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念躲到一邊，怎麼都不張嘴。
黃狗一開始還在耐心的喂着，可是下一秒突然將手中的盒子丟在了她的臉上。
疼，火辣辣的疼。
“別特麼的給臉不要臉，你給我吃，你給我吃。”黃狗說着，冰冷的手捏住了師念腫脹的臉頰，然後將桂花糕從地上撿起來塞進了她的口中。
“唔，放開我——”師念一直扭着頭，可惜這樣會讓自己的臉頰更疼。
“爲什麼好好的給你說話你不聽？給我吃——”黃狗發瘋似的往師念口中塞着桂花糕。
師念用力的掙扎着，可是嘴巴卻讓他撐的幾乎裂開，就連臉，都疼的好像變了形。
師唸的嘴角被撕裂了一個小小的口子，血液咕咕的流了出來。
黃狗的情緒好像在這一刻得到的控制，放輕了手下的力道，然後將她口中的桂花糕慢慢的拿了出來，“你說你爲什麼不聽話，不聽話是要被打的，這是規矩。”
師唸的身子抖得厲害，好似風中搖曳的小樹，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這人是——精神分裂。
師念不敢說話，只是瞪着一雙大眼看着他。
“我長得難看嗎？”黃狗突然開口。
師念看着他，不敢在說話，只怕激發出那個暴怒的他。
剛剛的痛，她已經感受到了。
所以，她保持沉默，而且這個男人應該也沒有要求她開口，他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而已。
“因爲我長得像狗，所以沒人給我名字，就連我父母，都不要我，他們叫我黃狗，因爲我是中國人，我是黃種人，在美國那個地方，他們叫我黃狗。”黃狗說着，就坐在師念身邊，“我打架鬥毆，被人看中送給大佬當玩物，和狗，和獅子鬥爭，就是爲了讓他們笑一下。”
師念：“……”
果然，他需要的是一個排解口，師念這些年也算是見過人生百態了，可憐的見過，可悲的見過，她同情，卻不認可，品行，是一個人自己要守住的東西。
“沒有人是天生的壞人，都是被逼的，後來，我開始殺人，開始越貨，你不知道那種樂趣，你不知道。”黃狗好像很久沒有說過話了，這話好像是在說給師念聽，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師念身子動了動，看着那個低頭說話的男人。
嘴角依舊疼，可是她緩緩張口：“你不醜。”
黃狗呵呵笑着，“可是三年前，我被你爸爸盯上了，他和瘋狗似的追了我一年，關了我一年，這一年，是我最痛苦的時候，不能殺人，我不能殺人。”黃狗說着，又突然伸手掐住了師唸的脖子，“看，只要我用力，你就死了。”
師唸的脖子被狠狠的掐住，擡頭卻看到了房頂上閃過的紅光，她身體瞬間來了力量，看着黃狗，“你只是想用殺人的快感來彌補你被拋棄的不甘，你被不公平對待的不甘而已。”
師念說着，看着紅光消失，她想，應該是爸爸來了。
黃狗慢慢的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劈手撕開了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麼？”師念身子下意識的向後移動，卻沒有辦法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