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涌
“我看你是被鬼『摸』頭了!我是如此沒有定力的人?『毛』萌同志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中豪傑,遺憾的是相識甚晚。我定然不會因爲雲煙樣的恩怨,而不顧全大局。”火狐情真意切地說道。
『毛』萌一面給秋實敷『藥』包紮,一面有些傷感和歉意地向火狐向火狐致謝。
這時,秋實也徹底地甦醒過來,瞪着一雙驚奇的大眼,看了看身邊的人,流『露』出十分疑『惑』的神情。他掙扎着靠在李玉剛的身邊,聲音不很高亢地向叔父詢問其中的原由。
秋實詢問起原由,火狐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神情沮喪地說出了前後的經過。他因此不僅想起了爲了營救秋實而犧牲的王鐵,更心痛的是,王鐵犧牲後的屍體都沒有能力去埋葬。
“這件事情你們放心吧,王鐵同志的屍體,我會想辦法埋葬好。當務之急,就是要確保完成當前的任務。”『毛』萌說出這句話時,看了一眼秋實,打住了話頭。
火狐明白『毛』萌的心思,儘管她早就認識秋實,也瞭解秋實的本『性』,眼下也正處於國共合作時期,但是,秋實畢竟是國民黨特工,沒有組織上指示,她不會輕易在秋實面前泄『露』行動機密的。
秋實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秘密,因而主動地說道:“感謝你們的營救,這裡距離榕城也不遠,我就此下車了。”
『毛』萌減緩了車速,但是沒有停住轎車,語氣平緩地對秋實說道:“我相信你,也佩服你是一位有血『性』有鬥志的特工。我們處在統一的戰線上,但是,處在不同的陣營,堅持組織原則,是我們的職責。”
“我算是上錯了花轎嫁錯了郎。村『婦』嫁錯了郎,也有解除婚約的時候,怎麼你們就不能給我回頭上岸的機會?國民黨是真心抗日,榕城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他們要是真心抗日,我也不會不守原則和紀律,帶領兩名兄弟單幹。”
秋實越說越氣憤,又將他們在榕城的經歷說了一個清楚明白。
車內出現了短暫的平靜,『毛』萌和火狐對於這樣特殊的事情,誰都不敢作出決定。
李玉剛儼然是一下子認識了秋實,忿忿不平地說道:“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是我們黨的抗日宗旨。秋實現在與他們的組織失去了聯繫,我們不接收他們,他們也在與日寇戰鬥。憑着他們三人的力量,去與日寇戰鬥,最終的結果是不言而喻。我們爲什麼不能接收他們?將他們作爲我們的編外特工,會影響到國共合作關係嗎?”
車內又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李玉剛的想法,火狐和『毛』萌何嘗沒有想到?他們畢竟是組織中的領導人,在如此敏感的事情上,當然不敢獨斷專行。
“我個人的意見是,這次行動讓秋實參加,我回去後向組織上彙報這個情況。至於組織上怎樣落實秋實今後的工作,我們就等候組織上的決定。”『毛』萌打破了寂靜,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和想法。
“我同意!”火狐和李玉剛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舉起了右手。『毛』萌和秋實臉上『露』出了笑容,先後跟着舉起了右手。
“我們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了,排除萬難,一定要確保這次任務的完成。從我掌握的最新情況看,日寇的春雷計劃,極有可能是針對白蟒山寨而制訂的。白蟒山寨地處三省接壤地段,理位置險要。日寇野心勃勃,要侵佔三省,首當其衝要奪取白蟒山寨這道天然的屏障。我們要粉碎日寇的陰謀,就要得到春雷計劃情報。”
『毛』萌在依稀看見榕城輪廓的地方,停下了轎車,關燈熄火後,向秋實他們說出這番話語。
“從情報提供的時間上看,酒井是應該來到榕城了,怎麼仍然沒有發現他的行蹤?”火狐將心中的疑『惑』告訴給『毛』萌。
“這個情報我已經發送給了組織,估計組織上一時無法與你們取得聯繫,所以,你們眼下還不知道。酒井在來榕城的途中,也許是水土不服的原故,在淪陷區的醫院中住了幾天。估計不出後天,他們會按照原定的計劃行動的。”
“我們真是等待得不耐煩呢!讓他嚐嚐中國人的利害!”李玉剛頓時激動進來,摩拳擦掌地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千萬不可掉以輕心。這次與酒井同行的人員雖然不多,但是,都是日本黑龍會的高手,和忍術中的中忍和下忍。”『毛』萌神情嚴肅地說。
秋實和李玉剛對視了一眼,同時又將目光轉移向火狐。他們只瞭解一些黑龍會的情況,雖然聽說過日本的忍術,但是從沒有與忍者較量過,更不清楚忍術到底是個什麼樣組織。
火狐暗中嘆息了一聲,明白秋實和李玉剛瞅着自己的原由。火狐語氣緩慢地向秋實和李玉剛介紹了日本忍術的概況:
忍術,也有人稱它爲隱身術,是日本武學中一顆隱秘武技的明珠。
忍術,同空手道、柔道、劍道等武技一樣,最初起源於中國。
忍術最初源於《孫子兵法》,是一種伏擊戰術。後經南北朝的演變完善,形成今天的樣子。忍者家族世代秘傳,外界很難知其詳貌。
忍者技能全面,意志堅強。經歷東密秘法的修行,心神合一,絕對忠於主子。執行追蹤暗殺等恐怖活動。
忍術中分爲上忍、中忍和下忍。上忍負責行動的策劃;中忍負責帶領和指揮行動;下忍,就是執行行動方案的忍者,也是忍術中最強硬的傀儡。不論是在水中火裡,還是在空間地下,都能發揮出不可理喻的戰鬥力。
“他們到底是人是妖?是傳說還是有人與他們較量過?”李玉剛不懷疑火狐是危言聳聽,但是,仍然是將信將疑。因此,脫口這樣說道。
“可以說他們是人中的妖,妖中的人。我和我的師父曾經與他們交過手**小說?*WWw.*class12/,我的師父就是因爲保護我,才死在忍者的手下。”火狐說出這些話時,顯『露』出悽慘的神『色』。
秋實望着叔父的神情,聯想起在赤水城和榕城耳聞目睹的情形,心中突然間燃燒起熊熊的怒火。聲音高亢地說道:
“天不藏『奸』,正義一定能戰勝邪惡。他們既然已經野心勃勃地闖進了我們的家園,我就是肝腦塗地,也要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毛』萌不待秋實說完,打斷秋實的話頭說道:“對於抗戰,我們是要堅定必勝的信念。但是,切不可憑着意氣辦事。特別是我們這些戰鬥在敵人心臟裡的同志們,更不能冒失和衝動。眼下正處於敵強和弱的時候,我們每一次任務的完成,無異於是一次大的戰役的勝利。組織上爲了確保這次任務的完成,已經通知榕城游擊隊配合你們的行動。”
『毛』萌邊說邊從內衣裡掏出一塊質地極差的玉佩,交給火狐,接着說道:“從現在起,你將這塊玉佩掛在脖子上較顯眼的位置,力爭在酒井到達榕城之前,結識上這塊玉的主人,說不準,他會幫助你們。”
“他住在榕城的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模樣?是我們的同志麼?”火狐急忙地追問道。
『毛』萌輕輕地搖了搖頭,最後說道:“我只知道人們稱他爲千面神偷。”
“我們到什麼地方去找他呢?”火狐伸手在頭頂上速度很快地搔動着,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相信,只要是他看見了這塊佩玉,他會主動來會你們的,除非他不在榕城。”『毛』萌說出這番話語時,臉頰上掠過一片紅暈。
火狐捕捉到『毛』萌臉上一現即逝的紅暈,似乎清楚了一半這塊玉佩的由來。他佯裝着沒有窺視到『毛』萌秘密的神態,低下頭來,仔細地打量着手中玉佩的特殊之處。
火狐仔細打量了一番玉佩,這才發現,玉佩的質地雖然極差,但是從它的『色』澤上看,這塊玉佩流傳的年代很久遠。雕琢出的一隻玉兔,一對獨立的雙耳,從耳根部位被整齊地折斷。
火狐暗地想思考着:既然不是自己的同志,『毛』萌連他的住址和真實姓名都不清楚,甚至連他的外貌特徵都說不上來。『毛』萌爲何如此地相信他,並且讓他配合這次行動?
火狐雖然與『毛』萌相識的時間不過幾個小時,但是,他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接觸中,打心眼裡佩服『毛』萌本領。不僅臨危不懼,而且反應機靈。
只是在讓千面神偷參預這次行動的建議,令火狐有些疑『惑』不解。千面神偷,顧名思義,就是樑上君子,絕大多數都是作『奸』犯科之輩,亡命不法之徒。如此舉足輕重的行動,讓千面神偷參預,會不會落到得不償失的結果?
千面神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火狐的心裡很矛盾,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不是該會會這個蒙着神秘面紗的千面神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