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昔日痛曉

嘿嘿老人白眼一翻 “行了行了!你去安排個桌子,三人坐的!”

什麼酒爺酒爺的,我不就是每次來多喝了幾壺酒嗎?這就給我取了這麼個稱呼!然而他也只是在心裡埋怨一番,畢竟當着身邊兩人的面可不好說這些。但是這個小二的直系親屬,卻被他問候了不止一下。

“好嘞,這邊請……”小二見嘿嘿老人有意避開話題,聰明的他,立馬換了副正經的姿態,經過一條過道,將他們引向一個靠窗戶桌子。

遙望樓內,一路走來感覺還算寬敞,由幾根紅色大柱子支撐着,不算樓上這裡起碼都有十多張桌子。

“嗯,就這裡吧”侯逍遙看位置不錯,就率先入坐。

見三人紛紛坐了下來,小二馬上就彎腰說:“各位需要點什麼?喔,我忘記這二位是頭客,這是本店的菜普你看啊,我們這裡有公鴨、母鴨、紅燒鴨、白燒鴨、鴨頭……”

“啪!”

沒等小二口若懸河的介紹完菜譜,就聽嘿嘿老人把桌子一拍,神色淡然的道:“來兩隻剛出爐的紅皮醉翁鴨,嗯母的…要嫩!再來幾大壺陳年老漢酒,給我上快點就行了”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跟掌櫃的說,吩咐廚房加快點,馬上就來!”小二剛纔聽見啪的一聲響着實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酒爺是個武者,伺候不好話自己就要遭殃了,眼下趕緊收拾好菜譜一溜煙的跑向帳臺。

聽完小二的話,端坐在櫃檯內的偏瘦掌櫃會意點了點頭,就見小二去了廚房。

“呵呵,前輩對這裡挺熟嘛!”侯逍遙眉間一緊,就在剛纔掌櫃朝這邊看了一眼時,似乎眼露精光。

“還行吧,以前經常來”嘿嘿老人略有點得意的說:“這裡的掌櫃夥計都認識我”

……

“菜來啦…”片刻功夫,就見店內夥計端着酒菜來了,但不是剛纔的那個小二。

“唉…酒爺好久不見吶!”小夥計走至桌前,立馬對着嘿嘿老人客氣的打了聲招呼,並擺放好酒菜。

“嗯,速度夠快,你們真是給我朋友面子,哈哈”

看着桌上兩大盤油光放亮的鴨子,還是整隻的;外加香氣撲鼻的美酒,年份沒錯。嘿嘿老人滿意的點點頭,顯然也認識他,同時又誇讚了下這個小夥計。

“應該的,酒爺的菜當然不能怠慢了”

小夥計笑着奉承,又彎腰道:“請問酒爺還需要什麼嗎?”

“你去吧,沒事了”嘿嘿老人已經顧着倒酒,沒空理他了。

“那我先去忙了,您們要是還有需要,隨時吩咐我”小夥計又看了一眼侯逍遙葉心雨二人,轉身就走了。

未等小夥計離開,嘿嘿老人就迫不及待的,舉起倒滿酒的酒杯道:“嘿嘿,你們吃啊,還等什麼呢”

“還是先少喝點”侯逍遙舉手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後只微微的抿了一口。雖然他酒量可以,但這可是異世的酒,誰知道什麼味道。

“對,你先嚐嘗看!”嘿嘿老人笑着指了指,自己卻一口而盡。

“這酒不錯哇,嗯,好喝!”侯逍遙把口中的酒,存在嘴裡慢慢回味了下,這酒香氣逼人,但不像自己認知中的白酒烈辣,反而有點絲絲甘甜,入喉之後全身迴盪,當即又抿了一口。

“哈哈,一看你就不是喝酒的人,你要是喜歡喝,改天我讓你嚐嚐我家中珍藏着的幾壺“醉仙白芸酒”,那纔是真正的好酒啊!”

說罷,嘿嘿老人就扯了只鴨腿放入口中,一番撕咬。

侯逍遙只是笑了笑,也對桌上的鴨子,開始了一頓悶頭狂掃。

可能是吃的差不多飽了吧,嘿嘿老人倒下壺中剩餘的兩杯酒,有點暈呼呼的擡起頭道:“兄弟!別吃啦,來我們三人共飲一杯”

“好,心雨我們一同乾了這杯酒”醉意熏熏的侯逍遙,順手扯了扯坐在他旁邊的妹妹,示意大家同飲一杯。

“啊……我不會喝!”葉心雨突聽侯逍遙叫自己,神情一陣慌張。

“怎……”

侯逍遙本來想說些什麼,可她側身看到的那一幕,讓他的身體硬生生的定住了!說到嘴邊的話也愣是乾澀的止在口中,心裡無比內疚,但更多的是心痛不解!

因爲他看到葉心雨兩手不安,顫抖的放在桌下先不說,她慌張的連眼睛都不敢看自己,再看她面前的碗中…光淨無比?一開始前輩倒的“醉翁酒”還是滿滿的?甚至就連碗口上的筷子……也都是乾乾的……

“心雨……你怎麼不吃東西啊?難道你不喜歡吃鴨嗎?”

侯逍遙悲痛的看着葉心雨,見她目光閃閃縮縮。隨後神色一凝,幾乎是嘶吼般的道:“我就不信你不餓!快告訴我!爲什麼?”

“哥哥……沒事的,你吃你的,我…不餓!”

葉心雨看着他的眼神,自己兩手發抖,但還是把口袋裡可憐的幾個錢幣緊捏着的!她不敢說,她怕自己說出來,會打擊這個剛剛失憶的哥哥,讓他覺得傷心連飯都吃不起。可是看着桌上的空盤子,她還是很焦急,這飯錢……怎麼付呢!

嘿嘿老人直到現在都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他們倆。

“嘭……”

一聲桌響,嚇的隔壁桌的人都驚嚇了一身冷汗,紛紛朝這邊看來,不過嘿嘿老人在瞪了他們一眼後,又陸續的轉回頭吃飯。

侯逍遙的拳頭,還立在桌上沒有鬆開

“你給我說!”

侯逍遙他其實在心裡,大概猜到了這是爲什麼,但是他就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一定要親耳聽聽,這個妹妹是如何的惹人撕心!

“好…我告訴你!”葉心雨着實被他嚇了一大跳,深深呼出一口涼氣……

“你失憶了,都忘了……我們從小沒有父親,生活全賴母親一人維持,可是……母親八年前也去世了!我們沒有親戚……沒有朋友,你說……我們相依爲命過日子…是怎麼過的嗎?我告訴你!我們用我們的雙手…替人做些最低下的事情,雖然餓不死還能留餘一點,可還經常被人欺負,記得有一次……你爲了一個饅頭被人打的半死!說你要習武……要做個有用的人,所以…當你知道“興武門”要招收弟子的時候…我們花了我們僅有的積蓄爲你報了名……不過還好你成功了,你被他們錄用了,正式成爲他們的外門弟子…然後………”

“行了!別說了,別說了……”侯逍遙無力的揮手,打斷了葉心雨還沒說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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