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弦這一次行動太倉促,完全以安全解救鄭雨桐爲先,因而只能將顧馮凱放過,沒有一網打盡,不過下一次,顧馮凱想要逃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鄭雨桐聽完這兩段驚心動魄的經歷,還有些無法平復心情,但是在顧西弦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她倚在顧西弦的懷裡,失而復得的幸福感讓她想就此天荒地老下去。
車子慢慢的往外開着,鄭雨桐不知道要開去哪裡,但是也沒有去問,因爲有顧西弦在,她從來都不需要去思考什麼,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
路易斯在旁邊忍了很久,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鄭雨桐:“大嫂,你答應我的事情能做到嗎?”
一開始鄭雨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路易斯指的是介紹媳婦的事情,她忍俊不禁,點頭允諾:“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謝謝大嫂。”
鄭雨桐再次笑了起來,太好了,今天絕對是最幸福的一天。
他們並沒有直接從基爾的飛機場乘機離開,因爲顧馮凱這種剛愎自用的人,應該非常不喜歡被人算計,若是他們直接從飛機場離開,有可能會中埋伏,不過顧西弦爲了混淆視線,也讓顧一灃安排在基爾飛機場以鄭雨桐的名義訂了五張飛往不同地區的機票。
果然,這五架飛機都被各種原因臨時檢查,甚至其中一架飛機檢查的理由是藏有毒品。不過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駛出基爾。
鄭雨桐心裡震驚,顧馮凱在德國竟然也有如此的勢力,竟然神通廣大到這麼短的時間就查到了她購買的飛機票,也幸虧顧西弦謀算過人,否則她豈不是剛逃出來,就要再被逮住。
車子再次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進入了基爾附近城市,一直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顧西弦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太晚了,我們休息一晚上,然後再離開。”一晚上的勞累對鄭雨桐現在懷孕的身體是很大的負擔,如果再繼續趕路回去,恐怕會造成比較嚴重的後果。
“但是如果給顧馮凱時間準備,再走不會更困難嗎?”儘管非常信任顧西弦,但是鄭雨桐依然非常好奇。
“我會安排好。”顧西弦沒有過多解釋。
鄭雨桐也沒有再問。
這棟別墅是宮澤買來度假的,顧西弦這麼解釋,鄭雨桐想,宮澤大概就是他最後一個兄弟。
說到宮澤,路易斯就開始吐槽:“這個傢伙腦袋裡大概只有房子,房子,他最大的理想你知道是什麼麼,就是在全世界風景美好的地方都買上
一片房子。”
“很浪漫的想法啊。”鄭雨桐覺得這個理想很美好,這樣就可以在有空閒的時候,全世界都住個遍。
“我還沒有說完。”路易斯道,“然後倒賣出去賺錢。”
鄭雨桐:“……”果然他們四個,都比較獨特一點,看來看去,只有顧西弦最正常,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聚到一起的。
“先在這裡住一晚。”顧西弦讓路易斯跟司機去收拾客房,他則帶着鄭雨桐去了浴室,“洗個熱水澡。”
鄭雨桐這一晚上出了許多汗,身上是黏膩的,非常不舒服,聞言就點點頭:“好。”
房子很新,應該是沒什麼人住過,不過東西倒是很齊全,但是洗漱用品都是德文,鄭雨桐有些發愁,哪個是洗髮的,哪個是沐浴露,完全搞不清楚。
而且從外觀上看,幾乎一樣,完全無法分辨。
她正在爲難間,顧西弦大概也猜到了,便輕輕敲門:“雨桐。”
鄭雨桐走過去拉開門讓他進來,完全忘記自己現在赤身裸體,而顧西弦在看到她身體的一瞬間,呼吸陡然一窒。
鄭雨桐現在懷孕五個多月,肚子已經很大了,顧西弦之前見過她小腹凸起,但是並沒有見過她沒有穿衣服時候的樣子。
她的身材還是偏瘦,畢竟這幾個月實在太操勞了,她一直都沒有閒下來的時候,縱然吃的再多,也沒怎麼長肉。
但是該豐滿的地方卻還是豐滿了許多,比如胸前……而她的小腹圓潤的凸起來,裡面正孕育着他們的血脈。
顧西弦眼也不眨的望着鄭雨桐,眸中並沒有慾望,但是卻充滿膜拜與讚歎。
她此時的樣子美極了,就像是純潔完美的藝術品,有一股聖潔而偉大的氣質。
鄭雨桐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背過身去:“你怎麼還沒有卸掉易容,你這樣看我好奇怪的。”顧西弦雖然沒有戴可以令眼睛變色的隱形眼鏡,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是她熟悉的樣子,但是他大概忘記了卸掉易容,因此鄭雨桐非常彆扭。
顧西弦:“……”再次罵了一句shit。
教給鄭雨桐用會了這些東西之後,顧西弦便迅速離開了。
呆了幾秒種,鄭雨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洗過澡,穿上浴袍出來,鄭雨桐並沒有發現顧西弦的身影,她對這裡不熟悉,也沒有探險的愛好,便等在房間,等顧西弦回來。
沒過多久,顧西弦推門而入,此時他的易容已經去掉了,一張臉俊美
無雙,宛如上帝傑作,一雙精緻鳳眸睥睨天下,高挺的鼻樑下是削薄完美的嘴脣,讓人覺得無情冷漠,但只有鄭雨桐知道他的愛有多真摯狂熱。
鄭雨桐霎時就看呆了眼,直到他走近了才反應過來。
而離得近了,就發現他眼尾還是有一條疤痕,顏色比之前鄭雨桐讓Arno摘下眼鏡時候淺淡了許多,但是卻依然有些影響他的容貌。
鄭雨桐擡手,隔空描繪着這條疤痕,有些惋惜:“這裡可以恢復如初嗎?”顧西弦這樣的相貌,不應該被破壞。
“嗯。”顧西弦對於容貌倒沒什麼在意的,不過如果鄭雨桐喜歡,登傷好後,就將疤痕去掉,景軒那裡就可以做到。
鄭雨桐也想到之前她還給他介紹景軒去看病,現在想起來有些囧,不過想到他的病情,鄭雨桐立刻就將他推倒,欺身上去,一邊解他衣服一邊問道:“你中槍的地方在哪裡?”
顧西弦知道今晚是逃不過去了,因而順從的讓她將衣服脫了,露出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
顧西弦皮膚偏白,這樣的傷口在白而柔韌的肌膚上更加明顯,顧西弦大概是自己動手挖子彈的時候將傷口撕裂,後來又縫了,所以纔會這樣,傷口已經癒合,脫了痂,露出新生的粉色皮膚,但是依然能夠看出,當初是如何的疼,又遭受了如何的折磨。
她心疼的輕撫着這道傷口,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疼麼?”
“不。”顧西弦對於疼痛的忍耐力很足,當初也沒覺得多疼,他更疼的是自己拋下了鄭雨桐,讓她要獨自面對疾風驟雨。
雖然他輕描淡寫,但鄭雨桐還是心疼的無以復加,不禁低下頭,輕輕吻上那道傷口。
新生的皮膚敏感異常,顧西弦的身體倏然緊繃了一下,呼吸陡然粗重起來。
鄭雨桐全身心都在這道傷口上,因而完全沒有發現顧西弦的眼眸已經變得幽深起來。
下一瞬,鄭雨桐只覺得身體迅速旋轉,一下子便仰面朝上,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麼,灼熱滾燙的吻便落在她的脣上,鄭雨桐“唔”的低吟一聲,雪白的雙臂掛在顧西弦的脖頸,承受着這個吻……
顧西弦越吻越深,手也在四處點火,他原本今天不打算做什麼,畢竟鄭雨桐也非常累,但是鄭雨桐之餘他,就如同罌粟一般令人上癮,他饒是冷靜自持,此時也全無理智。
鄭雨桐像是被拋到岸邊的魚一樣,缺氧但有着滅頂的快感,很快,單薄的睡袍被解開,露出她白皙粉嫩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