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璽兩口將麪包全部吃了下去,拿過礦泉水瓶子直接擰開,“他多大,我多大,和我耗,他耗得起嗎?”
陸啓川:“……”
很好,他沒有辦法反駁。
“還是因爲當年的事情嗎?”陸啓川開口問道。
葉語薇醒來沒有看到顧爵璽便聽到駕駛艙裡面的對話,她小心的起身,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
顧爵璽擰瓶蓋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將瓶蓋擰緊了,“不是。”
駕駛艙安靜了下來,葉語薇靠在門口,沒有進去。
“有些事情是因爲時間而改變的。”
“而你決定不再回去是因爲語薇。”陸啓川點明瞭一個主題,“或許是因爲之前在部隊受到的一切讓你反感,可是從和語薇結婚那一刻起,你就徹底的放棄了回去的可能。”
葉語薇頓了一下,和她結婚的時候?
顧爵璽並不愛她啊。
不過想想也是,顧爵璽那種對責任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人,確實是會做出這種決定的。
他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就算是不愛,他對自己也是有責任的,這種責任是丈夫對妻子的責任。
這就是顧爵璽。
葉語薇想,他們之前走到那一步,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並非顧爵璽一個人的問題,她如果真的有那麼愛他,就一定會注意到他的性格,而不是一味的付出他根本不需要的東西。
顧爵璽轉着自己手中的礦泉水瓶子,沒有否認陸啓川的話。
葉語薇依舊靠在門口,好像沒有人提過陸啓川爲什麼不回去?
奇怪的幾個人,葉語薇搖頭之後,回去躺下繼續睡覺。
直升機在醫院的停機坪降落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陸啓川因爲連續開了接近三天兩夜的直升機,下去之後便回家去休息了。
葉語薇和顧爵璽去了外科處理右手手臂的事情,在拍片之後等片子出來的空擋,葉語薇和顧爵璽先去看了文潔,文潔還在休息,他們也沒有打擾文潔,繼而去了加護病房。
顧天牧還沒有醒來,甚至連危險期都沒有過,裡面的小護士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守着。
葉語薇和顧爵璽站在外面,顧天牧因爲後背和手臂受傷,這會兒正在趴着,他們看不到顧天牧的臉。
顧爵璽看着裡面的人,立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葉語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會沒事的。”
“明明他纔是最可恨的那個人。”顧爵璽看着裡面的顧天牧,這些年,他一直恨得都是他。
可是現在,這種恨破滅了。
顧爵璽的檢查結果出來,右手手臂韌帶嚴重受損,加上之前的舊傷,讓他的右手手臂損傷嚴重,對於顧爵璽能堅持這麼久醫生表示:太變態了。
醫生一邊看着片子一邊開口說道:“最近幾個月都不要在使用右手了。”
葉語薇低頭看着他的右手,眉頭緊緊蹙起。
顧爵璽卻不以爲然,最多以後抱女兒的時候用左手就好了。
“顧天牧情況怎麼樣?”顧爵璽沒在意自己的傷,反而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