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珈藍酒吧。
單從名字與裝潢來看,珈藍酒吧應該是文藝情調比較濃厚的酒吧,來往的客人大多應該是白領階層,供他們在下班之後休閒放鬆的地方。
事實上,老闆在開這間酒吧之初的定位也確實如此,只不過後來經營不善,生意冷清,便將酒吧盤了出去,但是接手的人覺得這個酒吧名字不錯,只是太寡淡,因而保留了名字,形式卻改了,成爲非常勁爆火辣的地方。
這個時間正是大家狂歡的時候,昏暗迷離的燈光裡,無數男女頭髮被燈光染成五顏六色,他們衣着或暴露或時尚,在珈藍酒吧裡,放肆的嗨。
臺上,一支樂隊正認真唱着一首英文歌曲,是美國鄉村音樂,但顯然與現在的情境不符合,已經有暴躁的客人在讓他們滾蛋,換夜鶯上來。
夜鶯,是最近纔來珈藍酒吧跳舞的女子。
從古典到現代,從爵士到拉丁,皆跳的很好,但跳舞好的女人何其多,最重要的是,夜鶯太漂亮了,精緻的五官就像是畫出來的,完全是人類極致美才有的長相,她的身材也是完美,腰細腿長,就像是暗夜裡盛開的罌粟一般,能勾引出人心底的邪惡慾望來,因而短短几周,客人口口相傳,夜鶯就火了。
每次到她演出的日子,珈藍酒吧皆是座無虛席,甚至許多來的晚的沒有座位的,寧願站着,也不願意離開。
安銘彥今天也是被損友宋鵬叫過來的,他對什麼夜鶯流鶯的並不感興趣,只不過宋鵬今天想要跟夜鶯告白,因而才拉了安銘彥出主意壯膽。
畢竟在整個洛城,誰不知道安家的安少爺是風流情種,只要他出手,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都是手到擒來。
其中固然因爲他是洛城三公子之一,家世煊赫,但最重要的是,他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嫌少能有女人逃出去。
宋鵬還在絮絮叨叨,他是新晉的富二代,還沒進上流圈,只不過人夠上進也老實才入了安銘彥的眼,他道:“誰都不知道夜鶯是誰,老闆背後勢力不小,因而不管怎麼挖,都沒有挖出來她的身份,大家只知道她叫夜鶯,即便知道她的長相也沒有調查出來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神秘?”安銘彥這麼說着,臉上卻興致缺缺,他雖然風流,但不過是做出來的表象,做出風流樣子只不過是爲了抗拒家裡的安排的聯姻,實際上深情專一。
“是啊。”宋鵬提到夜鶯就是一副迷戀的樣子,“夜鶯雖然跳舞很火辣,但是她很冷的,這幾個星期很多人跟她告白,都被她拒絕了。”
“欲擒故縱吧。”安銘彥聽到這裡,就徹底沒了興趣,這樣的女人,仗着有一些姿色,就開始玩欲擒故縱,也不怕玩脫了玩火自焚。
“你不要這麼說我女神!”宋鵬激動的一吼,對上安銘彥似笑非笑的視線之後才發覺他竟然吼了安少,不由訕訕,但仍然嘴硬,“我相信夜鶯不是這樣的女人,她只是有什麼原因,才被迫來跳舞的。”
安銘彥慵懶道:“但願是吧。”
正說着,人羣突然爆發出一震歡呼聲,之後竟然不約而同的喊起了一個名字:“夜鶯,夜鶯!”
宋鵬立刻也激動的站起來,他原本是老實的長相跟氣質,現在就跟那羣飢渴的男人一般含着夜鶯的名字倒是讓安銘彥覺得耳目一新,也讓他難得來了點興趣,想看看這個夜鶯到底是何方神聖。
很快,在男人們的呼喚中,夜鶯出來了。
她有一頭飄逸長髮,直垂到後腰,容貌果然驚人,眉眼無一不精緻完美,就像是國畫大師細細勾勒出來的一般。
她上身穿着只到胸下的抹胸,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與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黑色皮質的材料,鑲嵌的鉚釘幾乎釘在了男人的身上,她下身穿着黑色緊身皮褲,兩條筆直的長腿幾乎引得所有男人血脈賁張,聯想這雙腿若是纏在腰上,該是多麼的銷魂。
她的皮膚很白,白得晃眼,白得想讓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夜鶯之名,名不虛傳,果然是個會勾引人的妖精,危險的罌粟花。
安銘彥喉結滾動一下,在某一瞬間,也被勾動了慾望。
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那件事之後,他對任何女人都沒了興致,只是逢場作戲。
宋鵬完全顧不得安銘彥了,視線緊緊盯着舞臺上的夜鶯,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迷戀,在座幾乎所有的男人都跟他一樣,但是他們的目光更爲露骨。
音樂響起,夜鶯擺了個pose,下一瞬,跟着音樂跳了起來。
她今天跳的爵士,原本就是性感的舞蹈,一舉一動,都像是帶了鉤子,勾的人心裡癢癢。
她的舞蹈動作老實說並不是很專業,看得出來雖然練過但時間應該不會太久,不過她的外貌跟身材實在太出衆了,完全彌補了她動作的不足,所有人都緊緊盯着她的臉跟身材,幾乎沒有精力再去顧及別的。
夜鶯只跳兩場舞,一共二十分鐘。
她今天跳了爵士,後來跟男舞伴跳了一曲纏綿的現代舞,後面的舞蹈因爲有曖昧的肢體動作,導致男人們不滿的敲桌子,恨不能那個抱住夜鶯的男人是自己,只不過男人戴了面具,因而他們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只能大把的撒錢,想讓夜鶯看他們一眼。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夜鶯毫不留戀的退場,場面跟瘋了一樣,男人們想衝進後臺,只不過統統被身強力壯的保鏢攔住了,完全進不去。
宋鵬失魂落魄,半晌纔回過神來,期期艾艾看着安銘彥:“安少,你覺得我該怎麼追求她?”
安銘彥早就醒過神來,正在納罕,剛剛夜鶯的舞蹈,完全將他吸引了進去,讓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他一向定力驚人,心中更是藏着別人,竟然也失控了,可見這個女人有多麼勾人。
“安少?”宋鵬突然產生了一絲危機感,“你不會也喜歡上夜鶯了吧?……那個,你不要喜歡她好不好,你這
麼厲害,若是你也追求她,我就更沒勝算了。”
“說的好像你本來就有勝算似的。”安銘彥涼涼一笑,桃花眼微彎,“這麼個不知來歷的女人,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你讓我怎麼給你出謀劃策,嗯?”
“安少也沒辦法麼?”宋鵬目光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還以爲安銘彥閱人無數,可以輕易看出夜鶯的喜好跟底細呢。
安銘彥手裡把玩着一個zippo打火機,聞言道:“也不是沒辦法。”
“什麼辦法?”宋鵬眼睛又亮了起來,期待的看着他。
“先找出來她到底是誰。”
宋鵬自己是查不出來的,但是安銘彥出手,就不一定了,他是洛城三公子之一,如果連他都查不出來,就不會有人能做到了。
至於其他兩位公子,顧西弦跟南宮煜,也是可以查出來的,但兩位公子一位已經結了婚,另一位也有了未婚妻,他們從來不涉獵這種地方,大家也沒有門路去拜託他們了,因而只有安銘彥還可以努力一下。
“行吧,這是我記着了,給你查一查,不過你給我什麼好處?”
“只要我有的,安少看得上的,我都願意給!”宋鵬激動的道。
“嗤,你還真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啊。”安銘彥剛笑了一聲又斂住了,畢竟今天的宋鵬,又何嘗不是曾經的自己,他曾經也爲了一個女人,願意什麼都不要,只願意廝守終老,結果卻是……
“拜託安少了。”
“嗯。”
從珈藍酒吧裡出來,安銘彥就看到有十幾個男人正在門口守着,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微微走近了就聽到他們準備堵夜鶯,想必酒吧後門應該也圍了人,不過夜鶯也是神秘,從來沒有被他們堵到,不由讓人懷疑她是住在酒吧裡的。
宋鵬有些緊張:“他們不會真的抓到夜鶯吧,他們可都不是好東西,雖然這幾個周夜鶯都安全,但是今天人很多。安少,我要在這裡等一下,免得夜鶯被他們抓到,你如果有事的話,就不打擾你了。”
安銘彥承認自己對夜鶯是有了一點興趣,他晚上也沒什麼事,便雙手插在褲兜裡,道:“我沒什麼事,陪你一起等吧。”
“謝謝安少!”宋鵬鬆口氣。
十一月的天氣,料峭的很,這羣男人也是有毅力,竟然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散去,安銘彥凍得不行,便先上了車子,宋鵬則在外面,迎着寒風凍成了一根冰棍。
珈藍酒吧後臺,夜鶯卸了妝,露出一張精緻脫俗的容顏,她的皮膚很好,吹彈可破,五官比不上妝的時候還要更好看一點。
潘洺倚在門框上看她卸完妝,再次問她:“檬檬,我可以幫助你還清債務,以後你也不需要拋頭露面,如何?”
“洺哥,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再承受您的恩情,我只怕自己還不清了。”蘇檬轉過身朝他感激笑笑,這笑容明麗的讓潘洺心也跟着晃了晃。
蘇檬雖然才十九歲,不過生活已經把她磋磨的完全沒了同齡人所有的稚氣,她很清楚,潘洺對她有好感,因而纔會提出要這麼幫她。如果可以,蘇檬也不想這麼累,每天學習課業,學習跳舞,晚上來演出,但是她的家庭如此,也由不得她。
最重要的是,她對潘洺並沒有感激之外的感情,如果因爲錢接受了潘洺的幫助,她覺得自己很髒。
雖然她來這裡跳舞,也不見得有多幹淨。
潘洺也是個聰明人,他是京城裡頭來的,是世家公子,只不過人各有志,他不耐煩繼承家業,因而才跑過來開一個小酒吧,悠閒度日,他對蘇檬的好感並不是限於她的皮囊,更是因爲她的內心,很乾淨。
這個社會少有的乾淨。
蘇檬將假髮摘掉,露出本來的中長髮,將劉海全都撥到額頭前面,擋住一半的臉,又拿了一副非常醜非常土氣的黑框眼鏡戴上,一分鐘之後,一個毫不起眼的女孩子便出現了。
蘇檬的專業課學的很好,可以自由切換氣質,因而她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丟到人堆裡一點都看不出來的女孩子。
這也是所有人都沒辦法抓住夜鶯的緣故,誰都沒想到,她在舞臺上那一頭柔順飄逸的長髮是潘洺花了大價錢專門定做的,而蘇檬本身,只有中長髮。
她穿着非常樸素的衣服,有些畏首畏尾,跟舞臺上那個可以閃光的夜鶯完全沒辦法媲美,潘洺看一次驚歎一次,覺得這丫頭也是厲害,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潘洺暗暗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將來誰能把這個女孩子佔有了,他拿出一疊錢,遞給蘇檬:“今晚的小費分成。”
“謝謝洺哥。”蘇檬看了看,覺得數額差不多才收了起來。
“好了,趁着時間還早,快走吧。”
“嗯,洺哥再見。”蘇檬跟潘洺道了再見,從容離開。
門外,依然有男人緊緊盯着每一個出去的女孩子,恨不能上去用X光照一番,但是蘇檬走出去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有興趣,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放棄了,這麼土氣沒有氣質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夜鶯。
蘇檬推了推眼鏡,抱着胳膊打了個哆嗦,天氣越來越冷了,但是她的衣服卻還不夠厚,有沒有真的到穿羽絨服的天氣,是時候去買件衣服了,但是她真的沒有閒錢了……
再忍忍吧,很快到了臘月,就可以穿羽絨服也不會被恥笑了。
門口的男人沒有注意到蘇檬,但是坐在車裡的安銘彥卻注意到了,他並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錯過,而是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爲這麼個穿着樸素,氣質普通的女孩子,完全不像是會來珈藍嗨的樣子,這種人,就像是學校裡的書呆子,成天教室宿舍圖書館三點一線的。
物極必反,蘇檬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安銘彥。
安銘彥倒真的來了興趣,想要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正不正確,因而驅車慢悠悠跟在蘇檬後面,
看着她上了公交車,然後跟在公交車後面。
宋鵬在外頭等了很久也沒見夜鶯出來,一回頭安銘彥也不見了,不過宋鵬是不敢責怪安銘彥的,他跺了跺腳,實在太冷了,便也散去了。
蘇檬完全不知道後面有人跟着他,還在盤算着她現在的錢。
她一個周有四天去珈藍跳舞,不是不想增加次數,而是她現在臨近期末考試,她需要排話劇,還需要複習考試,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她的母親現在病情還算穩定,不需要她多費心,但是嗜賭的父親卻有些難辦,他如果單純賭博也無所謂,但是他每次賭輸了便會回家要錢,如果要不到,動輒打罵她們母女,非常嚇人。
蘇檬知道,她媽媽就是被她爸爸生生氣病的。
爲什麼要賭博呢?蘇檬愁苦的皺着眉頭,完全無法理解她父親的想法。
蘇檬到了站,便下了車,快步走進了學校裡,他們學校十一點半熄燈,現在纔是十一點多,還來得及。
安銘彥就跟到蘇檬進學校,他一擡頭看了眼學校名,就笑了起來,她竟然是戲劇學院的,也難怪氣質跟容貌可以僞裝。
此時安銘彥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麼個貌不驚人的女孩子,就是珈藍裡面非常妖冶的夜鶯。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幫我查個人……嗯,戲劇學校的,中長髮,穿着很土,戴着個粗框眼鏡,不起眼……嗯,全部的資料。”
安銘彥打完電話,毫不留戀的驅車離開。
蘇檬回到宿舍,便遭到一句冷嘲熱諷:“喲,我們的學霸回來啦。”
說話的人是聶瑩瑩,她長相漂亮,家境也好,是衆星捧月長大的,因爲喜歡錶演,便被家裡人送來戲劇學院讀書,今年纔剛大二,就已經拍了幾個廣告,還在某部電視劇裡客串了一個角色,只不過不溫不火,沒什麼反響,跟素人沒什麼兩樣。
蘇檬低着頭,也不辯解,反正她也習慣了,徑直端了盆去洗漱,不過聶瑩瑩今天恰好心情不好,看到蘇檬這樣,頓時更加氣憤,走過來一把摘下她的眼鏡,氣憤道:“我讓你無視……”話沒說完就被聶瑩瑩咽回了肚子裡,她驚訝的看着蘇檬,完全沒想到蘇檬竟然是這樣的長相!
宿舍另外一個人宋雨涵也看的呆了呆,沒了眼鏡的蘇檬,雖然還有厚重的劉海,但是已經完全遮擋不住她過分出衆的容貌了。
她們雖然在一起住了一年多,但是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聶瑩瑩除了期末,基本不回來,另外兩個一個已經找了金主,也開始在劇組裡面跑龍套,常年不回來,只有期末才能見得到人影,另外一個就是宋雨涵了,也是學霸,常年泡在演藝廳跟圖書室,跟蘇檬關係不錯。
而蘇檬這一年多,一直戴着這副黑框眼鏡,即便洗完澡出來,也是戴了眼鏡的,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她相貌平平,人又好欺負,尤其聶瑩瑩,更是有氣沒氣都朝蘇檬撒。
她們讀戲劇學院的都知道,要想紅,必須得有個好臉蛋跟好身材,娛樂圈俊男美女太多了,就是他們班,隨便抓出一個來,也是顏值六分以上,只有蘇檬是個異類,班裡幾乎沒人搭理她。
但是沒想到,蘇檬竟然是這麼漂亮的人,她這張臉放在娛樂圈,不紅才奇怪!
宋雨涵心裡有些複雜,她容貌不出衆,又清高不屑去找金主,但是很想紅,所以才拼命讀書磨練演技,原本有蘇檬墊底,她並沒覺得如何,但是現在蘇檬竟然比她漂亮幾倍,這就讓她不是滋味了。
這種想法其實很正常,很多時候,去結交一個不如自己的朋友,並不是愛心氾濫,而是單純想找個墊底的。
聶瑩瑩緩過神來,惱羞成怒:“蘇檬你有病吧,裝路人裝的很好玩是吧?你怎麼就這麼有心機呢?”
蘇檬莫名其妙,她怎麼叫裝路人了,低調難道也有錯?
不過聶瑩瑩完全是不講道理的類型,擡手就要打蘇檬,想把她這張漂亮的臉蛋最好是打殘了,蘇檬驚叫一聲連忙閃躲,宋雨涵卻沒有動,裝作沒有看見。
蘇檬看到,心涼了涼,她力氣不小,一把就抓住了聶瑩瑩的手腕:“聶瑩瑩,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不要太過分!”
聶瑩瑩努力掙脫,卻掙不開,她惡狠狠看着蘇檬:“你放開!”
“我不放!”蘇檬平時不願意計較,就是因爲戲劇學院的人大多都有身份背景,即便沒有,他們也會找各種各樣的靠山,一旦反抗了很容易引起麻煩,她的家庭,她的容貌,都是她的軟肋。所以她不想引起麻煩,因而才一直忍讓,但是不代表她被人這麼欺負也不反抗:“聶瑩瑩,平時你奚落我也就算了,但是你要是無故打人,我會告訴輔導員。”
他們輔導員幸而是個很公平的人,據說來頭也不小,手裡資源很多,經常給學生安排上戲,聶瑩瑩只是小富,還真是不大敢捅到輔導員那裡。
“哼,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計較。”聶瑩瑩給自己找了臺階,蘇檬再三確認之後,從她手裡拿過眼鏡戴上,才鬆了手。
不過聶瑩瑩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她低下頭,眼睛一直在轉着,想要找個機會,收拾一下蘇檬纔好。
蘇檬從地上拿起盆繼續去洗漱,宋雨涵跟了過來:“檬檬,你沒事吧?”
蘇檬轉頭看了看宋雨涵,沒說什麼,目光有些銳利,宋雨涵眼神不敢跟她對上,連忙避了開。
安銘彥第二天就拿到了蘇檬的資料,看着她的介紹,有些惻隱之心,卻並沒覺得如何,天底下悲慘的人千千萬,蘇檬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況且,她還有上天賦予的容貌。
宋鵬又打了電話過來:“安少,你有夜鶯的消息嗎?還有,我如果後天給她送999朵玫瑰,她會不會願意跟我說話?”
安銘彥本來想回答說已經找到了,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從哪裡找消息,就見了那二十分鐘,等着吧。至於玫瑰,你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