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倆談談

蘇洛的婆婆出院當天涼涼沒趕上,她要值班,第二天過去的,沒想到和王子文在蘇洛家裡撞上了,他是要走她要進門,打了一個照面。

“巧呀。”徐涼涼一笑,這都能遇上?

“我過來看一眼,纔來?”王子文一臉的倦容,醫院的事兒多,手術也多,找他的人也多,時間都是靠擠的。

“嗯,現在回去?”涼涼看他。

“那我再坐一會兒。”

順路再送她一程。

中午幾個人在蘇洛這裡吃的,西蘭花蘇洛也沒有炒熟,心思明擺沒有放在這上面。

“我再去炒一下吧。”

“這樣也能吃,反正水都焯過了。”涼涼按着蘇洛的手,蘇洛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兩個字,家裡原先看着還挺大的,公公婆婆一住進來地方就不大了,因爲婆婆的病前後她請了21天的假,請假這事兒吧,事到臨頭醫院不能不給,但給了以後蘇洛自己又想的多,回去上班以後沒少聽見背後多言的,自己心中氣苦又不能說,大董一天累的那個樣,和丈夫在抱怨,似乎就是她的不對了。

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句話蘇洛算是真真的體驗到了,不能說是全然但也是必然了。

“累的嗎?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涼涼偷偷的問了一句。

蘇洛搖頭,哪裡有資格說累,就是這命,吃過飯送他們倆下去,她婆婆吃的這藥還得拜託王子文的渠道給買回來,能便宜不老少,現在這階段省一毛錢都是關鍵的。

因爲確實生理上的性別拉開,王子文他是個很有才華又幽默的人,一旦摒棄了男女之間的那點隔閡,涼涼拿着他也就當半個女人來看了,當哥哥的話,確實不貼切,她不會亂認哥哥,家裡的那個又是哥又是爹外加還是老公,一人都給分擔了,這走的近了難免就有點話傳出來了。

這王醫生呢,院裡的金龜,要說往上走那是早晚的事兒,現在年輕的很,資歷就是靠磨練出來的,這小徐醫生呢,據聽說是王大醫生的學妹,已婚的身份,和老公兩地貌似,總看不見她家的家屬,就是已婚才容易搞出來一點風月呢,王子文對着誰說話都是一個範兒,可是落到別人的眼中,就是覺得這王大醫生對着小徐大夫這態度就是不同。

張猛是過來探病,走到醫院的側門纔想起來自己什麼都沒買,又不好空手進去,讓朋友先進去,他去旁邊溜達一圈買點水果和花籃。

“要不你從我這裡拿一份吧。”朋友喊,他買的也挺多。

“算了吧。”

張猛開車門下去邁着步子往外走,也是午飯的時間了外面到處都是賣東西的,街邊全部都是人,醫院的旁側就這麼一條小路,路上堵得滿滿的,那車開進來就直接卡死,公交還有幾條線是從這裡往上去的,張猛在門店買了一些,花和水果都偏貴但是沒辦法,走到這裡買不買都是它,付了錢往回走,纔想起來,這不是涼涼工作的醫院嘛。

現在退役了,過的就有點懵,他來哪裡也沒注意看,這才掃了一眼,纔想到自己老婆就在這家醫院工作,轉過來以後他也沒問過,適應的好不好,習不習慣,想着就算是問了也幫着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這些事情還是他媽比較拿手,他媽關係多,哪裡都能託上。

掏手機想給老婆打通電話,結果手機拿出來提示他還有10%的電量,張猛瞧了一眼,這10%也不知道夠自己講幾句的,算了吧。

綜合樓上看了病人,主要就是有朋友的面子在裡面,他和老人沒什麼好講的,倒是伯母多問了幾句。

“還沒要孩子呢?”閒說話就說道這上面來了。

似乎結了婚人家關心的就是這個話題,有沒有孩子,還沒打算要呢,年紀可不小了諸如此類的。

“嗯,沒着急,她也忙。”張猛找藉口。

坐了十來分鐘他實在有點坐不住了,好在朋友也準備走了。

“回去?”

“你自己回去吧,我去看一眼我老婆。”張猛自然而然的說着,人都走到這裡了,不過去看一眼,這得是多大的仇。

“弟妹在這裡?”朋友一聽一愣,沒聽張猛提過,徐涼涼的工作情況他也不是很瞭解,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如果知道的非常清楚那就出問題了。

“嗯,轉這邊來了。”

張猛和朋友分手,自己沿着綜合樓下來,掏手機要給她打通電話叫她下來,說兩句他就準備回去了,結果手機電量低自己直接關機了,張猛無語,她在哪個樓啊?他也不是很清楚。

問了一個護士,看衣服樣式應該是護士,在醫院裡走動來回亂晃的,總不能是假的吧。

“你好打擾一下,請問你認識徐涼涼嗎?”

對方搖搖頭,確實不認識,醫院這麼大,醫生那麼多,各科的她還是剛過來的,沒聽說過。

“不認識。”

張猛繼續往前走,走了沒有幾步,脣線稍稍的上翹,你說這是不是挺巧的?他想找,人就出現了。

徐涼涼的臉出現在他的眼中,她抿着脣,頭髮扎着,穿着白大褂,張猛剛想開口叫她,那邊有個人走出來了和她並排走着,比徐涼涼高了許多,也是一身的白大褂,兩個人好像在說什麼,從表情上來看,看不清,背對着張猛往前走,張猛的手收了回來,他沒有喊。

涼涼這邊臉上是根本沒有表情,她也懶得擠,蘇洛十點從她這裡走的,剛做的手術,涼涼陪着去的,流產手術。

意外懷孕了,又不想要也不能要,老人倒是盼着要,可蘇洛覺得現在不行,心態不好環境又不好,每天覺得活在煎熬裡,說什麼現在都不能要,手術也不能在自己醫院做,就跑涼涼這邊來了,結果涼涼吃飯遇上王子文了,王子文給她找了一些資料,這些是徐涼涼靠自己能力拿不到的,她正好需要,就接了。

晚上下班打車回去的,進門意外的看着丈夫竟然在家。

“今天才3號,你怎麼回來了?”徐涼涼換着拖鞋,覺得奇怪,張猛這纔回去幾天?今天怎麼回來了,要拿什麼東西嗎?

張猛瞧着她是一臉疲倦,可能是工作累,也可能是別的累了,見到他這是完全的沒有笑容,也許是見慣了她對自己的笑臉,現在突然一沒表情還有些怪不習慣的。

這就好比,你的腦殘粉每次見到你都激動的無以復加,突然有一天她清醒了,清醒的看着你,覺得你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問題前不久她還覺得你是她英雄來着,這種落差有點大。

“嗯,回來看看。”

涼涼順手把衣服脫了下來放在沙發背上,家裡早上她收拾的,張猛順着她的動作看過去,她手上乾乾淨淨的,徐涼涼說過她不喜歡戒指,戴着也不方便,結婚那段戴了幾天然後就收起來了,手上光禿禿的,倒是張猛的手指上有戒指,他現在不打球也不影響,戴着戴着也就習慣了,怎麼來說都是結婚了,心裡多了一點煩躁。

“你戒指呢?”問她。

“首飾盒裡放着呢,戴着它不習慣,我總洗手來回的脫,怕丟。”她記性也不好,好幾次都是拿下來洗手然後忘記戴回去,好在別人給她送回來了,後來乾脆也就不帶了。

涼涼踩着拖鞋進了臥室,自己去換睡衣,換了以後勉強是打起精神應付丈夫,真是應付,要不然他不回來她就直接躺下睡覺了,睡不着也可以閉閉眼睛。

“家裡也沒有吃的……”

“家裡要是有吃的那纔是奇怪。”張猛跟了一句,涼涼聽的不太明白,擡頭看他,怎麼覺得他話語裡帶着三分的火氣呢?誰惹他了?

她是不買,買了也沒人吃,她吃的那點東西單位就解決了,實在解決不了回來叫個外賣,他一個月兩個月的都不回家,買了給誰吃?

“我今天去醫院探病,去你們醫院了。”張猛視線直直的看向涼涼,對上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伸出手摸了一把,裡面可真是乾淨啊,什麼都沒。

“那沒給我打電話,也不來看看我工作的環境。”涼涼聽了就笑了,多好的機會,你上來我還能請你吃口飯,我倆正好一起吃頓飯,就權當是約會了。

張猛的手捏了捏她下巴,自動的將自己看見的後半段就去掉了沒打算說出來,平靜地扯脣:“手機沒電了,你在哪棟樓我也不知道,你們醫院又大,問了一個護士,說是不認識。”

涼涼貼着他的胸口,手自動的攬着他的脖子:“我在哪科你不知道呀,就是不想找我罷了。”

眼睛懶得睜。

張猛拍了她兩下,乾脆打橫抱在懷裡,看着她那樣子是打算睡了。

“我是怕突然出現你害怕。”

涼涼聽的更加不明白了,她害怕什麼?

“我不害怕呀。”

張猛笑而不語。

過去她迷戀自己,從自己的身上有的可學,現在學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換個環境換個人,你說要是有個百分百的女人擺在自己的眼前,讓他見天的看着接觸着,受影響着,這老婆在隔的遠點,會不會……

可能也是自己想的多。

涼涼閉着眼睛,閉了一會兒眼見着都要睡着了,腦子裡突然清醒了起來,一激靈,整個人就一點都不困了,剛剛張猛說的那個話,這是別有含義啊,她當然不傻,只是沒有往那上面去想,睜開眼睛,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從他懷裡坐起來,張猛看着她眼睛從迷惘到清醒,這應該是聽明白了。

涼涼苦笑:“你什麼時候來的?我說你今天什麼時候來醫院的?”

張猛停頓片刻:“中午,大概十二點半左右吧。”

“看見我和王子文了?”如果因爲這個發難,她還真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該哭。

“沒。”張猛否認。

“我還以爲你是看見我和他一起走,所以纔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那可不就是莫名其妙,同事兼學長的關係而已。

張猛的睫毛動了動,覺得這話自己不去糾正吧,他現在多少有點不太舒服,忍了忍又覺得挑剔的太多讓她有壓力,過去不是自己鼓勵的讓她別有性別的去結交朋友,現在她不就是按照自己指的那條路去做了,可忍到半截又實在不爽,清了清喉嚨。

“崇拜一個人不是不可以,但這個度自己得把握好,你崇拜着我嫁給了我,不可能再去嫁別人了吧。”

涼涼聽的眼睛一疼,這是什麼話?

什麼叫崇拜嫁給了你,又不能嫁給別人,她什麼時候有別的打算了?

坐正身體,平復平復心情,好一會兒纔開口:“我不知道你聽了誰說什麼,看見了什麼,你拿這個事情來懷疑我……”

張猛淡淡開口,“我沒懷疑。”

涼涼拉着臉,這不是懷疑這是什麼?好端端的回家,你說話這麼生硬,語帶猜忌,她不爲自己的魅力高興,沒有什麼值得可高興的,她做的就是這份工作,不可能說接觸的完全都是女人,她和王子文光明正大的接觸,再說她都結婚了,王子文還能對她有什麼心思?過去她沒想法,難不成現在還能硬生生的擠出來一點念想?

“可是我聽着這就是懷疑。”說完眼睛有點發澀。

張猛是想,世人解釋這般,不是說愛了一個以後就不會再愛其他的人,也許理智和身體的行動是相悖的,你的理智還沒有反應過來,你的身體已經很誠實的給了答案,他現在不想糾結這一點,人生當中有那麼多的不可解,長時間的相處,這有個所謂培養的一詞兒,而自己確實不能待在她身邊,今天中午這事兒吧,它不是主因它就是起個引導作用,他就是想給她提個醒,敞開的談談,提個醒,不存在所謂的懷疑。

話講出來,掰碎了揉爛了,我們是兩口子還要過一輩子,有話我藏着掖着不說,對你也不公平。

“……喜歡一個人其實這是內心阻止不了的,這種喜歡不見得就是有關情愛也許只是一種崇拜……”張猛摸着她的頭:“我沒說也沒有任何指責的意思,就是將我心裡的想法說說,公平而言對你我都是一樣的,那戒指我知道你戴着不舒服以前也不戴,但是你現在結婚了對吧,我的戒指是戴在手上的,你可以不戴可以買條鏈子掛在脖子上,我這工作就是這性子,可能你需要的關係呵護我都不能及時的給,我不希望將來因爲你和任何人長時間的接觸,對我有所抱怨,覺得我不夠好,那樣會影響這個家的和諧團結。”張猛不緊不慢的說着。

預防針這個東西,好也不好,好呢就是打了可以起預防作用,真的是不是有用看個人,不好就是也許傷了人心,讓人家覺得你是故意針對。

涼涼是張嘴沒有話講,保證她以後不和別人說話?不和男性說話?還是保證她不會見異思遷?這種保證讓她怎麼開口?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來這樣的保證?

“我知道這是溝通,好,戒指的事情我道歉,但確實戴在手指上不舒服,我會買條鏈子戴在脖子上的,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也去配合,但是你所說的那種事情,我覺得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或許可能別的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問我爲什麼我就能一口咬死我不能犯,天知道吧。”詛咒發誓這種事情她不屑來做。

沒想到,所謂的磨合竟然是發生在婚後,發生在他們談戀愛九年以後,這種事情徐涼涼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九年的瞭解還不夠深嗎?眼下來看,是不夠深。

或許惹禍的就是她的這張臉。

崇拜這種事情對張猛來說,現在就是不做準的。

夫妻倆溝通了一番,結尾以無言以對結束,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有話也不太願意都講出來,畢竟顧着張猛的面子,忍了又忍終究自己嚥了下去,覺得被輕視了,到頭來還是忍了,見張猛也不說話,這尷尬就得自己出聲去打破,挽了挽他手臂:“你吃了嗎?”

張猛一臉淡然,他肯定是沒吃,就是覺得她聽了自己的話,肯定也沒心情吃了,剛剛看着她都要咬牙了,現在又擠出來的笑容,張猛想着自己也得男人點,這事兒他還真不是看見自己老婆和別人一道走纔想說的,突然就想起來這一茬了,覺得現在講肯定比以後講要來得好,因爲說的太直接,她也不接受,還對着他頂了兩句,張猛自己也挺悶的,一方面覺得自己就是抽風,閒的沒事兒提這個做什麼,一方面又覺得夫妻之間就連個明白話都不能說,原本想撐着就這樣吧,明天他走了就好了,結果徐涼涼主動遞了手,又問了話,張猛對上她強顏歡笑的臉,心裡的那點鬱悶也就去了多半成。

滿臉滿頭髮絲都寫着呢,因爲喜歡你,待見你,所以她都忍了,低頭了。

“沒吃呢,等着你回來想一起吃,要不然出去吃吧。”張猛摸着她的手道。

“不想出去了,累一天實在提不起來力氣,要不我給你做點吃的?”給人家當老婆的,一年怎麼樣的也得秀這麼兩三次廚藝的,不高興不舒服也得做,撐着做吧。

“不用你做,你歇着吧,看臉挺累的。”

涼涼抱着他的胳膊貼着臉點頭:“是累,蘇洛最近家裡一直有事兒,雖然說不用我去做什麼,我替她都覺得累得慌,嫁人了考慮的事情就多了,不能自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這話張猛不以爲然,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他也確實足夠的優秀,不需要老婆去操心這些問題,不爲生計發愁,她是想買買買呢還是想過更加悠閒的日子,自己都能隨她,這就是資本,這就是能捧的手段,作爲男人而言,他覺得自己是不差的,如果說別的家確實有些問題,那就是根本的問題。

“要不就算了吧,我也不是很餓。”不吃了。

“還是叫外賣吧,叫兩瓶啤酒,我和你說說話。”涼涼突然道,這口氣她不是不能忍,但覺得互相試探這種,不應該出現在她和張猛的生活裡,張猛剛剛的說法她接受,但不代表她認同,他心裡也肯定不希望自己永遠處於閉嘴不說的那種。

徐涼涼拿着手機去叫外賣,張猛的脣角翹了翹,他覺得這是涼涼的妥協,給了臺階,何況他原本就不認爲自己是衝着她去的。

有了臺階肯定要下。

“你叫點自己喜歡的。”

涼涼應了,自己拿着手機走到一邊去點。

等了四十分鐘左右外賣送上門了,張猛去接的。

涼涼換了背心和短褲,她之前挺累的,現在不累了,心思也集中在自己丈夫身上,確實今天不鬧這事兒,她也不知道張猛會這樣想問題,也不知道自己會這樣看待問題。

徐涼涼蓆地而坐,坐的有點隨性,張猛是坐在沙發上,沙發那個高度微微的有點偏高,他得稍稍的哈着腰,張猛拿着瓶子給涼涼倒酒,這是他比較喜歡的酒,喝起來覺得很順口,涼涼拿着杯子:“行了,多了喝不了。”

張猛也不是特別能喝,自己一整杯,徐涼涼的半杯。

“我愛你,你信不信?”涼涼的眼睛閃着光,問他。

“信啊,爲什麼不信。”張猛翹脣。

哪怕就是見過徐涼涼一面的人都會對張猛說,這個女人愛他,稀罕他,稀罕到什麼地步呢,形容不出來,反正瞧着就是眼睛裡有他。

對這點,張猛深信無疑,別問他爲什麼信,這事兒彷彿就是天經地義的。

“那我說我不會出軌呢。”涼涼笑呵呵的說,話題又兜了回來。

張猛聽她說,拿着的杯子一頓:“這個我不是說不是那個意思……”

涼涼嘴上掛着笑,摸着他的後背,她現在說什麼也是笑呵呵的,沒有動氣,不帶生氣的那種語調:“那你待在隊裡,雖然接觸的都是男人,偶爾也會有女性的朋友一起吃個飯吧。”張猛剛想張嘴,這個他不認,他大多數都是天天和男的待在一起,就算是出去吃飯有女的,第一那朋友不是他的,第二不是單獨吃,你想從他身上抓毛病,那是絕對抓不到的,因爲他四周真的特別的乾淨,他也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不玩曖昧不玩劈腿,結婚了我就和這麼一個女人過,她對得起我,我就對得起她,就這麼簡單。

涼涼打斷他:“就算不是你的朋友,那你朋友的朋友桌子上總會有女人出現吧,我老公長得這麼好,又這麼風趣有才華,喜歡你的肯定不只是只有我一個,你打球那些年後面追着你跑的女人女生排成排,我還不得擔心的睡不着覺。”涼涼動了動,自己站起來徑直坐在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近距離的能聞見他身上的沐浴液的味道,這是她給買的,她當然熟悉,她坐在他大腿上,張猛倒是沒有反對,順手撈了一下她的腰固定着,怕她跌下去:“我懷疑過什麼?擔心過什麼?說起來那是我吃虧,我真的擔心都沒擔心過這樣的問題,是因爲我相信你的人品還是因爲我愛你勝過了這些呢?哪一種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哪怕就是我們分開的那一段,我也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所以你說是提醒,我覺得這話講的有點瑕疵,蒼蠅不叮無縫蛋,那我要是沒縫呢,誰能盯上我?”

小心眼不是不行,小心眼也可以當成是樂趣,但那要看怎麼想,她現在想的就是說的這種。

“王子文他是優秀是出色,在我們醫院裡特別的了不起,可能算是青年才俊吧,那單看這些,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堆一塊的沒有任何的改變,我在差喜歡的不是這種,過去不會喜歡現在依舊不會喜歡,欣賞有,但不足以達到你說的那種,我和他稱不上是我倆,我和你纔是我倆,我們一個家的,你得喜歡我,這樣纔不枉我付出的,我也喜歡你,哪怕你扔着我不管,我就算是……”涼涼想起來她和喬立冬出的那事兒,想說了,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不捨得讓他擔驚受怕的,哪怕已經發生過的,揪着張猛的領子,自己開玩笑一般的拎着玩,貝齒咬着下脣,親了他一下嘴脣,臉上依舊掛着笑:“我這樣的,怎麼就能讓你不放心了呢,你是懷疑我的人還是懷疑我的心、”

張猛摸着她的手臂,哪一點他都不懷疑,說的在直接一點,他是有點擔心,提前打個預防針而已,既然說到這裡了,說開了,他信就是了,這事兒是他做的小人了。

“都不懷疑,都放心。”

涼涼的手捏着他的臉頰:“那我怎麼聽着你還是有想法呢,你和我說說被,我聽着,我也瞭解瞭解,還是你看見誰這樣了,聽說誰這樣了,你希望我和任何一位男性保持距離,你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我就應。”

她輕拍着,這是屬於夫妻之間的小玩笑而已,張猛也不至於惱。

“你應該明白一個優秀的男人,有足夠吸引別人的本錢。”

“那被吸引的人裡面就一定得有我?”自己算了算,這些日子確實見王子文的次數比較多,她也沒想到,那次數少了也不可能,因爲在同一個醫院,她心裡也沒有鬼,沒有避開,怎麼可能碰不上,手指扯扯他的脣,又親了一口:“見面的次數最近是有點多,不過沒出蘇洛這事兒可能還能減少一點,我做的我就敢承認。”

張猛嘆氣,我現在什麼想法都沒了,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講什麼?

心思一過,對着她也只能是笑臉。

“那我給你道個歉。”

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要是徐涼涼特別委屈自己一個人躲起來生氣,張猛這口氣肯定不會吐出去的這麼快,中午看見確實有點不爽,現在看着這張小臉呢,他想,這就是自己的老婆,她能當好張猛老婆的角色,以前她做的也不差,她遠遠比自己想的更加的圓滑,聰明懂事。

“我接受。”涼涼挪了挪,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沒長那種臉。”

張猛看着她睫毛眨啊眨的,突然就明白了她說的是哪種臉,無聲的笑了出來,好好好,你沒長,是我長了,我錯,我小心眼了。

“那我以後再也不和他講話了?我就是捨不得我的資料。”涼涼道。

真的是捨不得那些資料,而且確實這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就是朋友而已。

王子文現在對她,徐涼涼敢說,絕對他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想法。

張猛連看了她好幾眼,這還沒完了,我不是道歉了,你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崇拜也好,尊敬也罷,有個度就得了。

“我不管,別弄的好像我干涉你的自由似的,這個家不存在這種說法,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

“敬你。”

張猛的杯子和她的碰在一起,一瓶啤酒他們兩個人喝,愣是還剩了多半杯,溝通成功,涼涼進去洗澡,說是洗完澡出來陪他,能怎麼陪?到了睡覺的時間,張猛剛想擺手,自己又一笑,搖着頭。

他趴在牀上,徐涼涼給他揉背,她是醫生自己多少也學過,手的力道是差了些,但心意就頂了,張猛閉着眼睛。

大董晚上回來的很晚,家裡老人休息的早,幾乎天天八點就準時歇着了,蘇洛想要在客廳看個電視也怕吵到公婆,只能回房間玩電腦和手機,大董推門進來。

“回來了。”

大董覺得渾身都累,醫院醫院忙,家裡家裡累,老婆這現在不能碰涼的,也不能累到,但是回家侍候老婆,他是真的侍候不起,自己都累的和一條狗似的,脫了襪子扔在地上,然後想起來什麼又撿了起來,還得自己給洗了。

沒她的時候是都是自己洗的,但現在不是有她了,過了這麼久,生活都已經被蘇洛給改變了。

“你歇着吧。”大董進了廚房,家裡一點吃的都沒有,翻了翻冰箱,這口氣就頂在喉嚨處,想不明白日子怎麼就過成這樣了,連口飯也不給他留,他還算不算是這個家的人?蘇洛就算是身體不舒服,這……

勸着自己,忍了吧,她也不容易,爲了這個家,要不然現在這個年紀不是剛剛好,有了孩子也不能要,拿着面去泡,等着泡好以後吃了幾口快速的吃完,去洗了一個澡然後回來,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就睡着了,心裡沒有想法,老婆不能動,還得他侍候。

這個月過的有點緊吧,那藥錢他沒和他爸伸手要,他爸可能也是忘記了,大董這還房貸和車貸以後真的特別緊吧,加上每個月還還徐涼涼的錢,這壓力就有點大的撐着要垮。

白天上班,單位新來了一個小護士,挺愛將話的,大董是屬於那種別人得主動找他講話的類型,當初蘇洛就是主動,一來二去的,他脾氣又好專業有不錯,護士挺喜歡和他說話的,吳麗其實一開始還真的沒抱着什麼念頭,畢竟董大夫結婚了,她就是在想男人也不至於說和一個已婚的人牽扯不清吧,下班遇上過幾次,一起坐的車,閒聊了幾句,發現興趣愛好什麼的都是相同,晚上自己不知道怎麼做夢就夢見董大夫了,自己都嚇了一跳,有了這種想法以後,她看着這人就是越看越順眼,偶爾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蘇洛是壓根就沒好好休息,之前不停的請假,現在哪裡還能繼續請?她和大董的班不同,有時候想一起吃個午飯,他都忙,時間遇不上,加上家裡有老人要照顧,蘇洛也是把注意力轉向家裡了。

晚上十一點半,蘇洛做了一個夢嚇醒的,很奇怪的夢,自己也記不清了,結果還有後勁覺得怕呢,怕什麼?

這個時間了,他跑哪裡去了?拿着手機打了電話,結果聽見門聲,人好像是回來了。

大董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他不覺得自己是這種人,可是這事兒就是他乾的,家裡老婆這樣,爲了照顧他媽,他這……

怎麼辦?

吳麗那頭……

蘇洛沒有開燈,大董洗了洗就上牀了,抱着她,今天似乎有點熱情,蘇洛怕他過界,自己現在這情況真是不行啊,回抱着丈夫:“你這是怎麼了?”

大董抹了一把臉。

“沒什麼,睡吧。”

他對不起她。

吳麗拉着被,這事兒發生的有點巧,確實是她主動的,她也知道大董現在家裡的情況,很清楚短時間她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她原本也根本沒往這上面去想,但心裡就是住進來這人了,手段是不光明,但她喜歡大董,沒想到水到渠成了,心裡也明鏡似的知道他是家裡事情太多,估計肩膀上的壓力太大,但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這事兒就是看他怎麼解決了,他要是捂着不說,短時間她沒瞧上別人那就先這樣吧,要是他說了,小蘇大夫她是不太熟但聽說過,估計是過不下去了。

一切都看他。

大董上班避着吳麗,可怎麼能避得開,吳麗邀請他中午一起吃個飯,拉上別的同事,一行幾個人。

“我不去了,我得去蘇洛那邊。”大董頭都沒有擡。

身體比頭腦更加主動,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愛和X真的是能分開的,他不愛吳麗,甚至喜歡都說不上,但是他和她做了。

吳麗也沒有拿着刀子逼他更加沒有強迫他,他如果不想,誰能拉着他?

中午飯和蘇洛一起吃的,大董特意給蘇洛打了好幾個她喜歡吃的。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蘇洛心疼他,覺得他人都瘦下來了,不停的往他盤子裡夾。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這一段你辛苦了,錢是不是不夠花了?我晚上回去和我爸說那個藥錢的事兒……”他爸估計是忘了。

父母手裡還能有點積蓄,絕對不可能是故意不給錢的。

蘇洛笑,“算了別急,爸媽要是給你就拿着,不給就算了,做人子女的給媽媽治病也是應該的……”

蘇洛可沒想着讓丈夫去要這個錢,雖然過的緊吧點,但老人也不容易。

大董晚上還是和自己爸爸張嘴了,他爸是真的給忘了這事兒,說明天中午過去醫院,找大董或者蘇洛一起去一趟銀行。

“你媽這一生病,我這腦子也不好使,蘇洛沒說什麼吧,要是說了你替我解釋兩句。”

孩子有房貸什麼的,過的也是不輕鬆。

“她沒說任何話,是我最近手頭實在有點緊……”

“自己的孩子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缺錢你和爸媽講,別掖着藏着的……”

要是知道你過的緊吧,這錢早就給你了。

這錢大董轉身就給蘇洛了,蘇洛雖然覺得日子過的有點艱難,但誰家不是這樣,撐過去就好了。

吳麗在安全門口堵住了大董,她要是沒有表示,大董一句話都不和她說,雖然是她主動吧,但也不是她強迫的,這是什麼意思?

躲她?

“我們倆談談吧。”

大董的臉白了又白,然後點點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天台這地方沒人上來,誰好好的跑上面來,除非是想跳樓。

“這事兒是我自願的,你也別躲着我,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你就說,我也不能害你。”

“就當沒發生過吧,或者你要錢……”大董想着,不行的話就只能用錢來解決了。

吳麗的臉有些發綠,她想過千種萬種,獨獨沒想過這一種,拿錢來解決她?這算是什麼?你花錢找人玩呢?

你就是花錢,她還不是幹這個的呢。

大董有點怕,他怕吳麗不管不顧的去找蘇洛,那樣自己的家就徹底玩完了,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幹了這種下三濫的事兒。

“你覺得我是爲了你的錢?全醫院誰都知道你媽生病做了大手術,家裡能花的都花了,你現在也賺不到什麼錢,你覺得我是爲了你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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