴在身上。最貼心的方式就是掛在脖子上,繩子的長度我是刻意測量好的,剛好是最靠近心臟的地方。”
曹偌溪再次被男人的話語感動了,他不是個喜歡煽情的人,這些話裡也沒有煽情的成分。而是自然而然的情感流露,卻最能扣人心絃。她把小萌萌的小腿從自己身上移開,轉身主動攬着男人的腰肢,把自己的小臉埋在他的胸口,感動而又有幾分調皮的道,“讓我感覺一下心臟上面還有沒有戒指的氣息?”
傅野低頭親吻着她的長髮,寵溺的揚脣,感嘆道,“曹偌溪,你知不知道我真是愛慘了你了?萌萌出事後,你那麼抗拒我,我真是嚇壞了。我沒有一天晚上能安穩睡覺的,夢裡都是你決絕離開我的畫面。那種分開的痛苦,我不想再煎熬第二次。還好,你終於原諒我了。”
曹偌溪只趴在男人的懷中,感受着他胸膛的寬度和熱度,半響才軟糯的道,“活該你愛慘我,之前我愛你了那麼久那麼久……嫁給你的時候受盡了你的折磨這叫愛情的小船說翻就翻,我的格局提升了。”
傅野按着她的後腦勺,始終是寵溺的笑着,“是啊,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以後換我來愛你。我一定比你愛我多愛你幾分,這樣滿意嗎?傅太太?”
曹偌溪眼底是隱藏不住的幸福的笑容,點頭,“將就。”
傅野俊朗的笑了,擡起她的小臉,颳了刮她小巧的鼻翼,“你啊你,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曹偌溪往他懷裡蹭了沉,撒嬌道,“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你也愛。”
“對。”傅野點頭,堅定不移的笑道,“我最愛!”
她乖巧,調皮,撒嬌的模樣,他都愛。
小萌萌醒來的時候,揉了揉小眼睛,看見爸爸媽媽擁抱在一起,萌萌噠的喊了一句,“爸爸,帥帥噠!”她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過爸爸了,這會看見爸爸真是高興。
只是,看見爸爸媽媽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後,她很懵懂的問,“爸爸媽媽在幹嘛?西(是)冷冷嗎?”
抱在一起就不會冷了,所以以爲爸爸媽媽是冷了。
曹偌溪光顧着沉浸在男人給的溫暖和感動中了,一時竟忘記女兒還在身邊躺着。這會女兒懵懂的問題,讓她臉紅的如同熟透的蘋果。真是羞羞噠,她連忙轉身,卻被男人再次霸道的按在懷中。
只聽見男人很無恥的回答女兒的問題,“爸爸媽媽在給你造小弟弟,這樣以後就會多一個小朋友陪萌萌玩了。”
曹偌溪差點噴血,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在女兒面前也能這麼無恥。她的小手輕輕的掐了他一把,他還是邪魅的揚脣,還低頭在她耳畔道,“我是覺得她一個人太孤單了,所以我要努力,你要配合。”
曹偌溪羞的又咬他一口,“你討不討厭啊?”
好在萌萌很單純,她還拍手,“好,萌萌要小弟弟……萌萌喜歡……”
曹偌溪也是醉了,連忙從男人的懷中鑽出來。把女兒抱在懷裡親了親,臉紅道,“別聽爸爸瞎說,萌萌餓了嗎?媽媽馬上餵你吃早餐。”
小萌萌顯然對爸爸比較偏愛一點,居然從她懷中滑過去,然後爬到爸爸身上,坐在爸爸的肚子上,“帥帥噠喂萌萌美女,萌萌美女要帥帥噠喂。”
傅野連忙伸出大手摟着女兒,防止女兒摔下去,還很小心翼翼的避開女兒骨折的那隻小手臂。
曹如溪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眉頭蹙了蹙,怕是萌萌壓着他了,連忙說道,“萌萌,別壓着爸爸……”
傅野卻是寵愛的揚脣,“沒事,讓我抱抱她。我已經很久沒有抱過她了。”
這話讓曹偌溪心底又有些內疚了,原本還有些吃他醋,這會也不吃醋了。
看着小萌萌坐在他的小腹上,跟他嬉鬧着,病房裡迴盪着她銀鈴般的笑聲和他爽朗的笑聲,她突然感慨這樣的幸福才叫圓滿。
一上午,傅野都陪着小萌萌。因爲他要輸液,他索性讓醫院換了一間大點的病房,裡面有兩張病牀的,讓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曹偌溪開始擔心敬丹了,一直都聯繫不上。
下午的時候,傅野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是阮安郕打來的,接通後,聽到那貨說,“你老婆號碼是多少?”
他蹙眉,潛意識的冷道,“不告訴你,我不喜歡別人的男人問我老婆的電話號碼。掛了!!”
說完,就真的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