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特助呵了一聲，“等着你死的那天。”
“朕一日不死，你永遠都是朕的大內總管，可以退下了。”
“滾犢子——”他纔是太監呢。
梅特助被氣走了，但是顧晨心情很好。
至於桃夭，至少他不討厭不是嗎？
但是好像，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多少人是他討厭的，因爲沒人值得。
喜歡？
言之尚早。
桃夭回到律師張，拿到了所有的文件。
小姑娘目前的監護人是她的爺爺奶奶，官司也是爺爺奶奶要打的因爲小姑娘的外公外婆要將自己女兒的產業全部佔爲己有，給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代理總經理。
下午桃夭見到了這祖孫三人，小姑娘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裙子，扎着羊角辮，一雙大眼水汪汪的。
兩位老人看年紀都不小了，而且或許是因爲這次的事情受到的打擊太大，看起來很是萎靡。
會議室裡，林林送了糖果進來，小姑娘始終低垂着小腦袋，不吃也不說話。
“晁先生，我看過你們交上來的資料，因爲您兒子涉嫌故意殺人罪，這樣的情況下對你們並不利。”
“我爸爸沒有殺人。”小姑娘突然開口，小小的聲音帶着尖銳，一雙大眼瞬間被眼淚沾滿。
或許是因爲小姑娘的反應太大，桃夭頓了一下，看向了兩位老人。
老夫人摟着孫女兒，好像在忍着淚。
桃夭回頭看向了林林，“刑事案件結案了嗎？”
林林點頭，“前幾天就結案了。”
“我爸爸真的沒有殺人，他和我媽媽關係那麼好，他不會殺我媽媽的。”小姑娘說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是晁佐主動認罪的。”林林低聲開口說道。
桃夭伸手合上了手中的文件，看着對面的祖孫三人，“晁先生，我想知道，您知道您的兒子在判了故意殺人罪之後，你們已經很難去打這個官司了嗎？”
晁老先生拳頭放在桌上，滿是摺痕的臉上帶着悲切，“我和老婆子也就算了，可是佳佳還這麼小，那些人卻要把佳佳的那一份也給搶走。”
“我問的是，您相信您的兒子殺人了嗎？還是殺了自己的妻子。”桃夭說着，看向了一邊還在哭的小姑娘，小孩子不會說謊，而且爸爸媽媽關係好不好，小孩子是最敏感的。
晁老先生這會兒就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他垂着眼眸，蒼老的面孔上帶着無奈，“他自己承認了，我們還能怎麼樣？”
桃夭起身走到了小姑娘身邊，拉開凳子坐下，“你叫佳佳是嗎？”
小姑娘還在抽噎，或許還是因爲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聽到桃夭的問話之後，弱弱的點了頭。
“爸爸媽媽有沒有吵過架，或者是最近這段時間？”桃夭聲音很輕，好似害怕嚇到小姑娘。
小姑娘搖頭，扣着自己的手指，“媽媽說，等她做完一單大生意，就和爸爸帶我去迪士尼玩兒。”
大生意，應該指的是和顧氏的合作。
還想着一起帶孩子出去玩兒，可見兩人並沒有分歧，這麼明顯的證據可以證明晁佐或許是無辜的，可是晁佐爲什麼要選擇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