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水中更好摸魚,雖然捲入他們的內鬥並不是我們所想要的,但如果無可避免地捲進去了,那就把它當成一次機會,我們與其被動的捲入,那還不如主動地介入,在菊花社中發揮一定的作用。那樣我們在泰國就沒那麼被動了。”安明說。
“可是我們如何才能更主動地介入呢?”我問。
“慢慢來吧,試想一下,如果我們能成功介入到長野家族的內鬥,扶持一個對我們有利的人起來,那我們不僅是在泰國主動,而且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資源做一些事,比如暗中查訪安家舊部中的內鬼,我們這麼多年一直查不到,那是因爲內鬼就在我們身邊,或者是安排有人在我們身邊,我們一有動靜他們就能發現,那當然是查不到了,他如果我們利用第三方勢力去查,那或許就會好一些了。”
“大哥說的有理,長野在東南亞那也是響噹噹的重要勢力之一,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以後我們反攻仇家時,那將會輕鬆很多。”錦笙說。
“要做到這一點,我們真得要深入介入了。只是,長野家族中的人恐怕都不是善類,我們扶持誰好呢?”錦笙說。
“先不急着下決定吧,到時看情況而定,畢竟形勢是隨時都會變化的。”安明說。
“那我們現在先商量好後,再找我爸商量。只是錦笙一直也信不過我爸,如果讓我爸配合你,你會放心嗎?”我說。
“我倒也不是不信萬先生……”
“你看,你都叫他萬先生,你明明知道萬和不是他的真名,你還叫他萬先生,這分明就是不信任的表現。”我打斷錦笙說
我倒也不是刻意想爲難錦笙,我只是覺得他如果和我爸不能充分地相互信任,那會很麻煩,這本來就是以拿相托的事,不能信任,相互防備,那還怎麼做事。
“好吧,我以後都叫他袁叔,這樣總可以了吧,信不信袁叔,其實是大哥說了算。”錦笙看着安明說。
“對你而言,是袁叔,但對我而言,現在是岳父了,如果沒有他,我早廢了,我們當然應該相信他。而且一定要查出是誰在陷害他。”安明說。
“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先說刺殺鬆野的事吧,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我爸過來。”我說。
-
晚些時候,我爸來了。
對於安明能開口說話的事,我爸真是高興極了,緊緊地握着安明的手說:“安少,你終於能說話了,你只要能說話,我所做的事就值了。”
安明也正式地當着我的面叫了爸爸,對於我爸的救命大恩表達了感謝。
“爸,綿綿讓花玲給藏起來了,她現在要求錦笙給她殺了鬆野,不然她就不放綿綿。”
我爸一聽就站了起來,“花玲竟然這麼大膽!我現在就找他去。”
但很快他就坐了下來,“不對,花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肯定是代子在背後撐腰,如果是花玲自己,她肯定不敢這麼做。”
“沒錯,我們也認爲是代子的主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只有答應她,她們母女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必須先要保證綿綿的安全。”老爸說。
在這一點上,他的意見和我們倒是一致的。
“所以我們現的意思是,讓錦笙假裝襲擊鬆野,但被你所救,在追擊錦笙的過程中將他放走。不知道行不行?”
“不行,如果是這樣,那代子會懷疑的,代子是一個疑心極重的人,她知道我和你們的關係,她肯定會懷疑我們是在作戲。”爸爸皺眉說。
爸爸和代子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當然對代子更加了解,他說不行,那肯定就是不行了。
這下麻煩了,老爸一下子推翻了我們的計劃。大家都不說話了。
“我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我只是擔心如果代子懷疑,那我們要想見到綿綿那就難了,那個女人是非常狠的,她最害怕和最痛恨的事,就是別人欺騙她。而且如果她有了這種疑心,她是不需要證據的,她會直接懲罰那些她認爲背叛了她的人。”
“那現在怎麼辦?”錦笙問。
“直接去殺了鬆野,真殺,真逃。”老爸說。
我們所有人都一下子驚住了。誰也沒想到老爸竟然會這樣說。
“我們真的要替花玲去殺了鬆野?這怎麼可能?”我叫道。
“你們別忘了,鬆野那是長野家的二少爺,長野家有今天的地位,那肯定是踩着別人的屍體走過來的,仇家無數那是肯定的,想殺長野家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鬆野現在不也好好地活着?你以爲他是吃素的,能讓你聞錦笙像殺雞一樣就把他給宰了?”老爸問。
“您的意思是說,我根本殺不了鬆野?”錦笙說。
“反正沒那麼容易,如果真是殺了,那就殺了唄,你要是把鬆野殺了,在不被濟科發現在前提下,你就成爲代子的心腹了。”老爸說。
“可是鬆野對我們有恩。我們怎麼能殺了他?”我說。
“如果給你兩種選擇,一種是鬆野死,另一種選擇是綿綿和錦笙,還有我們這一羣人有事,那你怎麼選擇?難道你要選擇後者嗎?”老爸反問我。
這真是個困難的選擇,人性都是自私的,如果從我內心來說,我當然會選擇前者。雖然我嘴上並不甘心承認。
“可是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我說。
“不過一次刺殺而已,其實這件事的關鍵在於,錦笙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你只要能闖到鬆野面前,向他開一倉或者是捅一刀,然後你再能全身而退,這件事基本上就完成了。”老爸說。
反正我覺得錦笙的本事挺大的,但到底有多大,能不能做得到全身而退,我不知道。
“事實上我和鬆野是朋友,所以花玲她們才選擇我,因爲她們知道,我和鬆野既然是朋友,我就有近距離接近他的機會,這樣成功率當然更高。”錦笙說。
“那是你們都小看鬆野了,我問你們,鬆野可曾單獨約你到什麼地方見過面嗎?”老爸問。
“那倒沒有。”錦笙說。
“我敢說鬆野和你們雖然看起來親密,但作爲一個長野家族的二少爺,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相信別人的,不然他早就死一萬次了。鬆野和你們見面,都是在他可以控制的環境中進行的,看起來鬆散,但如果你們有異動,你們還沒動手之前,就完蛋了。”老爸說。
老爸這麼一說,我們覺得自己之前真是想簡單了。薑還是老的辣啊。
“我們到底要如何做?”錦笙皺眉。
“你們知道泰國每年都有人妖選美大賽吧,那個賽事一直都是鬆野贊助的,也是主評嘉賓,過兩天這個賽事又要開幕了,鬆野會在那裡露面,你就在那個時候動手,鬆野一定有防備,你打傷他後就逃,我儘量暗中配合你,但絕不是你們說的那樣,讓我救了鬆野,我要裝着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和我扯上一點的關係,代子都會懷疑的。”老爸說。
“可是那項賽事是在曼谷辦,難道我要殺到曼谷去不成?”錦笙說。
“啓動儀式就在清邁,這也是爲了給鬆野這個贊助人的面子,甚至有可能今年的總決賽都會在這裡辦。”老爸說。
“好吧,那我就衝現場,直接給鬆野來上一倉,雖然他對我不錯,但爲了綿綿和大家的安全,我也只能是對不起鬆野了。”錦笙說。
“沒事的,鬆野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對於挨倉子兒這種事是習以爲常的,就算是你失手真的打死了他,那也沒關係,他要是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現在不死,以後花玲派出其他的殺手,他一樣還得死。”
老爸這話聽起來很是殘酷,不過又好像很有道理,這本來就是一個生存極爲困難的環境,如果鬆野沒有本事生存下來,那真是早晚得死。
“可是那麼人多的地方,錦笙如果出現,就算是死後能逃脫,那恐怕也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吧?”我表示了自己的擔心。
“不會的。”爸爸很有把握地說。然後忽然笑了笑。
然後安明竟然也笑了笑。眼光奇怪地看碰上錦笙。
“我纔不要!”錦笙忽然情緒很激動。
看來只有和我袁小剛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了,三個比狐狸還要精的男人。
我並不問,我在想我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然後我就明白了。只有小剛還在那裡愣愣地問:“你們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他是真沒想明白。
“錦笙如果扮成人妖參加初選,那肯定很漂亮哦。錦笙本來就是長髮,又長得好看,不準真能奪冠也不一定。”我笑道。
“我絕不同意!這都是什麼破主意。”錦笙說。
小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錦笙大哥要去扮人妖啊,哈哈哈,那太有意思啦。”
“我說了我不會同意這樣的方案的。”錦笙說。
“可這是最好的機會,蘇綸在那個圈子裡有些人脈,可以幫你找到一個名額頂替上去,到時請好一點的化妝師弄
一下,就不會有人能認出你來了。你聞錦笙也是號人物,能屈能升都做不到嗎?”老爸說。
——
錦笙一臉的不甘心,沉默不語。
老爸的這個主意讓本來很凝重的氣氛變得有些輕鬆起來。大家臉上都有了笑意,除了錦笙以外。
“將就吧兄弟,你那麼俊的相貌,不扮一次女人也挺可惜的,我還在想着以後我投資部電影,讓你去演女一號呢,現在你就當提前試鏡好了。”安明說。
“大哥,你也取笑了我,這就不厚道了吧。”錦笙說。
“真不是取笑你,這是最好的辦法。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安明說。
“好吧,那天你們誰也不許出現在那裡,我扮女人的樣了我是不讓別人看到的。”錦笙說。
“放心吧,那天會聚集很多當地很多名流,閒雜人想去也是去不了的。不過安保也是非常嚴密的,我們要詳細規劃,確保你能全身而退。”老爸說。
“我覺得不難。如果化妝師的速度夠快的話,錦笙可以一點事都沒有。”安明說。
“你有什麼樣的計劃?說來聽聽?”小剛終於搶到一個插嘴的機會。
“這稍微有些複雜,但如果多方配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到。”安明說。
“那你倒是說呀,先說說到底是什麼方法再說。”小剛急道。
“我在想,錦笙現在在泰國,他和鬆野以前也一起出席過很多派對,這一次鬆野極有可能邀請錦笙一起出席讚美大賽的開幕式,如果是這樣,那錦笙怎麼辦?就算是他在現場能成功地殺了鬆野,長野家的人知道是他乾的,他也逃不出泰國。”安明說。
安明真厲害,這種可能性我們所有人都忽視了,但他考慮到了。
“這確實是有可能的,我們竟然沒想到這一點。”錦笙說。
“所以現在有兩個方案,第一種是鬆野會邀請錦笙一起參加,就得有一個得力的化妝師了,速度是第一位,錦笙在輪到他出場的時候離開一會,以飛快的速度扮成女人出現,射殺鬆野,讓他負點傷就行了,實在不行,打傷他身邊的人就算了。然後錦笙逃跑,爸爸接應後又迅速換妝,以聞錦笙的身份返回現場,時間控制要好,不要讓人發現痕跡。”安明說。
“這實施起來難度確實是非常的高啊,要是萬一發生疏漏,那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錦笙一但暴露,我們這一羣人都要倒黴。”老爸說。
“我們認爲很難的事,對手也一樣認爲很難,但如果我們能做到,那就成了。我覺得我能做到。”錦笙說。
“那就行了,只要你自己有把握做到。那我就全力配合你。我會在這一段時間內也暗中打探綿綿有可能被藏的地方。你們放心,綿綿暫時是沒有事的,因爲代子會需要綿綿來要脅我們。本來綿綿也在她的控制之中,只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泰國並沒有多大,我相信只要給點時間,我就能找到綿綿。”老爸說。
老爸雖然這麼說,但其實我內心還是非常擔心綿綿,我這女兒真是太苦命了,從一出生就不在我身邊,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像普通的家庭婦女一樣每天接孩子上學放學。
對於人家平淡而枯燥的生活,對於我們來說卻是奢望的幸福。
-
接下來的幾天,花玲一直在和錦笙聯繫,催促錦笙儘快下手,錦笙一直說沒有合適的機會,花玲也不敢直接要求錦笙什麼時候出手,因爲她也希望錦笙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一擊而中。而不是希望錦笙打草驚蛇。
錦笙和老爸則幾乎每天見面,單獨密談,我和安明還有小剛都不再參與他們的謀劃。人多有時候能出主意,但也有人多嘴雜的弊端,所以他們自己直接商談,完善每一個細節。到底他們是怎麼商量的,我也不太清楚。
但我還是非常佩服安明的先見之明,因爲幾天以後,錦笙就接到了鬆野的邀請,讓錦笙陪她一起出席選美大賽的啓動儀式。
錦笙也一直在等這個邀請,現在真的實現了,他和老爸密度的計劃,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本來以爲事情一帆風順的時候,這時候卻又有了變化,那就是秋野來找我了,希望我和她一起去參加選美大賽的啓動儀式。
她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她的目的,那當然是希望能在那個開幕式上見到錦笙,最好還有不錯的交流。人妖選美那種事,畢竟女孩子參加多少有些奇怪,所以她要把我拉上一起去,她身邊有個女伴,就顯得不那麼奇怪了。
我當然不能拒絕,我只能答應。
因爲我又會出現在現場,這讓錦笙他們又多了一道難題,那就是錦笙不但自己要完成那些事,還得要保護我。不能讓我在混亂中受到傷害。
這當然讓整件事就變得複雜了。但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是硬着頭皮答應。
老爸說讓我們不用擔心,保護我的重任可以交給他。
但安明卻堅持認爲我不能出現在那裡,到時會嚴重影響到錦笙,錦笙本來做那件事就已經很難了,如果還要顧忌到我的安全,那他實施起來會更加難。
但我又不能拒絕,所以安明的主意是,我從現在就要開始裝病,病到那天去不了現場。如果臨時再裝病,那會引起秋野的懷疑,但如果從現在就開始裝病,那會顯得更合理一些。
於是我只好開始裝病。病得很嚴重,連起牀都困難。
終於到了選美比賽開幕的時間,因爲我已經連續病了好幾天了,我去不了現場是非常正常的。秋野見我去不了,她自己也就沒去。
鬆野親自派車來接錦笙,自從錦笙離開萬園開始,我們所有人就都開始等消息。
但一直也沒有消息傳來,又不敢打錦笙的電話,大家也就只有這樣焦急地等着。
晚些時候,錦笙終於回來了。我的心才終於落了地。
“錦笙,你沒事吧?”這當然是我們最關心的問題。鬆野和其他人怎樣了,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當然就是錦笙自己有沒有事。
“我沒事,不過差點就死了。”錦笙說。
“怎麼會這樣?”安明問。
“袁叔說得沒錯,鬆野根本就是有準備的,穿了防彈衣,周圍的服務人員都是他的人,而且全部帶了武器,在我動手之前,有個人提前動手,結果那個人當場被打死。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錦笙說。
“有人先動手了?難道是花玲安排有其他的人?”小剛問。
“我認爲不是,花玲既然要我做這件事,那她肯定知道,我做是最有把握的,應該不會安排其他的人,但現場有人提前動手,我認爲那不是花玲安排的人。而且我在現場收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有人提醒我,不要妄動,還讓我把倉扔掉。結果我把倉扔進了洗手間的垃圾桶,剛回來,忽然就來了一隊人馬,帶着專業的裝備現場檢測武器。如果我不是收到那張字條,我就在暴露了。”錦笙說。
“也就是說,今天你倖免於難,是有人暗中幫你?”安明說。
“的確就是這樣,可是誰會幫我呢?他又怎麼會知道我要刺殺鬆野?”錦笙一臉的疑惑。
“你在泰國有其他的朋友嗎?就算是有其他的朋友,那他也不可能知道你要刺殺鬆野的計劃吧?會是誰呢?”安明說。
“會不會是秋野?”我插嘴說。
“我覺得不太可能,花玲不可能讓秋野知道她的計劃,因爲她擔心秋野會去告密,其它的事有可能,這件事,不管是花玲還是代子,我覺得都不會讓秋野知道的,秋野在暗中幫忙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如果是秋野,她不用暗中幫忙,她會直接告訴錦笙,這樣錦笙會更感激她。”安明說。
這樣說也有道理。可是不是秋野,那會是誰?
“現在的問題是,你如何向花玲交待?你根本就沒有出手,花玲會不會怪罪你沒有趁亂出手?”我說。
“她肯定安排有其他人在現場盯着,她早就知道現場的情況了,如果她要怪罪,那肯定打了電話來了。現在還沒打,我估計她以爲那個被打死的人是我安排的。所以她不會怪罪。”錦笙說。
“沒錯,你就跟花玲說,那個提前動手的人就是你安排的,你說如果你動手了,那死的人就是你自己,要保全自己的命,這也是人之常情。花玲會相信的。”安明說。
“沒錯,那就這樣決定。我會主動聯繫花玲,向她說明一切。”錦笙說。
“不管她相不相信,你都一口咬定那個先動手的人是你安排的。這樣她會認爲你其實是聽她的話的,她暫時就不會想着對我們動手,因爲我們對她還有用。”
正說着,蘇綸進來說,花玲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竟然來得這麼快。
“聞錦笙,我找你有話要說。”花玲囂張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錦笙眉頭一皺,只好走了出去。
兩人在另一個房間裡談了很久,然後花玲竟然說她要見見那
個病人。病人當然指的就是安明。
——
對於花玲這樣的人,我總認爲她做的每件事,都不安好心。但又不能不答應她的要求。只好讓他來看安明。
我和錦笙當然要在旁邊守着,以防她做什麼小動作。
“看起來好多了,都能坐輪椅了,看來以後有機會康復啊。”花玲圍着安明轉了兩圈。
“謝謝大小姐的關心,我丈夫好的很。”我沒好氣地說。
“既然能康復,那不如我把他接去找更好的醫生治療吧。相信他會好的更快。”花玲忽然說。
“不用了,他在這裡恢復就很好,而且也恢復得很快。就不麻煩大小姐了。”我趕緊推辭。
“雖然他是你老公,可也沒有權利替他決定他是不是接受我的幫忙吧?我認識泰國最好的醫生,我可以讓他接受更好的治療。”花玲說。
花玲忽然提出來要帶安明去治療,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居心我不知道,但絕對沒什麼好意。
“我是他妻子,當然有權替他決定,他現在已經康復得很好了,根本不需要再去其他地方治療。”
對於這件事,我絕對不可能妥協。絕對不能讓花玲把安明帶走,不管她以什麼樣的理由,我都不能讓她把安明帶走。
“帥哥,你老婆捨不得你呢,你帶你去作最好的治療好不好?”花玲竟然無恥地伸出雙臂,圈住了安明的脖子。
“放開。”安明冷聲說。
花玲並不知道安明現在能說話了,安明忽然說話,把她給嚇了一跳,但臉上馬上又露出笑容,“喲,能說話了啦?好啊,好好好。”花玲一連說了幾個好,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的。
“請拿開你的手。”安明說。
“我要是偏不呢?”花玲不但沒拿開圈住安明的手,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安明臉上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個花玲還真是不要臉,她好歹也是長野家的大小姐,竟然這樣公然摸一個有婦之夫的臉,更何況這個有男人的老婆還在旁邊。她是太不要臉了。
“花玲小姐,你可是有身份的人,我現在身體不適,但你也不能因爲我身體沒有康復就佔我便宜吧,這要是說出去,長野家族的臉可就真是要丟光了。”安明說。
花玲卻不發火,盯着安明看,“嗯,我本來就一直認爲你長得不錯,只可惜了是個殘廢,你現在好了,就有趣多了,你以後跟我吧。”
花玲真是越說越不像話,我從來也沒見過一個女人像她這樣,竟然當着人家老婆的面勾引人家的老公,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安明冷哼一聲,“花玲小姐再不自重,那我要送客了。”
“你也知道我是花玲,那你應該知道我花玲想要什麼東西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嗎?在我們江湖人眼裡,結婚不結婚並不重,重要的是喜歡不喜歡,我管你是不是有夫之婦,你長得好看,我第一眼就覺得不錯,是我最喜歡的類型,這就足夠了。至於你的這個黃臉婆,我可以給她錢,讓她走就是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花玲你臭不要臉!”我終於忍無可忍,我知道我現在惹不起她,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當着我的面勾引我老公。這對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你急了?我正要通知你,以後你老公歸我接管了,我保證讓他恢復,而且讓他比以前過得更好。”花玲說。
我氣得不知道如何說纔好,安明已經開口了:“花玲小姐真厚顏無恥,前一陣還罵我是廢物,現在卻又說看上我了,我安明見過各種不要臉的女人,但像花玲小姐這般下賤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算是長見識了。真是比街邊流鶯還要下賤許多。”
安明這話確實是說得有些重,要不是花玲太過份,相信安明也不會說出這麼殺傷力強的話來,在我印象中,安明還是很有風度的,也非常的尊重女性,今天把安明逼到說出這麼難聽的話,花玲也真是厲害了。
花玲再是皮厚,畢竟也是個女的,安明這話確實是把她給氣着了。她眼裡也泛出了殺機,“你不要太過份,我可以把你豢養起來,也可以把你踩死。你這樣對我說話,要注意後果。”
我見她氣得不行,心裡舒暢了很多。“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勾引有婦之夫不成,現在竟然惱羞成怒了。還說要殺掉人家,真是長見識了。”
“你收拾收拾,準備滾出泰國吧,以後這裡容不下你了。我本來是見你可憐,讓你在這裡多呆一陣,但既然你這個樣子。我就想讓你呆下去了,你如果不主動走掉,我就殺了你。”花玲大聲對我說。
態度之囂張,真是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這時讓我意料不到的事又發生了,錦笙忽然一伸手,啪地又給了花玲一耳光。
“你瘋了麼,竟然又打我,聞錦笙,你真是不要命了嗎,別忘了那個女孩還在我手裡!”花玲罵道。
錦笙又是一耳光打了過去,“打的就是你這個不有要臉的人。我聞錦笙讓你威脅一次,難道還會讓你威脅第二次?剛纔我們的談話,我全部都錄了音,你要是敢得罪老子,老子就把那錄音複製幾十份,送給長野家的每一個重要成員,你找人謀害自己的親舅舅,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看你以後還在社團裡如何立足。”
花玲知道她不是錦笙的對手,竟然沒有還手的打算。只是捂着臉,之前的囂張勁一點也沒有了。
“聞錦笙你竟然敢出爾反爾,你給我等着。”
“你趕緊把我嫂子的孩子送回來,不然我馬上就把這錄音給鬆野送去。”錦笙說。
“聞錦笙你如果敢這樣做,我保證你們萬園所有的人都會給你陪葬。一個活的也不會剩下。”花玲說。
“你不用一直威脅,大不了魚死網破,別人可以死,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相信你失去的,會比我們失去的還要多得多。”錦笙說。
“你就試試看?”花玲說。
“好啊,試試看。”錦笙毫不畏懼。
花玲看了看安明,又看了看我,走了出去。
“這樣會不會激怒她?”我有些擔心。
“已經激怒她了,也只能是激怒她,不然我們一直受制於她,現在她竟然當着你的面對大哥做這種事,如果還能容忍她,那也太丟人了。”錦笙皺眉說。
我明白錦笙其實並不想惹怒花玲,只是花玲的那種行爲真的是太過火了,當着我的面調戲我老公,對我是莫大的羞辱。錦笙不忍心讓我受欺負,所以才被逼和花玲翻臉。
“得罪就得罪罷,總不能任她胡來,那以後我們還怎麼活。”安明也說。
“錦笙真的錄了音嗎?”我問。
“當然是真的。”安明說。
“那你真的會把錄音交給鬆野嗎?”
“那當然不會,我如果把錄音交給鬆野了,把花玲給扒出來了,我自己不也一樣會暴露。到時花玲把所有責任歸給我,濟科爲了保住家庭顏面,不讓家族內鬥的事宣揚出去,肯定會把我們當替罪羊。花玲完了,我們也一樣玩完,這是肯定的。”錦笙說。
原來錦笙只是嚇一下花玲,並沒有真的要把她給扒出來的意思。
“可是花玲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不會一怒之下把綿棉怎麼樣吧?”我最擔心的當然還是綿綿的安全。
“不會的,花玲的背後是代子,綿綿是在代子的手裡,並沒有在花玲的手裡,所以綿綿不會有事,我們只要不得罪代子,稍微得罪一下花玲,問題不大。花玲這種人,你越強硬,越能震懾她,不然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你是我緬北的少夫人,怎麼能受一個黑道女子如此欺凌,就算是拼了我聞錦笙的名,也不能讓她欺負你。”
這話說得我熱淚盈眶。錦笙真是如親兄弟一樣,就只要是爲了我和安明的事,他完全是可以不顧後果的。他怒打花玲,要真是長野家追究下來,他肯定會一肩把責任扛起來,而做這一切,不過是不想讓我受到欺負而已。
“錦笙,下次遇到這種事,還是不要這麼衝動了,我知道你是因爲不想讓小暖受欺負,但如果只是因爲幫她出氣,而讓你身處險境,那是不值得的。受氣當然不爽,但我們要以大局爲重。”安明說。
“是啊,錦笙,我受點氣無所謂的,看守所我都待過我,什麼樣的氣我都受過,這沒什麼了不起的,以後再碰到這樣的事,還是忍一忍吧。不是說王者的胸懷都是屈辱給撐大的麼,我雖然不是王者,但既然和你們一起,那我也不能只是當小女人,圖一時之快。我們都以大局爲重,花玲她囂張,就讓他先囂張,等安明完全康復了,我們東山再起,到時候再收拾也不遲。”
錦笙一向聽我們的話,但這一次他卻不同意:“這可不行,我可以不要命,我可以受辱,但你和大哥不行。如果讓你們受辱,那就是我聞錦笙沒有做好。”
安明嘆了口氣:“能屈能伸,每個人都要做到,我一樣,小暖也一樣,以後不許爲了鬥氣而衝動失策了。”(月底求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