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陳老幹嘛要這樣看着我,他又不是沒見過,而且就在不久前還邀我去他的房間呢!
田森笑呵呵地看着陳老說:“您投資的上一部片子我去電影院看過,確實很不錯,觀衆的反應很好。”
“小田啊,沒想到你還去親自去給我捧場,哈哈哈!”陳老笑起來,我覺得他的口氣好像有點不對。
他怎麼會對田森這麼尊重?而且他還叫田森‘小田’,感覺非常的親切熟悉。
“哪裡哪裡,陳老您太謙虛了,我爲票房做點貢獻也是應該的,何況是您投資的大製作!”田森說話的時候也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的。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我在旁邊一頭霧水,田森在徐導的電影裡也只是個男二號,雖說受歡迎,不過終究不是一線明星啊。
“怎麼樣,下一部電影要不要做我的男主角?”陳老居然邀請田森擔綱男一號?
我瞠目結舌。
“這個嘛,我”田森好像還在端架子,這可是陳老,電影界的大佬啊!多少人想搭上他的名氣!
看着陳老期待的目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底是他們這些人應酬的場面話還是真的?
這時候,有一個人走過來對田森說找他有點事,田森笑着對我和陳老說:“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回來。”
我看着那個人也覺得很眼熟,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那不是比徐導更加有知名度的導演嗎,而且還執導過好幾次大型的慶祝活動,甚至被國家領導人接見過。
等他們走了之後,陳老纔看着我皺了皺眉:“姑娘,你怎麼不早說你是田森的朋友?”
“那個,我看到陳老之後很緊張,所以給忘了。”我心裡很忐忑,是不是田森的朋友很重要嗎?
陳老的眉頭鬆開了,笑着說:“你之前說想要讓我投資一部電影,現在我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可以。”
“啊?真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當然是真的。”
陳老看着我,似乎覺得我的反應挺有趣。
我心裡一陣狂喜,不過也更加疑惑了,開始我跟陳老搭話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轉變這麼快是因爲什麼?一定是田森!
不過田森到底是什麼背景?居然可以讓陳老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我覺得田森越來越神秘了,他一定有着很不一般的家世背景,只不過說我是他朋友就讓這麼多人對我刮目相看了!
好奇心冒出來之後,我很想問問陳老,田森到底什麼來頭,可是如果我問了,不就顯得跟田森其實並不熟了嗎?
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千萬不能把目前的好光景給破壞了,那樣做的話我就太愚蠢了。
“陳老,其實我不是說請您投資電影,而是想請您投資風行娛樂公司,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對不對?”
我心想機會難得,如果陳老這樣實力雄厚的人可以加盟喬子軒的公司,一定會讓他起死回生的!
想想看,不說別的,光說陳老在這圈子裡的地位就已經有足夠的吸引力,到時候肯定別的投資人也會紛紛入股的。
有了錢,風行娛樂就可以請來更多有前途的主播,那樣的話也不怕楚南挖牆腳了。
良禽擇木而棲,誰都想要攀高枝,找個理想的後臺。
陳老看着我說:“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投資公司和投資電影不一樣,電影可以在短時間裡給我回報,公司可就要複雜得多了!”
“可投資公司的話,利益是長遠的,電影雖然說來得快,可去得也快,下片之後就”
我很想說服陳老,無奈口才有限,對電影的操作流程什麼的也都不是很瞭解,說得結結巴巴,沒有什麼底氣。
陳老好像在考慮,只是很猶豫的樣子,表情也不怎麼好看,最後乾脆打斷了我的話:“行了,你也不必再說下去,投資電影沒問題,風行娛樂的話,我是沒什麼興趣的。”
“您聽我”
“機會我是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要麼選擇一部電影,要麼就放棄。”陳老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我在心裡比較了一下,能夠拉來一部電影的投資已經很不錯了,也不枉費李姐對我的栽培。
如果我放棄,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貪心,還不如實際點,把投資的合約拿回去,也算不虛此行了。
“好,陳老這麼爽快,我也不能再得隴望蜀婆婆媽媽的,我很感謝您說過的話,也很期待跟您的合作!”我趕緊改變了口風,畢恭畢敬的對陳老說。
“哈哈哈,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小姑娘,做人就應該這樣,懂得應該抓住什麼丟棄什麼纔對嘛!”
我笑着說:“謝謝陳老的指教。”
“你挺懂事的,我們稍後可以找個時間詳細談談。”陳老拍拍我的肩,不過沒有像上次那樣給我一種油膩膩的難受感覺。
“好的。”我使勁的點了點頭。
正想着要不要現在就離開,陳老卻對我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疑惑的看着他:“陳老,請幫我指點一下迷津。”
“喬子軒的那個公司現在已經是岌岌可危了,如果你再待下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聽我一句話,該走的時候別猶豫,掉頭就走,沒有人會怪你。”
陳老突然變得語重心長,嚴肅的對我說。
我心裡不禁爲喬子軒感到悲哀,如今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不看好風行娛樂,他可怎麼辦?
可我難道真的就這麼走了嗎?怎麼想我都覺得有些不忍心,我是對喬子軒沒什麼好感,不過眼睜睜看着他被打壓,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風行給了我平臺,讓我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我腳底抹油溜了到底是君子還是小人?
“陳老,您能不能告訴我,喬子軒的公司到底怎麼了,爲什麼連您都要勸我離開?”
我很想知道答案,可是陳老卻高深莫測的對我笑了笑,什麼都不肯說。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擔心着急,正想在繼續追問的時候,卻看到田森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