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道沒什麼懼怕的,我們忍的也不是他!”慕容俊淡淡的說道。
“閣主的意思是——崑崙!”左淼神情一變,說道。
“這件事情,知道就好,就不要說出去了!”慕容俊道:“崑崙如今勢強,可是這片天地,到底是誰說了算數,應該由誰來掌控,這還難說的很!”
……
燕安城中,城主府中,正是笙歌曼舞,鶯鶯燕燕,一片歌舞聲頻之色。
城主府佔地極爲的廣闊,方圓百里,已然成爲燕安城的城外之城。這裡距離燕安城只有三裡之遙,到處都是士兵在把守。外部有着高高的院牆,內部有着法陣禁制,誠如一座堅固的堡壘。
大廳之中,城主坐在下首,正位坐着的是一個看起來仙風仙骨老者。
“前輩安好,可覺得這些怎麼樣,要是還不滿意的話,晚輩這就叫他們換來!”城主看了一眼老者,然後掃了一眼大廳上擺着的寶物,坎坷不安的說道。
“嗯,還行吧。雖然東西不多,但也勉強湊合!”老者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只是揮手間將身前的東西收入納虛戒指中,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前輩還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晚輩一定照辦。”城主一看還行,語氣虔誠的說道。
“哼!你這小小的燕安城能有什麼好東西,就這樣吧,老道走了。”
老者語氣不佳的說了一句之後,站起身來,向着大廳外面走去。看似慢,確然不慢也。一息間就出了大廳,化作一道驚虹向着東邊兒去。
看到老者走後,城主長吸了一口氣,道:“這老鬼終於走了,真是不容易啊!”
原來這城主是崑崙的外事弟子,崑崙雖然在前不久整合了仙道十門,可是內部的鬥爭卻是進一步加劇了,他處於自身的考慮,遠離的那個是非之地,來到這處邊遠之地。而這走了的老者卻是名震玄黃界的海外八大散人之一的劉一手,根本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名叫劉一手,確實留了一手,只是做事只給人留下最後的一條生路而已。
海外八大散人,作爲獨立的存在,不同於仙家大派,做事獨立獨行,只憑喜惡,從來不管他人死活。因爲實力高強,而這八人又是義結金蘭的兄弟,故無人膽敢對其不敬。各大門派輕易也不會招惹這等人物。相傳是劉一手做事極爲狠辣,沒有一點高手的氣度,往往在其不能滿足自己之後,將修士抽脛扒皮,經過三天三夜煉魂之苦後還能活下來的放其重入輪迴之道。可謂是正魔兩道都極爲忌憚的狠辣人物。
此間城主,名叫劉汲,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招來了這個煞星。這煞星以來之後,說自己是他的本宗,這當真是可惡至極,但是奈何修爲不如人啊,作爲金丹後期修士的劉汲也只能處處小心的伺候這這位祖宗,自己可是幾天幾夜都沒有休息過了,當真比經歷那崑崙的冰極水牢更讓人難受啊。不過好在現在這位祖宗已經走了,自己又可以享受這城主的威嚴了。
向西而去的驚鴻,一時三刻之後,就消失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此時的燕安城下,多了一個粗布麻衣的少年,這少年極爲清秀,雖然臉上長着不少的麻子,但一雙大大的眼睛,卻是極爲傳神。這少年一邊向城內走,一邊道:“那劉汲真是一頭笨牛,姑奶奶和你同族,呸!你給姑奶奶提鞋都不配。還是和尚爺爺給的玉佩好使,輕輕鬆鬆就得了那麼多的寶貝。”
說話間這少年輕笑了幾句,清脆悅耳的笑聲傳了出去。
忽然,少年前面出現了幾個大漢,看氣勢應該是築基期的修仙者。少年看起來當即就慌了,趕緊向着後面跑去,撲的一下,裝到了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人懷裡。
“你怎麼走路的,敢撞我們少爺!找死不成!”中年人後面的幾個跟班急忙跑前看了看,問了中年人幾句之後,向着少年訓斥道。
中年人一揮手,將手下打發,然後向少年問道:“小丫頭,沒撞到你吧!”
少年急忙回到:“沒有,沒有,怎麼會有事呢!倒是您老沒事吧?”
中年人大笑一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然後一揮手,引着手下向着前方走去。
少年也沒有多做停留,然後向着一邊巷子裡拐去。但是進入之後,看到巷子裡面站着另外一名中年人,當即一哼,回頭走去。可是不巧,來路也被人給擋住了,正是不久前看到的兩個築基期修士。
“詩月小姐您還是跟着我回去吧,你這樣四處亂跑,難道不怕你父母擔心嗎?”巷子裡的中年人說道。
“我父母擔心也不要你管,誰要你們玄月宮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我就是不回去,你能怎麼着?”少年臉色當即沉了下去,狠狠的說道。
“詩月小姐說笑了,這怎麼是多管閒事呢?小姐和我們少宮主可是有婚約在身的,遲早是我們玄月宮的人,我們這也是爲了自己不是?”中年人道。
“你這月奴說得好聽,還不是貪圖我家的碧月凝霜,我就是不回去,你趕緊讓開,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詩月說道。
“小姐說的極是,但是在下也沒有說假話不是,小姐還是跟隨在下回去的好,要不然等下傷了小姐,那可就不好了!”月奴淡淡的說道。
詩月清秀的眼中,充滿了不甘,但卻是沒有一點的辦法,別看跟着這月奴的兩人只是築基期,但是隻要他們撕掉身上的封印靈符,一瞬間就會恢復元嬰期的修爲,自己一個人是萬萬逃不掉的。
正在那裡僵持着,先前碰到的中年人卻是從巷子裡面走了出來。
當看到詩月時,不僅一笑,向着箱子外面走去。當經過月奴的身邊的時候,中年人眉毛皺了一皺,擡頭看了看詩月後面的兩人,然後停了下來,轉身向着月奴道:“月神宮什麼時間也插手到崑崙玄黃界的境內了,當真不可思議啊。”
月奴看着眼前出現的中年人,被其一語道破身份來歷,原本微笑的臉瞬間變得陰冷的下來,道:“既然知道是月神宮的事情,那麼還是早走爲妙,免得都是走不了!”
聽到這樣的話,中年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變得驚訝起來,大笑一聲,道:“好心提醒你,你這月奴竟然不識好賴,真是怪異啊!哈哈!”
說到這裡,中年人轉身看向詩月道:“既然這月奴不識好賴,那區區在下,就幫姑娘一個小忙,將他們打發瞭如何?”
詩月此時可謂是不知所然,這中年人的行爲透着怪異,從他剛纔的短短几言中,完全猜不出什麼,但是他說是對月奴着想,但卻怎麼看都不像。現在又說幫自己打發這三個月奴,這全然顛覆了自己的認識,這時怎麼一回事情呢?詩月完全搞不明白。
而此時的月奴好像明白了一點,知道了事情的一點蹊蹺,換上的那一幅微笑的臉,說道:“前輩又何必爲難我們這些下人呢?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中年人聽到之後,微微一愣,張開手掌然後一握,道:“沒有爲難你們這些人,剛纔看到你們,想起和南宮明月的一點交情,提醒你們一些事情而已,你也無須找他們忙幫,即便是你的傳訊他們收到了,也進不了這燕安城。”
說罷,將手打開,一個暗黃的傳訊符出現在那裡,中年伸手一揮,傳訊符向着月奴飛去。
此時的月奴與詩月完全的驚呆了,南宮明月是誰,那是月神宮的掌教至尊,不像別的仙家大派一樣,門中大事由幾個老不死的掌控,掌教只是處理一些閒暇的小事情而已。而月神宮卻是赤裸裸的修爲至上,誰的實力高,誰就是掌教。眼前的這個中年人竟然直呼月神宮掌教的名字,還說在這裡提醒下月奴,這一切,對於詩月而言,是不敢想象的。
月奴看到飛向自己的傳訊符,沒有任何表情,木然的將其收入囊中,然後向着中年人行了一個大禮,道:“月奴見過先生,剛纔不識先生,還望先生海涵。”
中年人道:“哦,這就對了,你們要知道好賴人嘛!連好壞都分不清,那還修的什麼仙,正的什麼道。哈哈哈!”
說到這裡,話語一停,對詩月道:“小姑娘既然不說話,那麼區區就不好替小姑娘做主了,還是小姑娘自己看着辦吧!”然後向着月奴說道:“這個小姑娘人還不錯,你們不可傷了她,知道嗎?”
“是,先生。”月奴急忙道。
言罷,中年人帶着自己的手下,向着巷子外面走去。而之前詩月見到的那幾個多嘴的手下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看到中年人向着外面走去,詩月急忙向着中年人的背影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
只是中年年好像對這一切沒有什麼察覺,向着巷子外慢慢的走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