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愣了,最後躺在了牀上。
“封風會和國王還有伯爵玩命,然後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陪葬了。”水安絡雙手攤開,一副死就死的表情看着楚濘翼。
“他是要攤牌,M國的這場大戲連帶着三十年前欠老四的,都應該給他一個交代。”楚濘翼淡淡開口說道。
水安絡換了個姿勢,單手託着自己的下巴,“其實你來的時候,就猜的差不多了,除了白夜寒設計一步步的把你帶進來,也是你自己想的吧,爲的,就是給你兄弟一個交代?”水安絡聰明的時候,也能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現在,楚濘翼明顯的沒有反駁她去把這件事看清楚。
“楚濘翼,你對你的兄弟,都這麼好嗎?”水安絡突然開口問道,“好到,不惜那我和孩子冒險?”
她聲音很低,很低,好像是從遠處飄來的。
楚濘翼微微一頓,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水安絡託着下巴的手放在了臉頰下面,然後閉上了眼睛,淡淡開口:“原來是這樣。”
楚濘翼想要解釋什麼,可是水安絡好像已經睡着了。
楚濘翼伸手拉過被子,輕輕爲她蓋上,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我以爲,你懂。”
水安絡始終閉着自己的眼睛,可是卻忍不住罵娘,這種感覺,真特麼疼。
可是疼的發木,她卻不能去責備那個男人。
因爲,他沒有做錯。
這個國家,欠封風一個交代,欠迪莉婭公主一個交代。
這個男人,他什麼都看懂了,所以他不能讓他的兄弟一個人來着狼窩裡面找交代。
她懂,她真的懂,可是這改變不了她心疼的事實。
噴泉之下的暗室,除了迪莉婭公主的冰牀,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封風坐在牆角,雙手之上沾着血跡。
老管家始終低頭站在一邊,好似在等着他完全發泄完,可是封風卻不讓任何人靠近。
喬雅阮站在他身邊,低頭看着他說上流血的傷口,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封風。”她見過封風因爲封家的事情發瘋是什麼樣子的,所以這次小心了一些,慢慢的靠近了他。
“封先生,可否讓我看看您的後背。”老管家突然開口說道。
“滾——”封風突然怒吼出聲,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
“如果你說的是他背後的鑽石胎記,那我可以告訴你,他背後左下方靠近腰肌的地方有一塊拇指大的淡紫色胎記。”喬雅阮低聲開口說道。
管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王子,你真的是公主殿下的小王子。”
“滾——”封風突然起身,直接將管家揪了起來,然後丟了出去。
“封風——”喬雅阮快速的扣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真的把老管家摔死。
“滾,你也滾!”封風突然回頭,直接將喬雅阮甩出了一米開外,他眼眸赤紅,明顯的已經瘋了。
喬雅阮好不容易纔站住了自己的身子,伸手扶着發冷的牆壁,“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喬雅阮一字一頓的,惡狠狠的盯着他,怒聲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