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佤族,哈佤城,一間破爛的草屋裡,冰兒躺在‘牀’上,雪白的衣裙下還有我從她身上取出刺條時,流出的殷紅鮮血。
這樣一個絕世‘女’子,我想,就是我再狠心,也會不忍心她哭的,哪怕是她是一個要害我的人。
“小姐,不用這麼誇張吧。”我轉過身無奈地道。
“你冤枉我,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我汗了一把,至於這麼嚴重嗎,連尋死覓活的話都說出來了。
“我爲了你都受傷了,你一點不同情也就算了,還冤枉我,我恨你,你讓我去死算了。”說着話,她猛地從‘牀’上翻下來。
我急忙上前一把將她柔軟的嬌軀抱住,“好吧,對不起,是我的錯。不過,我保留自己的意見,別忘了,你撕開那個空間的手法,除了空間製造者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會了。”
“你,你這還不是冤枉我,你這是認錯嗎?”美‘女’氣急,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靠。”我一聲大叫,但是卻又沒任何的辦法。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美‘女’一口咬完後,發現我肩膀上冒出了鮮血,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並手忙腳‘亂’地幫我止血,那關心的樣子,我看不出是假裝做作的,似乎是真的關心我。
“裡面有人,快,進去搜查。”突然,外面傳來了吵嚷的叫喊聲。
我急忙轉頭,視線穿過破爛的草屋,發現的是哈佤族成羣的士兵,還有神界的人。
鼻子倒是‘挺’他娘靈的,這麼快就找到這來了。
“他們來了,我們怎麼辦?”冰兒緊張地叫着,猛地一把摟住我,而且是緊緊地摟住,似乎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以她的功力,這樣的事也做得出來,我真的是服了。
“你會怕她們嗎?”我帶着怪怪的語氣問。
“我,我受傷了嘛?”她嘟了嘟漂亮的小嘴,然後一頭鑽進了我的懷裡,“抱緊我,現在你要保護我。”這聲音,是那樣的柔媚,那樣的……。
反正是,她這話一說出來,我要不按照她的話做,似乎連我自己都無法命令自己。
“張小寒,看你這次還怎麼跑?”戰神吼叫着帶人蜂擁而上,瞬間將整間草屋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抱着冰兒,冷眼瞅向他,“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跑到哪裡,你就追到哪裡。”
“使命在身,我也沒辦法。”戰神冷冷地回答,“不過說真的,張小寒,我從心底裡佩服你是條漢子,一個仙界中人,竟然能跟神界‘交’鋒,就憑這點你就很了不起。”
“過獎。”我回以冷笑。
“不用客氣,我只是說事實而已,不過客氣歸客氣,使命我必須完成,只要你‘交’出弒神,我可以放你走。”
我一愣,“你放我走,放了我你怎麼向你的主子‘交’代。”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只要把弒神‘交’給我就行了,其他的一切,我自會來承擔。”
聽這話,這傢伙倒算得上是個人物,可惜,我不會‘交’出什麼弒神。
“如果我不同意‘交’出來呢?”
“那就只有武力解決了。”說着話,他站了出來,拳頭緊緊地捏起,一股霸道的氣勢也迸發出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大人,殺‘雞’焉用牛刀,我們來吧。”戰神的五虎上將要衝上來代替,被戰神擋下。
“退下,這個人我自己來,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手。”
五人無奈,只好招呼其他人退後。
戰神接着望向我,視線注意到了我懷裡的‘女’人,“能告訴我,她是誰嗎?師出何派?先前‘迷’‘惑’我們的手法,是什麼手法?”
我望向冰兒,此時她把臉埋在我懷裡,就如一隻可愛的白‘色’小貓依偎在我懷中,讓人不禁生出無盡的愛憐。
可是,這樣一個‘女’子,縱使她現在就在我懷裡,我卻感到她距離我很遙遠,因爲對於她,隱藏着太多的不解與困‘惑’。而戰神說的這些問題,只是我困‘惑’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說真的,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只可惜,沒誰來給我解答,因此,我也無法給你解答。”我只能如此說道。
戰神一頓,“你跟她如此親密,會不知道她的事?”
“我也覺得我應該知道,可事實是,我不知道。”
沉默,戰神就那麼冷冷地望着我,沒有再說話,他的眼裡,那一雙虎目中,流淌着奇怪的東西。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勉強。”聽這話,他顯然不相信剛纔我說的話。
我只能報以苦笑。
“你是抱着她跟我打,還是放下,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是放下。”他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對付你,抱着她沒問題。”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信心,反正一出口就是這麼一句很牛b的話,似乎對自己的力量比以前更加有信心了。
戰神一愣,接着冷笑,“張小寒,我很佩服你的信心。我知道你實力不錯,可是你別忘了,上次你我那次大戰,咱們可是打了個平手,你現在抱着一個人,你認爲你有能力戰勝我嗎?”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我回答,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真元在那一刻,催運了起來。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怪我佔你便宜,接招吧。”一聲吼叫,人飛掠而起,手上強大的力量光球轟地直撞擊過來。
我手不能動,只能運氣於腳,擡腳一個飛踢,‘射’擊出一道光芒,狠狠地迎向對方的光球,同時,另一隻腳用力一彈,人沖天而起,直上九霄。
“轟轟”兩聲爆響過後,下面騰起漫天塵土,接着“嘩啦啦”聲裡整間草屋被夷爲了平地。
戰神不愧是戰神,這一招過後,緊緊地追着我飛上了半空,再一次跟我對峙起來。不過,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滿臉‘迷’‘惑’地望着我。
“沒想到,幾天不見,你的實力竟然強了這麼多?”他‘迷’‘惑’不解,其實我也很是‘迷’‘惑’不解,自從進入魔界,踏上這片怪異而神奇的土地,我就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蘊藏着一個能量寶庫,這個寶庫正在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地釋放着他的力量並融合進我的身體裡,與此同時,這一片世界裡的天地靈氣,似乎也在給我輸送力量。
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至今我也不明白,甚至我比其他人更加的困‘惑’,更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亮兵器吧,不過你抱着人,我看你怎麼拿兵器。”戰神說着話,手上光芒閃過,一把藍‘色’的神劍出現在了他手上。
是把好劍,神劍亮出來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他的氣勢所壓迫,凝固了一般。
“用劍不一定要用手,用劍的最高意境是心,用心去控制你的劍,這纔是最佳的用劍方式。”我淡淡地笑着,說着,身體裡,一股金‘色’的光芒爆發,萬丈金光中,威名顯赫的弒神現身,浮現在我眼前。
“用心馭劍,你……。”戰神那裡神‘色’微變,“你竟能做到這種境界了?不可能。”他似乎很不相信,其實是不願意相信,堂堂神界超級高手怎麼能相信一個仙界中人達到了他都無法達到的境界。
我沒有跟他爭辯,也無需爭辯,急速竄起來的弒神帶着漫天金芒,帶着開天闢地的氣勢轟然向他斬落已經說明了一切。
再一次撞擊,再一次轟鳴。
轟鳴過後,我的心脈猛地震動,人晃悠了兩下,差點掉下去。
戰神之名並非‘浪’得虛名,的確是非同一般。
這一撞擊過後,弒神飛了回來,劍身上的光芒都比先前黯然了許多,而戰神那裡,似乎比我更嚴重,搖搖晃晃了很久,纔在空中站穩。
“好,哈哈哈。”站穩過後,戰神大笑,“哈哈哈,好,我戰神今天終於遇到真正的高手了,今天我就跟你痛快地殺一場。”話落,他揮劍又要衝上,卻被一個沙啞的聲音叫住。
“慢。”戰神急忙回頭,我這裡,視線也急忙朝那個聲音望去。
隨着聲音響起,空氣中驀地被撕開一道口子,一個黑影冒了出來,又是那個‘陰’沉的,全是籠罩在黑袍子裡的怪人。
這並不是我最關注的,我最關注的是,緊接着從後面冒出來的兩個人。
郭青青,還有紫衣,她們好像全被綁架了。...
那血,看上去,分佈在雪白的衣裙上,自成了一朵鮮‘花’,那‘花’是那樣的嬌‘豔’,宛如落地的紅梅。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一位奇‘女’子,連鮮血都能讓人感覺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不過,讓我慚愧的是,我竟然只能帶她到這樣一間破屋裡療傷,不是我不想進城,只是現在整個哈佤城裡到處貼滿了通緝我的佈告,我不想進去找麻煩而已。只是想靜心地在這裡爲她療傷,其他書友正在看:。
“謝謝你救了我。”她嘴角帶着‘花’朵般‘迷’人的微笑,望着我,深情地道。
我放開她的手,緩緩地站起來,而後轉身。
外面的太陽光自破爛的窗‘門’‘射’進來,照‘射’出了我長長的倒影,倒影剛好將‘牀’上的美麗‘女’子遮擋住。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說過,我喜歡你,所以,我可以爲你不顧一切。”
我又笑,不知所謂地笑,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到她說喜歡我,愛我之類的話,我就想笑,似乎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能不能換點別的理由。”我嘆息一聲,問。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她的語氣很失望。
我點頭,“換做現在的我是你,你會相信嗎?”
她沉默了,一時沒有了話說。
我笑着轉過了頭,“說真的,你的苦‘肉’計演得不錯。”
我這話一完,那張美麗的臉一怔,神‘色’變了變,“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空間應該是你製造出來的。”
“你胡說八道,你,你冤枉我……,嗚……。”她竟然哭了,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說哭就哭,沒一點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