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武義三人講述了問題之後,厲同有些不好決斷。--
再去偷襲妖獸?
上一次的教訓就在今日,厲同的傷勢現在也並未完全修復,若是再去,冒着危險不說,厲同的身體如今也不可能勝任。
也就是說,只能叫這些人都暫且忍耐一段時間……
厲同心知這樣做絕對不妥,但是礙於自己身體傷勢,目前也只能想到這種辦法。
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厲同沉‘吟’良久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得說道:“這件事情暫且放一放……”
“恐怕不能放,已經有武者說忍耐極爲辛苦,甚至連人都想咬,什麼血都想喝!”安婆婆沉聲說道,“這功法雖然叫我成爲築基境界九層,如今看來可是邪‘門’的厲害。若是再不給他們妖獸血,只怕他們連人血都敢喝!”
厲同臉‘色’微沉,明白安婆婆說的話並不誇張,《血‘玉’功》前期的確要保證血液的供應。這功法本來就是一‘門’邪‘門’功法,只不過是厲同強行將所有修煉用的血液都改爲妖獸血液,其實這功法的本意,也是能夠吸人血修煉的!
這些武者等久了,功法的推動作用下,只怕會先互相殘殺起來。
這可不是厲同想要見到的情形!
“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情形了?”厲同稍微沉‘吟’一下,看向自己眼前的安婆婆、武義、過流螢三人,“你們三個如今還都是築基境界九層……”
安婆婆三人一起點頭。
“你們三個卻是壓不住這些妖獸的。”
厲同微微搖頭,在安婆婆三人的震驚目光中將雅韻等人從第六層之中放出來。
厲同說了眼下的情形,雅韻等六人也有些爲難。
“我們雖然能夠暫且壓住這些武者,但是他們以鮮血練功的衝動卻並不會消失,只會越來越強,這件事情不是我們想要壓服就能夠壓服的。”雅韻沉聲說道,“終究會爆發出來……”
金友光也說道:“公子剛剛受了重傷,如今還沒好,不可能再次去列殺妖獸。這時候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夠壓制。但是這樣壓制不了多長時間,那些得不到血液的武者早晚會開始自相殘殺,我們攔都攔不住!”
厲同微微頷首:“你們暫且先去,先壓服了他們。能夠壓住一時是一時!我儘快恢復傷勢,儘快去獵殺妖獸……”
雅韻和丁晴聞言都‘露’出擔憂神‘色’:厲同如今傷勢在身,短時間內徹底痊癒明顯不可能。若是還要在兩隻妖王妖獸的眼皮下去獵殺妖獸,那危險只會更大!
今日厲同能夠這樣逃回來,下一次,察覺到異常的兩隻妖王妖獸絕不會再給厲同機會,讓厲同能夠逃回來!
就在這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鐵前輩,雲夫人可在此處?有緊急要事回報!”
武義打開房‘門’,一個滿頭大汗的男子便抱着一隻信鴿衝了進來,一下子栽倒在地,大口喘着氣說道:“雲夫人,妖獸……妖獸……”
“妖獸?吉山郡的那羣老鼠不是已經被除去了嗎?”雅韻不滿地說道,“你這樣大呼小叫地衝進來,叫什麼樣子?”
那人答道:“啓稟雲夫人,小人說的不是吉山郡的妖獸,而是南邊的妖獸大軍!妖獸大軍……動了!朝着我們這邊開過來了!只怕一兩個時辰之後,就要有妖獸達到我們冀州府周圍!”
妖獸大軍動了?
衆人聞言,頓時都有些沉默,空氣中氣氛也頓時緊張起來之前無論對付了多少妖獸,如今面臨成千成萬的妖獸,檢驗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能否成功的時候終於到來,誰都會變得緊張!
妖獸大軍由南往北,所有城池都是一擊而破,所有軍隊都是被妖獸們一概橫掃,不堪一擊,在這種時候,冀州府城真的能夠抵擋住妖獸們的狂暴進攻嗎?
冀州府城之前的準備當真能夠起到作用嗎?
這都是未經驗證的問題,唯有一兩個時辰之後妖獸到來,才能擁有一個真正的答案!
“大家都聽到了?暫且不要考慮其他事情,都專心準備和妖獸們拼死一戰吧!”厲同沉聲說道。
安婆婆喃喃道:“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我老婆子也曾經遊走在生死之間,如今這時候卻比那時候還要害怕。我以前死了就死了,如今死了,倒像是我們一意孤行把冀州府的百姓都害了……”
雅韻勉強笑了笑,說道:“正因爲如此,我們才分外不能死去。只有我們不死,才能夠說明我們不是害死其他人,而是救了這麼多人!”
“但願如此吧……”王天凌嘆息一聲,喃喃說道。
就在衆人都在神情肅穆的時候,忽地聽到一聲“咯咯”笑聲,笑的極爲歡快,竟如同看到了什麼開心高興的事情一樣。
衆人都吃了一驚,朝她看去,原來是昔日的過夫人過流螢。
“要我說,你們都還是太年輕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過流螢笑着說道,“在這種時候,你們居然還說什麼屋漏偏逢連‘陰’雨,卻恰恰遺忘了一個最好的條件!”
“什麼條件?”厲同問道。
“那些武者是不是鬧着要喝妖獸血?”過流螢笑的十分‘陰’險,“既然如此,妖獸們已經來了,何不放他們出去和妖獸拼命,讓他們自己去喝妖獸血液?”
“你!”雅韻怒哼一聲,“簡直胡說八道!我們辛辛苦苦培養了這麼多武者,難道都送出去送死不成?”
武義也開口說道:“這些人一旦死了,下一批人又不可能及時成長,那冀州府城纔是真正的要被攻破了!”
過流螢冷笑道:“所以說你們這都是年輕人的淺薄見識。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今的局勢是冀州府城內有內‘亂’隱隱不絕,外有強敵可能隨時攻來。”
“冀州府城明擺着就是已經守不住了,我的建議就是讓那些想喝血想瘋了的傻子都放出去拖延時間,然後我們就能夠從容撤退!”
“淺薄見識?你是說我?”厲同忽然冷冷開口,對過流螢問道。
過流螢連忙跪倒在地:“公子,奴婢怎敢說您?只不過是見到事情緊急,想要爲公子提一點建議供公子挑選,奴婢絕無二意!”
厲同淡淡一哼,忽然開口:“你這個建議,倒是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