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薇忍不住擡頭去看，他依舊擋在自己的面前。
“陸先生爲什麼要一直幫着顧太太，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還是說顧太太的手段已經高到了這個地步？”
……
看，這就是葉語薇不想開口的原因，這些人，總是有辦法把她想到更加骯髒的地方去。
葉語薇突然笑了。
陸啓川回頭看着笑出聲的葉語薇，葉語薇也在擡頭看着他，“看，我說過了，一羣狗找到了獵物，你覺得他們會鬆開自己的口嗎？不會，他們只會找到更加鮮美的地方，再死死的下口，把獵物完全撕裂，然後吞下去，你沒有辦法和一羣瘋狗講道理，因爲他們聽不懂。”
葉語薇聲音淡淡的，好似只是說給陸啓川聽得。
陸啓川周身的戾氣收起了幾分，微笑看着葉語薇，“沒錯，惡狗撲食，看到的總是大便這類讓人噁心的東西，從來看不到美好的東西，所以他們只能從別人的身上挖出去他們喜歡的骯髒的東西，即使沒有，也要自己挖出一些糊在別人身上，然後自己去舔舐。”
他們一唱一和。
一個把這些人比喻成了瘋狗，一個把這些人比喻成了惡狗。
所以，這些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只是覺得葉語薇是真的讓人噁心，卻沒想過，他們的行爲纔是最讓人噁心的。
“還不走，等我叫訓犬師把你們帶走嗎？”陸啓川回頭，看着那些記者。
等到記者們罵罵咧咧的走了，葉語薇自嘲一笑，“對不起，還是連累了你。”
陸啓川再次坐下，看着牀上的女孩，“你的沉默雖然可以讓他們找不到新的攻擊點，可是他們不會就此不攻擊你，既然如此，爲什麼不選擇反抗？”
“如果反抗了，就會變成無休無止，我想結束了。”葉語薇低聲開口說着。
陸啓川頓了一下，“你真的要離開顧大？”
可是在他看來，顧爵璽並沒有打算放手。
葉語薇低着頭不再說話，陸啓川也不再問了。
而回到家的顧爵璽卻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醫院發生了什麼。
只是進臥室的時候看到了之前葉語薇收拾好的箱子，這讓他本就煩躁的心越發的煩躁了，他厭惡透了這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情緒。
所以，顧爵璽一腳將她的行李箱踢開，卻因爲力氣太大，直接將行李箱踢裂了。
顧爵璽冷冷的看了一眼，滿身垃圾的她果然連個行李箱都是劣質的。
只是在顧爵璽想要躺倒牀上去休息的時候，卻看到了從行李箱裡面滑出來的筆記本。
顧爵璽微微眯眼，然後彎腰撿了起來。
筆記本是卡通的，質量看起來並不好，大概就是商店買的一兩塊錢的。
顧爵璽下意識的掀開，卻因爲第一張上面的簽名而頓住了。
這是，他的簽名。
顧爵璽。
而就在這一頁的上面，還帶着一行字。
一個擁有民心的企業，是永遠不會垮臺的。
【我們顧總說過一句話，一個擁有民心的企業，是永遠不會垮臺的。】
這句話和她的聲音，她說這句話時的崇拜，一同襲擊了他的全部感官。
這是一句，他自己都忘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