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到24號要出去開封閉會議,摸到電腦的機率不會太大,所以這幾天留言暫時不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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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楚擦着自己的眼淚,從今天開始,林漫,我們兩個人兩清了,我不在恨你了,你也不欠我的了,我們扯平了。
她和惡魔做了交易,最後她保留住了活下去的勇氣,而林漫……
“你不想找東海衛視那個報了你正臉,讓全國觀衆都知道你是誰,曝光了你家裡的女主持人嗎?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能碰我……”
可是她卻看清楚了那張臉,是的,她的腦子不知道爲什麼就轉到了林漫所播出的那個新聞上。
喬楚清楚的記得那一夜,她丈夫去送親戚去火車站,她一個人待在家裡,就那樣的憑空出現了一個男人,她即將第二次就要失去了信心,爲什麼每次遇上這些事情的人都是她呢?老天就不能換個人坑嗎?
可她確實什麼都沒有做,她只是遇見了危險,然後將危險推了出去而已。
喬楚掛了電話,她愣愣的想着,覺得齊勝男說這些是爲了嚇唬她嗎?
“林漫的婆婆你可能不太知道具體的背景……”齊勝男幫着喬楚做了一個商女士大概背景的介紹,那個是不能惹的女人,你要知道一個女人,一個單身的女人爬到如此之高的位置,她低調到現在,絕對不是因爲沒有本事,只是她的本事你沒機會發現罷了,因爲大家的層次不同。
她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講這些?
齊勝男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她不也是個壞女人嗎?
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我變成了我最不喜歡的樣子,慢慢的我就變成了曾經最厭惡人的樣子,變得猙獰。
喬楚的眼淚往下掉,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喬楚你不會撒謊,你恨林漫就如同當時的我憎恨林漫一樣,只有她倒黴出了事情才能平復掉你的哀傷,你希望她出事情對嗎?”
“……因爲警察找了我。”
喬楚一愣。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齊勝男出口問。
她們之間是真的越走越遠了。
齊勝男的那雙眼睛有些失神,這是不是就是曾經的自己?迫切的希望別人的身上發生一些事情來滿足自己的內心?
喬楚在電話裡說着猜測,她認爲林漫是遭遇了qj然後現在傷的過重,進了醫院。
接起電話,她和喬楚從喬楚的婚禮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林同對她好,她知道,可她不愛林同。
齊勝男坐在化妝間,裡面就她一個人,大家都出去了,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飛蛾撲火,早晚會將自己一把燒了個精光。
她想起來就覺得頭疼,她妹妹和林同的關係已經超出了她的意料範圍之內,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加上那件事她知道,如果她一時腦熱和林同有點什麼,齊勝男可以豁出去自己,她卻不能豁出去她妹妹,家裡毀了她一個就夠了,她和林同攤牌了,她想要離婚,可是林同不幹。
齊勝男最近的日子過的也是不太平,不太順心,她妹妹……
高興林漫終於和她擁有一樣的命運了?還是悲傷林漫的遭遇?
“……勝男是我,……我不清楚她現在怎麼樣了,因爲警察找了我才知道的,那麼晚又被人帶到了偏遠的地方,會不會……”喬楚的眼睛裡閃着淚花,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是高興的,還是悲傷的。
喬楚開始想,如果是自己曾經所受到的那種傷……是很難恢復的,這些事情對一個女人而言,會成爲難以磨滅的傷痕。
是什麼傷?
喬楚離開警察局,她的心快速的跳着,她打開車門上了車,帶上車門然後開出去沒有多遠她停下車,她的手在發抖,她的腿也在發抖,她現在得知的消息就是林漫進了醫院,被傷到了嗎?
警察那邊掌握到了一點線索,摸索着摸索着就摸到了喬楚的身上,不過沒有證據,找過喬楚本人詢問過,喬楚只是說她和林漫有些誤會,當時就是想解開,但是林漫沒有給她機會,問來問去都是這樣的答案。
林漫的病房有很多的人都進來過,臺裡的同事,一批一批的來,一批一批的來探望,她的病房裡鮮花一波接着一波的出現,每一天她婆婆都會過來看看她,都會和她說一下秦商現在的最新情況。
商女士將毛巾放在一旁,她走了出去。
“秦商的情況是不好,卻也沒有你想象當中的不好,如果是我,我也會跑的,他希望我們都好好的活着。”
商女士伸出手,很溫柔的落在她的臉上,原來自己流淚了,婆婆拿着毛巾替她擦着臉,婆婆的那張臉明明平時一說話就會顯現笑意的,她的那雙眼就自帶笑意,可現在那裡面卻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了空洞。
林漫一愣。
“林漫啊,你好了才能去照顧秦商。”
商女士就站在林漫的牀前,她的眼有些疲倦,第一次臉色這樣素白的出現,她的脣也是淡白的,不同的是她的頭髮依舊保持着很爭氣的姿態,整整齊齊的挽在了後面,那張臉上脂粉未施,那雙眼平靜的好像是一個深洞。
那一幕就像是被毒藥毒啞的喉嚨,她的痛苦不已的抓着脖子,神智被狠狠的撕爛。
她一點都不想說,她的喉嚨痛,她的心酸。
林漫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解釋給誰聽?會聽嗎?
“媽,對不起……”
林漫閉着眼睛,外面的光太刺眼。
過了很久,商女士進了門,她站在林漫的病牀前,給林漫的點滴調了調,她怕點的太快,林漫受不了。
助理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安慰林漫,但秦商現在情況不好也是事實。
商女士的助理快速跑了過來,沒有多久商女士就出現了,然後很快病房裡就安靜了下來。
秦商被車撞了兩次,最後的那次失重的情況下碾壓了過去。
林漫躺着,木頭一樣的躺着,婆婆說一出結果就會來通知她,可現在依舊沒有結果,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婆婆說秦商的腿……也許會落下毛病。
“你別叫我爸,你還有臉要休息……”
秦可爲瞪大着眼珠子,她說什麼?
“爸,請你出去,我要休息。”林漫道。
我不允許我兒子和這樣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
你就是個掃把星,離婚,必須離婚。
林漫的那張臉非常的平靜,她越是平靜,秦可爲越是恨不得捅她兩刀,怎麼可以這樣平靜?你有沒有心?
護士攔着秦可爲,不讓他進去,病人需要休息。
“……我還沒料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你這樣的女人,你還能叫人嗎?你丈夫爲了你死都不怕,你竟然扔下他了,你的命是命,他的就不是命了?”
各種羞辱的字眼他全部都用上了。
跑了?
秦可爲現在想掐死林漫的心思都有了,你就扔下秦商跑了?
秦可爲是也。
鬧病房的還能是什麼人?
正打算去看看秦商呢,不知道怎麼樣了,必須親眼看一眼,看不見他哥就看一眼嫂子,結果聽見說有人大鬧病房。
秦錚聽見了全部,知道他哥是爲了嫂子,嫂子當時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跑開的。
確認自己安全無恙,纔想起來,他哥現在怎麼樣了?
秦錚沒有被拿走什麼,確認了幾次,他看見商女士了,也覺得有點怕,不願意靠近,他爸抽血的時候他原本想過去看看的,結果聽見了商女士那句供血機的話,秦錚覺得這樣的女人如此的成功,一定會有一些手段的,現在秦商這樣的危險,真的需要從自己身上拿走什麼,都是說不好的事情。
秦商的手術做了一次以後然後轉走了,和林漫一起轉走的,商女士沒有通知林漫的家裡人。
林漫的同事過來病房看她,看過以後就離開了,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啊,倒是想留下來幫忙,可是伸不上手,只能等待着。
對於林漫,好不好他懶得去管,也沒犯着他,秦商又鬧過那麼一次,可爲了救一個女人,你連命都不要了?你可真是我秦可爲的兒子,老婆死了你可以再娶,孩子死了還能再生,你的命就這麼一條,沒了就沒了,此刻的秦可爲腦充血,他恨不得一把就將林漫給燒個溜乾淨,要你何用?
秦可爲不吭聲了,不吭聲卻不代表他心裡沒有看法。
醫生就想勸一句,據說病人是爲了救自己的老婆,他說了一句,只是這麼一句,卻沒料到捅馬蜂窩了。
“秦商要是有個好歹,我和你拼命,怎麼躺在裡面的人不是你?”
埋怨着商女士,竟然可以讓他瞬間滿血復活,人也精神了,也不虛了。
“現在你來疼兒子了,你怎麼管的兒子?秦商大半夜的爲什麼去那麼遠的地方?你爲什麼沒有派人跟着他?你不是有錢嗎?你的錢都用去養小白臉了?你有幾個兒子?”
秦可爲的臉白慘慘的。
對於商女士而言,秦可爲的價值也就是如此,對她做的所有一切,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養着你們,就是爲了給我兒子留個後手,需要用你們的時候,你們不給也得給。
這個該死的娘們,這個狠心惡毒的女人。
秦可爲吐血。
隔着一道簾子,商女士的聲音傳了出來:“繼續抽,不需要考慮他的情況,我兒子需要他就得給我坐在這裡當供血機。”
秦可爲剛想說,不用考慮他,繼續抽吧。
“已經達到極限了。”醫生說。
秦可爲也不是不願意爲兒子奉獻,他現在真是身體感覺到不適感了,人很不舒服,他想咬咬牙,秦商現在這樣的危險,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去死,他可不是秦商那個不負責任的媽。
秦可爲的血被抽了很多,醫生考慮按照秦可爲的這個年紀不能抽下去了。
心裡和煎餅一樣的煎熬,他哥這是要死了嗎?
秦錚知道發生了什麼,配合醫院工作,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血能不能用,醫學方面的東西他不是很瞭解,是不是還需要獻一點別的啊?他有點捨不得,可又覺得一閉眼就過去了,但是……
所以才說,有些教養就是從內而外的,這樣的人叫人沒有辦法不喜歡,說話都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商女士很配合警方的工作,倒是警方派過來的人,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繼續打擾下去了,兒媳婦剛剛做過手術,兒子還沒有脫離危險,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人家能拿出來這樣的一種態度。
案件的詳情大約已經推斷了出來,酒店的員工也已經配合調查,包括林漫的同事,初步可以有結論,應該是搏鬥的過程中的正當防衛。
警察是想來做筆錄的,不過林漫現在沒有辦法配合,秦商正在手術當中,嫌疑犯呢已經當場死亡,一刀斃命,他是該死,不過死的……這樣的手法,是真的湊巧還是什麼?
“警察局嗎?我這裡有個怪怪的男人……”
酒店的經理真的就想給住在樓上的客人跪了,他很懷疑這不是親女兒,這是拐來的,或者是收養的,親生的誰能這樣對待?叫服務生推着工作車將袋子和孩子一起送回到了樓上。
“女兒啊,你的這裡,應該用來思考的,而不是用來當擺設的。”陳滔滔瀟瀟灑灑的回了房間,剩下明劍一個人思考着,她應該怎麼樣的才能把這些東西都拿上去呢?
陳滔滔實在是有些困,折騰他這麼久,大概的他都知道了,這樣的官司怕有什麼麻煩,死了就死了。
明劍點頭,她有打,酒店的叔叔幫她叫了車,然後她就重複了幾次自己的年紀,以及她現在要去外面接爸爸的決心,那個叔叔看起來好像非常的擔心,然後就來接他們回來了。
“你下樓的時候給大堂打電話了嗎?”
酒店的車適時趕到,將陳家父女給拉了回去,下了車,明劍拽着袋子,她將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還是拉不動,她那個坑女神爹一副和自己沒關係的賤樣。
現在的這些家長啊,一點不負責,不想生你就別生,住這樣的酒店,多少人眼睛盯着呢,這什麼玩意怎麼會這麼沉?
“孩子那麼大,你怎麼可以叫她一個人半夜出來?真的出事兒,你哭都來不及……”
司機幫着陳滔滔擡着袋子,他一路上唸叨着陳滔滔。
明劍打電話叫酒店的叔叔過來幫她叫車,然後說自己要去接爸爸,她這樣的年紀出來,酒店一定就是會做好安全工作的,記錄了車子的車牌,車子開出去以後經理覺得不放心,真的出了事情,酒店也脫離不了關係,只能叫酒店的車跟着。
司機都要融化在明劍的可憐小眼神裡了。
“我很可憐的……”
明劍是坐着出租車來的,司機不放心還特意跟了過來,司機就想看看,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不負責的父親?竟然這個時間讓孩子自己乘坐出租車,她才幾歲?
好不容易折騰下樓,給酒店打電話,被他奶的那位小姐現在你應該出點力氣了,你爸爸我,需要你的幫助。
陳滔滔站了五分鐘,給鄭少芬普及了一下法律知識,然後拽着袋子進了電梯。
“我要報警……”鄭少芬似乎才清醒過來。
金條他喜歡,就是這金條太重了,沒人幫他提。
“你讓讓行嗎?你擋到我了。”陳滔滔翻着自己的死魚眼盯着眼前的女人,說什麼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不攔着?你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架走了?這對夫妻真可笑,剛剛還表現海誓山盟呢,這會兒妻子就當自己眼瞎了,愣是叫人把人給帶走了。
秦可爲跟着商女士走了,秦錚那邊已經抵達醫院了,鄭少芬站在門口,她還在想,她不怕商女士告她,那些事情都平靜下來了,都過去那麼久了。
鄭少芬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告?告誰?別以爲嚇唬她就可以。
“……我說的這些呢,就直接將他們一家都送監獄裡去了,不管是老夫少妻,還是老妻少夫的,出來以後幾乎都沒行動力了,躺在一張牀上也什麼都幹不了了,內褲都不給剩一條……”
商女士的助理叫人將袋子扔在地上,很大的聲音,然後袋子被拉開了,裡面裝的都是金條,竟然都是金條,陳滔滔的臉上勉強有了那麼一點的正經,助理叫人繼續將第二袋砸在地上。
陳滔滔閒閒的看着熱鬧,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死不死和他有什麼干係?你死你的,我活我的。
“我兒子怎麼了?”秦可爲恨不得立即就掐死眼前的女人,兒子跟着你,今天大病明天小病的,早知道就不應該給你,你就只會顧着和男人親親我我,我兒子要是出了事情,我要你陪葬。
秦商怎麼了?
秦可爲激動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秦商?
商女士看着眼前的這對夫妻,她不和他們計較,是因爲他們就如她腳下的臭蟲一樣,她隨時可以碾死他們,和這樣的人計較,她認爲不值得,平靜出口:“我兒子活着,你們就安然無恙,我兒子死了,我要你們全家一個都活不成。”
“我沒看戲。”
陳滔滔從陰影裡走了出來,他半夜奶孩子奶的正起勁呢,接到電話,不是已經來了?還磨嘰什麼?不是看在錢的份兒上,你以爲我願意來?
“我請你來,不是爲了讓你看戲的……”
商女士聽的明明白白的,她現在都管不上了,她兒子還躺在醫院裡。
“青天白日的,你們就這樣目無王法,我要去報警。”
鄭少芬想去拿電話,她要報警,可惜沒有轉身呢,就被人給制住了。
“你瘋了,他是我丈夫。”鄭少芬想着,大半夜的衝到她家來,兩個男人拽着老秦,這個女人瘋了嗎?想男人想瘋了?鄭少芬很想給商女士一個大耳光,叫她清醒一點,這裡是別人的家。
鄭少芬尖叫着。
秦可爲離婚的時候也沒見過前妻怎麼樣,寫了婚姻裡的那點事也沒見商女士敢拿他如何,但是現在出現在他家的這兩個人……
人人都說商女士好教養,從未見過她發脾氣,從未見過她盛氣凌人,她這輩子似乎日子就是過的這樣的順風順水,她不需要生氣,不需要動怒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好孩子,你好好休息,秦商交給我。”
林漫的眼淚順着眼眶流了出來,她想和婆婆說聲對不起,可是她渾身都沒有力氣。
穩住呼吸,低下頭:“他會好的,別擔心。”
商女士拉起被子給林漫蓋了蓋,屋子裡的溫度不太夠,這樣的夜總會讓人覺得寒冷的。
林漫的情況還算是比較輕的,很快就出來了,商女士抵達醫院瞭解過兒子的情況以後,她進了林漫的病房,林漫整個人不太好,她的麻藥勁還沒有過。
商女士的飛機落地,那邊有車全程接送,沒有紅綠燈需要考慮,車子在黑夜裡幾乎就要飛了起來。
“我要和醫院的醫生聯繫。”
商女士的車闖了幾個紅燈,甚至差點就和另外的車碰到了一起,到了停機場,有工作人員出來接應,商女士圍着圍巾,她上了飛機,飛機很快起飛。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幾乎是同時的亮了起來。
“……媽,秦商現在人在醫院,請你救救他……”
拜託!
“拜託,請給我電話,求求你們。”
送秦商到醫院,林漫的傷也很重,她不能跟着秦商進去,她被推了手術室,她的腿需要做處理工作,那一刀就這樣直接的紮了進去。
秦商的下半身蓋着東西,她看不見,她也沒有力氣去掀,可那上面有血,護士不停的在說話。
請你,請你,務必請你好好活下去!
她的腿已經做了處理,護士讓她上車躺着,可她就坐在秦商的身邊,她拉着秦商的手,漫漫不管自己的鼻涕會不會蹭到他的手上。
好久好久的以後,她回頭去看,她看得清那張臉,在這樣的夜裡,那張臉是那樣的清晰,他沒有一點生氣的躺在擔架上,他的嘴上戴着東西,林漫站着站着。
幾年之前她去父親的單位,那時候發生了地震,那麼不幸的就發生在了眼前,她被埋在裡面,她被救出來的時候,消防員護着她,她爹媽衝過來,她想努力回頭去看看那個人,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了,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到。
往事一幕一幕。
林漫臉色慘白的看着那邊有人擡着兩個擔架過來,她覺得自己不會走了,就站在原地。
現場有救護車的聲音,有警察停着,酒店那邊聽的聲音特別的明顯,這邊圍觀的人根本沒有,因爲有些偏,誰都不經過這裡,唯一營業的那些店也都早早都關門了。
“請你救救他……”
酒店有車走了這邊,完全就是司機不認路開到了這裡,沒想到突然跑出來一個滿臉都是血的女人,嚇死人了,這是拍鬼片嗎?
“救命,請你救救他……”
……
他不敢置信的去低頭看自己的腹部,他的手就按在那上面,全是血,因爲看見了血刺激到了他,他瘋狂的扭着然後推開秦商,爬上車啓動車子,瞄準對準然後開了過去,他的血滴在地上,他的心臟抽抽的痛,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痛,明明只是一刀而已,對方捱了他幾刀,越是激動他越是感覺自己要不好。
噗!
“忘了告訴你,我是爲什麼被通緝的,你那個女朋友她在新聞裡報道我的臉,報道我的家,逼得我沒有地方可去,我原本是想在你面前……呵呵我們也算是當一次堂兄弟嘛,一個女人大家分享,結果你看她跑了……”
他還在說着,他用語言刺激着秦商,反正後面的人早晚都要死的,流了這麼多的血,你還不死嗎?
第一次見這樣的女人,有意思,拿別人的命來填自己的命是嗎?
平穩一下呼吸:“你覺得自己特英雄嗎?她扔下你跑了,她跑了。”
該是的,都是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林漫的影子,他罵了一句,果然b子無情,爲了這樣的女人值得嗎?
這個男人豁出去命也要讓她跑,她就這樣跑了?
“你不要他命了,我現在就捅死他……”男人對着林漫的身後喊,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必須把人叫住。
身後的那雙眼睛黑黑沉沉的,彷彿是夜晚平靜的海岸線,低低起伏着。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站了起來,她跑,她跑的姿勢很怪異她的腿除了疼感覺不到其他的,她甚至感覺不出來自己的兩條腿是同行運動着的,她不清楚自己是一條腿帶着另外一條腿走,還是怎麼樣的,她的鼻涕往下流,她的眼淚往下掉,她向着有光的地方跑,她……不回頭。
可是更疼的卻是她的心。
林漫的腿很疼,真的很疼。
林漫的手抓着車門,那方男人已經發現林漫要動了,他的目標就是林漫而非秦商,他開始想辦法要從秦商的身邊脫離開。
林漫沒有力氣,她只是哭,秦商第二次叫她,他說朝前跑,不要回頭。
他的手上都是血,全部都是他的,因爲林漫在對方的手裡,加上他手裡根本就沒武器吃了很大的虧,他不知道自己能固定住眼前的人多久,他的雙眼看盡漫漫的眼裡,頭微微的揚起,一如他最初看見她的那一天,他的線條是那樣的濃烈,眼中沒有悲喜。
“朝前跑,不要回頭。”
一個字裡不知道有多少的含義。
“跑。”
刀子捅了過去,刀子不夠長,捅進秦商的身體裡,秦商的手扣住眼前的人,他只有左手還有力氣,四周幽幽靜靜的,這附近沒什麼人經過,他們所在的方向又有些偏,秦商將人抱住。
秦商突然撲了過來,兩個人身體上有很大的差異,秦商很高,對方卻不高,可是秦商的右手用不上力氣,那人以爲這樣很容易就擒住秦商,卻沒料到,秦商的左手也很靈活不過……
慢慢的走進,靠近,這個人他不能帶走,必須在這裡解決了,這樣才能放心帶他上路,刀子朝前。
砸下去的那個力道,他就不信對方還能做出來什麼,他拿着刀子揪着林漫的頭往車門附近上面狠狠一撞,林漫的頭就像是他手裡的豆腐腦一樣,他想怎麼樣她只能怎麼樣,鬆開手對着秦商走了過去。
眼前的男人笑了,好啊好,沒想到啊,竟然會有人這樣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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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端起磚頭,他照着自己的右手砸了下去,手指變得很怪異的姿勢,看樣子他是用了十分的力道。
那時候只是開玩笑說的話而已,是很早之前發生在她被綁架之後的事情,好久好久了,可是此時卻突然浮上了漫漫的心頭,林漫整個人都恍惚的很。
秦商很早以前就說過,他說:“有危險你記得跑,不要回頭,記得跑。”
林漫和那個男人都在聽,林漫的腦子不好使,可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秦商以前對她講的話,她就是知道。
“你記不記得我對你講過什麼?”
秦商撿起地上的那塊磚,他撿了起來。
這個男人即便受傷了,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殺了這個女的還有這個男的也絕對不能放過,可是按照體積來說,對方有點讓他難以下手,放過他是絕對不行的,現在這裡也不太安全,他需要轉移。
“你說什麼就什麼,我爲什麼要聽你的?這樣你先給我來點利息,我在想想要不要按照你說的去做。”他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輕飄飄的看向秦商。
男人大笑,憑什麼要?我要你做什麼?
“你放了她,我過去。”秦商最後的一個字輕輕落下。
“我讓你走啊……”
男人笑了,他的嘴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酸瞭然後夾雜着說不出來的味道,他的嘴靠近林漫,他伸出手掐着林漫的脖子,表現生死情深是嗎?不怕死是嗎?
秦商不動,他根本不敢向前移動半步,林漫的抵抗根本不起作用的,如果是想讓秦商跑的話,秦商現在調頭就可以跑掉的。
“走,你走……”
那刀輕輕的一劃,林漫的右側臉頰劃破了一條。
男人見林漫掙扎,其實她的這點力氣真的可以直接忽略的,他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愛呢,他綁了不知道多少個女人,可每個人都不敢動,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男人也沒幾個敢動的,這是不怕死嗎?
“林漫,你不要動。”秦商吼她。
上手去拉刀,因爲那把刀就比在她的喉嚨位置,她動不動明顯這人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秦商不知道哪裡有血,滴在地上她看見了,人在盛怒的情況下,很容易就失手,死自己總比死他好,漫漫的眼淚不自覺的就淌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想這些,正確的方式不是應該求活嗎?
那一雙眼睛對上秦商的,她就不怕了,心就穩定下來了,腦子開始正常的運轉了起來,想要多看秦商最後兩眼,自己怎麼樣她也不清楚,遇上這樣的事兒,明顯就不是爲了劫財,林漫在最短的時間裡已經將最不好的都想了一遍,這輩子嫁了一個極品,自己也值了。
“走……”
漫漫動不了,她的腿好疼,她的額頭上流下來一條的血,流到了眼睛裡,染紅了視線,她沒有力氣去伸手擦,渾身都痛。
“醒了,醒了就看看你男朋友吧,他好像捨不得我摸你。”男人說着呵呵笑了出來,他動動手,林漫穿的那個內衣有點緊,他伸不進去,而且也沒有可摸的,他只是想激怒對面的男人。
噢,不是老婆呢,這有點不太帶勁,不過女朋友也好的。
“女朋友。”
見血了,很快就見血了,因爲疼林漫清醒了。
“啊……”
秦商的眼睛越發的黑沉,他不回答,男人倒是笑了笑,不回答也不要緊,刀子對準林漫的腿就是一紮。
“心疼了?覺得被我這樣的垃圾摸了弄髒了?她是你女朋友還是你老婆?”
“你想讓我做什麼。”秦商提高音量。
他的手動了動,然後移到林漫的胸口,直接探了進去,沒有二兩肉,這種女人真不是他喜歡的款,瘦瘦巴巴的,長得也一般,一點媚勁都沒有。
“要什麼?我現在被通緝,你說我要什麼有用呢?”這條命留着多活一秒都是奢侈,要飛機要大炮,我要了能做什麼呢。
男人看看林漫,在看看秦商,呦,原來傳說中的女主播泡大款都是真的,就衝你敢衝出來救人,我敬你是條漢子,一會兒大不了我上完,留給你一部分,我們當一次堂哥堂弟也是蠻不錯的,然後我再送你去地獄。
“你要什麼,我給你。”他的語氣很輕。
秦商微微的舉起手,眼神變得很深。
“你最好離我遠點,你說我要是下手重了一些,她可能這裡會出現裂痕。”他拿着刀比着林漫喉嚨的位置。
男人拿着刀比着林漫的脖子,他劃了一刀下去,很快就見血了,但是血跡不多,劃的是皮膚的表面。
他並不想多做停留,而是要轉頭奔向林漫的方向,很明顯秦商也有發現對方的舉動,幾乎就是同一秒兩個人奔着林漫所在的車門方向去繞,不過可惜,秦商終究是晚了一步。
他不要死不怕撞的跑出來,爲了這個女的吧?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男的受傷了。
男人試着想跳上車,結果可能出了點問題,沒有一會兒和秦商扭打在了一起,纏鬥的過程中他發現了一點事情,一點有意思的事情,他剛剛碰觸到秦商的近距離範圍,他的手上有血。
後背也疼,從來沒這樣疼過。
漫漫聽見好像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腦袋疼,腦仁嗡嗡的響,她不能醒過來,她好疼。
“林漫。”林漫叫她。
“你認得她?那就更好了。”拿着刀的人笑了笑,他覺得在一男一女的面前去和一女幹着夫妻之間乾的事兒這樣纔會痛快,就當你是爲了給我增性的,那以後我死了也不要緊,禍害一個算一個,他想盡了人間的福氣,他也有過這麼多的女人,死了也有人陪葬,划算!
秦商站在車上,他就站在車上,看不出來有沒有異樣,他叫車裡的人。
“林漫。”
推開車門,手裡拿着水果刀就出去了,習慣性的壓了壓帽檐,他不信被車劇烈這麼一撞人還能完好無恙。
這麼禁撞?
前面已經沒人了,他扭過頭去看後面,林漫依舊躺在地上,他回過頭,卻聽見前面車蓋的聲響,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上來了,上到了車上來,沒撞死?
放下胳膊,車窗前果然已經被砸裂開了,手裡是有東西的,幸好自己躲的快,哪裡出來的瘋子?是一起的人?
死了沒有?
聽見了聲音,他護着自己的臉,整輛車以不自然的速度衝向一旁,然後停住,人應該撞飛了出去。
砰!
他有什麼好怕的?被抓住了也是死,車上還有一個陪着她死,這個主播不是認爲死掉的人很慘嗎?不是認爲他們的手法做的事情應該五馬分屍的嗎?
“他媽的不想活了是吧,我成全你。”踩住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