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芽顫抖着用帶着泥濘的暗紫色小手抓着毛巾的邊緣,“可是林姐的戲還沒過。”
“她自己的戲沒過而已,你剛剛已經做得很好了,讓她自己補拍就可以了,快去洗澡。”貓姐說着,扶着她走向一邊專門開闢出來的休息區。
葉聰回到暫時住的地方,丁駿琪已經在了。
“你假公濟私。”丁駿琪指責,“一部戲而已,大老闆不需要親自跟着吧。”
“我還要問你,這女人什麼來頭?”葉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沉聲開口說道,他基本不管影視的事情,說白了,他就是出錢的,丁駿琪是出人的。
“林子欣名氣大,戲也不錯,讓她和新芽搭戲能讓新芽學到很多,而且林子欣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脾氣大,剛好可以磨磨新芽的菱角,讓她以後出去不至於被人欺負還不知道還手。”丁駿琪開口說着,“反倒是你,當初我們說好的,你只負責資源,新芽拍戲的事情你不干涉。”
葉聰轉着手中的手機,低頭看着這會兒正趴在桌邊玩樂高的丁樾袈,好像在思考丁駿琪的話,片刻之後才擡頭,“你覺得我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面對那些人嗎?”
“一個好的演員,她的人生也必須是精彩的,你把她保護的太好,就斷了她的戲路,以後註定了只能去本色出演傻白甜。”
感覺自家媳婦兒被罵了,但是又好有道理的感覺。
“你如果真的爲了她好,就不要過多的去幹預她拍戲的事情。”丁駿琪開口說着,然後起身低頭看着兒子,“走了。”
“你帶我去找媽媽。”丁樾袈擡頭,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爸爸。
丁駿琪:“……”
這說起來就很扎心了,他也很想去找啊,目前不是連顧爵璽都沒找到人嗎?
“你媽媽過幾天就回來了,先和爸爸回家。”
“一定是爸爸得罪媽媽了,媽媽纔會離家出走的,哼——”丁樾袈收拾了自己的樂高,傲嬌的仰着小脖子離開了。
玉江卿結個婚,得罪的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他們這些來參加婚禮的,都沒有幸免於難。
丁駿琪看着兒子出去的小背影,又回頭看向了葉聰,本想說什麼,張了張口,還是讓他好自爲之,最好這段時間內都不要結婚。
現在的他們,真的已經是談婚禮色變了。
新芽回去洗了澡,直接鑽進了被窩,實在是太冷太冷了。
葉聰過來的時候,新芽已經睡着了,只是睡着的她依舊縮成了一個球,這臨時住所裡面到了晚上纔會給暖氣,即使蓋着被子,她還是冷。
“葉總。”貓姐回頭看到進來的葉聰,急忙起身打了招呼。
“去忙吧,我看着她。”葉聰說着,目光始終放在新芽的身上。
貓姐如果這個時候還看不明白,她就真的白白的在娛樂圈混這麼久了。
難怪新芽去什麼地方拍戲,他們大老闆就跟到哪裡去,比她這個經紀人還要用心。
貓姐轉身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到了在牀邊坐下的人,這叫傻人有傻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