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琛這幾天人也照常去公司上班,只是精神卻越來越好,而成信業則是越來越頹廢,每次看到沈景琛他都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一開始,他也覺得只是意外,畢竟開店做生意本來就什麼事都會遇到,但是接二連三後他開始明白這不是恰合,而是人爲。
“表弟怎麼的憔悴成這樣啊,要是姑姑看到了,一定會心疼的,哎,不就是錢嘛,沒了再賺就是,可別把身體給弄垮了。”
沈景琛轉動着輪椅走了出來。
這裡就是集團最高層的一個陽臺,這裡風有點大,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繁華,好似你就站在那裡,都可以將這個繁華的城市踩在腳底下。
風有些冷,起碼沈景琛是這樣覺得的,他的身體並不像他裝的那麼弱,但其實也比正常人要差些,自從夏思之走後他的心情就不大好,在公司就拼命的工作,回家還要加班工作,同時還要處理私產的運營,這既是跟沈傲心等人作對,也是他留的後路,一旦他輸了,這些,將全部給夏思之母女,讓她們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
發瘋的工作也就算了,他最近還迷上了喝酒,以前也是偶爾喝一點的,他現在完全是每天都要喝,至於喝了幾瓶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喝,喝得身體累了就去睡,躺在牀上想要跟她打電話,卻有發現找不到藉口,就只能拿着她的照片看,想着她現在在做什麼。
私產那邊請夏思之翻譯的工作她做的很好,翻譯的非常精確,他看到總會笑,真的是個傻瓜,一個女人真的需要這麼努力認真的工作麼?
他其實也在想,不過現在他漸漸的也會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事情,只要是她喜歡的,爲什麼不讓她去做呢,所以,她喜歡現在的生活,他就將所有對她有威脅的一切都攔住,比如成信業。
看着坐在輪椅上卻目露精光的沈景琛,他便覺得這個人礙眼。
他轉過身來背對着大風,與正從裡面出來的沈景琛對面對,兩人就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過了好久,成信業看着他實在是越看越不順眼,真想上去揍他一頓。
“我實在不明白你幹嘛要對着我幹,我最近有得罪你麼?”
私下裡成信業對他算是辦攤牌了,畢竟大家都心裡清楚,畢竟老爺子還活着,大家明面上和和氣氣也就
算了,私下還那麼的和氣,可就真的是累人啊。
“有沒有得罪我啊,你自己覺得呢?原本因爲是我未婚妻的,結果你倒好,先一步把人給睡了,你說,這個算不算是得罪?”
沈景琛面帶微笑,好像在談什麼很歡樂的事,只有成信業知道,他們的談話,一點也不歡樂。
他的眼裡開始有了一絲疑惑,沈景琛這話的意思,難道是他早就知道了?
“逗你玩呢,夏夢之那種女人,誰會娶進門來,不怕從頭綠到腳麼?對吧表弟,我相信,你也是這麼想的。”
沈景琛笑意更濃了,他太瞭解成信業這種人,自私自利到極點,不要妄想他去愛誰,因爲他唯一愛的只有自己。
成信業呵呵笑了,他的確是有些低估了沈景琛,沒想到他連這件事都知道了,不過他也不心虛,因爲正如沈景琛自己所說,夏夢之這種女人就只能拿來玩,不能娶回家,不然真的會從頭綠到腳。
所以,他知道沈景琛對付他不是爲了夏夢之那個事。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更好奇了,沈景琛爲什麼要針對他。
“我們之間要說樑子,好像也就一個夏夢之把!除此之外,我不記得你爲什麼要對付我。”
成信業是真的不知道,因爲他以爲他做的很多事沈景琛都不知道,其實,沈景琛的謀略遠遠在他之上,當他纔開始走第一步的時候,沈景琛已經想到了第十步了。
“那可就有點多了,正所謂父債子償,那母債子償也一樣吧覺得,上一輩的恩怨還沒了解呢,下一輩又來了,至於你,沈家老宅花園老鼠那個事跟你沒關係?呵呵,這樣的事太多了,要是你不記得,也很正常。”
沈景琛說的很簡單,只是想到當時發生的時候夏思之那樣的害怕他就覺得痛。
成信業聽到他點了出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呵呵的笑了,很好,沈景琛這狐狸,終於把尾巴甩出來了。
“果然,你的眼睛夠多,手也夠長。”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問,他越來沈景琛真的是越長越令人厭惡。
“有時候我在想,爲什麼我跟你會出現,我跟你,其實,只要一個就夠了,一切都會變得很美好,可是爲什麼,你會出現呢!”
成信業好像在想一道很深奧的函數題一般,臉上是在很認真思考的
模樣。
沈景琛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擡頭看着陽臺外面,這個城市的繁華下,掩藏了多少的骯髒和不甘,多少人在這裡滿腹辛酸只爲了留下,他看着自己腳下的城市,這個國際性大都市,舉世聞名,頓時卻也覺得滿腹辛酸。
“是啊,當年姑姑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爸爸就沒了。”
沈景琛今天的話說的極其的白,而且極其的挑釁。
“還有我的身體,我的腿,不過幸好,也或許是我爸在天有靈,讓我的身體開始好轉,而我的雙腿也漸漸恢復,這真的是個好消息,雖然對你來說是個壞消息。”
他笑的很放肆,儘管他坐在輪椅上,儘管他一直身體病怏怏的,但是成信業從來沒有覺得他是個廢物,因爲沈景琛的才華滿腹,以及他出色的工作能力,不管哪方便,他都無疑是優秀者中的佼佼者。
而這樣的人,就應該缺點什麼,不然太完美,只會遭人嫉妒。
“真的是好後悔,你活了下來,所以我更加的討厭你。”
成信業毫不避諱的開口,似乎言語無法消除他對沈景琛的恨,只有把他從這裡丟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讓沈景琛這個人永遠的消失他纔會覺得高興。
“當年的事,你似乎知道,真的不容易,你居然一直這麼裝着。”
成信業對於他知道什麼倒也不詫異,以他的手段,要是不知道,反而還奇怪了。
“是啊,知道了好多年了,我也以爲,我這輩子都是這麼個病怏怏的身體了,我也以爲我這輩子都啊喲坐在輪椅上了,而開始現在。”
他聳了聳肩做了個談手的動作,好像自己身體好是件很無奈的事情一般。
“醫生說我再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站起來,就像你這樣,可以站在這裡看城市的風景了,真美妙,對於這一刻,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沈景琛說着轉動了輪椅過去,靠成信業更加的近了。
兩人相對不超過兩米,只是一個噙着笑,一個滿眼都是憤怒。
“沈家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表弟,我才姓沈,你姓成,你憑什麼來繼承沈家的一切。”
他的話充滿了挑釁,絲毫不顧及會不會刺激到成信業。
越靠近樓邊,風就越大,沈景琛看着他,他眼裡似要噴出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