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李衛東忍不住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實際上在來見她之前,李衛東就已經想到了她大概要請自己做些什麼事,上一次因爲隔着衣服爆掉了她的小褲,結果被她誤會成了是什麼妙手空空的司徒家,所以她能看上自己的,當然不外乎是偷技。也正因爲如此,李衛東才一上來就擺出那三個條件,心說這回你總該知難而退了吧?可是沒想到卻中了圈套,被這位大小姐不動聲色的就給一一化解了。靠了,看來這位大小姐長的是悲慘了點,腦袋還滿精明的,李衛東先前的話都說滿了,也再找不出什麼回絕的理由,只好悻悻的說:“境外?那到底是哪國啊?伊拉克啊阿富汗什麼的我可不去。”
“當然不是那種地方,具體是哪裡,你就不必擔心了,手續方面的事情,我這邊直接會讓人替你辦理。”大小姐端起高腳杯抿了口酒,說:“其實我聽二叔說,像李先生這樣的人應該還有一個要求的吧,就是沒有好處的事你也不會做。這樣吧,咱們一碼是一碼,我可以買你的祖母綠寶石,但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彼此公平。而你幫我的忙,我呢也不會讓你吃虧,事後會給你一筆相應的報酬,肯定讓你滿意。怎麼樣,這個條件你接受嗎?”
日,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不接受可能嗎?李衛東想了想,說:“那報酬到底能給多少?”
身後的侯萬風實在忍不住,怒道:“我說你小子鑽錢眼兒裡了是不是?除了錢,你還能說出點別的玩意不?”
李衛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別站着說話不嫌腰疼,我是愛錢,怎麼了?我窮,不行啊?你有錢,給我啊,有多少要多少,靠!”
“你……”侯萬風給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這陣子他在國外,不知道是不是跟洋鬼子學的,蓄上了鬍子,一生氣的時候鬍子就跟着一顫一顫的,十分的滑稽。
大小姐示意侯萬風不必多說,又衝李衛東笑笑說:“是啊,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李先生快人快語不矯情,我欣賞你。至於報酬多少,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夏家的實力,似乎你也多少能知道一點,絕不會虧待你就是了。怎麼樣,還有問題嗎?”
李衛東故意白了眼侯萬風,說:“大小姐這麼說,倒還差不多像樣子。那麼我那顆祖母綠寶石,咱們是不是談談該怎麼辦?啊,對了,忘了問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侯萬風忍不住鬍子又開始翹了,一般有點涵養的男士,問女孩子姓名的時候,至少也要說一句“請問小姐芳名”什麼的吧?這位李衛東倒還真是一點不遮掩,公然以貌取人,看人家長的醜了,連這些基本禮節也都省了。無恥,無恥之尤!
意外的是大小姐非但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李衛東,說:“我叫夏若芸。”
李衛東點點頭,說:“哦,夏若芸,這名字還不錯,挺好聽的。我說小芸啊!”
咣噹一聲,身後的侯萬風不小心磕到了門檻上。李衛東鬱悶的回頭說:“靠,我說你這老傢伙到底在搞什麼,我們這談正事呢你知道不?老跟這兒添什麼亂啊,真是!”接着又撓了撓頭,問夏若芸說:“小芸,我這麼叫你,有問題嗎?”
夏若芸倒是不置可否,淡淡的說:“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你喜歡怎麼叫,隨你好了。”
李衛東點點頭說:“小芸,是這樣的,我的這顆祖母綠寶石,因爲太大了點,所以還沒有去做專業的鑑定,不過你跟二叔都是搞這行的人,二叔上次給打過眼,說不用專業儀器檢測的話看不出來,要不你幫我看看,想想辦法?”
一邊說着,手探進懷裡,裝作在兜裡掏摸了一下,將戒指裡的聖獸之淚取了出來。這顆足足有十釐米長的六方柱型寶石,仍然保持着沒有經過切割和雕琢的天然形狀,在燈光的映照下,綻放出獨特而又誘人的瑩綠色,其間隱隱流動的晶瑩**,更爲這顆碩大的寶石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尊貴。
寶石這一類的東西,天生對於女人就具有絕對的殺傷力,管你上至女王貴婦下至民女村姑,但凡是女人,就別想抗拒這東西。不然你看色戒裡面,梁朝偉給湯唯鑲了個六克拉的火油鑽,湯唯就連理想啊組織啊通通都不要了,把大漢奸梁朝偉給放跑了,結果最後把自己的小命兒都給搭上了。
而這位大小姐夏若芸儘管是拉拉,看到這顆碩大無比的寶石,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這玩意可比色戒裡面那一顆大出不知多少倍,也不知要貴重多少倍。她的眼睛本來是挺難看的那種,右邊的大,左邊的小,但是就在這一瞬間煥發出來的一種神采,卻讓李衛東微微一怔,因爲他發現她的眼睛難看是難看了點,但是目光卻十分的清澈,就好像秋天的一泓深潭,看不到一絲的雜質,純淨到透明。
看起來醜女看習慣了,慢慢的也就麻木到可以接受了嘛,如果戴上面罩,只露出眼睛和身材那該有多好,李衛東很猥瑣的想。
夏若芸畢竟是做珠寶生意的,過手的寶石數都數不過來了,所以眼中的驚豔也只是一閃即逝,不會像一般的女人失聲尖叫啊吐血身亡什麼的。但是她也是一瞬間就衡量出了這顆寶石的價值:無價!
伸手接過寶石,像這寶貝疙瘩李衛東看的跟**一樣,當然不敢隨隨便便的望桌子上放,所以直接放在夏若芸的手裡。夏若芸的手型很完美,纖細勻稱,修長白皙,真如古人形容的“春蔥玉指”相似。兩手相觸,李衛東只覺她小手柔若無骨,而且特別的滑,好像觸摸到凝脂一樣。
夏若芸將寶石拿在手中,取出一隻GUCCI的包包,從裡面拿出一隻小巧的放大鏡,對着燈光仔細驗看。這種寶石之所以叫做祖母綠,就是因爲其綠色十分的獨特,綠中透着些許的藍,又似乎帶着隱隱的黃,這種綠意看上去極其的舒服,有人用菠菜綠、蔥心綠、嫩樹芽綠等等種種詞彙來形容它,但是都沒有辦法準確的表達出這種顏色。這種光芒既柔和,又濃豔,百看不厭,因此真品祖母綠是很容易就能在視覺上分辨出來的。
而合成品祖母綠和天然祖母綠,雖然是同樣的成分,但是反饋出來的顏色卻有細微的差別,並且天然祖母綠內部的顏色極富層次感,這是合成祖母綠根本無法做到的。夏若芸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對侯萬風說:“二叔,你說呢?”
侯萬風說:“還是那個意思,如果不看個頭的話,我完全可以斷定,是天然的頂級祖母綠。不過考慮到個頭的話,這個,這個就……”
夏若芸點了點頭,對李衛東說:“有一點我需要事先跟你說明:我能給你出到的價格,肯定無法準確衡量出它的價值,因爲如果這顆祖母綠是天然真品的話,毫無疑問將是一顆無價的寶石,就是說,你用任何的價錢賣出去,其實都是虧了,這一點你能明白嗎?”
她的這句話,說的還是比較實在的,因爲以李衛東蒐集到的關於祖母綠的所有資料來顯示,恐怕都不會再有如此巨大的一顆寶石存在,這基本上可以號稱空前絕後了,是單純用鈔票無法衡量的。但是李衛東又不是專職的寶石收藏者,這玩意留着又不能下崽,就算本身的價值再高,不能變成鈔票的話也是白搭,於是說:“這我明白,如果回頭你將這顆寶石再賣出去的話,不是也一樣嗎?我雖然愛錢卻也知道不能貪得無厭,只要拿到我滿意的價錢就好了。”
夏若芸頗爲讚許的看了李衛東一眼,說:“那麼不知道李先生覺得多少價錢能比較滿意呢?”
“這個嘛……”李衛東微微有些犯難,網上搜集來的資料也無法衡量出這麼大顆寶石的價值,尤其是中間還帶有**,這樣的寶石更爲稀有,彌足珍貴,李衛東又不是專業人士怎麼能說出一個合適的價格?要的多了怕人家覺得自己是獅子大開口,要的少了又不甘心,遲疑了一下,說:“既然找到你們夏家,我就相信你們,對寶石這玩意你們比我要專業的多了,相信什麼樣的價格合適,你們比我更有發言權。”
原封不動的把球踢了回去,夏若芸笑了笑,將寶石又還給李衛東,說:“這樣吧,石頭你先收好,我現在身邊沒有帶專業鑑定人員,回頭我會安排人來跟你聯絡,等鑑定結果出來之後,會有一個比較正規的數據,我們再詳談。”
李衛東微微有點失望,搞了半天,結果還是要等,當初剛拿到這顆石頭的時候,還覺得不夠大,可是現在看來,石頭太大了還真麻煩。
將寶石揣進兜裡,心念一動便已收回戒指空間,起身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希望越快越好。至於幫忙那件事,什麼時候動身,你們要事先跟我打招呼,因爲我現在還是學生,需要上學。”
夏若芸也站起身,說:“李先生請留步,這件事我也正想跟你談談。二叔,麻煩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
二叔欠了下身,退出房間。李衛東正琢磨這位大小姐究竟要搞什麼花樣,就看她臉色猛的一沉,伸手說:“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