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事件之後,一切好像又變得風平浪靜了,顧爵璽這兩天更加忙碌,忙碌到葉語薇都很難找到他。
蕭姚靜神秘兮兮說,顧爵璽最近其實一直都是去學校的,大概是在準備校慶的事情。
而校慶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求婚。
納蘭淳博回來之後,主要是住在顧爵璽的家中,顧爵璽雖然很不爽,卻也沒有反對。
納蘭淳博回來之後,除了跟着葉語薇去上班,便是在顧園呆着,他很少單獨出去。
陽臺,成了他最常在的地方。
葉語薇端了水去陽臺找到了納蘭淳博,這會兒西西正在拉着舅舅,讓舅舅陪她去玩。
“袁墨來了,去找袁墨玩吧。”葉語薇的話還沒有說完,西西已經放開了納蘭淳博,然後去找她的袁墨哥哥玩了。
納蘭淳博嘿了一聲,白白的疼了這個外甥女幾年了。
葉語薇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他,想說這也是葉璽城的想法。
納蘭淳博伸手接過杯子,冰鎮了自己發燙的掌心。
“看來顧爵璽真的很認真的在準備求婚的事情,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納蘭淳博笑着開口說道。
只是笑的再不是以前那樣的溫柔,在他的眉宇間,多了一抹怎麼都揮不去的陰影。
而葉語薇知道這道陰影是什麼。
“哥,你用過去的事情懲罰你自己有意思嗎?”葉語薇低吼,這是她忍了兩天的話了。
納蘭淳博頓了一下,喝了一口冰鎮的水,順帶着就連着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都好像跟着鎮定了下來。
納蘭淳博再次看向了外面,只是目光昏暗不明。
“顧爵璽能不在意我們家的事情還能全身心的接受你,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一開始最害怕的是這件事連累了你,不過舅舅有先見之明,在發生這件事之前,你們之間已經累計了足夠的信任和交付。”納蘭淳博說着,回頭勾起嘴角,然後輕輕的摸着葉語薇的腦袋,“不然,哥哥真的要恨自己一輩子了。”
顧爵璽對於葉語薇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他這個做哥哥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因爲這件事讓顧爵璽對葉語薇有偏見,那麼他會更加的恨自己,恨那個把他生下來的女人的。
葉語薇微微垂眸,她知道顧爵璽沒有怪她,是因爲顧爵璽對她的愛比她想到的更深厚,不然他不可能不恨自己,就好像顧天牧就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葉家人。
顧天牧對她多反感,從她每去一次醫院就要被趕出來一次就能看的明白,所以顧爵璽現在都不讓她去醫院了。
顧家變成現在這樣,是他們葉家害的,這一點,無可厚非。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在顧爵璽不怪罪她的時候,對顧爵璽好點,再好點。
“欠顧家的,我會還,可是哥,這一切都和你無關,你爲什麼要把自己鎖在這裡面?”葉語薇再次低吼出聲,因爲文珊的事情,更加因爲這個把自己鎖在金字塔中不肯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