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被歐陽玥狂扁過的齊石那一臉豬頭樣,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去找崑崙掌門的。等齊石恢復了模樣,玄玉才帶着他去崑崙中宮找上崑崙掌門。
歐陽玥扁完齊石之後,就低着腦袋跟着歐陽君跑了,任誰都能看到她那臉蛋紅撲撲的。
“齊師弟?”一道柔柔的聲音突然在齊石後方響起,齊石一聽便知是柳如煙。
此時正在崑崙中宮的齊石疑惑,這柳如煙如何又出現在這。但是出於熟悉,還是面帶微笑的回頭應道。
“呵呵,柳師姐,相不到你也在這,真是好巧啊。”
柳如煙依舊是內中一件粉紅肚兜,外面套着紫色紗衣,現出那窈窕身材,誘人不淺。一根青色羅緞系在腰間,飄飄欲起。一張秀臉卻一副驚詫模樣,似是見到極不可相信的事般!
看着柳如煙如此表情,齊石卻是心中疑惑不已,隱隱有幾分不好的預感。
“哪裡,有事到這來,沒想到會碰到師弟倒是真的。”柳如煙聽到齊石的話,卻是又變回那溫柔賢惠的淑女模樣,巧笑嫣然。
“齊石,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玄玉做出一副才知道齊石不見得模樣,轉身回來,皺着眉頭對齊石說道。
“師父,這位是柳師姐,前段時間還多些她的幫助了。這次正巧在這碰見了,聊了幾句。”
齊石此話中卻是暗示他師父,這柳如煙就是當日他殺人的唯一證人了,玄玉活了許久,心神通融,怎會不知道齊石的意思。尤其,玄玉看了柳如煙一眼,心道這女孩此時分明一副驚怕模樣,加上齊石這番話,當是瞭解。
齊石借師命在身,告辭了柳如煙跟着玄玉向中宮,議事堂行去。
與上次不同,這次崑崙掌門似是知道齊石要來,不需玄玉去敲那白澤石鍾,竟是早早待在議事堂中。
“玄玉長老,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
一進門,這崑崙掌門的第一句話,就說得齊石心驚肉跳。連連打量崑崙掌門,猜度他的想法。
玄玉聽聞卻是輕撫了一下鬍鬚,微微笑道:“不知玄鶴兄找我何事?”
崑崙掌門拿手捻這如雪鬢髮,微微笑着,將那魚尾紋擠得更深了一些,徑自說起:“呵呵,今日掐指算來,得知令徒渡一道三七小天劫,看他現在這模樣,想必是過了吧?!”
將手捋着鬍鬚,一副欣慰模樣,玄玉緩緩而言。齊石卻是疑惑更甚,兩人說話明顯前言不搭後語。
“小徒不才,總算是過了心魔障,勞玄鶴兄掛心了。這次恐怕還得有勞玄鶴兄幫個忙了。”
“哦?不知是何事。玄玉長老你儘可說來,我自當盡力。”
玄玉自是將齊石想見見白澤,打聽一下自身身世說與崑崙掌門聽。崑崙掌門沉吟許久,終於答應下來,讓他們等消息就好。說完,崑崙掌門就離去。
看着崑崙掌門離開,玄玉眼中閃出一道精芒,悄聲對齊石說道。
“你那師姐,你自己
小心點。”
齊石先是不解,隨後揉了揉眉心,對着他師父點了點頭,卻沒作回答。
玄玉打量齊石一眼,心道齊石已然渡過心魔障,自不需要他在多說什麼。並且齊石自幼聰穎,想來是能理解剛剛他和玄鶴之間言語的交涉了。
事實上齊石對於剛剛兩人的對話,完全是雲裡霧裡,只懂得最後崑崙掌門答應去天宮找白澤,其他卻是不能理解。
不過齊石自然不去擔心這些,既然崑崙掌門還答應幫忙,而他師父又告訴他小心柳如煙,那必然崑崙掌門對於他殺一代弟子有了自我判斷。
也不知這崑崙掌門如何與白澤相談,竟不過一小會兒就回來了,告知齊石單獨去見白澤。
齊石略有不放心的看向自家師父,看到他師父點頭,纔跟着崑崙掌門走了。
跟着崑崙掌門一路向上,直至山頂,卻是有一方小井,有四名弟子看守在外。齊石自井口探望,卻見一團藍光在內閃爍,也不知是什麼。
見到掌門,幾名崑崙弟子施行一禮,各自退遠。
“來,跳進去。”崑崙掌門說着,懸浮而起,進入井中。看着崑崙掌門進去,齊石方纔跟着進入井內。
一陣眩暈感朝着齊石襲來,搖晃着暈乎乎的腦袋,他纔算是清醒一些,方纔有暇打量身處何處。
此時齊石處在一階臺階之上,崑崙掌門就在他身前不遠。而他面前的臺階盤旋而上,由青石鋪成。在四面牆壁中更是透出許多熒光,照亮這不斷盤旋而上的天梯。
“跟我來,白澤聖君就在這上面。”
說完,崑崙掌門就領着齊石一步步爬起天梯來。也不知走了多久,齊石感覺自己的腳都要走斷時,才見到一處寬闊大廳。
大廳兩邊刻有壁畫,分爲二十八個圖案,大廳之中有兩列石像與那壁畫卻是一樣,令齊石吃驚不小,尤其是這些石像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順着兩排石像望去,齊石看見當日那渾身毛髮雪白,羊首無角,耳下有長長一縷,身如虎豹,毛髮卻長而細密,身後更有一尾長有兩尺的神獸——白澤,正趴在大廳最裡面。
齊石如此近距離看到白澤那雙眼睛,就彷彿陷入無數過往之中,忙定住心神纔算清醒過來。
“過來吧。”用着那慵懶的語調,白澤叫齊石到身前。
“玄鶴。你先出去。”一雙看盡世事的眼睛盯着崑崙掌門,白澤緩緩說道。
隨着崑崙掌門離開,齊石只覺得一股浩瀚氣息襲向自己內府,而自己紫府中那如同水滴的神識卻突然抖動起來。
居於紫府的水滴被這浩瀚氣息刺激,不動顫動,化出一圈圈漣漪向紫府內的空間波動。
而齊石只能愣愣的感受,無法驅動自己的身體做出任何反應。然而他在看到白澤那雙眼睛時,卻放下心來,從那眼睛中他感受到安全。
齊石紫府內的水滴化出的漣漪越來越多,越來越來,波動得也越來越大。
只感覺砰然一聲巨響,齊石發現自己好似陷入一個世界,那世界中一片灰白。這一片灰白的世界裡,他被許多東西壓倒在地,幾乎喘不過氣來。
然而陷入這個世界,齊石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兩個意識,他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東西,然而身體卻並不聽他指揮。反而是另一個意識突然出現,猛然大吼,壓在他身上的東西才一下飛開。
原來我不過是個看客。
‘這不是我想要的啊!’齊石所寄居的這個人突然大吼。
透過這人的眼睛,這灰白世界遍地浮屍,一截截殘肢斷臂四處遍佈。在遠處的一個山坡,一個人影立在那,哈哈大笑。
齊石感到一股憤怒自這人身上散出,向他的意識感染而來,而憤怒的對象就是遠處山坡那個大笑的人。
‘全部都是你。爲什麼你要這麼做!?’這般說着,齊石意識所居的這人突然飛起,兩手外張,在他身周出現十數柄飛劍。
這飛劍在這灰白世界中,卻發着無比耀眼的光芒,好似照亮天地。
‘要不是你如此的強大,我也不會這麼做啊。’那人影也升到空中,與齊石意識所居的這人說着,同時在其手中出現一個晶瑩玉盤,然而玉盤中卻不斷傳出陣陣哀號。
‘要這些能力有什麼用。都拿去吧,統統拿去。’這樣說着,那十數柄飛劍一一消失在空中,只餘這人仰天大吼。
自這灰白世界中突然閃出一道青白電光,直直劈在齊石神識所居的這人身上,讓齊石猛然感到一陣恍惚,意識又回到自身身體之中。
“別誤會,那不是你的身世。”剛剛清醒過來的齊石,便聽到白澤那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疑惑的看着白澤,齊石卻還是沒問出口,因爲他知道即便問了,也得不到解答。
內視了一番自身,發現紫府水滴已經變了個模樣,化爲了一個如同傳說中人蔘果那般的模樣。
“你的身世,我目前也只知道是在地府第十八層地獄找一個叫嚴洛恩的鬼魂。”白澤的聲音總是那般慵懶,卻又帶着不可置疑的威嚴。
地府!嚴洛恩!齊石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而,心中卻想着剛剛意識所見的那灰白世界。
“既然知道了,就退去吧。玄鶴就在外面,你隨他去吧。”
既然白澤已經下了逐客令,齊石對白澤告了聲謝,就此離開。出了這白澤所居天宮,與崑崙掌門一同回去。
到了崑崙中宮議事堂,齊石看見師父依舊站那等着,心中瞭然師父對自己的關心,卻是默默記着。
“師父,白澤聖君告訴我線索在地府。”在玄玉的行雲舟內,齊石這般講訴與他師父,他這次見白澤的結果。
“你既然和我說,那我勸你現在暫時不要去,等過完三七小天劫再出發。”玄玉捋着銀白鬍須,對齊石告誡道。
見齊石點頭,玄玉接着道:“據下次天劫還有一週時間,這幾天好生準備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