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兒”田森低低的呼喚着我,將我向他的懷裡拉,他的手也漸漸從我的腰往上爬,抱在了我的胸前。
我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小腹處一下就躥到了心裡,整個人都su麻得快要散架,喉嚨裡情不自禁的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田森,我,我好想”我很害羞,可是卻停止不了那份渴望,我希望田森抱緊我,給我最切實的愛的碰撞。
“是,我也一樣!”田森喘着氣,把我抱到了牀上,然後脫去了我的毛衣,壓着我,吻得我好像一條困在淺水池裡的魚,那麼希望能夠被他解救。
不過當田森一路吻着我,吻到我的脖子的時候,我卻猛的打了個激靈,死死的扯住了褲子。
不對,這真的不對,就算我喝了酒迷失了心智,就算我希望可以跟田森合二爲一,但是這種感覺太強烈,完全不是我能夠掌控的!
就在這一瞬間的清醒之後,我又陷入了那種迷亂的狀態中,主動抱着田森,把手伸進他襯衫裡,撫摸着他健身練就的那六塊腹肌,嘴脣乾得快要起皮了。
就在我打算完全釋放自己的時候,田森一邊吻着我一邊喃喃的對我說:“小果兒,這是爸爸媽媽特意爲我們準備的豐厚大禮,我們不要辜負了他們一番好意!”
什麼?我的滿腔熱情被他這句話給撲滅了一半,拉着他的手不讓他繼續:“你什麼意思?這真是我父母安排的?”
“那酒,裡面有,有催情的藥,是你爸爸特意爲我們準備的!”田森咬着我的耳垂,不停的想要擺脫我的控制,抓住我的手壓在我頭頂上方。
我的血一下就衝到了頭頂!果然啊,我就覺得那藥酒的味道怪怪的,可是我爸也太過分了,他就這麼想要把我送到田森的懷裡嗎?如果我和田森兩情相悅,不用他動手腳也會那麼做的啊!
“果兒,你放鬆點,我會很溫柔的!”田森比我喝得多,明顯的,藥效也更加猛烈,他的身體成了一塊火炭,燙得嚇人,不停的試圖進入我的領地。
聽到他這句話,我突然想到了他跟初戀的那段視頻,所有的激情都冷卻了下來,我推不開他,被他壓得死死的,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反而讓他更加瘋狂起來。
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只好狠狠的給了田森一個耳光,聲音非常清脆,一巴掌下去我的手都疼得不行了,這才總算是讓田森冷靜了下來,不再逼迫我。
我很生氣,不是氣我父母這種令人不齒的做法,而是氣田森,他明明說過不會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也會耐心的等待,可是怎麼就配合我父母搞這樣的陰謀?
如果他真的尊重我,就應該拒絕我父母的意思,並且告訴我,而不是幫着他們隱瞞,讓我直到最後一刻才知道。
“田森!你知道那酒有問題,也知道喝下去有什麼後果,你爲什麼不阻止我!”
我憤怒的質問着他,可是田森卻沒有回答,他只是從我身上翻過去,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眼神裡有着我看不透的東西。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喜歡你,也願意跟你有更加深入親密的關係,你明明就很清楚的!爲什麼要藉助藥物?爲什麼要讓我感覺是被,被誘”我說不下去了,跳起來就開始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思路也開始清晰。
給我喝藥酒是吧?鎖上門讓我無路可逃是吧?來吧,看看是誰對我更狠!
我衝到窗戶前,剛纔這裡打開之後就一直沒有關上,我低頭看了一眼,縱身躍坐在了窗臺上。
這時候田森才被我的舉動給驚到了,他趕緊從牀上跳下來,裹着一條被子手忙腳亂的想要過來拉住我,可是我卻衝着他冷冷的一笑,說了聲“再見”就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我不是找死,之所以敢跳樓,是因爲我們家的樓層太矮了,不過二樓而已,而且樓下還有個很大的花壇,種着一些萬年青這類的灌木,我跳下去絕對不會有嚴重的後果。
當我落地的時候,正好掉到那花壇裡,剛剛纔被物業鬆了土,軟軟的一點都不疼。
“小果兒,小果兒!”田森看到我跳樓肯定嚇壞了,他趴在窗口朝下喊了幾聲,可是卻沒有勇氣跟着我一起跳,他有很嚴重的恐高症,即使是二樓,除去花壇才兩米多而已,他也不敢。
我站穩了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田森焦急的臉就在我頭頂上,可惜我此刻真的不想面對他。
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很笨,又有點鑽牛角尖,其實我很想跟田森在一起的,甚至我還打算一會兒回去我們自己的房子就跟他好好纏綿一番,可是,他卻偏偏採取了這樣的方式來逼我就範。
仔細想想有什麼不同?最後的結果還不是男歡女愛,他高興我快樂,達到幸福的巔峰。
可我就是不能接受我和田森的愛被父母插手,感覺好像只要有他們的參與就變質了似的。
矯情嗎?矯情!但我克服不了這種心理障礙,我只想跟田森愛得簡單,愛得順其自然。
田森伸出一隻手作勢抓住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開跑,一直跑到小區外面。
站在大街上,我看着萬家燈火,心裡一陣陣的難受,別人家的父母也會這樣做嗎?打着爲你好的旗號,把你的私生活攪和得亂七八糟,還是最最隱秘的地方!
我嘆了一口氣,決定就這麼跑回跟小五一起住的房子,讓腦子被冷風吹吹,看看能不能讓心裡舒服一點。
儘管只穿着一雙棉拖鞋,我還是拿出了運動精神,勻速的跑着步,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小年夜就是明天,本來該是多麼歡樂的日子啊,可我卻被親生父母逼得跳了樓,真是諷刺!
一個小時之後我回到了家,爬着樓梯到了門口,卻被地上一個蹲着的黑影嚇了好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