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戎之前接觸過同性戀,在上流圈子,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不過鄭戎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些,他自小家教如此,對於感情非常慎重,這也造成了他年過三十,還沒怎麼有過性經驗,不過這個就不需要詳細說明了。
但是這些富家子弟們在繼承家業之後,不管曾經如何愛男人,大都會娶一個女人,或商業聯姻,或造一個王子與灰姑娘的童話美夢,婚後繼續爲所欲爲。
雖然對於女人太不公平,但是這個圈子及社會就是如此,鄭戎無力改變,能做到的便是獨善其身。
所以對於顧一灃這種因爲是同性戀,且拒不與女人結婚,一心尋求真愛的人,鄭戎竟然還有些好感。
鄭雨桐知道的事情也都是從顧西弦那裡聽來的,她對於同性戀非常尊重,因而不覺得這是壞事,反而爲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同妻而非常開心。而鄭戎也能有這樣的表現,讓鄭雨桐再次感覺到,鄭戎是個非常好的男人。
“顧一灃的想法我不知道,不過說起來他確實總喜歡往你身前湊。”鄭雨桐語氣不無擔心。
“我會處理好。”鄭戎語帶笑意,並沒有什麼噁心反感。
鄭雨桐還是放不下心,但是顧一灃傷害到他,鄭戎便寬慰道:“被一個優秀的同性欣賞,不也說明我魅力大麼。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啊。”鄭雨桐無奈笑出聲,慢慢放了心,鄭戎也不是吃素的,她也許真不需要太過擔心。
這幾天行程安排的非常滿,鄭雨桐下午見了一部分中層管理者,第二天便要去在京城及周邊城市的子集團,更全面的瞭解情況,第三天則是跟子集團的執行總裁見面。
巡查與見面會倒是非常成功,鄭戎任命的管理都非常合適,性格也非常好,鄭雨桐多聽少說,短短兩天便學會了許多東西,用一句時髦的語言總結,就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發現了更廣闊的天空。
幾天忙碌下來,鄭雨桐深深感覺到自己有太多不懂的地方,鄭戎跟榮昊可以幫她解答一部分,但是更多的東西,便需要她親自去學習。
因而在鄭戎的建議下,鄭雨桐決心去讀MBA。
讀MBA鄭雨桐並沒有跟顧西弦商量,一方面他們正在冷戰,另一方面,鄭雨桐心裡有預感,顧西弦必定不會同意。
但是讀MBA非常有必要,就像鄭戎說過的,其實做管理非常有意思,就像下棋,每個棋子都聽從你的調動,然後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鄭雨桐現在還沒有體會到這種有意思,但是對於以後的路卻隱隱約約有了規劃,她想要成爲企業家。
這個目標現在看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是鄭雨桐覺得,只要努力,即便不能做的非常出色,也會取得一定的成績。
因而在查了一些資料之後,毅然就報了名。
考試時間還早,鄭雨桐需要提前做準備,鄭戎也是美國著名大學MBA畢業的,因而指導鄭雨桐,綽綽有餘。
鄭雨桐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努力吸收水分,充實自己,沒幾天,氣質上面便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鄭北擎自從離開之後,一直醞釀着該怎麼報復他們,雖然他拿着這份協議可以去告鄭戎違約,但協議書上面並沒有違約條款,原本這份協議書就是無償贈予,無償贈予對於贈予方的約束很小,即便申請強制執行,也不一定會成功。
所以鄭北擎恨自己還是太心軟,沒有在那天直接就逼着鄭戎去辦理過戶。
現在鄭戎跟鄭雨桐出入都有三輛以上的保鏢車保護,而鄭戎也在暗地裡打擊他,讓他的公司接連損失了幾單大生意,險些出現賬務問題。想要再策劃一次綁架,實在太困難。
鄭戎不光打擊他,還在打擊其他旁支的人,短短几天,已經有兩個人因爲過往的某些過錯進了看守所,這下子,那些旁支的人得罪不起鄭戎與鄭雨桐,全都將矛頭指向他了!
正想着,傭人便過來道:“鄭先生,有客人來訪。”
鄭北擎還沒說同意,兩個中年女人便氣勢洶洶殺了進來:“鄭北擎,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當初說拿到股票十拿九穩,現在呢,非但沒拿到,反而讓我家老頭子進了監獄,你怎麼賠!”
“四嬸這話就不對了。”鄭北擎皺着眉,語氣很不客氣,“當初我找你們的時候,也沒有強迫吧,都是自願的,現在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反了你了!”被叫做四嬸的中年女人勃然大怒,指着鄭北擎恨不能生吞了他,“要不是你沒本事,會被鄭戎打壓的跟孫子似的,還連累我們,我可憐的老頭子,就這麼被人當成槍使了喲!”
她在那裡哭天搶地,另一個女人也不甘示弱,像是機關槍一樣,說的鄭北擎腦門都快炸開了,他不得不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兩個女人嚇了一跳,立刻就閉緊了嘴巴。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鄭北擎揉着眉心,“但你們若是再鬧,我雖然沒把握扳倒鄭戎,但是整你們還是綽綽有餘!”
“你,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中年女人氣勢陡然弱了下來,鄭懷素進了監獄,她自己根本不是別人的對手,過來鬧一場,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要是做不成,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鄭北擎狠狠瞪了她們一眼,讓保姆帶她們離開。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之後,鄭北擎陰沉着一張臉,腦子飛快的轉動,突然想出個法子,不由沉沉笑了起來。
一旦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眨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這期間,天氣漸漸變暖,沙塵卻嚴重起來,颳起風來簡直暗無天日。
忙過了一段之後,鄭雨桐才發現,她跟顧西弦竟然很久都沒有聯繫了。
她沒有主動聯繫顧西弦,顧西弦也像是忘了她一樣竟然連一條短訊都沒有發過。
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們竟然冷戰了這麼久。
偶爾在晚上時候,鄭雨桐其實好幾次都想給顧西弦撥個
電話,但是都忍住了,既然決定要堅持,就一定要堅持到底。
但是隨着時間推移,若是兩個人都不主動低頭,那麼關係恐怕是沒有和緩的一天了。
鄭雨桐握着手機,不知道該不該給顧西弦打個電話,她現在心中開始懷疑,顧西弦是真的喜歡她麼?
不是說愛一個人就會時時刻刻的想看到她,擔心她熱了冷了開心難過,恨不能每時每刻都呆在一起。
顧西弦是個性子冷清的人,他極少說情話,鄭雨桐也想象不到他粘人的樣子,有時候鄭雨桐都會想,若是讓顧西弦一個人呆在孤島上,他臉上的表情是不是也完全不會變,依舊冷漠着一張俊美的臉,我行我素。
所以,她要做妥協的那一個麼?
只是她還沒做好決定,就看到顧西弦被偷拍了,上了娛樂版面。
照片裡,一個漂亮的女明星在四月的天氣便穿了修身裙裝,腰線臀線畢露無餘,她正巧笑嫣然的跟顧西弦說着什麼,顧西弦竟然還耐心聽着。
鄭雨桐發現,記者們都有一手拍曖昧的技術,兩個人明明沒有身體接觸,但是看起來就是有一種情人才會有的溫馨曖昧感覺。
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但鄭雨桐承認自己吃醋了。
她心裡特別酸澀,像是吃了一個很澀的柿子,從嘴巴到心裡都澀的很,她想問顧西弦到底怎麼回事,但是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更暴露了她很在乎他麼?
但是她實在無法忍受兩個人就這麼冷戰,因此在糾結一番之後,鄭雨桐還是向自己的心意妥協,給顧西弦撥了電話。
不過剛撥通,就傳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鄭雨桐愣住了,顧西弦這是什麼意思,是心虛了?所以關機不肯接她電話?
她一瞬間對顧西弦竟然產生懷疑的情緒,他跟那個女明星,會不會真的有什麼曖昧關係,否則爲什麼不肯接她電話?
鄭雨桐氣憤又酸澀,幾乎想跟顧西弦說分手了,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種鋪天蓋地的緋聞報道,會讓她想要發瘋。
而就在這個新聞發出去不久,鄭雨桐跟鄭戎亂倫的新聞也曝光了出來,並且有鼻子有眼,說的幾件事情,竟然是真實發生過的,讓鄭雨桐一下子沒了心情糾結這件事。
這下子,可就炸開了鍋,有好事的媒體便將這兩條新聞糅合在一起,再翻出之前顧西弦採訪的視頻,猜測他們已經分手。
鄭雨桐在客廳裡看報紙,鄭戎推門走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到鄭雨桐之後就轉化成爲抱歉:“雨桐,抱歉。”
“不用說抱歉。”鄭雨桐將報紙放下,皺眉道,“我疑惑的是鄭北擎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難道是家裡人泄露的?”
他們“亂倫”的事情,不必說就是鄭北擎搞的鬼,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鄭戎點點頭:“我在看到新聞的時候便覺得應當是有內鬼,否則他不會知道這麼詳細。”
“嗯。現在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必須儘管揪出內鬼,平息謠言。”
內鬼並不是那麼容易抓到的,畢竟鄭家的傭人不少,加上園丁司機有十五人,鄭雨桐也不想一個個查,將他們召集起來,當衆問道:“我自認待你們不薄,之前還給你們漲了工資,但是有的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了泄密的事情。若是自覺站出來,我考慮輕一點處罰,但若是不承認,被我找到可不是辭退這麼簡單了。”
話音落下,鄭雨桐看了看他們的表情,發現並沒有人有什麼異常表現。
鄭家的傭人鄭家的人見多識廣,自然有一定的心理素質,只是這種沉穩放在這裡就讓人有些討厭了。
過了五分鐘,沒人說話,鄭雨桐便道:“既然你選擇不承認,那麼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她直接讓傭人一個一個的跟她談話,並且讓他們秘密舉報,因爲這羣傭人天天都在一起,若是誰有問題,一定會有懷疑。
鄭雨桐就利用這一點,讓他們分開來告訴她,全部審完了之後,有七個人指認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負責客廳打掃的,叫魏秀娟。鄭雨桐跟榮成問了一下她的資料之後知道,她今年四十三歲,有個女兒在上大學,她的女兒狀似被養歪了,因爲母親在豪門做傭人,讓她見識了豪門的奢華之後,就一心只想攀比,嫁入豪門,之前魏秀娟帶她來過鄭家,她還試圖勾引鄭戎,後來魏秀娟苦苦哀求才沒有被辭退。
這樣看起來,魏秀娟爲了女兒能夠得到虛榮心滿足而出賣他們就說得通了,有了動機,在客廳也有便利,鄭雨桐基本上確定了就是她。
鄭雨桐當着大家的面叫了她的名字:“我聽說你女兒在上大學,我雖然沒什麼太大的能力,但是讓她輟學還是辦得到的。你要不要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麼?”
魏秀娟在聽到鄭雨桐的威脅時候,臉色終於變了,撲通一聲跪下來:“我求求你鄭小姐,不要對付我的女兒,我承認,我承認,是我泄的密,我知道自己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求鄭小姐原諒。”
她把自己爲什麼泄密,怎麼跟鄭北擎接觸,都告知了什麼通通都坦白出來。
魏秀娟年輕時候跟前夫離婚,獨自帶着女兒非常辛苦,自然對她很是寵愛。這次她果然還是爲了女兒,她的女兒相中了一款LV的包,要六萬多,魏秀娟平時供她吃穿就很緊巴,再負擔一個奢侈品包更是不可能,因此在鄭背影找到她的時候,她猶豫了之後,就同意了。
鄭戎從頭到尾看着鄭雨桐遊刃有餘的處理這件事,也沒講過話,由着鄭雨桐做決定。
“原諒?”鄭雨桐呵呵一笑,“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
最後鄭雨桐將魏秀娟辭退,讓人把她女兒的學籍註銷,並且將她的事情宣揚出去,讓她無法再接到豪門做傭人的活計,這才平息了怒火。
“雨桐,你發現沒有,你處理事情已經非常成熟了。”鄭戎在鄭雨桐處理完畢之
後纔開口道,“沒想到你竟然能成長到這個地步,我很欣慰。”
“那都是二哥的功勞。”鄭雨桐笑笑。
對於新聞,畢竟鄭北擎沒有確切的證據,鄭雨桐又把魏秀娟處理了,並且找人看管起來,不能讓她再跟鄭北擎接觸,因此沒了後續的報道,再加上鄭雨桐悄悄出手壓制,很快就沒了聲響。
而顧西弦似乎也出手了,將兩人的消息壓了下來。
鄭雨桐在察覺到之後,真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顧西弦的出手不知道該怎麼解讀,是因爲在乎她還是因爲別的,她真的說不準。
只是沒等想清楚,鄭曜便回來了。
鄭曜風塵僕僕歸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鄭伯安,鐵血一生的軍人,撫着墓碑哭的像個孩子,鄭戎更加自責,跪在鄭曜面前,想要認罰。
鄭曜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來龍去脈,對鄭戎也沒有罰,只是說:“你不配做鄭家的人。”
鄭戎身體一顫,沉默沒有辯駁。
“罷了,現在再說這些什麼意義都沒有。”鄭曜揮揮手讓鄭戎起來,臉上疲憊。
他轉向鄭雨桐,眸中有慈愛的情緒:“雨桐,歡迎你回來。”
鄭雨桐霎時間淚盈於眶,鄭曜儘管悲哀憤怒,卻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懲罰,還接納了她。
從小到大,她一直渴望有家人,希望能夠感受到來自親人給予的溫暖,等到擁有之後才知道,這種感覺會讓人幸福的想要落淚。
所以不管顧西弦是否反對,她都不可能拋下這些來之不易的親人,她是鄭家的人,此生都不會背棄鄭家。
鄭曜非常疲憊,沒留他們說話就去休息去了,鄭雨桐上前拍了拍鄭戎的肩膀:“二哥,你不要太難過。”
“我知道。”鄭戎儘管這樣說,聲音卻很沉痛。
鄭雨桐讓鄭戎好好休息,自己獨自去了公司,只是沒等處理幾件事,鄭雨桐就接到了景軒的電話。
在看到景軒的來電時候鄭雨桐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因爲景軒跟顧西弦的關係,讓她潛意識裡覺得只要景軒找她,就一定是顧西弦有事。
接起來之後也印證了她的猜測,景軒對鄭雨桐道:“雨桐,西弦之前沒來見你,並不是因爲在冷戰,而是他發病了。”
“什麼?”
掛了電話,鄭雨桐匆匆吩咐司機往景軒說的地方趕,據景軒說,顧西弦在三天前就有些不正常,大概是這段時間壓抑的狠了,之後跟鄭雨桐和好,精神放鬆便有些反撲,之後再跟她一吵架,因此便爆發了一次。
顧西弦怕傷害她,便將手機銷燬了,否則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聯繫鄭雨桐,而對她造成傷害。
鄭雨桐在得知這些之後,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顧西弦是愛着她的,否則不會寧願折磨自己也不傷害她,而她這幾天還在懷疑顧西弦是不是真的跟別的女人有染。
她明知道顧西弦心理疾病還未好,爲什麼當初就不肯遷就一下呢。
司機很快將鄭雨桐送到地方,鄭雨桐下了車,吩咐司機等着,便匆匆進了顧西弦的住處。
他在京城有幾處住處,只不過一直沒怎麼過來住,鄭雨桐也不知道地址。
按着景軒提供的樓層跟房間號按響門鈴之後,很快景軒就給她開了門。
鄭雨桐着急詢問:“景軒,現在他情況如何了?”
“已經穩定下來了。”景軒用一貫溫和的語氣道,“否則我也不敢打電話給你,這幾天你是不是等的着急了?我怕給你打了電話你會要求過來,到時候西弦控制不住就不好了,你不要怪我們。”
鄭雨桐突然有種愧疚的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含糊過去,然後問他:“他的病情到底怎樣纔會康復?”她實在心疼他。
景軒嘆口氣:“這種心理疾病其實治療起來並不複雜,只是拖得時間太久,又總有各種事情中途打斷治療,因此就變得棘手起來。我現在有個推測,西弦要想康復,還是要解開他疾病的來源。”
“這麼說的話,西弦是沒辦法康復了嗎?”鄭雨桐知道顧西弦爲什麼會有這個問題,那就是他母親的死,但是他母親已經過世,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景軒也非常困擾:“我將這個情況隱去了西弦的身份跟導師說了,導師倒是建議找到西弦的父親。”
顧建瑄?鄭雨桐想到了這個名字。
她對顧建瑄的印象並不好,畢竟一個害的妻子抑鬱自殺又飛快再婚的人怎麼也讓人喜歡不起來,若是真找到他,恐怕顧西弦要做的事情不是治療,而是讓他消失。
依照她對顧西弦的瞭解,他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的。
“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鄭雨桐想了想,道,“不然若是再刺激到他,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景軒點點頭,“西弦已經睡下了,你過來看看他吧。”
景軒帶着鄭雨桐去了臥室。
顧西弦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安靜鋪在他的眼瞼,像是在休憩蝴蝶的翅膀,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還有些消瘦,看起來輪廓更加明顯,也更加迷人。
鄭雨桐坐在牀邊的凳子上,注視着顧西弦,心裡有些悔悟,兩個人出了問題,應該好好溝通才是,不應該賭氣,想着先讓對方低頭。明明彼此相愛,爲什麼卻還要互相傷害。
等他醒過來,他們好好談一下,鄭雨桐相信,顧西弦會理解的。
沒多久,像是感知到鄭雨桐的到來,顧西弦就慢慢睜開眼睛。
鄭雨桐忽然有些緊張,不知道爲什麼。
“你來了。”顧西絃聲音微微沙啞,性感的要命,但是語氣卻冷淡的很,似乎並不歡迎她的到來。
鄭雨桐有些灰心,顧西弦是在生氣?她點點頭:“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顧西弦撐着身體坐了起來,淡淡看了鄭雨桐一眼,“除非你願意被我囚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