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猛然回頭,整個人如同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
楚濘翼帶着滿身酒氣進來,卻看不出醉酒的感覺。
他手依舊握在門柄上,看到的卻是坐在沙發上,一雙通紅的大眼中帶着驚恐眼神的水安絡。
她,在家。
這個事實讓他低沉了一個晚上的心情開始有了回緩了跡象,卻依舊沒有理她,而是關了門,直接上了樓。
水安絡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上樓的身影,一步一步她都看的清楚。
楚濘翼即使看不出醉態,可是走路的步子依舊帶着一抹虛晃。
尤其是,他的背後還有帶着那麼強烈的視線放射。
終於,他在走到第十層階梯的時候,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水安絡看着他停下,白嫩的手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衣服。
她就想看着他,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可是卻害怕被他發現,因爲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他。
上次吵架,她受傷他們和好,難道這次——
水安絡想着,目光小小的撇向了桌邊,她要這麼磕下去嗎?
她不想吵架,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感覺到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楚濘翼繼續擡步上樓,好似沒有絲毫的留戀。
水安絡回頭看着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再次抱住了自己的腿。
“水安絡,滾上來。”
終於,還是走到了房間門口的人再也無法忍受,低吼出了聲。
水安絡身子微微一抖,小兔子似的雙眸再次擡起,看着樓上臥室門口的人。
這是他進門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依舊是毫不客氣的在命令她。
水安絡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可是 想到照片,卻止步了,再次坐下,做縮頭烏龜。
楚濘翼見她不肯上來,冷哼了一聲,轉身回了臥室。
水安絡擡頭,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將那張照片翻了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他光潔的背。
光潔的——背!
水安絡想着,猛然起身,卻因爲坐了太久,她腳都麻木了,所以這猛然起身,她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地上,還好伸手扶住了沙發的扶手。
水安絡緩和了一下自己被萬針扎似的小腿,然後一步步的好像走在針尖上一般慢慢上樓。
楚濘翼的背上,應該有她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跡,她甚至在最後關頭咬在了他肩頭,那個牙印很深,不可能一天就消下去的。
水安絡一步步的走上樓,猛然將主臥的門打開,楚濘翼剛剛脫了衣服正打算去把自己這滿身的酒氣洗掉,沒想到她能破門進來。
水安絡站在門口,看着他帶着幾道青紫痕跡的後背,那是她的指甲劃出來的,還被楚濘翼笑罵了一句,說她是要把他後背給抓爛的節奏,而他的肩頭,那個青紫的牙印經過了一天的醞釀,紫色越發濃烈。
剛剛叫她上來不上來,現在突然開門盯着自己的後背瞧,這女人是要做什麼?
楚濘翼想着,猛然將自己的浴袍穿上,遮擋住了自己的後背,然後回頭看着靠在門口發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