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我知道是你。你什麼意思,爲什麼不直接聯繫我,還要拐彎抹角的僞裝成神秘女人跟我聯繫,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唐依依本來想的是姜語珊賣什麼關子她不在乎,要是她承認了她就是那個神秘女人,她也不會爲難她的。畢竟現在跟她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也只有姜語珊了。但姜語珊吞吞吐吐的態度實在是讓她很不爽,她的語氣一下子冷下來。
姜語珊聽得出來,唐依依已經失去耐心了,既然她已經篤定神秘女人就是她,那麼她再瞞下去也是無事無補,還是承認了吧。要不然,唐依依要是一生氣不願意跟自己合作,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依依,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對,上次那通電話的確是我打的。”
“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你直接跟我說,我也不會不聽,你何必弄這麼一出來糊弄我。你這麼一來,我倒覺得你這是不信任我的表現。你既然不夠相信我,又來跟我談什麼合作,你去找別人好了。正好,我現在也覺得你不值得讓我信任呢!”
唐依依現在心情煩躁,惡狠狠地對電話那頭的姜語珊說了一通。
姜語珊聽得直冒火,對着天花板直翻眼皮,心裡抱怨着唐依依對她的態度。
唐依依這是什麼態度,她這種陰險狡詐的女人,還好意思談什麼信任,切。口口聲聲說什麼讓我去找別人,她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她跟我除了對方,根本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人選合作了!
雖然心裡對唐依依很不滿,但眼下的局勢姜語珊也不得不忍受唐依依。所以,她還是對唐依依好言相勸,做出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去討好唐依依。
“依依啊,你先別生氣嘛!我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嘛,你也知道,我指的除掉黎一笙是指什麼。這這可是犯法的啊,我多少還是擔心,這件事情本來我也是猶豫了好久才選擇找你的。我要是直接跟你說,我怕,我怕你會拒絕我,拒絕我就算了,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我啊!”
姜語珊裝出哭腔,字字句句都說的有理可依,動情之處還添上幾聲抽泣。聽得本來正生着氣的唐依依也贊同起她的話來。
是啊,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算是換做她,也要細細斟酌。
她就連答應下這件事情也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的,別說姜語珊是提出這件事的人了。
唐依依分得清什麼事是當下最重要的,而且姜語珊也說明了她是因爲害怕纔不敢直接告訴她,並不是因爲另有企圖,她也就不再追究這件事了。
“好了好了,我說的都是氣話,我知道這件事不是小事,現在我都知道了,我也理解了。我現在答應跟你一起合作除掉黎一笙,你不用再擔心我會拒絕你了,更不用說什麼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毀壞你的名聲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分你我。”
姜語珊聽了這話,更是喜上眉梢,滿嘴阿諛奉承起唐依依來。
“依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謝謝你理解我!還是你大人大量,長得又美,脾氣又好,景邵琛早晚有一天會意識到你的好,重回你的懷抱的!我看那個黎一笙壓根就比不上你,長相不如你,人品也不行,還是你最好。”
姜語珊的糖衣炮彈在唐依依這裡很是受用,她耳邊聽到太多對黎一笙的誇讚,很少有人這麼誇獎她了,聽到久違的讚美,她的氣也消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許多。
“行了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着吧。這幾天我有空就會約你出來見面,到時候見了面我們好好商量商量怎麼收拾黎一笙這個小賤人!”
姜語珊連連答應。
唐依依掛下電話,嘴角浮現一抹陰險的笑。
黎一笙,敢跟我搶男人,我早晚要你好看。
景雲騰從姜語珊那裡回到公司以後,一回想起姜語珊在牀上那副像婊子一樣勾引男人的媚惑表情就覺得一陣噁心。
儘管他是在女人堆裡玩遍了的男人,什麼女人他沒玩過。但對自己身邊的女人,他決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不忠。他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男人,容許自己爲一己私慾,爲生意爲發泄而花天酒地,醉生夢死。但是要呆在她身邊的女人,決不能三心二意,他是絕對不允許他的女人對他不忠,背叛他的!
他想到姜語珊在牀上的表現,出衆的牀上功夫,他就不禁聯想到姜語珊是如何練就如此熟練的牀上功夫的。
她跟多少男人上過牀?
她現在是不是對自己專心不二,還是另外跟外面的男人糾纏不清。
景雲騰更傾向於後面的猜想。
昨夜跟姜語珊的尋歡,甚至比他跟陪酒女,跟外面的小姐上牀更讓他覺得噁心,他胃裡泛酸,回想起姜語珊的臉就反胃。
煩躁不安地坐在公司辦公室裡心神不寧,景雲騰無心處理眼前一大堆的工作,他火氣很大,整個人覺得呼吸不暢。他扯了扯領帶,鬆了鬆領口,叫來秘書,讓她給自己泡一杯咖啡提提神,醒醒腦。
一杯咖啡下肚,他煩躁不安的心情還是沒有好轉。
煩啊煩,煩死了。
他不停的看着手腕上帶着的名貴手錶,關注着時間。
時間過的真慢啊,怎麼還不下班!
景雲騰心情不好,又想去外面喝酒發泄,尋歡作樂。
只有在外面玩的時候,他纔不用想這麼多麻煩的事,只要他有錢,女人啊男人啊,統統都會聽他的話,按他的吩咐取悅自己。
在他看來,這人啊,都是貪心的,尤其是這錢,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夠抵抗住金錢的誘惑啊。
但他越是心急煩躁,時間就跟他作對一般過的越慢。
他隔一段時間看一次表,每次卻都只過了幾分鐘。他自認爲隔了很久看一次表,最多的一次也就二十來分鐘。
什麼時候才能下班啊。
他要不是忌憚景邵琛,怕他差出勤的時候指責自己遲到早退,他現在早就開車走了,誰要呆在這個破公司。
本來他也就是來撈撈油水,遲到早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景邵琛管理公司以來,公司秩序管的很嚴。特別是在他發現自己的賬目出了問題過後,對自己更是時時關注着。他在公司事事都被景邵琛壓着,很大程度上被景邵琛限制了手腳,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像個平常的上班族一樣乖乖朝五晚九的上班。
他猶如困獸,卻連困獸之鬥的舉動都不能做。只能像現在這樣,每天在公司煎熬着,苦等下班。
終於,讓他等到了下班的時候。下班時間一到,他立即就像風一樣跑出來辦公室,進了電梯下了樓,開車走人。
他就像嚮往自由的鳥,迫不及待的飛出關住他的牢籠。他也像頑皮的學生,聽到下課鈴就匆匆跑出課堂。
他的車開在去往他平日裡常去的女人的路上,哼着小曲,想想他青春貌美的女人們,希望這些能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
離開了公司他就自由拉!想幹嘛就幹嘛!
但很奇怪,他想到那些女人的時候就會想到她們一張張媚惑討好的臉。
她們一個個的都像花蝴蝶圍繞在他身邊,想方設法的爬上他的牀,留在他的牀上。
這些女人跟他所厭惡的交際花一般的姜語珊又有什麼區別。
錢錢錢,還不都是爲了錢。
就算讓她們去跟七老八十的老男人上牀,只要有錢,這些女人還不是感恩戴德的出賣自己的身體。
切,噁心的女人們。
wωω ttka n ¢O 他突然一陣噁心,對玩弄女人有了厭惡的感覺。
開着車,他連花天酒地的樂趣都慢慢消退了。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黎一笙。從前他跟黎一笙還在一起的時候,剛開始他還不是爲了黎家的利益,只是很普通的被黎一笙這個乾淨單純的女人吸引。
那時候,他覺得黎一笙是特別的,她跟圍繞在自己周圍的那些花蝴蝶不同,她單純沒有心機。清新脫俗的她像美麗的蓮花,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深深吸引了見慣太多身在黑暗萎靡之中的女人的景雲騰。
景雲騰一開始也只是抱着新奇的態度,想跟黎一笙玩玩。這種女人,玩過了就扔掉好了。這是景雲騰一貫的行事作風,他完美詮釋了女人如衣服這句話。
但日子久了,簡單美好的黎一笙卻讓景雲騰越來越迷戀。可能是佔有慾作祟,黎一笙越是簡單,景雲騰就越想佔有她。
只不過後來,他萌生出了除掉黎家,以便他自己能從中牟取暴利的想法。
景雲騰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利益呢。女人跟事業之間,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讓自己強大起來的事業,並且毫不猶豫的將黎一笙利用,讓她成爲自己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後來他也後悔過,當時沒有將黎一笙留在自己身邊。這麼單純的黎一笙,要是當時再動動腦子,編個理由把她騙回自己身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