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齊膝長裙,臉精緻小巧透露着一絲不同尋常的可愛。長髮高高的盤起,腳下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優雅的站在那裡,臉上全是暖暖的笑意。
雖然她現在給人一種很好的感覺,可是葉寒安還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起之前她對自己的諷刺話語,就忍不住多了一層心思。
“葉寒安?”
看着葉寒安,趙琦笙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詢問道。
在宴會上葉寒安畫了一個狀,看起來優雅大方中又帶着一絲嫵媚。現在她沒化妝,整張臉簡單的秀氣清雅,靈動的看起來心裡讓人特別喜歡。
趙琦笙現在覺得自己當初就是瞎了眼睛,竟然昧着良心忍住噁心與葉佳音在一起排斥擠兌葉寒安。
現在一看,這葉寒安不僅人漂亮,氣質也比那葉佳音好的不止百倍。
“對,我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葉寒安點點頭,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這女人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得,給她的感覺跟在昨天宴會上根本不相同,就像是一個雙胞胎一樣。
“你好。我是趙琦笙,昨天……我很對不起你,不該那樣對你,現在已經後悔到腸子都悔青了。所以,想找你親自跟你道歉。”
趙琦笙笑了笑,退後二步,對着葉寒安竟然直接鞠了一躬。不嬌柔不造作,臉上全是溫柔的笑意。
“你,不……我根本沒生你的氣啊!”
她知道葉佳音身邊經常有一些看她眼色幫她做事,卻完全不喜歡葉佳音的人。所以當趙琦笙那天對自己說那種話之後她心裡其實是沒有多大的波動了。
現在看到趙琦笙一個千金小姐怎麼也有面子的人竟然對着自己鞠躬了,這讓她驚了不止一下。
“對不起,就算你沒生我的氣我的良心也過不去。我不該存在着虛榮心跟在葉佳音旁邊幫助她出聲譏諷你的,還有你那個朋友,我也很抱歉。”
她漂亮的臉上全是抱歉之色,對着葉寒安再次
鞠躬了一次。
“你你不要這樣了,我承受我不起……”
豪門中的人對人低下頭都不願意,更別說和人鞠躬嘴裡還一直說着道歉的話。
葉寒安對趙琦笙這個人的認知完全的顛覆了,什麼也顧不得,一直在勸她自己沒生氣,不需要她道歉。
“是我的錯……所以我親自來拜訪你了。你能原諒我嗎?”
她誠懇的看着葉寒安,目光炯炯有神,看的葉寒安都不好意思了。
她側身讓開一條道路,尷尬的道:“你都來了那麼久,趕緊進來吧。我早就原諒你了,你不用跟我在道歉了,真的。”
見趙琦笙一直對自己抱着我很對不起你的樣子,葉寒安忍不住出聲抗議。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表情了,每次有人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她都想罵她幾句,可是她現在還是完全忍住了。
顧覓柔如果惹她生氣,就跟她道歉,徵求她的原諒之後根本就不會是一臉抱歉的樣子,因爲她知道她最不喜歡這個樣子。
“謝謝。”
趙琦笙走了進來,做到了沙發上面,葉寒安遞給她一杯茶水,她接過去道了謝。
葉寒安沒說話,坐在她對面,一直盯着她看。
趙琦笙好像是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一聲,眼神突然很哀傷的對葉寒安道:“寒安……我能這樣叫你嗎?你的名字真好聽。”
葉寒安笑了笑,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你是第一個誇我名字好聽的。因爲別人都覺得我這個名字太偏男性了。你的名字更加好聽,趙琦笙,很溫柔的名字。”
趙琦笙苦澀的笑了笑,神情難看的搖搖頭,緩緩的開口道:“你能陪我說說話嗎?或者是,我能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嗎?”
葉寒安愣了愣,沒想到趙琦笙竟然直接這樣對她說。她知道,一個人的故事有多麼的重要,難以啓齒。就像她,她從來不會和顧覓柔說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就是因爲難以啓齒。
“我憋了太久了,只想
找個人傾訴一下。”趙琦笙慘然的笑了笑,“也許你會覺得我有很多朋友吧!可是我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那些我認識的人都是逢場作戲,幾乎都是聊了幾句知道了我的身份就立刻跟嫌棄細菌一般的躲得遠遠的。寒安,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我真的好累。”
葉寒安趕緊點點頭,“當然願意。你很信任我,我當然要對的起你的信任。”
趙琦笙說了一句你真好,然後就開始講起了自己的事情:“我的父親開了一家中型公司,生意還算好吧,但是並沒有賺很多錢。我父親不是很有名,但是還是有些人知道的,特別是那件事……”
“我父親很好色,當年娶了老婆之後還是不肯消停,之後他老婆生下來一個兒子,他消停了點,可是還是經常流連與女人之間。然後就碰到了我母親,他看到母親漂亮便想盡辦法強要了我母親,之後我母親懷孕,生下了我一下子從名門千金變成了掃地出門的賤女人。我母親沒有辦法只能帶着我去找我父親,然後我父親便收留了我們。這件事情鬧得很大,當初直接傳出去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父親有一個正牌老婆與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小三與小女兒。”
“之後父親很喜愛我的母親,因此冷落了他的正牌老婆。他的正牌老婆就要趕我媽走,說自己受不了了,然後我父親便發怒,讓她走就走。結果她真的走了,一去不回,也不帶上自己的兒子。那個時候我三歲,範紹齊五歲,我永遠忘不了他看我的眼神。是仇恨,想要撕碎我,讓我不得好死的眼神。我很害怕,往母親的懷裡鑽。父親氣的不得了,最後跟他的正牌老婆離婚了,娶了我的母親。”
“雖然我的母親跟父親結婚了,可是誰都知道,我母親是個小三,最後還趕走原配登位了。所有人都不喜歡我母親,厭惡我母親,以至於現在我說出我的身份時,所有人都離我遠遠的,就怕跟我沾染上了什麼東西一樣。範紹齊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可是他卻一天天記恨上我跟我的母親了,經常給我母親弄出一大堆亂子來,還偷偷的打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