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貴的銀器突兀的靜止在某人的手中,忘了自身的職責。
不管你在這裡做出多大的努力,哪怕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可獨獨那一人不知,不都是白費心思嗎。
蘇熠晨這句話是很殺的!
t市和d市相隔着多遠的距離呢?
只是上千公里,而已?
對於有些人來說,是天涯和海角,滄海與桑田,是我明知道你在哪裡,卻不能立刻飛奔到你的面前將你擁抱。
陸清澤先是錯愕,繼而面露了然之色,毫不客氣的回敬,“看來蘇先生爲了追回前妻,將功課做得很足。”
蘇熠晨和善的笑了笑,“陸先生過獎了。”
那句‘iwillalwaysloveyou’發出來的溫和白光,將他的臉容籠上一層薄而尊貴的輝芒,卓雅不凡,溫潤如無暇美玉。
愛一個人是種能力,如何體現這樣的能力,就要因人而異了。
iwillalwaysloveyou,對蘇熠晨而言,不過是他想或不想的事。
可對於陸清澤來說,那光何其灼目,句子更是剜心。
就感情上,他已經輸了對面的人一大截。
放下華美的餐具,拿起餐巾將嘴角的醬漬壓乾淨,陸清澤爽朗的笑了一陣,目光中,原先故意給與蘇熠晨的那抹不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欣賞。
純粹的欣賞。
“你忽然出現的那個夏天,b市很熱,那是你曾外公九十九歲大壽,你外公帶着你和所有賓客逐一照面,這份體面秦家任何一人都不曾有過,所以看到你的那刻,我就知道,將來的秦家必有你一席之地。”
時至今日,陸清澤還能清楚的回憶起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雖說姓蘇的這小子嚴格意義上算自己的後輩,昨天晚上還因他小小的惡整弄得差點亂了方寸,但今天,早上從秘書那裡收到下午的邀約時,他便在期待了。
到底能耐有多大,才能讓秦老先生不顧嫡傳,欽點爲接班人?
昨晚,最後他還是把季薇帶走了,那就不算輸,今天立刻約他,主動出擊確實很快。
接下來呢?
“聽說你已經買下卡卡。”陸清澤抿了一口紅酒,用着侵略性極強的眼色打量對面比自己少吃幾年飯的臭小子,“不知想通過卡卡與我們陸氏合作的是蘇氏,還是秦氏?”
蘇熠晨緩聲道:“蘇氏經由我一手發展起來,和陸先生合作,當然是我自己的公司。”由他一手發展,是他實力的體現。
面對陸清澤這樣各方面都強勢的對手,他比尋常時候收斂了些。
站在遠處的夏天目不轉睛的看着兩人交鋒,心裡默默做點評:老闆這招是以靜制動呢。
陸清澤眉頭微蹙,有心刁難,“我這個人很龜毛,只怕蘇氏經不起我的刁難。”
“有時對細節吹毛求疵亦是力求最好的體現。”蘇熠晨邊說,邊從身側拿出一份擬好的文件放在餐桌的空餘處,“不過還有時,能不能經得起陸先生的推敲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
“蘇氏的本部在t市。”
那座城,有你念念不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