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大概五點多過去接你們。”楚濘翼說着,已經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起身向外走去。
“這麼早?你又早退?”水安絡驚呼了一聲。
又?
這個字用的好。
“見白夜寒,大概五點就結束了,到時候過去接你們。”楚濘翼如實交代,絲毫不覺得自己去見白夜寒需要隱瞞她。
見白夜寒?
水安絡微微嘆息,最後還是點頭:“好吧,我帶小寶貝睡一會兒。”
楚濘翼應了一聲,便很快掛掉了電話。
楚濘翼接過楚叔的車鑰匙,讓他先回家,自己今天不需要他開車了。
見白夜寒,他自己去就好。
水安絡掛掉電話之後,低頭看着正在眨着大眼看着自己的小寶貝,抱着他將小黃雞的衣服脫下來,“睡覺了,一會兒爹地就來接我們了。”
“叭叭——叭叭——”小寶貝依舊開口叫着。
“爹地現在不在,你先乖乖睡覺。”水安絡開口說着,拉過被子爲他蓋上。
“覺覺——”小寶貝奶聲奶氣的開口說着,小手還乖乖的放進了被子裡面。
“對,睡覺覺,然後爹地就回來了。”水安絡柔聲開口說着。
水安絡輕輕拍着小寶貝的身子,小寶貝小嘴巴咿咿呀呀的吐了一些字出來,水安絡也沒聽清楚,小寶貝不急不鬧,看來是些無關緊要的話,所以他很快便閉上了眼睛睡着了。
水安絡低頭看着兒子,想要睡着卻無論如何都睡不着,楚濘翼去見白夜寒了,白夜寒啊!
而楚濘翼與白夜寒所謂的老地方,便是酒吧。
白天的酒吧不如晚上酒吧人多,所以很是清淨。
他們在這裡有特定的包間,以前都是四人一同前來,可是這次卻只有他們兩人。
楚濘翼到的時候,白夜寒的面前已經有幾個空了的酒瓶,可見他是在掛掉楚濘翼的電話之後便來了這裡。
說起這裡,是楚濘翼第一次把白夜寒介紹給安風揚與封風的地方,那個時候,他們還年少。
一轉眼,十多年便過去了。
白夜寒喝的有些多了,醉意下他眼神之中帶着幾分迷離。
“老大,你來了。”他說着,輕輕擡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
楚濘翼蹙眉,在他的對面坐下。
“還記得,那個時候,你就是帶着我來了這裡,我纔是——”
“白夜寒,那次的事情也是你自己安排的吧,爲了接近我。”楚濘翼突然開口打斷了白夜寒的話,明顯的就在告訴他: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
白夜寒擡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因爲他的話。
片刻之後,白夜寒終於收回了自己的手。
“對啊,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都是有目的的。”白夜寒說着,笑的越發迷離。
楚濘翼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看着喝到迷糊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真正的白夜寒又是誰?”楚濘翼沉聲開口問道。
“真正的白夜寒,不就是我嗎?”白夜寒說着,同樣的靠在了椅背上,手中的紅酒慢慢的晃着,在燈光下散發着一種魅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