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這兩大家族的事,李衛東一直以來都不是很感興趣。他本來也不流連什麼掌門人的身份,所以也就儘量不去插手具體事務,儘可能的享清閒。當然有時候當人站上了更高的位置,想完全放下這些負擔也是不可能的,鄒家現在的境地就比較讓人頭疼,從之前的軍火走私再想做回正當生意,哪有那麼容易,與政府以及某些神秘人士的瓜葛也就更加諱莫如深。一個星期前某位神秘領導空降中海,跟李衛東進行了兩個小時不到的短暫密談,李衛東已經儘可能的按照鄒家兄弟的囑咐在裝傻充愣了,可臨別時那位領導仍然拍着他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年輕人,不要瞻前顧後,好好幹,有前途!”李衛東就只能無奈的苦笑了。
有時把這些煩惱說給連輕侯聽,連輕侯便笑他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其實想想也是,爲了圖謀鄒家和陸家的財富,多少人身敗名裂甚至是家破人亡賠上了性命,卻依然前赴後繼,而他李衛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卻陰差陽錯的坐上了兩大家族掌門人的寶座,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至於些許的煩惱,大概也正應了那句老話,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有得必有失。
但是漸漸的李衛東也就釋然了。未來還有多少年,怎麼可能事事盡如人意?人生也正因充滿了未知而精彩,快快樂樂的度過每一天就好,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夏若芸自從那次在香港太平山上聽李衛東喊出“我有一個夢想”,便明顯被他勾搭的有些走火入魔,真的跑去加勒比海買了座小島,而且替李衛東和一衆準老婆們辦理了移民,準備等手續下來就去好好享受一下世外桃源的薰陶。李衛東和姚薇還有夏若冰辦理了休學,現在他這位陸港雙棲掌門人的傳奇事蹟已經在中大傳的沸沸揚揚,而且衍生出N多個版本,基本沒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高調的灌籃、低調的裝逼、平靜的去享受大學生活了,連帶的兩位MM也都沒辦法繼續在中大混下去,只能鬱悶的跟李衛東一起打包閃人了。
沈琳也辭去了警察的職務,在這個黑與白本來就不是很分明的年代,以她的較真個性也確實不大適合做這個職業。所以離職之後雖然時不時的還會感覺到失落,但至少良心是安穩的。比較起來林雨萌的玉石公司倒是辦的風生水起,這才幾個月的時間,生意就已經鋪了小半個中國,甚至跟東南亞的一些珠寶商也開始牽頭合作。這丫頭的商業天分簡直可以拍成一部勵志電影,當初那個膽怯而羞澀的黃毛丫頭,如今已經真真正正的成了一位叱吒玉石界的美女總裁,以至於李衛東每次磨着跟她親熱的時候,都忍不住在她身上捏來捏去,總懷疑她是哪裡穿越來的。
至於沈甜,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且,不過就在逃出混世世界的當天,如果說林雨萌在商業方面表現出來的天分已經讓人刮目相看的話,沈甜在嘿咻方面的造詣絕對讓李衛東都汗顏不已。
但正所謂福兮禍所伏,就在李衛東和小甜甜如膠似漆、熱衷於深入探討男女關係的時候,杯具發生了。就在狼神長嗥的那個月圓之夜,李衛東和小甜甜正躲在房間裡刻苦鑽研,可能是呻吟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就被起來噓噓的夏若冰給逮了個正着。
儘管沈甜一再解釋是出於自願,儘管李衛東也各種痛心疾首,但這種事本來就不是光憑解釋能夠獲得諒解的。其實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小甜甜對李衛東的感情和依賴誰都看在眼裡,姚薇沈琳還有夏若冰還曾私下討論過,覺得小甜甜以後多半也要被那隻牲口叼走。
那是一個悲慘的夜晚,李衛東被關在衛生間裡面壁思過。坐在馬桶上,想到接下來還不知要面對怎樣的懲罰,眼淚嘩嘩的。痛定思痛,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六點,壯着膽子去給請安,可是誰都不理他,幾位MM洗漱的洗漱做飯的做飯,乾脆把他當成透明空氣,連一向溫柔體貼的姚薇、對他百依百順的林雨萌都不跟他說話了。吃完早點,MM們背起包包一鬨出門,把小甜甜也帶走了,李衛東一下子就毛了,我靠,不會是要把老子休了吧?
出去追又不敢,打電話又不接,可憐巴巴的在家裡一直等到晚上,MM們終於回來了,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有說有笑很是開心的樣子。李衛東厚着一張老臉賠笑上前,剛想拍拍馬屁什麼的,夏若冰就臉色一撂,拖着他的衣領直接扔進洗手間裡,順手丟進去兩個麪包,咔嚓鎖上了門。
第二天早上沈琳把他放出來,MM們繼續出去瀟灑,晚上回來,又是一言不發把他鎖進衛生間。
第三天,第四天……
李衛東真的要瘋了。打一頓罵一頓他都挺得住,只要不去告發他,什麼都可以商量的嘛。可是這種精神制裁,簡直比死難受,一連半個月,天天睡在洗手間馬桶上,而且無論他賭咒發誓洗心革面還是嚴正抗議侵犯人權,MM們一個字都懶得跟他說,連沈甜這個始作俑者都叛變了,跑去跟大家穿一條褲子,完全不搭理他,這誰受得了!
好吧,這可都是你們逼得!李衛東惡狠狠的想,既然……那麼……
這天晚上,李衛東繼續在洗手間值班。MM們像往常一樣看着泡菜劇喝着睡前奶,但是很快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這牛奶不對!薇薇,你從哪兒拿的?”
“冰箱裡啊……琳琳姐,我……頭好暈……”
“姐姐,我好熱啊!”
“靠,他給我們下藥了!這死牲口,我……哎呀!”
撲通,嘩啦啦,什麼東西打翻的聲音。
安靜。
“你……你能站起來麼?”
“沒力氣,動不了……”
“李衛東,你想死啊你!信不信我把你……”
“冰冰!說好不理他的,跟他廢話幹嗎?他不是能下藥麼,讓他下好了,我就不信他敢把我們怎麼樣。”
“李衛東,你要是敢……敢那什麼,我們恨你一輩子,永遠都不原諒你,說到做到!”
“對!”
“等老孃起來的,把剩下的牛奶全給那牲口灌進去,非憋死他不可!”
安靜。
“好熱……”
“我……”
“別說話!”
“可我好難受!”
“……”
“忍一下,有什麼的,難道你想便宜那隻缺德牲口麼?”
安靜。呼吸聲開始急促了。
“那個,我們這幾天……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哪裡過分?他欺負我妹妹,小甜甜還那麼小!”
“可是我覺得……”
“幹嘛,你心軟了啊?他給我們下藥哎!這個臭流氓!”
“就是,我們收拾的還不夠狠,明天加倍!”
“可是……”
“可是啥,姐你要是敢當叛徒,我就把你錄音筆的事說出來!”
“冰冰!!!”
“額,什麼錄音筆?”
“沒什麼沒什麼,頭痛……”
一些奇怪的聲音響起。
“啊……”
“不要叫!”
“我沒叫啊。”
“誰叫的?”
“不是我。”
“……”
“薇薇,你……恩……你跟那隻牲口有沒有……”
“沒有!”
“切,信你纔怪……”
“三八!”
“萌萌,和他……和他那樣的時候,會不會……很疼?”
“……”
“你不會自己去試!”
“切,你沒試過麼?你那天和他……我都不知道……聽多少遍了。”
“冰冰!!!”
“頭好暈啊!”
“要不我們……先原諒他一次吧?”
“靠!”
“靠毛,我牛奶喝的最少,挺得住,我是怕薇薇受不了。”
“嗯……”
“薇薇,能忍住麼?”
“嗯……”
“這種藥持續不了太長時間,忍一忍就好了。”
“嗯……嗯……”
“啊……TMD怎麼這麼熱!”
“嗯……”
“靠,你不要總是嗯啊嗯啊的好不好!說句話啊行不行!”
“嗯……他……他爬上來了……嗯啊……”
樓頂陽臺上,狼神豎起耳朵,側着頭傾聽了一會,不屑的打了個噴嚏,心想:墮落的人類啊!在它腳邊,一隻漂亮的哈士奇正討好的在它肚皮上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