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外面,在茫茫人海中張望,我竟然無法找到那個人的人影,他似乎就在那一瞬間,徹底蒸發了一樣。
站在人羣裡很久很久,也望了很久,結果只能是一無所獲,悻悻而歸。
“寒哥,找到那人了嗎?”郭青青見我回來,緊張地問。
我搖頭,“沒有。”
“那咱們會不會有什麼事?”她有些擔心地問。
我笑,笑着安慰她道:“沒事的,什麼事都沒有,有我在呢。”
“嗯,我相信寒哥會保護我的,好看的小說:。”郭青青重重地點頭道。
“很感謝你的信任,寒哥不會讓你失望的。”
郭青青再次信任地點了點頭。
……
夜晚,很快降臨,這裡的夜很奇怪,竟然是火紅的,整個火焰城在夜晚來臨時不但沒有進入漆黑的世界,反倒是一篇金光燦爛的火紅。
難怪叫火焰城,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火焰城啊。
“好美哦。”郭青青倚在窗戶前,面‘露’陶醉狀,開心地欣賞着這一個奇異的火焰城。
我站在她身後,望着她窈窕的身材,望着那奇異的美景,此時此刻,讓我想起了一個詞:江山美人。
這其實看起來當真是一副美麗的畫卷,很讓我着‘迷’的同時也讓我感觸良多。說真的,這些日子的動‘蕩’,讓我感到很累,如果有一天,我和自己心愛的人就像今天這樣,過着恬靜的生活,這個該多好。
我正想着這些,正癡‘迷’於此時此景之時,下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吵嚷聲。
“寒哥,下面怎麼了?”郭青青面帶好奇,轉過頭來朝我問道,那一張嬌‘豔’容顏,在火紅的光芒照耀下,顯得是那樣的嬌‘豔’‘欲’滴,讓人不禁怦然心動。
“哦,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說着話我轉身要走,郭青青追了上來,“我跟你一起去。”
“不,外面很‘亂’,你還是在上面比較好,我很快回來。”
“哦,那好吧。”她看來很聽話。
她答應後,我迅速下樓,衝進了外面吵嚷的人羣中,感覺有些好笑,我怎麼也這麼八婆來了,喜歡打聽這些無聊的街坊鬧劇,跟一‘女’人似的。不過說真的,要不是郭青青突然這麼叫嚷,我還真懶得下來。
剛擁擠進人羣,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怎麼回事,就發現後面有一個人在拉扯我的衣服。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孩,“這位大哥哥,請問,您是叫張小寒嗎?”
我愣住了,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名字,吃驚歸吃驚,我還是點了點頭。
“有位大姐姐叫我把這東西‘交’給你。”說着話,他遞給了我一張紙條,然後鑽出人羣跑開了,我想問他那大姐姐長什麼樣子都沒有機會。
看着紙條,上面竟然是用漢字寫着的幾個清秀大字,手筆確實出自一個‘女’子的手筆,她會是誰?
我來不及多想,紙條收好,迅速竄出人羣,按着上面寫的地址找去。
按着地址,找到了一個叫“紅粉佳人”的地方,站在此處,望着‘門’口站成兩排的‘性’感拉客‘女’郎,我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裡竟然是一個煙‘花’之地,怎麼會約我到這裡見面。
去,還是不去?
我在猶豫着,最後還是莫大的好奇心驅使着我,快步走了進去。
“喲,大哥,請進,快請進,您需要什麼樣的姑娘,我這裡啊,保準您滿意。”
“帶我去302包間。”我冷淡地回答。
“什麼?”她臉‘色’一變。
“怎麼,有問題?”我問。
“哦,沒有沒有,快快,您跟我來。”老闆娘急忙道,並迅速地將我帶到了
302包間的‘門’口。
“到了客官,您自己進去吧,我走了。”話說完,她迅速地離開。
我站在‘門’口,眼裡帶着警惕,手慢慢地伸出,放在了‘門’上,一點一點地將‘門’
推開。
‘門’開,入眼處,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窗簾,紅‘色’的‘牀’,紅‘色’的羅維帳,紅‘色’
的燭光,紅‘色’的酒水,還有的就是紅‘色’的‘女’人。
‘女’人擡起頭,微笑着望着我,那一時刻,我傻眼了,整個人愣在那裡,差一點沒反應過來。
“珍珠,怎麼,怎麼是你?”不錯,這人就是仙界堂堂仙帝之‘女’,珍珠公主。
珍珠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很奇怪是吧,坐下來吧,我會告訴你一切的。”說着話,她拉住了我的手,將幾乎陷入木然的我拉到了酒桌前坐下。
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仙界嗎?”
“來,先喝一口酒吧。”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爲我倒上了一杯酒。
我沒有猶豫,接過酒杯一口喝乾,而後猴急地問:“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珍珠也把酒喝乾,繼續倒酒,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裡,“來,咱們繼續喝一杯,其他書友正在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幹什麼,別喝了,告訴我怎麼回事。想喝酒,以後我陪你就是。”
“以後。”她慘然一笑,“以後我還有機會嗎?”
“怎麼會沒有?”我反問,“你到底怎麼了?”
“我……。”珍珠‘欲’言又止,最後嘆息一聲,嘆息裡盡是哀傷,“其實也沒怎麼,只是故人相見,高興而已。”
“高興?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見到你我是高興,可這裡是什麼地方,還要我多說嗎?這裡是……。”
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這裡是煙‘花’之地,對嗎?”她替我說出了後面半句。
“你知道怎麼還來這裡?”我惱怒地問。
“你以爲,到這來的人,都是自願的嗎?”她突然冷笑起來。
我一怔,隨即憤怒起來,“誰‘逼’的你,說,我張小寒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廢了他。”
“你會嗎?一直以來,我對你而言,總是可有可無,我怎樣了與你何干?”她的話裡帶着讓我很不舒服的口‘吻’。
“既然與我沒關係,你叫我到這裡幹什麼,你跟蹤我幹什麼,你爲我們訂了客棧又是幹什麼?”我的聲音提高,語氣也兇狠起來,我這是氣憤,氣憤她此時的這種對我的態度。
她笑,笑得那樣苦澀,一邊笑,一邊自顧自地喝酒。
憤怒中的我一把將她的酒壺酒杯搶過來,狠狠地摔得粉碎。
“喝,我讓你喝。你這個‘女’人,我以爲自從地球回來之後,你變得成熟了,沒想到你依然是那樣的我行我素,不知好歹,任意妄爲,做事只管自己毫不顧忌別人的感受。”
“是,我是我行我素,我是不知好歹,我就這樣,我就這樣。怎麼了,你看不慣是不是,看不慣就滾。”她突然哭喊了起來。這一哭就一發不可收拾,簡直是如山洪暴發,嚎啕大哭,很快淚水淹沒了她整張塗滿了胭脂的妖‘豔’面孔。
聽她哭了一陣,我受不了了,猛地將她拉起往外就衝,“走,跟我走。”
“不,去哪裡?”
“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我吼叫着。
“放開我,現在,這裡就是我呆的地方,除了這裡,我還能去哪裡,我哪裡都不能去。”
“少廢話,你今天必須得跟我走,沒誰可以攔得住我。”
“我可以。”珍珠大叫。
“你也不行。”
“是嗎,你帶走的只不過是具屍體而已。”珍珠突然笑,悽慘地笑。
“你……。”我呆住了,手停止了向外拖得動作,“你什麼意思?”
“我,我……,小寒,你爲什麼不早來,爲什麼,爲什麼?”她幽幽地說着,突然,身子一震,“噗”的一聲,房間裡騰起了一股鮮紅的血霧。這血霧雖然是在這一片紅‘色’的世界裡噴出,但是仍然那樣的刺眼。
“珍珠。”我大叫,叫聲裡,她較弱的身軀向下倒去。
“珍珠,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別嚇我。”我一把將她抱住,緊緊地抱住,手急忙抓住她的脈‘門’,真氣探索進她體內。那一刻,我僵硬住了,是渾身僵硬。一切都完了,沒得救了。她全身的內臟全部被毒素侵蝕,全部腐爛了。
我號稱修醫‘門’始祖,能讓人起死回生,可是我無法讓一個內臟全部壞死了的人復活。
她這樣一個人,應該早在幾天前就應該死了的,可是她還活着,竟然活到了今天,這可以說是一個奇蹟。可是對我和她而言,這是什麼?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此刻,心裡全是痛。
“爲什麼會這樣,珍珠,告訴我。”我抱着她坐在地毯上,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她擡起了眼皮,嘴角竟然還帶着微笑。微笑中她的手慢慢地舉了起來,‘摸’着我的臉,擦着我的眼淚,“小寒,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要不是爲了等你,我早死了。我只是希望在死的一刻能再見你一眼,現在,我終於見到你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我抓住她的手,淚如雨下,“爲什麼會這樣,這是誰幹的,告訴我,我要殺了他,我要將他撕得粉碎。”我咬着牙吼叫着。
“小寒,謝謝你,謝謝你能爲我報仇,但是,現在重要的不是我的仇,而是你自己。你要好好保護你自己,保護你身邊的人。你知道嗎,我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關於你的天大秘密。”
“無論什麼秘密我都不在乎,我現在只要爲你報仇。”
“不,在我死之前,我必須告訴你這個秘密,只有你知道了這個秘密,你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保護好你身邊的人,才能更好地爲我報仇。你,你好好聽着,你一定要好好聽着。”到了最後,她的聲音急促中變得斷斷續續起來,他嘴巴里的血水,流得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