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開除的醫生。”水安絡低頭,繼續爲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說不在意,那絕對是假的。
楚濘翼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別動,都是血。”水安絡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直接拿了下來。
水安絡爲他止了血,上了藥,於媽也把薑湯與麻辣湯都端了上來。
楚濘翼胃不好,所以滿滿一大碗麻辣湯都是水安絡一個人給喝了。
楚濘翼看着她喝,回頭看着於媽:“再去準備一些吃的吧。”這丫頭是連晚飯都沒有吃呢,想來也是餓壞了。
於媽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水安絡喝了湯才覺得自己完全的活了過來。
楚濘翼坐在牀邊,用自己帶着紗布的手爲她處理腳上的傷口。
“我們這也算是難夫難妻了吧?”水安絡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牀上的小寶貝小身子擰了一下,突然醒了過來,撇着小嘴巴要哭,水安絡急忙側身輕輕的拍着他的小身子,然後將他放會被窩裡面。
小寶貝沒哭出來,又睡了過去。
水安絡等到他再次睡熟才放開了自己的手。
“他半夜怎麼總是醒?”楚濘翼蹙眉。
“小孩子不都這樣。”水安絡撇脣,也不算是醒,只是不能一覺明晃晃的睡到早上而已,可能會起來鬧一下,拍拍就又睡了。
楚總哼了一聲,小寶貝回來之後,他還真的沒有睡過一次完整的覺,所謂的一覺到天亮也只是指的小寶貝晚上少鬧一兩次,而且拍一拍又會重新睡着。
水安絡低頭看着小手握成小拳頭睡覺的小寶貝,彎腰在他小臉上親了一下:“你被你親爹嫌棄了。”
楚濘翼爲她處理好腳上的傷口,這幾天她想走路可能是不大了,腳上的泡全部磨破了不說,有些地方已經發炎了。
於媽簡單的做了一點飯菜,端上來還在碎碎念這倆不省心的祖宗。
水安絡在楚濘翼要開口的時候伸手握住了楚濘翼的手腕,笑眯眯的開口:“於媽,我們沒事,您快去休息吧。”
於媽也知道自己話多了,只是交代了碗筷放着她明天收拾便走了出來。
水安絡拉着楚濘翼的手腕,“你幹嘛啊,有人關心的感覺多好啊。”
“都是被你慣得。”楚濘翼說着,便要坐在牀邊吃飯。
“你別動。”水安絡在他那筷子之前,立刻開口說道,然後自己拿了筷子開始喂他吃飯。
楚濘翼微微挑眉,這點傷他從來都不在意,可是自己媳婦在意也是不錯的。
水安絡與楚濘翼最後的心結也已經被打開了,對他們來說,現在纔是真正的交心。
可是對他們來說,現在纔是真正的開始。
因爲,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要面對。
小寶貝夜裡又醒了幾次,不過都很快被媽咪安撫好了,不然說不定他就被自己爹地給丟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第一個醒來依舊是小寶貝,小寶貝眨着自己的大眼,好像在思考自己是在哪裡?
思考半天沒結果,撇着小嘴巴就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