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還沒問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這就不打自招了?”我擡起頭看向他,眨了眨眼。
八九不離十就是寒露,他這次回來恐怕也是爲了寒露,要說他們倆交情一般,我也不太相信,那麼多跟榮智良交情一般的人,他可不是這麼照顧的。
即便是顧斐然這種,生病住了院,他也不見得能立馬趕到醫院去看的。
而寒露,不過住院兩天而已,榮智良坐的是最早的一班飛機跑來顧城的。
雖說我並不覺得他們倆之間存在什麼曖昧,但是總覺得寒露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沒說。
“怎麼,你吃醋了?”榮智良脫了鞋,腳尖抵着我的腰。
我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幹嘛?誰吃醋了,是你自己掩飾的太差。”
“吃醋就吃醋,我不會笑話你的。”榮智良忽然從牀頭坐了起來,一下子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說話的聲音都莫名溫熱了一些。
窗口忽然有陣風吹過,他額角有一縷頭髮吹落落在眉間,遮住了他因爲常年皺眉而有些明顯的川字紋,他衝着我似笑非笑的模樣,忽然讓我有種少年的錯覺。
初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穿的還是寬大的軍訓服,雜亂的迷彩軍裝,袖子挽起,露出當時還略有些單薄的胳膊,看向我的時候目光有些遠,彷彿不是在看我一樣,迎着日頭,他扇着手裡當做扇子的軍帽,衝着軍訓操場上踢正步的幾個男生投去得意的目光。
我當時想的是,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少年?
他笑的時候,讓人想要把自己的全世界都給他。
“有這麼好看嗎?”
“好看。”我下意識應了一句。
他忽然笑起來,露出晶瑩的一排牙齒,眼睛彎成了兩隻月亮。
我猛地回過神來,一剎那有些羞愧難當。
“好看到讓你魂都沒了?”頭頂傳來他的聲音。
我頓時有些憤慨,梗着脖子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絲毫沒有驚訝,反倒是一副自信極了的樣子看着我,戲謔道,“那美色
當前,總不能白白浪費吧?”
他單手撐在牀單上,白襯衫有些緊繃,上面兩顆釦子都是解開的,露出比一般男子白皙許多的皮膚,泛着瑩瑩的光澤,讓人有些難以言明的垂涎。
不知道哪兒來的不要臉心態,我下意識低下頭湊過去,在他嘴脣上印下一個吻,他震驚之餘眼中閃爍着我看不懂的光芒,忽然往後縮了縮。
我頓時有些不服氣,一不做二不休勾住了他的脖子,略帶着一絲強迫性的在他嘴脣上咬了一口,這一口並沒有真的用力,不過是輕輕地一口而已。
他撐在牀單上的那隻胳膊就這麼緩緩放了下去,而我因爲突如其來的重量被他帶着趴在了他的身上,一雙手壓在他的肩膀上,看起來就像是我在上面強迫他的一個姿勢一樣。
原本只是蜻蜓點水甚至帶着一些撒氣成分的吻就被他這麼帶着變了味道。
我有些訕訕的,不知所措。
後背爬上一雙手,順着絲滑的白色睡裙緩緩往下挪動。
此刻,我的嘴脣還貼着他的嘴脣,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純貼着而已。
後背上那雙不安分的手讓我找回一絲理智,雙手在他肩膀上撐了撐,離開了他的桎梏。
“不玩了。”我喘着氣撐在他的上方,試圖離開他的懷抱。
那兩隻手卻環住了我的腰,並沒有要放我走的意思,“老師沒有教過你,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
榮智良的語氣裡面帶着一絲曖昧,防腐蝕還在嘲笑我的膽小。
我頓時有些惱羞成怒,“那我要是摸了呢?”
“那你就得摸到底。”後背上那隻手猛地一拉,連帶着我整個人驚呼了一聲撐在某人肩膀上的兩隻手失去了力氣,轟然倒在帶着陽光味道的胸膛上。
“什麼,什麼……摸到底?”我顧左右而言他的掩飾着自己的心慌。
這可是大白天,我想回頭去看看房門關沒關,總覺得榮智良進來的時候似乎是沒關門,這可是白家不是自己家啊。
一時間心亂如麻。
“哪有喂人吃飯只喂
一口的道理?”他雙眼微微眯起,像是有道光照到了我心裡面一樣,“喂不飽的話,我就只能自己覓食了啊?”
說話的同時,我感覺自己後背上那隻手已經挪到臀部,狠狠地捏了一下。
“你……”
我痛呼了一聲,幾乎要飈出眼淚來,咬咬牙,擡起頭對上他得逞的目光,只得認命一般緩緩地湊了過去。
對於吻技這種東西,我向來是被動型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
很勉強的在他嘴脣上親了親以後,我忽然有些茫然,然後呢?
我瞪着眼鏡看着榮智良。
而他也看着我,眼中戲謔的神色忽然漸漸地有些變質,似乎有些跳動的火光正在燃燒着,漸漸地有燎原之勢。
說不清楚是我後來小聲問他怎麼提高吻技的時候他忽然有了別的想法的,還是在我的睡裙從肩膀上滑落的時候,他忽然被引燃了某個天生的機制,總之翻雲覆雨翻天覆地來得太快,最終我又是以被他壓在牀上的姿勢,無奈的淪爲一個被傾略者。
我睜着眼睛看着他的臉,儘管這張臉已經狠狠記在心裡面。
他在我的身上搖晃着,身影漸漸地有些模糊,聲音也有些模糊,我迷糊地閉上眼睛享受着身體的歡愉與痛苦。
“睜開眼睛。”威脅一般的語氣在我的身體上方響起。
我雙手扶着他的胳膊,難耐地睜開眼,斷斷續續道,“嗯……爲什麼?啊……”
他的聲音有些縹緲,讓我聽得恍惚,卻記得無比清楚。
“我要你記住我現在的樣子,你最愛我時候的樣子。”
我偏過頭,閉着眼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最愛的樣子,不是在十年前?”
誰都喜歡青春年輕的身體,如果那時候那樣年輕的身體還有着有趣的靈魂的話,那基本上就是致命的烙印。
榮智良像是被我刺激到了一樣,動作幅度猛地大了許多,身下狠狠地撞擊讓我喉嚨裡面抑制不住的發出嬰寧的聲音來,指甲也狠狠地嵌進了罪魁禍首胳膊上的肉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