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必死無疑!
眼見那輛黑色的車急速地向自己的面前衝過來的那一瞬間,沈可文的腦子裡所想的也只有這樣的想法。而在那一瞬間的功夫,彷彿冥冥中有那麼一種力量,讓沈可文在那一瞬間的功夫頓時衝路邊滾去。隨即,只聽“嗤”的一聲,沈可文的身子已經重重地跌入了路邊的溝壑之中。
汽車在差點就掉入深溝之前頓時剎車,隨即只見駕駛室的門打開,那個原本臉上還帶着不耐煩神色的司機已經走出了車中。此時,他的手中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鋼管。看他一臉兇相就什麼都不用解釋了,他所做的這一切,自然也是爲了殺掉沈可文的!
沈可文早就知道,所以他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的時候,馬上不顧一切地跳入了路邊的深溝之中。事實上在那個司機剛走出駕駛室的那一瞬間,沈可文根本就沒有多看他一眼,隨即匆忙地向最崎嶇的地方跑去。此時他知道多說已經無用,越是崎嶇的地方,自己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順着深溝,沈可文跌跌撞撞地逃跑着。而站在大路邊的司機看到沈可文如此,彷彿如看到了一個整在牢籠中倉皇逃竄的兔子一樣。在沈可文向大溝深處逃跑的時候,大路上的那個傢伙也在一步一步很有節奏地順着沈可文的路徑向前快步走着,一邊輕輕地揮動着鋼管,拍打着自己另外一隻手掌。
看着那個司機現在的樣子,彷彿正在大溝裡逃跑的沈可文根本就是完全處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可文也是如此,雖說他自從滾入大溝之後便一直處於逃跑之中,而且那個傢伙根本就沒有跳下來追着自己,但憑藉着自己的餘光,沈可文還是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目前正處於一種季度的危險之中。
就在不斷逃跑之餘,沈可文馬上看到了大溝前面有一條小河。那條河其實並不深,不過河水看上去很湍急。沈可文只一看,便知道這條小河所流向的方向正是和自己不是很遠的江中。
眼望着面前突然多了這麼一條河水,沈可文心中頓時大喜過望。在這條大溝中那個傢伙雖說並沒有跳下來,但是沈可文卻無時無刻地處在對方危險信號的籠罩下。但如果跳入那條小河的話,即便危險並不會因此而立刻解除,但沈可文逃脫危險的概率也會因此而大大地提升。
對於沈可文來說,那條小河是他的生命源。而一直在馬路上走着的司機,當見到眼前竟然有這麼一座小橋,見到小橋下的流水的時候,他的腦子裡也立刻想到了沈可文有逃走的可能。
不再去抱着一種貓捉老鼠的心態玩着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撲騰的沈可文了。眼見沈可文極有可能要逃走的那一瞬間,走在馬路上的司機立刻兇狠地跳了下來,身手之矯健,讓沈可文想要逃脫他的掌控中的話,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個司機快速地向深溝中跳了下來,而在他跳下的過程中,他手中的鋼管也毫不客氣地向沈可文的頭上甩了過去。總算這條溝坑坑窪窪的極爲不平穩,對方的手段雖然好,但沈可文已經對這裡的地勢較爲熟悉而他卻是陌生者,所以他想在這種地方想要充分施展他的本事的話,準頭還是略略偏了一點。
眼見對方的鋼管又快又狠地向自己的身上招呼過來,沈可文驚恐之下,頓時躲了開來。這麼一來,對方的鋼管頓時砸到了沈可文身邊的石頭上。頓時只聽“當”的一聲巨響,那塊石頭也被砸出了好大的痕跡。
即便對方對大溝裡的地形還不十分習慣,但以沈可文的本事想要逃過對方的手中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的了。對方這一下雖然並沒有打到沈可文的身上,但他卻已經用另外一隻手肘的力量將沈可文打得摔倒在地上,單腿順帶着緊緊地壓在沈可文的身上,不讓他逃走。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沈可文自然知道是難以逃脫的,所以他的目光只能關注那個能讓自己去見閻王的鋼管。所以在對方的鋼管剛落下來的一瞬間,他的手立刻顧不得鋼管餘震的疼痛,緊緊地抓住那條足以讓自己致命的鋼管!
“是不是崔鶯鶯?”沈可文皺着眉頭問着。在他問出這麼個問題的時候,對方的臉上微微動容了一下,卻並沒有做任何的回答。
此時,眼前的這個傢伙腦子裡所想的,只有將自己殺死!所以,對於身子下面這個即將要死的人,他沒有必要多費口舌地去回答他的問題!
對方死死地壓着沈可文,使勁地與沈可文之間做鋼管搶奪戰。沈可文雖說沒有這個傢伙那樣的好身手,但總算身體素質還算好,手上不管怎麼說還有一些力氣。忍受着對方另外一隻手不斷地向自己身上狂毆着的疼痛,沈可文緊緊地抓住那隻鋼管!
他只想,千萬不要讓這傢伙的鋼管招呼到自己的身上來!
爭鬥之中,沈可文的身子被對方緊緊地壓在大溝裡的鵝卵石上。在那一瞬間的功夫,一股力量讓沈可文頓時稍稍地抵擋住對方的攻擊,另外一隻手則從自己的身子下面抓起了一塊足有手掌大的鵝卵石,隨即狠狠地向對方的腦袋上砸去!
“啊!”突然間受到沈可文這樣重重的一擊,對方頓時痛得叫了起來。而就在他正伸手想要捂着傷口的時候,沈可文另外一隻手趁着對方拿着鋼管的手已經放鬆,頓時放鬆,隨即從旁邊抓了一把泥巴,猛地向對方的臉上抹去。
這麼一來,對方睜不開眼睛之下,想要繼續對沈可文發動攻擊的話,就根本不可能了。而趁着這個傢伙短時間裡沒辦法顧及到自己的時候,沈可文立馬忍着身上被毆之後的疼痛,立刻以他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向一旁的小河的方向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