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目光深沉的看着師夏陽。
師夏陽始終微微低垂着自己的眉眼。
“我用了心在帶你,可是結果就是你把我推上斷頭臺是嗎?”楚濘翼沉聲開口。
水安絡在外面小心的聽着,只是聽到這句話,她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什麼叫做,你把我推上斷頭臺?
師夏陽是楚濘翼帶出來的兵?
水安絡不敢多做停留,很快的便離開了。
今天上午不是老師出診,所以病人並不是很多,老師做了要求便讓水安絡自己去忙了。
水安絡去婦科拿結果,楚濘翼這一時半會兒的估計是回不來的。
可是師夏陽是楚濘翼的兵,這在她的意料之外。
水安絡還未走到婦科,安風揚便到了,所以她只能先去見安風揚。
安風揚下車之後便直接進了醫院,迎到了出來的水安絡:“他們人呢?”
“在後面陽臺說話。”水安絡指了指後面。
“老大沒動手吧?”安風揚帶着疑問開口問道。
水安絡搖頭,“師夏陽,是楚哥以前的兵嗎?”
“你怎麼知道?”安風揚蹙眉開口問道。
“剛剛聽到的。”水安絡再次指了指後面。
“走吧,我們去外面說。”安風揚說着,率先轉身出去。
水安絡急忙跟着出去,外面的人不多,所以很是安靜。
“師夏陽,是老大做連長的時候帶的第一批兵裡面最喜歡的一個,他經常和我說,等他把師夏陽帶出去,我們倆也就能退隱江湖了,師夏陽也確實爭氣,所以濘翼一直以來對他都很看好,可是後來——”
水安絡聽着,“後來呢?”
“後來我們無意間得知,師夏陽是Fool送來的人,其實說的直接一點,就是Fool送來監視老大的。”
“監視楚濘翼?”水安絡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她瞭解楚濘翼,他用盡全力要帶出去的兵,卻是爲了監視他而存在的,師夏陽現在還活着,就是一個奇蹟。
安風揚點頭,“Fool需要的接班人,至少是他的人監視了十五年以上的,到老大三十五的時候,剛剛是十五年,所以那個時候——”大概也就是宣佈遺囑的時候了。
“你先等等。”水安絡表示她要啓動一下自己的大腦,這話她沒怎麼聽懂。
“不用懂,你知道,師夏陽就是老大心中的一根刺就行了,這些年我原本以爲他們會相安無事的。”師夏陽無奈嘆息,看來還是他想的太好了。
水安絡大腦還沒重啓,可是安風揚便把開關給她按上了。
“那現在怎麼辦?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這倒不會,打起來也是楚濘翼動手,師夏陽怎麼樣也是叫了他一聲師父的人。”安風揚開口說着,回頭壓在了水安絡的肩頭:“所以,祖宗,可別在他面前提師夏陽,知道嗎?”
水安絡點頭,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她纔不會這麼傻的去問。
安風揚滿意了,在她肩頭拍了拍,正欲離開卻看到了外面下車的喬雅阮:“她這是閒的沒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