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是經過協商解決了。馬小軍先派人去醫院瞭解了董勁的情況,得知董勁不會有生命危險,也不會有殘疾,而且也答應由鄉派出所解決。這纔開始着手協商賠償董勁的醫藥等費用,以及飯館的損失。同時還要罰款。徐嘉慧的礦老闆丈夫的確是被虹山村的村民徹底嚇怕了,因此答應很爽快,拿出20萬來,一次性解決問題。包括董勁的醫藥等費用,飯館損失賠償,罰款等等,全都在這20萬里。馬小軍問冷清和姚得啓:“怎樣?這樣處理滿意嗎?呵呵,不滿意就說哈。他那邊的人只等款子交來了,我們就打算放人算啦。那幾個傢伙傷得不輕呢。”姚得啓看了冷清和林芳一眼,“你們二位的意見呢?覺得不滿意就說哈。”姚得啓學着馬小軍的口氣。馬小軍白了姚得啓一眼,沒去理會他。
冷清姐弟也並不想把事情弄大,何況以後還得和鄉里的領導們打交道呢,於是便點頭同意鄉派出所的解決辦法。不一會兒工夫,錢便送來了。馬小軍說:“既然錢送來了,把手續辦了就放人。”徐嘉慧的礦老闆丈夫樂得直點頭哈腰。
接下來便是解決徐嘉慧的問題。徐嘉慧說她堅決不跟她的礦老闆丈夫回去,“我不跟他走。回去他要整死我的。我,我要跟他離婚。”礦老闆就說:“離婚可以。但我什麼也不會給你。”馬小軍一聽就來氣了,霍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給不給不是你說了算。嘿嘿,得由法院來判呢。”礦老闆似乎還有點兒不服氣,還想再和徐嘉慧吵兩句嘴。馬小軍不耐煩的吼道:“不想走嗎?是不是想在這裡過夜?”後面這句“是不是想在這裡過夜”還真管用,礦老闆低垂着頭,喊着他帶的那6個大漢,一個攙扶着一個的走了。
事情總算是解決了,馬小軍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苦笑着指着姚得啓說:“你呀你,我的姚大村長哇,姚老哥子呀!”馬小軍邊說就邊搖頭,“還好哇,沒弄出人命。”姚得啓嘿嘿的乾笑着,“我可不敢當哈。馬鄉長,這事真的……嘿嘿,我這不是忙送人去醫院嘛。再說啦,我的村民們也沒怎麼嘛,嘿嘿。”“還沒怎麼哇?我都瞭解清楚啦,我的老姚哥,村民們拿的拿鋤頭,拿的拿扁擔,你說說,要真是打出人命來,呵,你說叫我怎麼處理嘛。你呀你,就是不學法。你就讓民兵去把人控制起不就得啦。呵呵,算啦,不說你啦。”
其實也不是馬小軍嚇唬姚得啓,那麼一大羣村民,沒輕沒重的亂打,要真出了人命,事情就大了。姚得啓的乾笑了嘿嘿了一陣,說:“馬鄉長。哎呀,算啦,還是喊你馬所長啦。晚上我請客,就當是我賠罪還不行嗎。嘿嘿。”馬小軍手一擺,“得。我請好啦,順便給你老哥子上上法制教育哈。我是說真的,我買了只黑山羊,晚上就去我家吃好啦。”二人正說着,書記趙文軍和鄉長馬建華從區裡開會回來了。一進門馬建華就問:“事情都處理好了吧。我還在開會就聽說啦。急死我去啦。”趙文軍看了看屋裡的人,知道事情應該是處理好了的,便說:“事情處理好就行啦。我和馬鄉長還擔心呢,就怕村民們鬧出人命哇。沒出事就好。”
冷清和林芳姐弟給書記、鄉長打了個招呼,便說要趕去醫院看董勁。趙文軍忙說:“等下吧,我們一起去。這小夥子挺不錯的嘛,那麼多人他都不畏懼。好樣的。”馬建華也跟着說:“我去把工作交代下就來。是該好好表揚這小夥子呢。”
鄉里面所有當官的幾乎都去了醫院。病房裡早已經圍滿了虹山村的村民,董勁正躺靠在病牀上,見書記、鄉長全都來了,便忙坐起身來。趙文軍忙示意,要董勁躺着,“不要起來。沒什麼大問題吧?”說着就走到病牀邊,仔細的觀察着董勁。“小夥子,真不錯哇!值得表揚嘛。”趙文軍是對着馬建華說的,馬建華一個勁的點着頭,“是啊,不畏**,敢於挺身而出,是值得表揚嘛。醫生都作全面檢查了嗎?”一直守護在病牀邊的蘇娜說:“都檢查了,沒什麼大的問題呢。醫生說了,先留院觀察一晚上。”
鄉領導們看望完董勁後,便到馬小軍家吃羊肉去了。冷清姐弟和徐嘉慧就留在醫院裡照看董勁。一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徐嘉慧這時才怯怯的說:“對不起你們啦,都是我害的。”說着就哭了起來。董勁忙撐起身來,“別。當時那種情況,換了是誰都會站出來的。你就不要自責啦。”冷清也跟着勸道:“你就不要多想啦。認識你是我們的緣分。當然啦,也是我們的命。”林芳和蘇娜沒說話,表情冷冷的。徐嘉慧明白,她們心裡是在埋怨她,但卻不能怪她們呀,要不是你徐嘉慧死皮賴臉的纏着冷清,這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姐弟幾個便安排人晚上守董勁。冷清說他一個人守就行了。林芳想了下,說:“你守一夜,你明天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辦呢。熬了夜來人暈暈的。再說啦,你還要開車呢。”蘇娜說她守,因爲她在吊水崖那邊幾乎沒多少事情可做的。冷清卻不同意,“我是怕晚上那夥人來找麻煩呢。芳芳姐,你和曼娜姐回去吧,還是我在這裡。”林芳是知道冷清性格的,固執起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而吊水崖那邊的確也離不開人。眼下正是建設階段,白天夜晚都在忙着施工呢,沒人在現場肯定不行。這時候一直不敢開口的徐嘉慧說話了:“這樣好嗎,我留在這裡吧。我,我都想好啦,等董勁出院後,我,我就走。”徐嘉慧話一說完,就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