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高個子一臉疑惑的看過去,只見手下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個旅行包,打開來,裡面裝滿了一疊疊的紅色紙幣。
“是北冥家的袋子。”那個警務人員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再看看這個袋子,高個子卻是深深擰起了眉頭,這樣的證據也太過於明顯,根本就不值得有什麼興奮的。
莫凌雨和北冥澈相視一眼,不語,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好拙劣的手法。
“既然是北冥家的,那就趕緊將人帶回去。你還在等什麼?爲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將嫌疑人帶回警局?”白刑天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擺着一副公事公辦的冷肅模樣,看着一時有些失神的高個子說道。
“局長,你怎麼上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高個子眼眸一閃,回過神來,看向門口立着的那抹身影。
“你們的時間太久了,留下辦案人員,其他人趕緊將莫凌雨和北冥澈帶回警局。”
白刑天的視線並沒有看向莫凌雨他們的方向,只是漫步走到案發現場,看着牀上那悽慘的景象,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看着這樣囂張的白刑天,北冥澈有些忍耐不住,剛想上前,身體卻被莫凌雨擋住,她紅腫着雙眼盯向白刑天,“白局長,我能問一句麼?剛剛上來的你是怎麼確定我就是嫌疑人的?你知道嫌疑人是什麼意思嗎?”
“這個至少我要比你懂得多!”白刑天這才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向她,“因爲有人打了我的電話,舉報你殺了人,而我到達現場,你也剛好在這裡,那麼莫小姐你能說明一下,宴會中途你離開是什麼原因嗎?”
儘管莫凌雨紅着眼睛,但她剛纔的話語卻是極其平靜,這讓白刑天的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光澤。
這樣一個連生死都不懼的女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纔會哭泣成這樣。
“什麼原因我已經跟你的部下說過,不想再說第二遍,現在我只想知道,你是認定了我就是嫌疑人了麼?”
“……是的,認定。”白刑天放在褲兜裡的手緊緊握住,臉上神色堅定。
“既然這樣,我想我們應該去警察局找一張椅子好好坐下談談了,你說呢,白局長?”莫凌雨脣角一勾,仔細觀察着他臉上沒有沒絲毫變化,看到他平靜如水的臉,心裡也稍稍沉下。看來並不是她想的那般,他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被迫的。
“不過,不知道白局長接到的舉報電話裡有沒有提到我莫凌雨是否攜帶丈夫團體作案呢?”她的臉上依舊掛着笑,沒有絲毫諷刺的味道,但是看在任何人的眼中,那笑容真的是太過刺眼。
“老婆,不是說好一起去的麼?”北冥澈一聽就急了,她這是要把自己推出去,那怎麼行?她一個人進警察局!
低沉的聲音在莫凌雨耳邊響起,那雙大手也緊緊攔在她的腰間,他絕對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男人,現在警局可是白家的人說得算呢,好像是有點麻煩。”莫凌雨倒是眯着眼睛看向身側的男人,脣角勾起,根本就不像是要被帶入警察局的人。
“老婆……”北冥澈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肅殺的眼神掃過白刑天的臉。他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他們兩個都進去,
那麼外面該怎麼辦?
可是要她一個人去那種地方,他又如何能放心?就如她所說,現在整個警局幾乎都算是白家的了,誰知道他們會對她做些什麼!
“二少,你還是快點放開手,讓我們把人帶走吧!畢竟警局的事也不是你能說得算的。”白刑天臉上沒有任何顧忌的神色,語氣更是森寒冷冽,但他的眼底卻極力壓抑着一抹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複雜情緒。
“上面有人了,白局長的腰桿都變硬了!”北冥澈譏諷的瞥了他一眼,扭過頭去。
莫凌雨輕輕拽了一下北冥澈,示意他放開,然後拉着他一起往外走,邊走還不忘邊抹下眼角,露出一副頗爲苦惱的神色看向他說道;“老公,如果我真的要在裡面久住的話,你可要記得常去看看我,你說如果這些人他們腦子裡裝的都是液體,那我是不是就出不來了?或許……或許再見的時候就得在法場了,哎,年紀輕輕,還真是……”
她就這般略帶哭泣卻又略帶喜感的說着,說道最後直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女人,你在胡說什麼,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劫法場,我也會殺他個片甲不留。”北冥澈配合她一起演着,他知道她是在告訴自己要去找那個人,不過他沒想到,老婆說的居然是她!
而且他也明白自家老婆已經決定要在警察局呆上一段日子,她是想做什麼吧?
“老公,你當看古裝片呢?還劫法場!”女人的語調不禁高了些,但隨即好似又想到什麼,她這是要進去的人了,好像情緒不大對啊,怎麼演着演着就跑題了。
如此想着,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笑意趕緊又收斂起來。
莫凌雨他們在前面走,白刑天他們在後面跟着。
高個子走到白刑天身旁皺眉提醒道;“局長,他們……”
“沒關係,他們這是去警局。”臨出門前,白刑天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人,那刺眼的血跡讓他眼底幽沉,不管是誰,做的都太過了。
不過……想到白明達的命令,他緊咬住牙不得不這樣做,突然,在走至門口處時,有一道讓他十分在意的聲音響起,聲音中的每一個字都讓他身體裡的血液都顫抖了幾分。
“嫂子,如果那羣人不長腦子,我就帶着咱們家的大夫去幫他們治一治,少爺不要他們的錢,直到好了爲止,順便再將他們臉上的那兩個窟窿給檢查一下,看看一個個是不是都是眼盲,看不到疑點。”
北冥清的心底早就竄起一股火,尤其是看到白刑天他們這般的時候,恨得牙根都癢癢。原本以爲他曾經救過自家嫂子,還算是白家人種不錯的一個,現在看來是他太過高看他了,他也不過如此!
莫凌雨抿抿脣,卻沒有迴應他的話。她怕她一回話,就會笑場,那效果可就不好了。
蕭雨澤的視線看向北冥澈的方向,尋求解惑,可別說你家老婆剛纔那一出出的都是在演戲。
北冥澈還真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嘴角扯出一抹邪肆的笑意,朝着他微微點頭,用口型回道;“鱷魚的眼淚。”
果然是這樣!
蕭雨澤加快步伐走至莫凌雨身旁,瞟了一眼後面的人,貼向她,“小雨,有什麼吩咐?”他的聲音極低。
“查蕾心雅,澈不是說你在所有地方都布了監控麼?我跟着她進了這個房間後她就不見了,監控中應該能查看她的蹤跡,還有那個突然出現在我後面的女人,看到後面那個女人沒有?她出現的時候我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雨澤,實話告訴你,我的聽力絕對是賭場上想要爭奪的王牌。”
蕭雨澤神色一怔,深深的看向眼前的女人,她說自己的聽力如此厲害麼?這讓他感到心驚,那樣的聽力只怕不止賭場需要,更是某種特定戰場上需要的金牌武器。
只是,“監控中沒有出現那個女服務員的身影,這個我剛剛讓人查過,完全沒有她的蹤跡。”
這也是頗讓他心中疑惑的事,突然消失的人和突然出現的人,這樣的事情聽着就很蹊蹺。
“那個女人本來就在房間?”莫凌雨黑眸一閃,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蕭雨澤的眼底也滑過一絲晶亮,突然頓足,在衆人還在前行的時候瞬間就轉身向着那個女人衝去。
本來還走在兩個警察中間的女服務員,看着一臉陰鷙朝自己衝過來的男人,眼底露出一抹驚駭,身體僵硬在原地不能動彈。
蕭雨澤的動作太過循序,以至於白刑天和高個子這兩個身手比較好的人都來不及阻止。
“站住,別妨礙……呃!”站在那個女服務人員身邊的一個警員想要去阻止,卻被一腳揣倒在地。
“啊——”
“哧啦”一聲,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
走在前面的一行人駐足回身,除卻剛纔聽到對話的北冥澈,其餘的人皆被這樣的舉動震到。
“雨澤哥,你別衝動啊,你可是有家的人了。”本來是一件挺嚴肅的事情,到了北冥清這一聲吼中卻添加了不少的笑點。
“你……你要做什麼?”女服務員一臉驚愕的看着面前這個將自己衣服撕裂的俊逸男人。
“呵,我想做什麼,你還能不知道嗎?”蕭雨澤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看着眼前一臉震驚的女人,眼睛卻在看到她工作服底下穿着的那套衣服時,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這位小姐,沒想到你的口味還挺重的,工作服下穿着情qu內衣,這個喜好還真特別。”
因爲被蕭雨澤的身影擋住,所以沒有人能看見她露出的衣服,那些警察更沒想到這蕭家少爺會在這種場合將人家女孩的衣服給撕開,而且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講了出來。
此時,除了白刑天,包括高個子在內其餘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這,這不是!”女服務員好像想到什麼,趕緊將自己的雙手收攏,想要擋住自己露出的春se,眼底更是慌亂一片。
莫凌雨和北冥澈相視一眼,情趣內衣?這樣的話,牀上那個男人的神情就可以解釋了,剩下的只要查查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就有眉目了。不過過程,好像有些複雜啊。
“男人,保護好這個女人,不能讓她出任何問題,如果你還想見到我的話!”莫凌雨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又將目光瞟向女服務員的方向,“至於如何對付這個半吊子的殺手,等你見到那個人,她會告訴你的。”
“老婆,見到她,是不是就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