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髮現的趙方宇依舊鉗制着樂天,“丁駿琪,我給你五次機會,你如果能回答正確我的問題,我就放了她怎麼樣?”
“你說。”丁駿琪緊握雙手,即使知道莫非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了,卻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趙方宇突然笑了,只是這笑,是對着樂天的,樂天看着,眼角的肌肉因爲恐懼而不受控制的抽動着。
“你記不記得我十歲生日的時候,你答應過送我什麼?”趙方宇說着,聲音算的上溫柔。
但是這種溫柔,讓樂天聽了全身都在發毛。
十歲生日?
丁駿琪頓了一下。
遠在別墅的丁駿輝也跟着直起了自己的腰身,趙方宇十歲的生日,那年他八歲。
那一年發生了什麼?
那一年,大姑因爲爸爸沒有在她要錢的第一時間把錢給她打過去,聯合奶奶來家裡鬧了一次,當時媽媽身體不好,大姑卻失手把勸說的媽媽從樓上撞了下來。
那一年,他和大哥徹底厭倦了那些人。
那一年,他們沒有爲趙方宇過生日。
丁駿琪明顯也想到了,媽媽出事之前,他和趙方宇關係還不錯,可是那件事發生在他承諾趙方宇和媽媽出事之間。
“一盒圍棋,你當時正在學圍棋。”丁駿琪緊繃着身子,聲音有些嘶啞,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嘶——”樂天脖子被劃了一下,血液順着脖子流了下來。
“趙方宇——”丁駿琪帶着警告開口。
“這是你欠我生日禮物的代價。”趙方宇情緒看起來依舊很淡定,好像只是用刀劃破了一張紙而已。
“第二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去做編輯?”趙方宇說完,看向了丁駿琪。
樂天心中好似被人壓了一塊石頭,石頭越來越下垂,幾乎讓她覺得窒息。
爲什麼去做編輯?
這個問題難住了丁駿琪。
可是樂天知道,這個答案,讓人壓抑。
丁駿琪十八歲出道,他剛出道的時候,樂天就很喜歡丁駿琪,所以知道所有關於丁駿琪的新聞,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當時的丁駿琪是難得小鮮肉,不少媒體都在散佈謠言,說丁駿琪是某某集團大佬包養的,還有人說,丁駿琪是gay,經常去gay什麼的,尤其是在丁駿琪二十歲那年一部電影大火之後,各種傳言攻擊不斷。
如果她猜的沒錯,趙方宇是因爲這個。
脖子被劃開了第二個口子,樂天疼到麻木,“趙方宇,你覺得,當了編輯,你就可以保護你的哥哥,不讓人去污衊他是嗎?”
這次樂天沒有任何針對的成分在裡面,只是覺得可笑,只是不知道笑的是趙方宇,還是自己。
丁駿琪猛然擡頭看了過去,趙方宇卻笑了,笑的猙獰,他用力拽着樂天的手臂,“可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趙方宇說着,手下用力。
樂天忍着脖子上的疼,她想她弄錯了,趙方宇不是愛丁駿琪,而是希望這個哥哥能看到他,能和他小的時候一樣對他好。
可是沒有,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沒有,因爲兩家的恩怨,丁駿琪斬斷了和那些人所有的關係。
包括,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