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大劍每一次揮舞,都有一股轟轟的血霧從大劍之上射出,直奔那黑衣怪人,只片刻功夫,那血霧已經變得極爲的濃郁了,在黑衣怪人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大大的血霧球。
黑衣怪人絲毫不在意那人的行爲,他在自己的黑霧之中,沒有一點的影響。
那黑衣怪人的黑色氣息突然一變,形成的大網轟然散開,整個黑霧頓時翻滾了起來,像一隻兇獸一樣,朝着那外面的血霧便即撲了過去。蘇家子弟臉色一變,一翻手忙腳亂的操控之下,最終還是將黑霧給壓制了下去。慢慢的,黑霧便的越來越小,越來越凝實。
“這件法寶叫做血雨骨劍,位列四品,是我們蘇家最爲出名的幾樣法寶之一,它驅使出的血霧,不僅腐蝕性極強,還蘊含着驚人的煞氣和毒素,乃是早年家祖在外歷練的時候所得,後來賜予了我的這位兄長。我兄長本性善良,一直嫌這件法寶太過歹毒了,出手便即傷人,從來不肯使用。這次看起來是打出了真火了!”那蘇星北見到擂臺上的變動,急忙的解釋道。
“這血雨骨劍很有名嗎?我們怎麼不知道,不知道它和我們碧雲宗綠羽扇比起來誰更厲害呢?”站在一旁的一對男女聽到蘇星北這樣的話,當即說道。
“雖然同樣都是以霧氣爲手段,論起威力來,這件血雨骨劍自然比不上綠羽扇的威力了,可是這件血雨骨劍出了金火兩屬性靈根的修仙者外,其他的修仙者都能使用,比起綠羽扇只能是水屬性靈根的修仙者使用的限制上來說,可是要高出一籌!”蘇星北轉頭看了一眼臉上不悅的上官平,然後很客觀的說出了一些事情,反擊道。
“大家都能使用的法寶,那有什麼好的,要特點沒特點的,要威力沒威力的,難道都是爲了好玩祭煉的嘛!我看那血雨骨劍還不如我的那口飛劍呢?徒有虛名!”那一對男女中的女子嬌笑着說道。
上官平一點頭,蘇星北當即發作道:“你敢瞧不起我們蘇家的法寶,有本事咱們到一邊去,我也領教你下你們碧雲門綠羽扇的威力!”
“好啊,我們夫妻兩人正好也想見識見識你們蘇家的本事,不知道你學到了你家老祖幾成的本事,就敢在我們六大派的跟前放肆!”碧雲門的男子厲聲說道。
“蘇家當真是好威風啊,先是在我們進來的時候給我們來個下馬威,現在又想顯本事了,上官師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不把你們赤陽門放在眼中,莫非以爲光憑着一位金丹期的老祖就可能和我們六大派抗衡了不成?”朱若蘭適時的站在碧雲門的一面,又將六大派拉在一起,向着蘇家施加壓力。
“若蘭師妹說的極是,星北確實有點放肆了。”上官平笑着對朱若蘭說道,然後話頭一轉,對着蘇星北道:“星北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在朱師妹面前敢誇下那樣的海口,那血雨骨劍雖然有點威力,怎麼可以和綠羽扇相比呢,你也不看看對方是誰,在碧雲門劉青靜怡兩位賢伉儷的面前,那有你說話的份!”
訓斥了一句蘇星北之後,上官平便即笑着向着一旁走了兩步,將蘇星北擋在了後面,站在了朱若蘭的跟前。
成風仔細的看着擂臺上的較量,可是卻一字不差的將這一番事情聽到了耳中,心中不由的感嘆,這鬥爭看起來無處不在啊。他雖然覺的朱若蘭在進入蘇家莊之後,表現的有點奇怪,比較囂張,可是那上官平表現出來的強勢也讓人心生不爽,再者,身爲丹鼎門的弟子,他十分的看不起一時囂張的蘇家。
不過轉念一想,他便明白了,這蘇家背後有赤陽門撐着,在一定程度上,蘇家如果示弱的話,那就代表着赤陽門在示弱,作爲大蒼六大派排名第一的大派,赤陽門又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說不定這件事後的背後,就有着赤陽門的影子。
同時,成風也暗暗的有點佩服二師姐朱若蘭,他們雖然明爭暗鬥,可是她卻遊刃有餘的站在門派的角度,不適時宜的站在大勢上,拉着上官平,向着蘇家施壓。
其實這件事情的緣故,遠遠不止於此,上官平自己的心中也有着想不通的地方,當然這些原因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在成風心念急速轉動的同時,擂臺之上,也出現了驚人的變故。
那被血霧團團包圍的黑氣迅速的收縮凝實,一眨眼的功夫,便即露出了深藏在裡面的黑衣人,此刻的他,身上的黑衣已經發生了變化,那大量的黑氣凝結成了固體,在黑衣上面附結,形成一套魁梧猙獰的烏黑髮亮的黑色鎧甲。
黑衣人的胸前,黑氣凝成成了一個猙獰的黑色骷髏頭,骷髏頭大口所在之處,形成了一個漩渦,黑氣被狂吸而入。
蘇家子弟見此,臉色一變,他一點也不知道這黑衣人的用意,不過他可以從那黑亮的鎧甲之上,看出它驚人的防禦力。當下,那便手中精光閃閃,血雨骨劍之上,頓時血光大盛,血霧威力變得更加的大了。
“蘇家小子,你就這點本事,也想在我的跟前班門弄斧!你家老祖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們這些人是什麼樣的人嘛!”黑衣人怪笑着說道。然後他手中快速的掐出了一道法訣,一道黑光打在了胸前的骷髏頭上。
那個漆黑髮亮,還帶着驚人吸力的骷髏頭頓時飛了出去。大口一張,便即將那周圍殘留的黑氣吸收的一乾二淨。到這裡,它還沒有完,衝着那些瀰漫在四周的血霧開始狂吸了起來。
骷髏頭的氣勢和那黑衣人的氣勢詭異的出現了增長。
那蘇家子弟見此,大吃一驚,急忙的操控着血雨骨劍,想要將射出的血霧收回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那便可的功夫之間,血霧已經減小了一半不止。
血雨骨劍的威力,直接和它所能釋放出的血霧掛鉤,血霧收集不易,它不僅需要大量的血氣,還要加以一些極爲特殊的東西,必須深入大蒼山脈之內,纔有可能收集的道。蘇家自己見到這樣的情景,大是傷感,因爲他們已經知道了,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只怕血雨骨劍的威力要大減了。
收回了血霧的蘇家子弟,還沒來得及反應。卻是已經被那擂臺之上黑衣怪人給一擊擊中了。
原來在他開始收回血霧的同時,他的對手黑衣人就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身影詭異的一晃,出現在半空之中,手中掐出一個黑色手印,打在骷髏頭之上,骷髏頭瞬間重新安插在了他胸前的鎧甲之上,他的氣勢隨之大漲,張口吐出一把黑色小刀,攜帶着驚人的壓力,砍向了那蘇家子弟。
那黑刀威力驚人,竟然一下子將那蘇家子弟身上穿着的青色軟甲給砍穿了,在黑刀驚人的力道和特殊的威力之下,那位蘇家子弟直接昏迷,向着擂臺之下摔去。
在擂臺之下集聚的蘇家子弟當中,有一人飛了上去,接下了往下摔得人。然後便見半空之中,一道流光劃過,那擂臺之上頓時多出了一位身穿蘇家服飾的老者。
“你陰極門的神妙術法果然了得,我們蘇家在今天的賭戰之中已經輸了,不知道下面還要不要在繼續下一場賭戰?”擂臺之上,那位雙眼露出凌厲寒光的老者,冷冷的看着對面的黑衣人,然後掃了一眼臺下的陰極門人,說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的賭約也沒有時間限制,今天你們輸的這麼慘,我們也不會趕盡殺絕。下一場賭戰便就放在明天吧,也好給你們點時間準備一下!”擂臺之上,黑衣人的跟前出現了一道不慎魁梧的黑色身影,他淡淡的說道。
“好,既然石少門主這麼說,我蘇家只好遵行了,這是今天的賭資,你拿好!”老者聽罷,語氣不善的說了幾句,然後反手拿出了一個寬一尺厚三寸的黑色鐵盒,向着對面的黑色身影拋了過去。
那石少主絲毫不在意,揮手接過了老者拋過來的鐵盒,然後一收,身影再次消失,下一刻,那一羣陰極門的人,便即向着一旁走去,最後消失在視野當中。
那些蘇家子弟自然也隨之散去了,反倒是那些圍觀的大蒼修仙界各派來人,有點沒能盡興,議論紛紛的走在廣場之上。
“真沒想道蘇陽竟然會輸,他那血雨骨劍可是一件非常厲害的四品毒器啊!”
“誰說不是啊,看來那些黑衣人當真本事不小,就是不知道蘇家到底賭輸了什麼,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也對,剛纔出現的那個老者可是蘇家的家主,以如今蘇家雄厚的資本,想來那些怪人看上的也不會是一般的寶貝,只怕十有八九會是一些珍貴的煉器材料,別忘了蘇家可是赤陽門做事的,手裡沒點東西,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