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飛心裡想,黑天鵝是被阿成揹走了,那大白馬怎麼辦呢?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大白馬竟然扶着黑天鵝跟着阿成走了。很顯然,她是喝多了,但並沒有真正喝醉。看來這個女人的酒量實在是太大了,要不是黑天鵝醉倒了,那他和大白馬拼酒的結果是他躺在這兒,而不是大白馬。
任天飛喊來服務員埋了單,然後把坐在椅子上的歐陽雪扶着進了電梯。還好歐陽雪提前給她開好了房,否則還真有他任天飛忙的。
在服務員的幫忙下,任天飛打開了賓館的房門,他把歐陽雪半扶半拖的弄了進去。還沒有走到牀前,歐陽雪便乾嘔了一聲,任天飛慌忙把她扶進了洗手間。這個時候的歐陽雪好像清醒了一點,她醉眼迷離的看了一眼任天飛,忽然把他推出了洗手間。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任天飛有點不知所措,他聽到了洗手間裡面水流的嘩嘩聲。此時的任天飛,他的胃裡便開始翻江倒海。整個人站在哪裡,有了騰雲駕霧般的感覺。
不行,我不能醉。歐陽雪還在洗手間,萬一她出點啥事那可怎麼辦?任天飛內心在暗暗的告誡着自己。
可是他今晚確實喝的太多了,一陣陣的眩暈感讓他後退一步,後背緊靠在了牆壁上。他想吐,他更想睡。
“阿雪!你好了沒有?”
任天飛極力的讓自己清醒了一點,他朝着洗手間喊了一聲。可是洗手間除了嘩嘩的水流聲之外,再沒有其它的聲音。不好!會不會是歐陽雪醉倒在洗手間裡了?
任天飛一想到這裡,便什麼也不顧了,他搖晃着身子猛的推開了洗手間的房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想關門一切都晚了。
只見淋浴頭大開着,而歐陽雪身上的衣服則是一件不剩,她頭髮溼漉漉的斜坐在洗臉盆的邊沿上。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身體美得如同一尊玉雕。
任天飛傻眼了,他只覺得熱血上涌,幾乎不能自我。他也是凡身肉體,更何況他血氣方剛。一陣陣無名的衝動,在他的內心強烈的碰撞着。他暗暗告訴自己,他不能這樣做,應該趕快離開。可是他就是擡不起腳步,時間彷彿就在這一刻凝固了。
忽然之間,歐陽雪猛的把她溼漉漉的長髮甩在了腦後,整個人便撲了過來。任天飛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感覺爆炸的一般,瞬間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歐陽雪溫溼的嘴脣如雨點般的狂吻在他的臉上時,任天飛在酒精的促使下忘記了一切。他什麼也不顧了,不管將來是刀山還是火海,他只要這一刻。
此時的歐陽雪沒有了往日的傲氣與冷漠。她時而溫順,時而瘋狂。任天飛身上的衣服就像是雪花一樣,一件一件的落在了地上。
當兩個人終於融爲了一體時,任天飛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是此刻讓他死了,他也值了。
兩人在洗手間狂風暴雨般的過後,他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直到他們累得沒有一絲絲的力氣。
清晨的陽光透過賓館窗簾的縫隙,把一縷縷金色灑在了房間裡。
柔軟舒適的大牀上,任天飛和歐陽雪緊緊的摟抱着,睡的十分香甜。彷彿時間在他們的身上,已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牀頭電話鈴聲的忽然響起,才把美夢中的兩人給驚了醒來。任天飛極力的讓自己清醒了一點,當他發現躺在他懷裡的人是歐陽雪時,整個人不由得一驚。
“阿飛!你不要有任何的負擔,我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
歐陽雪睜開了眼睛,她把頭往任天飛的胸前一枕,非常溫柔的說道。牀頭的電話鈴聲由於沒有接聽而斷掉了,可是立馬又響了起來。
任天飛正準備伸手去接時,歐陽雪忽然坐了起來,她小聲的說:“我來吧!可能是阿成打上來的”
電話一通,果然裡面傳來了阿成着急的聲音:“怎麼不接電話?你們沒事吧!”
“什麼我們?我沒事,我正在睡覺,別煩我了”
歐陽雪衝着電話聲音冰冷的說道。
電話中的阿成一愣,繼而問道:“那阿飛去了哪兒呢?他昨晚送你回去後就沒有回來,他不會有事吧?好了!你既然沒事就接着睡吧!”
電話一掛上,歐陽雪粉臉微微一紅,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又撲進了任天飛的懷裡。
這層關係一旦捅破,任天飛忽然之間覺得坦然了不少,更何況歐陽雪剛纔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讓任天飛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
兩人摟抱着又躺了一會兒,再想睡就睡不着了。歐陽雪用她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托起任天飛的臉,然後在任天飛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阿飛!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心裡就開始放不下你的。或許我這樣做不道德”
“其實我也一樣,內心也是非常矛盾。從見到你起的哪一刻,我心裡便有了你的影子。即使他們告訴我,不能和你走的太近。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着接近你。可是將來……”
任天飛剛說了一半,歐陽雪便伸手堵上了他的嘴,不讓他接着往下再說。
“我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因爲你根本就不屬於我”
歐陽雪說着,非常無奈的呵呵一笑。
兩人靜靜的躺了一會兒,歐陽雪忽然長出了一口氣說:“該起來了,我們的衣服還在洗手間放着,我去收拾一下,否則今天都可能沒衣服穿”
就在歐陽雪一起身時,露出了她雪白如玉的後背。任天飛心裡一衝動,又把她拉着躺在了牀上。
隨着兩人粗重的喘息聲響起,大牀也開始晃動了起來。
下午四點多鐘,歐陽雪和任天飛一起去了阿成的租房。可阿成不在,歐陽雪便找來了紙和筆,讓任天飛給阿成留言告訴他,他們已經回SZ去了。
兩人在路邊的小店裡吃了點東西,然後駕着車便出了NN市,朝着高速公路上開去。
一路之上,還算順利。但是十多個小時讓歐陽雪一個人開還是非常的辛苦,而且又是晚上。所以歐陽雪開的並不是很快,而且中途還休息了好幾次。
大概早上五點鐘左右,他們已到了S市的上北大街
由於天還沒有亮,所以兩個人便在車上坐了一會兒,等到東邊露出魚肚白時,任天飛便和歐陽雪揮手告別。
任天飛來到他租房的地方,發現院門已經打開了。只見燈光下,一個穿着運動衫的女人正在哪裡做着鍛鍊。
任天飛走進大門時,這女人一愣,然後朝着任天飛仔細看了一眼問道:“你就是住在樓頂的哪個阿飛嗎?這麼早你是從哪裡回來的?”
任天飛走近了才認了出來,這女人原來就是房東的孫媳婦韋小英。年紀也就二十七八歲。典型的南方女子,身材不高也不矮,而且皮膚也不白,不過模樣長得還挺俊。尤其是她有點豐腴的身材在合體運衫的包裹下,顯得玲瓏有致。
“哦!你在鍛鍊啦?我回了趟老家剛回來”
任天飛趕緊打了個招呼,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韋小英好像對他還有話要說,但是一看任天飛人已走了,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整棟樓上的住戶已開始起牀,房間裡的燈慢慢的都亮了起來。
任天飛快速的上了樓,他掏出房門鑰匙,輕輕的打開了房門,他本想給熟睡的盧慧一個驚喜。可是當他打開燈之後才發現,牀上根本就沒有盧慧的影子。
任天飛放下了自己的小包,他在牀邊上坐了一會兒,便跑進洗手間開始刷牙洗臉。本來坐了一晚上的車,他應該感到累纔是。可不知道爲什麼,他一點兒的睡意也沒有。
洗刷完畢,任天飛走出了房門,他站在樓頂上遠眺着東邊慢慢升起的太陽。好像就在這一瞬間,人們全都動了。大街上匆匆忙忙去上班的人,或步行,或騎着自行車。放眼看去,密密麻麻一個緊跟着一個。
任天飛第一次才感覺到這裡原來住了這麼多的人。不過這種現象在半個小時之後,便慢慢的消失了,大街上忽然間變得又冷清了不少。
“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入神”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任天飛一驚,猛的回頭一看。就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站着哪個韋小英。這女人已換了一套短裙穿着,樣子有點迷人。
任天飛呵呵一笑說:“隨便瞧瞧,沒想到上北這一帶住的人還真不少”
“呵!那可不。你今天不上班?哦!你哪個女朋友這些天只回來過一次,她把行李放下後只住了一個晚上就沒有再回來過”
韋小英說着,往前走了兩步。
走近了任天飛才發現,這女人除了皮膚不是雪白的哪種以外,人長得還是挺漂亮的。他看着韋小英,微微一笑說:“我還有兩天假,她回來的早,應該是住在廠裡了”
“這樣啊!你認識柳青青?我看你們挺熟悉的嗎?”
韋小英話題忽然一轉,竟然又說到了柳青青的身上。
任天飛呵呵一笑說:“也算是吧!不過她工作挺忙的,想見她一次不容易”
“那是你不想見,如果想見總有辦法的。哦!柳青青把腳扭傷了,現在就住在東圍鎮醫院。一會兒我想去看看她,你要去嗎?要不咱們一起?”
韋小英說着,衝任天飛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