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熠晨心如明鏡,把季薇幼稚的小動作洞察得明明白白。
偏他就是有種本事,從容不迫的躲閃來自她高跟鞋的攻擊,跟隨節奏,帶着她把圈繞得賞心悅目,自己還能樂在其中。
大氣優雅的舞步在黑色蝴蝶的翩遷中,莫名的變得有些頑皮。
場外,像方天賜那樣的世家公子一眼就看出端倪,興味的‘唷’了聲,“第一次見到這麼玩兒的!”
身旁的陸清澤徐徐不急的定論道:“是天作之合。”
他一說話,濃烈的酒氣從他脣中擴散開,方天賜訝異的向他手裡看去,當即一愣,再是大驚,“哥!你又喝伏特加了?誰給你的?”
陸清澤這人有病,是真病!
沾烈酒必深醉,性格還會大變,可怕程度毀天滅地。
方天賜立刻回身向遠處的保鏢招手,得趁他沒到位前把他擡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陸清澤沒有回答他的問話,狀似正常的保持挺拔的站姿,以欣賞的目光注視紫色舞池中的兩個人,越看越心酸,大約是想念前妻了。
是以,手裡的酒就成爲最大的寄託,正要再飲,方天賜半道截下,奪過他的酒杯,一手握着他的手臂,“哥,你可不能再喝了,要是陸叔知道你又爲然姐喝酒,肯定要動怒,何必把事情弄得那麼……”
話終歸沒有說完,陸清澤突然傾身,義無反顧的將關心自己的小弟吻住!
身後的保鏢齊齊當機,少爺又犯病了,既然方家公子已經遭殃,我們就不要過去趟渾水了吧……
離他們最近的秦可人繼續手滑,摔碎第二隻水晶杯。
聶靳雲被噁心得起了滿身雞皮疙瘩,嘎然半響無力的自言自語,“媽的,都瘋了!”
方天賜那小身板在霸道總裁的禁錮下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純潔的內心世界盡數崩塌,餘光再瞄到和樂慕炎站在一處的夏天,那是淚如泉涌,想死的心都有了。
nikita等人站在堆滿美食的長餐桌前遠遠圍觀這歷史性的一幕,在對老闆深表同情之餘,澎湃的內心都在嘶喊:天啦嚕,陸總是當之無愧的總攻大人!
陸清澤,我要殺了你!
……
外場的熱鬧成功吸引了舞池中的人的注意力。
踩腳遊戲在數次失敗後,季薇也失了興趣,方天賜的鬼吼鬼叫拉回她幾絲清醒,她停下幼稚的舉動,正要舉目尋看去,蘇熠晨忽然使力,硬將她帶離鬧騰的那端,迫使她只與他獨處。
“別管他們。”他低首叮嚀,只對她一人。
季薇聞聲,沒防備的再看向他,紫色的碎光中,他的臉容半是清晰半是模糊,只那雙深眸出奇明亮,執着的光在眸子裡深刻的轉動着,向她傳遞出某種近似海誓山盟的諾言。
樂曲的節奏越來越快,他和她不停的轉着一個又一個的大圈,視線互相望住彼此,似靜,又似動。
“你想對我說什麼?”蘇熠晨循循善誘,對她綻露出迷人的笑容。
曲終,季薇依偎入他胸膛裡,柔軟的輕聲,“你要帶我私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