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陰沉昏暗的酒吧裡,大家藉助酒精的刺激而肆意妄爲,燈光不停地閃耀,晃的人頭暈。
季涼生坐在一個角落裡,他的西裝外套被扔在一邊,裡面的白襯衫上不知道印着幾個口紅印,領口的扣子被打開兩顆,露出他精壯的胸膛,好不惹人。
顧千彤喝了兩瓶洋酒,有些微醉,她斜倪着盯着季涼生,只是他一直沒有發現她。
三年過去了,他從來沒去找過她,如今她低調的回來了,他還是在夜總會買醉,懷裡抱着一羣女人。
她沒由來的醋味和煩躁逼她起身,貓一樣的靠近了季涼生,鑽進他的懷裡,纖細的手不老實的遊走在他的胸膛。
她魅聲嬌柔道:“季涼生,記得我嗎?”
季涼生將酒杯扔在一邊,拿起一旁的錢包,遞給了幾十張百元大鈔,“拿錢滾。”
這裡的女人他早已經得心應手,只要有錢,什麼都會做。
顧千彤臉色一白,一把打掉他的錢,他不認她就算了,還這樣侮辱她,好,裝不認識她是吧?那她一定要讓他好好記起來她!
她輕車熟路的挑撥着他的敏感點,欣賞着他的表情。
季涼生看着臉前這個因酒醉紅的臉龐,他的身體第一次因爲女人的觸碰產生變化,這個女人似乎格外的適合他的口味。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從夜總會直接去了樓上的套房。季涼生緊貼着她滾燙的身軀,汲取着她的甜美,但是吻遍了她的全身,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吻她的脣。
太久的壓抑讓季涼生越發的兇狠,貫穿她的力道也帶着狠勁。顧千彤只當他是被她揭穿後的掙扎,跟着他一起墜入深淵。
歡愉盡後,季涼生裸着上半身吸菸,星星的煙霧將他英朗的線條變得飄渺。
顧千彤累的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鬼知道季涼生來了多少次,他像極了一頭餓狼遇到了餓狼一樣瘋狂。
“說吧,誰讓你爬上我的牀的?”季涼生將煙熄滅。
顧千彤一怔,季涼生在和她玩諜戰劇?她掙扎的翻身,對上他不屑和懷疑的眼眸,冷呵呵道:“怎麼?三年不見,你倒是對我一點都不驚訝!”
季涼生蹙眉,他三年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看來,她是不死不肯招了,他伸出有力的手掌,猛的掐住了她修長的脖子,低着頭對上她倔強的眼神:“我在說一遍,你是誰派來的?”
顧千彤感受到他的用力,呼吸道慢慢被困住,她臉上有了痛苦的神情,本能的讓她感覺到恐懼,他,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眼裡的冷漠和不屑似乎是真的。
一橫淚順着她精緻小巧的臉龐落下,滴在季涼生手背上,他觸電一般,猛的鬆開了手。
顧千彤突然得到空氣,嗆得劇烈咳嗽,喉嚨火辣辣的疼痛着。
“算了,不重要了。”季涼生拿出一張支票扔在她枕頭旁邊,“這是十萬,以後閉好嘴巴。”
顧千彤舒緩過來,看着這張支票出款人上顯眼的寫着:維語集團董事長季涼生。
她冷冷一笑,果然什麼有權了就娶她都是騙鬼的!可恨她居然還抱着希望,這種世家公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拿起支票,三下五除二撕了個乾淨,將碎片砸在了季涼生臉上。邊撿衣服穿邊諷刺道:“虧我還等了你三年,簡直就是浪費生命!畜生!”
季涼生瞪大眼睛,還沒有從顧千彤砸他臉的震驚中出神,就看見她穿衣服罵着他大步離開房間。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顧千彤早已經離開房間。
“查剛纔那個女人!”他衝着電話一頭怒吼,說完將電話砸在了牆上。
還沒有一個人敢對他動手,這個女人犯了大忌,他一定要她加倍還回來。
顧千彤雙手抱住身體,這裡的秋天夜晚還是這樣涼,她從季涼生房間裡出來沒有打車,希望季涼生追出來,和她說他剛纔在演戲。
可是她都走到了世紀大橋,後面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的心和這寒江的水一樣,平靜冷到刺骨,伸手攔了一個的士,她坐進去才覺得暖和一點。
蕭墨生一直在她房間裡等她,回到h國這幾天,她魂不守舍,沒有一點在國外正常的樣子。
他知道,她心裡還想着季涼生。
顧千彤開門進來,看到他一愣,隨即裹緊了圍巾,害怕季涼生剛纔弄的吻痕被他看到。
“你怎麼在這裡,不回家嗎?”
蕭墨生聞到她身上的酒氣,頭疼的責備道:“不是說了嗎?不能喝酒,不是說戒了嗎?”
顧千彤尷尬的笑笑,“以後不喝了。”
這些年在國外她確實沒喝,這幾天喝了一點,不過是爲了在夜總會堵季涼生。
蕭墨生嘆氣,把文件遞給她,轉身去冰箱拿出麪條,他知道她喝完酒一定不吃東西,這樣太傷胃了。
顧千彤看着手裡的文件,這都是她這幾年在國外打拼出來的天地,。剛出國時,她什麼都不懂,也沒少被欺負,不過好在她有天分,也夠努力。還有蕭墨生的幫助,這三年下來,她憑藉着作品,在國際上好歹混了一個頂級服裝設計師。
一碗熱騰騰的麪條放在桌子上,顧千彤才覺得肚子果然空空的,帶着笑意大快朵頤了起來。
蕭墨生給她倒了一杯水,心疼道:“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顧千彤吃了一半,她記得以前她也給季涼生做過麪條,當時她還怕他不吃,沒想到他居然吃了兩碗。
蕭墨生看她停筷,“怎麼了?不舒服還是不好吃?”
顧千彤從回憶中掙脫出來,趕緊搖頭,“沒有,很好吃,只是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吧!要不然路上不安全。”
蕭墨生桃花眼一閃,眼底的受傷不可言,“嗯,那我回去了。”
他不知道爲什麼,原本對顧千彤勢在必得,可是越相處越覺得距離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