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嗚嗚地哭,“不……你欺負我……我一點力氣沒有你還要我唱歌……”
聽見她的迴應,他欣喜無比,手掐着她的皮膚,掐着她的腰,她抗拒着,直呼痛,末了還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
他任憑她咬,他就是要她痛,痛則證明還有知覺!
他終於聽見她的歌聲響起,暴風雨中那麼微弱,像低吟的雛鳥,像怯弱的小貓……
渴“天上的雪,悄悄的下,路邊有一個布娃娃,
布娃娃,布娃娃,你爲什麼不回家,
是不是你也沒有家,沒有爸爸和媽媽,
接喔……布娃娃,不要傷心不要害怕,
讓我借給你一半媽媽,和你共同擁有一個家,
讓我借給你一半媽媽,和你共同擁有一個家……”
她唱得喘息,唱得支離破碎,根本無法把一句歌詞整地唱完,可她卻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只爲他那句——你一唱歌我就有力氣了……
她不要他死在海里……
他聽着,便哽了喉嚨,“寶貝!我們回家!我帶着你一起回家!”
冰冷的海水,肆虐的風,初七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那些浪聲風聲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得彷彿在天邊了,她感覺自己正朝着黑暗沉下去,眼皮倦怠得再也無法睜開,可她仍舊沒有忘記唱歌,“和你共同擁有一個家……和你共同擁有一個家……”
當她的歌聲最終被海浪的呼嘯聲淹沒的時候
,她冰冷的身體唯有眼眶是熱的,滾落的液體也煩着點點溫熱,家……她想回家……
“言……抱抱我……我冷……我要回家……”而後,她再也支撐不下去,放任自己墜入黑暗裡……
很久很久,她終於有了知覺,第一個反應便是她的雙手所觸之處再也不是冰冷的海水,一陣欣喜,胃裡邊排山倒海開始吐,吐出了許多許多海水,有什麼東西在她腹部用力地壓,壓得她又想吐……
直到腹內吐得乾乾淨淨,她才緩了口氣,睜開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暴風雨過後,也沒有月亮,她初醒,眼睛一時不適應這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忽然害怕起來,大喊,“言——”
旋即被一雙堅實的手臂摟進懷裡,“我在這裡!寶貝!我在這裡!”
她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抱緊了他的腰,“言!我們還活着對不對?還活着!”
“是的!還活着!寶貝很勇敢!一直唱歌!”他亦欣喜不已,抱着她上岸後,她已是昏迷不醒,全身冰冷,他唯恐她就此離他而去,當她那一聲“言”劃破夜空,他的整個天空都明媚起來。
劫後餘生的喜悅讓他忘乎所以,抱着她,吻雨點般落下,在她額頭,臉頰,眼睛,鼻子,最後攫取了她的脣,吮吸碾磨,雙臂越收越緊,恨不能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去,與他相融,永不分離……
渾身溼透的她只覺得冷,他的緊擁正好給了她溫暖,她緊緊貼向他,雙臂繞着他的頸,心有靈犀般輕輕啓開了脣,脣齒相依間終於磨出了火花,熱度漸漸升高。
他的脣在她頸間遊移,手隔着她冰冷溼透的衣服握住她的豐挺,揉捏間,她喉中溢出點點輕吟……
這於他,已是鼓舞,隔着溼衣服的感覺始終不好,他拉着扯着,溼衣服比干衣服更難脫,他失去了耐心,意欲扯破。
“不要!”她按住他的手,黑暗中驚呼。
光線太暗,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以爲她仍是不願,可情火已被挑起,大難不死的興奮讓他的慾望失去了控制,他扯開她的手,固執而堅決地要撕去她的衣。
她仍是按住,委委屈屈嬌嬌羞羞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不要撕,撕壞我們回去的時候
穿什麼?”
他一笑,規規矩矩給她解釦子,脣卻不願意歇下,在她耳際吮吸,含住她耳珠,舔舐輕咬。
她的耳朵尤爲敏感,他一貫記得,她果然便在他懷中顫抖起來,氣息也漸紊亂。
終於褪去她令人惱怒的上衣,他的吻便向下滑去,流連鎖骨,輕咬粉頸,她的皮膚膩滑一如往常,此時攜了些海水的味道,略微鹹澀,反刺激着他的味蕾,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手握了她豐盈,脣亦含住,初時還只是溫柔地添吮揉捏,到後來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粗暴,直至她遍身的皮膚均發熱泛紅……
她漸覺口乾舌燥,微張了脣,一呼一吸間全是熱氣,身體更是微微拱起,貼向他,迎合她……
破碎的吟聲一陣一陣,他的挑逗令她十分難耐,開始緊緊攀附他,叫他的名字,“言……言……”
他掀起她的裙子,長指探入的瞬間,她全身僵直,雙頰似火……
不冷了,再也不冷了……
她不想再逃避,不想再掙扎,只願就此沉淪,沉淪在他掀起的愉悅裡……
他的脣俯了下來,覆蓋着她的,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沒,在越來越快的頻率中,她忽而發出沉悶的尖叫,緊緊摳住他的背,指甲深深嵌入他肉裡……
“寶貝,你是我的!我要你!”他吻着她呢喃,一個挺身,淹沒在她的溫暖裡……
她纏上他的腰,讓每一次衝擊都到達極限,她歡愉着,沉淪着,彷彿又回到了海上,隨着浪起起伏伏,驚心動魄……
不!不一樣!海上的浮沉是冰涼的、恐懼的;而他給她的,只有炙熱和和心安……
“言……言……”她失控了,亢奮而顫抖地叫他的名字,他振奮了,幾番最後的衝刺後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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