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一笙撂下最後一句話後,景雲騰只是穿過椅子走到黎一笙的身邊,貼的很近。黎一笙比景雲騰矮一些,他微微俯着身體,將嘴巴貼在黎一笙的耳朵旁邊。
壞心的吹了一口熱氣,“我都知道的。”然後不留下任何痕跡的離開了,只剩下黎一笙一個人還在回想着剛剛發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
景雲騰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還是哪根筋搭錯了?真是搞不懂。算了爲這種人這種事情費心太不應該了,還不如回屋補覺呢。
本次以爲很難入睡的黎一笙躺在景邵琛的席夢思大牀上,看着純白色的天花板上面掛着的精品掛燈,掛燈上面的水晶穗子隨着微風晃盪着,不久就安心的睡着了。
一張大牀,兩個枕頭。身側的位置好像還留有景邵琛的體溫和菸草的冷冽味道,卻莫名的讓人心安。黎一笙一手搭着另一個枕頭,在睡夢中的嘴角都微微翹起。
這邊的景雲騰可就沒有那麼順心了,纔剛和黎一笙談完話就被姜語珊給逼問。一張臉臭的可以,偏偏姜語珊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老公的煩躁,嘴巴仍舊張張合合的說個不停。
姜語珊事先被景雲騰給找了個藉口讓自己的一個朋友給接走到外面吃飯了,不然爲什麼那麼長的時間姜語珊都不出來奚落黎一笙。後來朋友又給開車送了回來,還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景雲騰的肩膀。
雖然景雲騰不知道這樣是所爲何事,但是他敢肯定的是自己的老婆肯定在外面給自己丟人了。本來想找她算賬的,但是想到是自己岔開她才導致這樣在外面丟臉的,就算了。
卻沒想到她一回來就來找自己的茬,完全沒有結婚前的溫柔可人。由其是姜語珊說到激情澎湃處的時候,聲音變大表情誇張,景雲騰都不想看她一眼。
說來說去還是黎一笙,說來也巧。怎麼姜語珊回來的時候路過景宅花園的時候聽到有幾個碎嘴的傭人在小聲的嘀咕些什麼。看到自己出現就突然閉嘴了,神情慌張的,肯定是有鬼。
姜語珊直覺的認爲和自己有關,想來自己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現在又是景雲騰的景夫人了。哪裡輪得到傭人碎嘴,成爲她們茶餘飯後的話料。
於是姜語珊走到她們跟前,找到剛纔說話說的最起勁的一個人,“你們剛剛說什麼呢?”
“沒有,沒說什麼。”傭人看得出來姜語珊不是什麼善類,緊張的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沒什麼怎麼看到我就躲!”姜語珊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說法,現在自己連個下人都問不出話了嗎?
“沒有…沒有…”這個可憐的傭人除了會說沒有就不會再說其他的了,姜語珊把臉轉向其他幾個傭人。每個傭人毫不例外的都紛紛躲開了姜語珊惡毒的目光。
“啪!啪!啪!”在安靜的時候,清脆的聲音顯得尤爲突出,被打了三巴掌的領頭傭人捂着臉不敢吭聲。誰讓姜語珊她是做主人的,而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傭人呢。
姜語珊看這幾個傭人都是裝作事不關己看笑話的樣子,就想起來早上自己被當衆拂去面子的事情。那個時候黎一笙的目光就是這樣的!
氣極攻心,一時沒忍住,“啪!啪!啪!啪!”又是四個巴掌分別狠狠的掌摑在了其他四個人臉上,被打的傭人沒有一個臉上不紅腫的。
“還不說我就繼續打!”姜語珊再次擡起手,瞪大了眼睛,鼻子裡哼哧着粗氣。“我說…我說…”最開始那個被打了三個巴掌的領頭,禁不住姜語珊的暴躁,終於出聲制止了。
“因爲…因爲今天我們傭人都被景少爺遣開了…”說到這裡,領頭的傭人忍不住擡頭看了看姜語珊的臉色。看到她的臉色恢復到平靜的模樣時,吐出一口氣。
又接着說,“然後我們就覺得奇怪,認爲應該留個人在門外等着。看少爺會不會吩咐我們做事情。但是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別墨跡!”姜語珊受不了領頭的傭人磨磨唧唧的半天說不完整,乾脆出聲催促。
被問話的傭人吞了一口唾沫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沒想到…沒想到看到景少爺和黎夫人貼的很近,嘴巴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喜歡八卦的人最不害怕事情鬧大,所以儘管她們看到的只是兩個人貼合的很近,也不忘在告訴別人時添油加醋。修改原本的事實真相。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纔有了剛纔的那一幕。如果讓景雲騰知道是哪幾個碎嘴的人不好好幹活,專門八卦主子們的私生活。看怎麼治他們!
“你能不能不要吵,能不能聲音小一點。”景雲騰實在是受不了姜語珊一吵架就扯着嗓子喊的毛病。
“你開始嫌棄我了?!是不是黎一笙那個賤人勾引你了!”姜語珊發現景雲騰不僅沒有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反而來要求自己怎麼怎麼樣,怒火更旺了。
如果景雲騰知道姜語珊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本來就精疲力盡的景雲騰不想在和姜語珊繼續因爲這個問題糾結下去。隨即,冷下臉,默默的沒有出聲,只是一味的盯着聲嘶力竭的姜語珊看。
過了很長時間姜語珊才反應過來景雲騰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繼續大吵大鬧了。憋着嘴巴,活活像是她受了委屈一樣。
景雲騰看姜語珊終於停下來了,本來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也漸漸平復下來。冰冷的開了口,好像對面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老婆一樣,“你如果下次再這樣,我們就離婚。”
景雲騰的這句話可是真的把姜語珊嚇住了,久久的都沒敢說話。直到景雲騰離開整個大廳就剩下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姜語珊才默默握緊了拳頭。
黎一笙,咱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