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薇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才起身出去找些吃的,外面也沒有顧爵璽,她走到門口拉了一下,很好,門果然被他鎖上了。
葉語薇淡定的回頭,繼續她被軟禁的生活,至少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去廚房找了些可以做飯的食材,有條不紊卻也沒有任何生氣的做出了簡單的一菜一湯。
兩個月,最多她在忍這兩個月,她就可以離開了。
什麼法律,什麼道德,她全部都不要了,只想這麼安靜的過完這倆月,然後徹底的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城市。
離開這段記憶。
顧爵璽回來的時候葉語薇還在吃飯,顧爵璽放下雨傘,自動的走到了桌邊坐下,只是他還沒有開口,葉語薇已經端起了碗筷去廚房刷碗了。
顧爵璽:“……”
所以他的飯呢?
這女人沒做他的飯?
葉語薇將碗筷刷完,然後慢悠悠的從廚房走了出來,上樓回了房間,甚至直接將臥室的門鎖上了。
顧爵璽聽着樓上落鎖的聲音,一腳踢在了餐桌上,使得餐桌向前移動了一定的距離。
這女人到底是在做什麼?
全身上下冷冰冰的,他是她的丈夫知道嗎?
可是在顧爵璽憤怒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甚至讓他害怕的事情。
之前就算是葉語薇和自己鬧着離婚,可是那個時候,葉語薇至少還是和他說話的,還是有情緒的。
可是昨天之後,葉語薇整個人就全部都變了,她沒有任何的情緒,周身都帶着這種冷冰冰的氣息,就等着兩個月之後結束這一切。
顧爵璽想着,再次踢了一腳桌子。
葉語薇在臥室聽着外面的動靜,嘴角微微勾起,原來漠視一個自己不想見到的人,是這麼簡單一件事,難怪他以前做起來完全不費力氣。
她現在終於學會了。
這個雨夜,葉語薇睡的很好。
比起這些年,一心只爲他的時間裡面睡的都要好。
雷聲陣陣,可是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
顧爵璽在樓下坐了一晚上,一直到凌晨暴雨初歇,母親的貼身傭人打電話告訴他她們已經到了機場,顧爵璽才起身拿了車鑰匙去機場接人。
文潔坐在機場的貴賓室,靠在傭人放好的枕墊上,臉色蒼白如紙,她穿着一件長袖旗袍,肩頭還披着一條披肩,傭人正在準備藥。
文潔這會兒正在閉着眼睛休息,傭人小緣將藥和水端到了文潔的身邊,“夫人,先把藥吃了吧,少爺一會兒就到了。”
文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伸手接過了藥丸,微微嘆氣,然後將藥全部吃了下去。
“我這樣可能只會給他們添麻煩了。”文潔嘆氣開口說道。
“夫人您說的什麼話,少爺少夫人都孝順着呢,再說了少夫人才剛剛有了小少爺,您好好養病,以後還能帶着小少爺玩兒。”小緣開口勸說着,接過了文潔遞來的杯子。
文潔低笑出聲,再次躺下了。
顧爵璽到的時候,文潔還在睡着。
顧爵璽在小緣開口之前讓她噤聲,然後放輕腳步到了沙發邊,輕輕的蹲下了身子,“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